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皇后 正文 他的名字
    那日御書房怒後,當夜凌徹跟沒事一樣,依舊是留在了思月宮裡,溫柔地同汐月聊了幾句便擁著她入睡,彷彿早上根本就沒有怒過一般。入夜後總是很習慣往思月宮走,那女子身上有他所熟悉的氣息,有那麼幾回他都會有錯覺,懷著那安靜沉睡的人兒就是那個女人了。

    汐月更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反生,以為還是隔三岔五地去御書房,現在到是天天去,有時候一不小心便在他懷裡瞌睡了,醒來的時候卻現自己被送回了寢宮,凌徹夜夜留在她宮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都先於他睡著了,也許一開始就是這樣子的,他根本不曾放下過防備來,而她依舊苦思冥想著她得寵的原因,依舊暗暗探問汐妃的病情,半個多月了,他一步也沒有踏進過寢宮,真真的無情到徹底,只是她早就先於他而絕望地徹底!

    「紅衣呢,又去哪裡了?」汐月慵懶地倚在暖塌上,看著那大浴桶裡的熱氣翻騰而上,蘭玲香薰的香味慢慢地散開來了,帶了那麼多蘭玲香薰,卻只用了一次。

    「娘娘……紅衣姐姐……」粟兒支支吾吾起來了,紅衣姐姐一早就去汐妃哪裡了,一定又是站了好久進不去的。

    「你先下去吧。」汐月一聲歎息,其實不用問的,紅衣做什麼事她都知道,要去就讓她去吧,她又能如何?有些無力,這些日子來都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件事,那日見過汐妃,她心中也有了數,怕是活不久了吧,凌徹啊凌徹,真真是萬般要佩服你的狠心啊!!

    粟兒才一出去,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暗處慢慢地走了出來,身姿頎長,煞是清瘦,臉上帶著面具亦是黑色的,猶如崑崙奴一樣的面具,將臉全部遮掩住,只看得清眸子,他的眸子中是那麼深邃,不經意間透著執著,又是卻又會有些凶狠的錯覺,一路隨行,也算出現好幾回了,汐月也仍舊摸不透他的性子,是善是惡?

    又或許,她不該在意這善與惡了,是善是惡又怎麼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漣瑾的溫文爾雅卻透著無力無奈的笑容來,心驟然痛了起來,那個最善良的男子,以前一直迴避著,而今,再也見不到那個白衣飄飄的背影,背著一副畫捲回頭對她淡淡地笑。

    那黑衣人走近了,汐月扯出了笑顏來,依舊懶懶地倚著,笑得道:「好久不見啊!」他好久沒出現了。

    「你得動手了,王爺已經佈置好了,駐軍圖和這皇帝的命都要。」他的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情緒,他也從來不會稱呼她什麼。

    「肅親王想勾搭上哪個王爺了呢?」汐月輕笑地問到,凌徹繼位後,除了向天和漣瑾,其餘皇子皆是封了王,有得留在洛城,有個遠赴屬地,汐月估計著應該會是個留朝的王爺。

    「你什麼時候動手?」他避而不答,其實他也不知道,不過是個執行者罷了。

    「今晚吧。」汐月說得無關緊要一般,一旁那熱湯依舊不斷地冒出熱氣來,那麼晚了,凌徹也該到了吧。

    汐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驟然直起身子,道:「你可得要解藥準備好了,別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離上一回服下那藥丸依舊快一個月了,怎麼就把這事給拋腦後了呢?

    「你放心。」那毒藥是他從家鄉帶來的,解藥亦只有他才有,答應要給她,他一定會做到的,說罷朝那冒著熱氣的浴桶看了過去,看了良久,才又道:「你很恨他嗎?」

    這似乎是他第三次主動問起她的事。

    「怎麼會呢,我就是替肅親王來偷東西了啦!」汐月笑了起來,很燦爛,眼睛都完成月牙兒了。

    恨?還用問嗎?多麼諷刺,她現在算是冷眼旁觀他不問不顧任由那慕容汐月死去吧,真該感謝老天爺給她這個機會。

    「那你愛他嗎?」他今日似乎有點反常,問多了。

    「呵,你覺得呢?」汐月冷笑了起來。愛,她承認,只是,情若變,必有憎恨。

    「你哭了兩回。」他的話語裡似乎透出了一絲認真來,汐月卻沒有察覺,顧不上察覺。

    「又不是因為他哭的,我就是……」第二回可以解釋是為紅衣,第一回呢?索性不解釋了,起身走到了那浴桶旁,水不那麼熱了。

    愛?還用問嗎?沒有愛怎麼會有恨呢?

    汐月試探了下水溫,輕輕提起一旁的蘭玲香薰來緩緩地倒了下去,一大包全部倒了下去,這種方式根本留不了一絲絲的痕跡,下藥他醒來便知曉,盜了駐軍圖她還不想那麼早殺他,她還想親耳聽他告訴她,汐妃歿了,慕容汐月歿了,要他親口告訴她。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汐月不想在討論下去,轉過身來,揚起了平日裡那麼俏皮的笑。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他知道,她並不是小公主,玲瓏這名字是王爺見了把琴隨意給的。

    「你變狡猾了哦!」汐月笑了起來,之前老覺得這人很冷,後來卻現他不是冷,而是刻板的,本本分分的,今日倒是會問起那麼多事了。

    「我沒有名字,王爺說奴隸是沒有名字的。」他真的沒有名字,王爺不曾對他有過任何稱呼。

    「奴隸?!」汐月有些吃驚,怎麼還會有奴隸,這不是都封建王朝的制度了嗎?從未聽說過還有奴隸的。

    「那你呢?叫什麼名字。」他的話語終於是透出了情緒來,有些急了。

    「那以後我就叫你黑衣吧。」汐月無奈苦笑,沒了紅衣青衣,到是來了個黑衣。

    「你的名字?」他恢復了那不著一絲情緒的語氣。

    「黑衣,黑衣,這名字不錯吧,以後就叫你黑衣了,哈哈。」汐月本就沒打算告訴他的,說著便掀起珠簾來,走了出去。

    黑衣沒有跟出來,外頭好多的奴才,月妃得寵後,思月宮伺候的奴婢便更多了。

    一見月妃娘娘走了出來,一旁侯著的兩個宮女連忙取來大衣替她披上,汐月步出門外,門外那高懸的燈籠是粟兒特意掛上去的,她得寵,那小丫頭最是興奮。

    遠遠的出現了一行燈火,越來越近,是他來了。

    汐月就站在門口,又瞥了一眼頭頂上那燈籠,頓時感覺自己像個賢良的妻子,夜裡留著燈火等著丈夫歸來一樣。

    給讀者的話:

    預告:明天汐月暴露身份,後天凌徹認出汐月,呼呼,應該可以吧,趕緊寫趕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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