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個夢如此真實,真實的讓她打心底裡害怕,渾身冷顫,淚眼摩挲。
籐上寒冰不語,只是靜靜的擁著懷中的人兒。
她又是低頭,呢喃自語:「冰,我夢到了一團火。」搖搖頭,又是一語:「可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拓兒就在裡面,任憑我怎麼叫,怎麼喊,他就是不出來。」淚濕了衣,茫然的問:「你說,他為什麼就不肯出來吶!」將小臉埋在男人的胸膛,玉手成拳,不住的擊打:「若是他走了,我該怎麼辦,他是我弟弟,是我弟弟啊!」心痛,彷彿擰出了血,猛的搖晃著籐上寒冰的左臂:「我只是在做夢對不對,我只是在做夢對不對!?」
籐上寒冰點頭,輕柔的替陌雅攏攏亂,撲哧一聲笑道:「小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夢都是反的麼?」大掌攔過女子的柳腰,額頭貼著額頭:「乖,沒事了,黃粱一夢而已。你在這樣我可要吃醋了!」拓兒,拓兒,一直都是拓兒。有那麼一瞬間,心裡是嫉妒,是恨意,是羨慕,是苦澀,是擔心失去。
這時候腦海閃出一道嘲笑之聲:「切,本王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愛情,籐上寒冰你還真是孬種的可以,恐怕這女子所愛之人是那金少年吧!」可是逮住機會了,它當然要出來透透氣,再說了那花木拓去找火龍果,也就是想對付它!而且那小子身上帶著一股子氣,惹得它渾身不舒服!
「閉嘴!給我滾!」藍眸閃過一絲通,狂吼出聲,迎上陌雅清澈疑惑的眸,一拍自己的唇,尷尬的解釋道:「雅兒,為夫不是說你!」
墨瞳狠狠的瞪著籐上寒冰,心中劃過一道痕,危險的挑挑柳眉:「不是說我,除了你我,這屋內可有別人!?」玉拳一出,用了三分內力,這個可惡的爛桃花居然讓她滾,很好,好極了!她已經氣的開始語無倫次了!
大掌接住來拳,輕柔的化去其戾氣,唇對著唇,熱氣游散:「這般不相信為夫的話,該罰!」張狂的笑顏依舊是唯我獨尊,那般的自信俊美,讓人心中甚是氣惱。
「籐上寒冰,我警告你,夢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你膽敢…唔,唔,膽敢….」朱唇被緊扣,陌雅瞪大眼眸似有不甘。
男子帥氣的抬頭,將食指放在薄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加深了這個吻,心中卻略有不安。但只有用這個方法才能轉移小東西的注意力,還有不到三天便是鬼節,拓和塵均無半點消息,派出北平城的人,有去無回,這該如何是好。
夕陽西下,暮光傾城,玄皇王府傳來一陣陣酒壺破碎聲。
「你說什麼?!」白衣男子失去了一貫的安靜,彎曲的手指微微顫動,雙手緊握似是不信:「拓兒.拓兒死了?」哄得一聲,司徒塵踢碎了眼前的旋木桌,拎著酒醉男人的衣領,冷笑一聲:「玄皇,是你,一定是你!若是不交出師弟,我一定會殺了你!」拓兒不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死呢?那般善良可愛的孩子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