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掃了一眼呂雲飛幾人後,跨步走了是上,對著一揖,狀甚謹慎,語氣低沉的說道:「在下惡虎幫幫主風同,未知閣下何人,為何傷我兒與幫中子弟?尚請明示。」也難怪他會一上來就認為丁春秋是這群人中的頭,誰叫丁春秋長期都過著弟子侍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舉止形態間都不知不覺的有了上位者的神態,即使已經重歸為呂雲飛的門下,一時間也改變不了習慣和作風,故而就讓惡虎幫的幫主想當然的就把丁春秋當成了這群人的頭了。
丁春秋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無他,自己的惡名自己知曉,說出來的話怕不把人家嚇得尿褲子,眼見呂雲飛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自然不能敗了祖師爺的興致了,伸手將他引向呂雲飛那邊,便低下頭去,無視著他的存在,與顧連和哈里莫桑他們一起享用酒菜。
被人無視的感覺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再怎麼說他也是東京城西響噹噹的惡虎幫的幫主,何曾受人如此歧視來著?可眼見呂雲飛一副外出遊玩的貴公子樣子,兼且臉上掛著的那絲毫不知江湖深淺似的散漫的樣子,任他如何也無法將他與武林中人聯繫到一塊,心中吃驚的同時,強忍著那快要冒頂的怒火,走了過呂雲飛這桌,神色未變的說道:
「老夫風同,未知少俠貴姓?令師何人。能否相告?」
呂雲飛全當他是透明地,諸女都知道呂雲飛身懷絕學,完全有能力對付來人,自然也十分配合的默然無語,依舊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那惡虎幫幫主風同滿腦門的筋頭都氣得似乎要抽動了起來,可呂雲飛越是那麼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就越是讓他拿捏不住,雖是發火,卻更加小心翼翼,再次朝呂雲飛作了一揖。
並且提高了點音量道:「老夫惡虎幫幫主,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同來的那風無影和那些打手全都傻了過去了,這是討場子該說的話嗎?怎地如此軟弱?
那風無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口水亂噴的嚷道:「爹,你還跟他們客氣些什麼,就是這王八蛋傷了您地手下的,諾還有那個臭丫頭,就是她撒的辣椒粉的,我眼睛到現在還疼呢!要不是錢二哥拚命相護,我還差點被他們滅口呢!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說著便朝先前那個打手頭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連聲附和,證實他的話是實話。
「你才臭丫頭呢!」阿紫聽得一陣火起,端起呂雲飛面前的那杯酒。招呼也不打一聲,的一下,全部潑到了那風無影的臉上,而風同因為站得離風無影過近,沒防備之下,也被那濺飛開來的酒液,沾了很多。狼狽之極,就無須多講了。
「他娘的,老子跟你們拼了!」被阿紫這杯酒這麼一潑,風無影徹底地憤怒了,想到自己有父親和幫中弟兄的助陣,他便全然忘了呂雲飛的厲害,撒潑地撲到桌子前,伸手就想去將那桌子給掀翻。
「滾開!」呂雲飛隨手一揮,一道真氣撲面而出。將那正想翻桌子撒潑的風無影,先行給掀飛了出去。屁股朝下。重重的跌到了一丈開外。
受此重創之下,風無影被跌得慘然大叫了一聲。摀住屁股不停的大叫了起來。諸女見狀,除卻王語嫣這個因為某些事而心不在焉,不予理會,和阿紫小丫頭由於沒有受過什麼門風約束而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之外,期於四女皆是吃吃的掩嘴笑了起來,直讓惡虎幫中所有人大感臉面盡失,臉色俱是一片潮紅。
「哼!閣下太分過了吧!」風同受窘,怒不可竭,吹鬍子瞪眼的望著呂雲飛。
「過分又怎樣?小爺我無門無派,你也無需怕我什麼背景,有什麼把戲都使出來把,小爺我全接了!」呂雲飛蔑視地嘲弄了一句,一口喝掉剛被斟滿的酒,朗聲說道。
「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怨不得爺們了!弟兄們,除了女的之外,男的給我全部殺掉!」呂雲飛自報白丁家門,風同老狐狸自然也就放下了顧忌,揮手讓幫眾殺上來的同時,自己卻退後了兩步,端的貪生怕死。
「哈里莫桑,給我上!限你一盞茶之內擺平,成了我傳你武功,輸了你就走。」你有手下,咱一樣有手下,呂雲飛對著旁邊的哈里莫桑一聲大喝,後者聽到呂雲飛喊自己,懵懂的「啊」了一句,反應過來雙眼猛地一突,大聲嚷道:「什麼!?」沒等回答,便急急的提起桌上地那把被呂雲飛幫他劍回來地火雲劍,內力一經關注,手中的火雲劍便發出灼熱地紅光,大喝一聲,哈里莫桑便朝著最先撲過來的惡漢掃了過去,嚓的一下,乾脆利落的將來人的手臂連同大刀,劈成兩段,本想將來兒女腰斬的,可旁邊有女人在,他總得顧及一下影響。
風同看到哈里莫桑那能發出灼熱紅光的劍,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神色,待到哈理摸桑一招便將自己的一名手下連刀帶手臂都給削斷了去,驚恐的同時,更是起了莫大的貪婪,當下朝著畏縮不前的手下大聲提醒:「小心他手中的劍,暗青子招呼。」
醒悟過來,一眾「黑社會」成員,紛紛閃避開哈里莫桑的攻勢,掏出懷裡的暗器不停的投放向場中的哈里莫桑。
苦也,從沒應付過暗器陣丈的哈里莫桑,眼見滿天如飛蝗般襲來的暗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暗道一聲不好,正待閉目等死之際,卻見呂雲飛朝著自己這邊甩了甩袖子,一陣叮噹聲響過後,全部暗器都被呂雲飛及時出手隔空打出的一掌給擊得紛紛飛向對面的門窗。
哚哚哚哚,一陣聲響過後,暗器如數插在了門窗之上,最先反應過來得哈里莫桑,險死還生,怒火之下,如同凶神一般,兇猛的撲向這群意圖謀殺自己的黑社會,手起刀落,呃,劍落,當即有好幾個閃避反應不及的大漢被哈里莫桑切掉了手臂或是削掉了大腿,疼痛之下,翻倒在地慘呼不已,沒被哈里莫桑傷著的諸人,只得狼狽的反抗著哈里莫桑的攻勢。
眼見情勢越來越不利於自己,遠離戰場的風同,悄悄的拉上風無影,顧不得趁機偷襲呂雲飛等人,摸著牆角就要從門口邊上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