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又滑落幾分,西邊的雲彩瞬間變得通紅,光從紙窗透過,照在籐上寒冰如刀刻般的俊臉上,男人霸道的牽制,,藍眸一派溫柔,桃花笑依舊奪目,大掌捧起小臉,深情的在陌雅額頭上烙下一吻:「192個日日夜夜,雅兒你終於又回到本王身邊了。」這段路走的心酸無比,每每想起他給小東西帶去的痛苦,總是後悔不已。可當時的情況,他只能選擇逼她走。
陌雅將身子臥進溫暖的胸膛,淡笑道:「我還沒打算原諒你。」說什麼逼她離開只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扯淡!如果有一天真的遇到危險,她寧願和這個男人一起下地獄,也不要獨自逃跑!
籐上寒冰攔住陌雅的柳腰,不言不語的將頭擱置在她的肩膀,那般童真燦爛抿起嘴角不停的呢喃:「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終於…」或許是曾經過於不安,每說一個字便加一分力,似乎想要把陌雅融入自己的血肉,再也不肯放手。
這時候的他,並不是世人所稱讚的戰神,也不是作惡多端的吸血人魔,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就像你我一樣害怕失去最愛的伴侶。
也許就是這樣如孩童般的依賴,也許就是這樣細微溫柔的舉動,總是能讓陌雅心中湧起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芊芊玉手拍拍籐上寒冰的肩膀,又是一笑:「嗯,我回來了!」聞著淡淡的男人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可以,希望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分開。
可故事卻不會這樣甜蜜就結束,她忘記了籐上寒冰的異樣,忘記了小巧古琴的魔力,更忘記了去關心一直在她身旁的花木拓。或許是命中注定,讓陌雅以後不僅僅要面臨的生離,還要接受最殘忍的死別。
暮色又濃幾分,北平的天已變成青黑色,少年手中托著瓷盤,月光將他挺拔孤傲的背影拉的老長,就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
俊逸的側臉早已沒了往常的笑顏,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那刺骨般的痛楚,手撫上左胸口,自嘲道:「你又不乖了。」內力反噬,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青紫色的淤血滿溢至開來,或許是他的雙手沾了太多的血腥,閻王再也看不過,才讓他自食惡果。但是他從未後悔過,從未後悔一直這樣跟隨在師姐身旁,哪怕他只能做到殺人這一點,也甘之如糖。只要不分開,只要永遠在一起就好。
可是就在這時,耳畔中響起一聲聲的對話,留住了少年的腳步。
「師傅,冰在寥城究竟生了何事?」是司徒塵特有的嗓音,低沉溫潤。
紫眸中閃過一絲光,沒想到就連司徒軍師也是老光頭的徒弟!又將身子向起靠了幾步,或許可以偷聽到什麼秘密。
老和尚鮮少如此嚴謹,沒有跳沒有蹦更沒有喝酒,縷縷細長的白鬚,輕歎口氣:「小塵塵,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在少林寺時,老方丈為何堅持不讓你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