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緩緩睜開雙眸,仍舊一臉的疲倦,懶懶起身,一身酸楚頓時蔓延開來,身上星星點點,到處可見那男人霸道十足的痕跡。
昨夜折磨了她一整夜,今日一起來就不見蹤影,汐月冷冷自嘲起來。
「小姐,你醒了?」
「小姐,紅衣替你梳妝打扮,皇上說一會兒來帶你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青衣紅衣一人端著清水一人端著早膳皆是一臉開心的笑顏走了進來,見了小姐頸脖間手臂上皆留著紅印,小臉頓時緋紅了一片,在她們眼中小姐同皇上早就和好如初了,當日在凌雲閣皇上就對小姐百般的寵愛了。
汐月見兩個丫頭都那麼歡喜,不忍打破這平靜的美好,苦笑一掠即過,笑著道:「紅衣,備熱湯,我要先沐浴。」
「我去我去!」青衣搶在前頭,昨夜硬是要在宮中多留幾日,不同向天回府。
「青衣,你都是郡主了,這些事就我來做啦,你陪小姐說說話。」紅衣將青衣拉了回來。
青衣那小臉便立馬垮了下來,嬌怒道:「你們要再這麼說,我就去跟皇上說我不做郡主了,就一輩子留在小姐身邊伺候。」
「哈哈,那向天將軍會恨死我的。」汐月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似乎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青衣小臉一紅,睨了兩人一眼,便逕自下去了,紅衣看著青衣遠去的身影,淡淡地笑了,以前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又忍不住要念叨青衣沒大沒小了……
早膳放在一旁,青衣紅衣在珠簾外侯著,汐月泡在熱湯中,提起一旁那蘭香香薰似乎有些遲疑,卻還是緩緩地倒了下去,清淡的香氣慢慢瀰漫開來,她靠著大木桶邊仰著頭,雙眸緊閉,心慢慢地靜了下來,卻什麼都不去想,方才察看過了,那把匕還在,就壓在枕下,是他放的吧,這是給她機會嗎?殺他?
「栗兒呢,怎麼都沒見到她?」汐月突然想起了那小丫頭來,昨夜就沒見她了。
「哎呀,這一忙起來,還忘了,昨夜說是給御廚房幾個姐姐喜糖去的,這一去就沒回來了,一會我過去找找。」紅衣說著便往木桶裡加了些熱水,汐月這才有緩緩閉上眸子。
突然,門外傳來的一陣打鬥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撞到了門上。
「怎麼回事?」汐月驟然睜開眸子來,深宮裡怎麼會有打鬥?
青衣急急地從簾外走了進來,低聲將昨晚向天告訴她的事全都說給汐月聽。
「師父?」汐月聽了這事情的來由,微微詫異,她依稀記得那日在天牢似乎見過鳳希的,他真的來了嗎?
帶她走?這又是為何?
突然想起了在司樂宮見過的那張畫像,師娘年輕時的畫像,同現在這幅容顏一模一樣!
難道是因為這個?
她可是千真萬確的實穿,這身子和相貌都是自己的,怎麼可能會是師娘呢?年齡也相差很多的,鳳希為何執意要帶她走?
「小姐,皇上和白衣男子打得可凶了,不過那人好像受傷了,皇上武功高強一定能擒住他的!」紅衣跑了回來,方才偷偷從窗縫裡往外看,那白衣男子一臉蒼白如紙,好像重傷在身的樣子。
汐月心中陡然一驚,立馬起身讓青衣紅衣伺候地更衣,一身單薄的錦白宮服,也顧不上濕漉漉的長,便朝門外而去。
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枚金色的蝴蝶鏢,汐月瞬間愣住,驚得動彈不得。
只是,還未緩過神來,整個人瞬間被拉入了那熟悉的懷抱,耳畔是那人低聲的怒吼,「你想死嗎?不會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