玩大半日,諸女終於發覺,除卻逛街,似乎東京城也言那樣好玩,帶著身後幾名免費「義工」,諸女半是埋怨半是故意的催促著要趕在天黑之前趕到相國府。
「阿彌陀佛,幾,幾位施主請留步!」諸女嘻嘻哈哈的走在前面,一道黑影如同木樁一樣站在馬路中央,攔住了呂雲飛等人的去路。
黑!瘦!平凡!這和尚給呂雲飛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來人也就約莫十來歲左右的年紀,光光的腦袋上留著兩排整齊的戒疤,也不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良還是什麼原因,咋眼看去很多人都誤將眼前這十來歲的小和尚當成三十來看,若非呂雲飛還有些識人之能,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小和尚,幹嘛攔住我們的去路?不說出來,要你好看。」阿紫惡狠狠的湊近那黑瘦和尚面前,大有不給出滿意的答覆姑奶奶我便給你點好果子吃。
那黑瘦和尚何曾與女子如此接近過,看著面前離自己僅有兩尺多遠的小姑娘一副凶狠的神態,也不知道是被阿紫凶狠的神色嚇的還是因為近女色的原因,黝黑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小僧,小僧……
「阿紫,你又皮癢了不是?」一聲不緊不慢的聲音在阿紫耳邊響起,嚇得阿紫條件反應似的跳了開去,卻見罪魁禍首還遠遠地站在後面淺笑著看了過來。那眼神中似是帶有威脅似的有意無意的警告著自己,登時又是驚詫又是嬌怒,低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呂雲飛走了上來,認真的朝小和尚行和什了一下道:「未知小師傅法號如何?攔住我等去路有何指教?」
黑瘦和尚退開兩步仔細的打量了下呂雲飛的面目,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小小的畫卷,打開來跟呂雲飛本人對比了一下之後,才恭聲對呂雲飛合什行禮道:「小僧虛竹,少林寺三十六代弟子,家師慧輪,見過呂施主。」
呂雲飛很是驚訝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是虛竹的黑和尚。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不但詫異於自己一來這東京府便見著到天龍中的第三主角,更驚訝於虛竹居然認識自己,哦,這裡是河南地界了,遇見也不算奇怪地了,可自己真的對虛竹沒半點印象,如何人家就能認識自己了?
「你就是虛竹?」呂雲飛不信的問道。
奇怪於呂雲飛為何有此一問,但虛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正是小僧。家師日前受好友聰辨先生所托,著令我等一干弟子代為向各路江湖上新近崛起的俊傑散發邀請柬,於少林寺下擂鼓山一聚。」
感情。少林寺還真是古代免費跑腿來著,英雄大會是少林寺的人幫跑腿,擂鼓山的珍瓏棋局也是找得少林寺幫忙發的帖,我說難怪怎麼原著中珍瓏棋局那場聚會蘇星河門下就那麼幾個殘廢,哪夠人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邀請來這麼多各路年輕高手呢,卻原來是借助了少林寺的助力,難怪了。可。不對啊,他是如何認識我地?還沒回答哎。
「未知小師傅如何認識我來著?」呂雲飛笑問。
「阿彌陀佛,小僧慧悟師叔前些日子從蘇州城回來,曾與方丈和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言及過呂施主當時在戰場上大破遼賊的神威,後來家師在擇令小僧等人向江湖上新近崛起地年輕高手派發邀請柬的時候,就向慧悟師叔索要了呂施主你的畫像,好在慧悟師叔出家曾是一名畫師,精通丹青技法,故而給小僧畫了呂施主你的畫像。瞧,就是這個了。」虛繡把那小畫卷打開來。咋一看就看得出來畫像上的人物。正是自己,連神態都有幾分神似。
沒想到啊。這少林寺還真是窩虎藏龍的地方,除了些跑龍套的之外,出地都是些猛人,不愧是少林寺,隨便一個僅見過自己一次的廢物(慧悟)僧人,就能將自己的畫像畫得如此傳神,要是再出個更高的來,豈不是更厲害?厲害啊。
「虛竹小師傅,你今年幾歲了?」呂雲飛忽然想起虛竹乃是葉二娘的兒子,想到兩人相貌上沒有半點相似,不禁玩心大起,開口問道。
虛竹搞不明白呂雲飛為何有此一問,一如乖寶寶的樣子,木木的回答道:「小僧今年二十三。」
「哦,二十三啊,也不小了,該成家了哦。」呂雲飛故作不知的恍然大悟道。
阿碧在後面聽了咯咯的嬌笑了起來,蔥白玉指指著呂雲飛笑道:「呂,呂大哥,人家那是個小和尚好不好?不能成家地,咯咯。」
虛竹咋聞呂雲飛說起成家,就已經覺得有些古怪,再看到阿碧這麼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在那裡肆無忌憚地嘲笑著自己,臉皮忒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吶吶的和什小聲嘀咕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莫怪佛詛莫怪,出家人不能近女色,呂施主就不要拿小僧來開玩笑了。」
「嘿嘿,小和尚,總有一天你會收回你所說地話的,嘿嘿。」呂雲飛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擂鼓山之事完了再上少林去拜訪那個真正的天龍大BOSS之後,便跟方丈要來虛竹,好兌現當初他應承葉二娘的話,至於玄慈知道不知道虛竹是自己的兒子,那就不是他呂雲飛能管或者是想管的事了。接過虛繡遞過來的請柬,呂雲飛用古怪的眼神描了描虛竹那可愛的小光頭之後,朗聲大笑拉著阿朱阿碧的手,在旁人艷羨和旁邊三女複雜的眼光中,大刺刺的走了,身後三個跟班的則緊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