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無辜的摸摸鼻樑,掐指一算:「呃,想必現在已經醒了。你們這些娃啊,非要到這來數落老衲的不是。」嘴裡嘮叨個不停:「可憐的冰小子醒來後現身旁無人,該是多麼的心寒哇!雅兒,你說說他們是不是太不懂得尊師重道了。」咦,他們都跑哪去了?再一回神時,空曠的大殿上獨剩他一個,又是一陣呢喃自語:「冰小子醒後,才是真正的可怕。這劫難怕是躲不過了,如今只有得到那兩件聖物才能逆轉乾坤。」可漠北,有誰願意去?微微歎口氣,陷入一片沉思。
殿外的夕陽滑落幾分,黃昏的光透過紙窗照射在華塌上,男人緊閉的雙目微微顫,睫毛用力的張口,藍色的眼眸一派茫然,嘶啞的嗓音由小變大,來回的只呼喚著一個名字:「雅兒,雅兒…」動動無力的手,頭脹的痛,掙扎的要起身。
陌雅一進屋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大步走上前,扶住男人的臂膀:「你要去哪?」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一方霸主卻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小東西以後不准在本王睡著的時候,擅自離開!」大掌撫摸上那日思夜想的俏臉,滿意的勾起桃花笑,猛的一用力將女子攬入懷中,恐怕她會再次消失。
不准?這個腹黑男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依舊如此狂妄自大!陌雅好笑的搖搖頭,心中卻有絲絲的甜蜜。
緊隨其後的花木拓看著相擁的兩人,心中微微澀,紫眸閃過一絲痛,這樣也好。若是有王爺陪在師姐身旁,他也能安心的去。撫上自己的左胸,感受那亂竄的真氣,想必他也活不了幾日。
「冰,你終於醒了。」司徒塵踏入屋門,乾淨若水的笑道:「讓大夫再診治診治如何?」
這一聲笑打斷了兩人的甜蜜,陌雅這才意識到屋內有人,而且拓兒早就進來了,她居然都沒現,白皙的小臉上透出微微的粉紅,好不羞人。
金少年苦澀的牽牽嘴角,只有在王爺面前,主子才會卸下所有的防備,這點無論如何自己都做不到。他能做到,只有…陽光般的笑起,可愛的拉拉陌雅的衣袖:「師姐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想必是餓了,我吩咐廚房做些飯菜,給你和王爺端來?」
「嗯嗯嗯,我要吃地三鮮!」伸手揉亂那一頭金,轉過頭望向深情柔水的籐上寒冰:「在看什麼?」不自在的抿起嘴角,突然感覺到一陣尷尬,或許是分開太久了。
籐上寒冰不言不語,一把摟過女子的柳腰,毫不在乎是否會被人笑,伸出手替她攏攏長:「呆在本王懷裡,別總想亂跑。」然後掃過正在看好戲的司徒塵,邪魅的勾起嘴角:「塵,現在應該是你操練軍隊的時辰吧。」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他可不希望有誰來打擾自己和小東西的相聚!
被指名的司徒塵笑的差點內傷,實在很難得看見這麼彆扭的籐上寒冰。點點頭道:「我確實是有些事情需要和師太一起去處理。」微微調侃道:「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拂袖而去,一切真相問了師傅便知。
普海,如雲,花木拓也都跟著出了木門,紫眸深深的回望一眼,眸中有著數不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