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靜,案幾上紅燭淚盡,床榻邊一地凌亂的衣裳,一把程亮鋒利的小匕依舊靜靜地躺著,床榻之上的人兒青絲纏繞,緊緊地擁著,皆是一臉的安靜。
男子一雙狹長雙眸深邃,臉上線條如雕俊美無濤,眉宇凝著慵懶和滿足,卻不失王者英氣。
女子嬌嫩的小臉帶著一抹紅暈,雙眸緊閉,睡顏安靜,難掩一臉疲倦,徹夜的累。
凌徹一手攬在汐月腰上,一手輕輕撫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見她一臉疲倦,微微心疼,思及昨夜的肆掠,卻不曾後悔絲毫,他就是要她,不管曾經有過什麼,不管她是慕容汐月也好,是林若汐也好,心中永遠都只有那麼一個人兒。
大手輕輕撫過那依舊微微紅腫的嬌唇,懷中的人兒似乎覺察到了打擾,一聲嚶嚀,翻過身子來,小臉埋進他懷裡,小手纏繞在他腰上,那般的自然而然,比昨夜乖了好多。
凌徹那狹長的眸子裡儘是寵溺,亦是埋而下,挨近汐月的耳畔,聲音很低很低,幾不可聞,「王妃,凌王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
王妃,凌王想你了。
他原本打算說滿十次的,她臥底入宮十日,他就說十次,奈何只說了四次,她就不見了。
王妃,凌王想你了,凌王真的想你了。
思月宮,思月思月,何時,她才會真正回來,人也回來,心也回來?
一如從前,司樂宮中,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支支吾吾地說,「這幾天,我也有點想你啦!」
汐月累極了,仍舊沉沉地睡著,只知道這懷抱很熟悉很溫暖很安全,眉頭微籠,蹭了蹭,蜷縮著身子,依偎地更近了。
凌徹亦是將她整個人都護在了懷裡,心頓時有疼了起來,似乎是對汐月說的,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小汐汐,你不是那種人,以後不許這樣說自己,永遠不許,即便你不愛我也不恨我了,即便,你真的想離開,都不許這樣說,記住了嗎?永遠不許。永遠都不許。」
突然,門外傳來了羅公公的聲音,「皇上,鳳希大人已經在御書房等了大半日了!差奴才來問問你何時過去。」
凌徹眉頭微蹙,十分不情願,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放開汐月下了床榻,一身大大方方的**,身姿挺拔俊美,穿上衣袍,拾起了地上那把精緻的匕來,一聲無奈的笑,卻是放回了枕下去,一床錦被替床上的人兒護地嚴嚴實實,眸上輕啄一吻,流連而下,徘徊在那依舊紅腫的嬌唇上,好不捨得。
汐月呢喃一聲,微微蹙起了眉頭來,小手無意識地推開凌徹的臉,雙眸依舊緊緊閉著,太累了,翻了個身便有安靜了下來。
凌徹反倒是又坐了下來,斜倚著,神色慵懶,眸子溫軟唇,邊噙笑,癡癡地看著汐月那安靜而疲倦的睡顏。
好不捨得,只是,他並不知道,待他再一次見到這安靜的容顏時,卻不得不捨得。
門外的聲音卻又一次傳了過來羅公公那小心翼翼的聲音,「皇上,鳳希大人又差人來了。」
若不是鳳希大人三番五次的催促,羅公公可不會那麼不知好歹來催,就連方才早朝的時辰他都不敢來提醒的。
凌徹終於是起了身,一聲歎息,大步離去。
鳳希,耐心等了三日,今日是要翻臉了嗎?
給讀者的話:
暴雨,颱風,福建的親們出門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