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計再相隨?
花木拓輕笑,笑中帶著藐視,厭惡的抿過頭:「這似乎不是皇爺所關心的。」他的命本就是如此,注定孤獨到老,又何苦拉上師姐做陪,那個世人唯一的親人,他捨不得。
「好,很好!」藍衣男子邪魅的笑,心中的妒意更濃,冷然開口:「本王要你!只要你!若是拓答應留在這玄皇王府,至於火龍果,它就在本王身上。」自小,像個烙印般貼在左臂中,時刻提醒著,他生來便注定不受人疼。他沒忘記,他是人人詛咒的妖,他沒忘記,母后看到他時的一臉驚慌。他沒忘記,只要眼前的少年在見他時,狠狠的將自己揍了一拳,也許就是那一拳,讓他生平多了一抹人情。
「爺!」一直在站在亭外候著的艷麗女子,臉上一青驚愕的吼道:「萬萬不可!」如果沒有火龍果,那龐大的陰氣定會惹來牛頭馬面勾魂,不出三月她心愛的男子便會死去,她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生!
司徒塵一直緊皺俊眉,正在考慮如何辦,左手是天下蒼生,右手是金少年,孰輕孰重?
「滾!」玄皇掃了艷麗女子一眼,便低頭望著花木拓,邪笑問:「如何?」
半晌少年抬起頭,對上男人的鷹眸,帶著決絕他說道:「玄皇,如果有一天我真希望能夠殺了你!」空洞的紫眸沒了以為的笑,只是夜一般的不甘心:「只不過,我答應你。留在這玄皇王府。」心如刀絞般痛楚,輕咳幾聲,喉嚨陣陣作嘔。
玄皇一怔呆呆的望著他蒼白的臉上泛起的堅決,心,被勒的生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玄皇強行牽扯出一絲笑意以掩飾臉上的苦澀,原來的不到的感覺是如此痛,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何時已用情至此。
「咳咳咳咳…」金少年一陣咳,雙手摀住俊臉,齒間是鮮血的腥臭,黑眉緊鎖,滿是離愁。師姐,恐怕拓兒再也不能陪你闖蕩江湖,盜盡天下寶了!淡笑的彎起嘴角,如櫻花般墜落。
「師弟!「司徒塵驚愕出聲,似是不信自己看到的景象,那不大不小的手中,過分的白皙的掌紋,鮮血一片。
玄皇一掌橫抱起少年,如惡狼般大吼:「拓!」聲嘶力竭,狂嘯聲直衝雲天。
千里之外,鬼氣沖天,大片大片的怨靈們蜂擁而至,直聚北平城外。
烏雲滿天,清風撫面,城東冰王府。
「不要走,拓兒不要走!」閨房內傳來一陣陣痛哭,女子從夢中驚醒,揮動著手臂,心中滿是痛,淚從眼角滑落,俏臉埋在雙腿間,她是做噩夢吧?一定是!否則拓兒不會,不會死的!
藍眸瞬間睜開,籐上寒冰懶散的擁住懷中女子,溫柔的替她抹去淚,心疼的皺起眉頭道:「雅兒,怎麼了?」
陌雅猶如見了救星般,抓住男人的左臂,失措的搖著頭,呢喃道:「冰,你快點告訴我,拓兒去漠北究竟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