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有定奪,你不得有異意。」他冷酷的說。采文正要說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但此時下人們奉午膳來了,於是暗耐住心神,心裡則計劃著要怎麼說這句話才能讓他接受……也許太妃並非像他們看到的那般冷漠無情。
「夫人,這是您最喜歡吃的蜜棗,請您慢慢享用。」一位長相頗為平凡的丫頭突然於她身邊出聲,采文乍一聽這較為熟悉的嗓音,驚訝的睜大眼睛,盯著她許久,而那丫頭卻無異樣,已躬身離了去。
禹聖焱用著膳食,一時默默無聲,不過心裡已為適才冷漠的言辭有了一絲後悔,畢竟她也是為自己著想……筷子挑起一塊清蒸魚放進了采文的碗裡,被適才那丫頭引去思慮的采文,驀然回神。
「你也吃。」她討好的也給他夾菜,杏眼帶笑,驀的暖化了一室清冷。他從主位移到左側,與她挨在一起,左手輕輕的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微蹙了下凌眉,「冷麼?」才九月天氣,采文已身著棉衣皮襖子,但是仍覺得手腳冷,背心寒。
「一點點,也許我們喝點酒會好一點。」她提意的說,笑顏如花,卻遮不住小臉的憔悴、櫻唇的紫青。小丫頭們奉上美酒,為兩位主子到滿了酒,兩人連連對飲數杯,采文不僅不覺得熱,反而未暖的酒水,更讓她心腹都冰寒起來,她笑說,「看來酒也起不了作用,也不醉人,呵呵……」
一串串苦笑,澀得人心疼不已,禹聖焱放下筷子,伸手就擁起了她,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好一點了嗎?」采文含淚,連連的點頭,咬著唇兒回道:「有你在,都不冷了,所以你千萬不能離開我哦……」傷感微淡,她又想起適才的話題,於是道:「焱,我是在想,每個人做事都會有她的目的,而明明覺得沒有常理可言的事,我們做為當事人,是不是應該把它搞清楚,才不會錯過或者誤會了什麼對嗎?」
「你想說什麼……」他攬緊她,一手為她布食,雖然她吃得不多,但是他就想難為她,想讓她多吃一點。
采文吃著他喂的菜,小臉一皺,「你給我吃辣椒,嘶……好辣,我要喝水。」雙手才往茶盞那裡伸,就被男人阻止了,「再吃一個……」他喜歡聽她大叫好辣,這樣會讓他覺得她很有活力,少了適才那種讓他揪心的柔弱。
再吃一口,咬都不敢咬,但辣椒過處,留於一口的幸辣感,「好辣,我要喝水……」她再伸手,卻被他再阻了回來,她怒,「我要喝水。」他意外的淡笑一眼,又夾給她一隻辣椒,她委曲,「焱,我想喝水,辣椒食多了也很傷身。」她找到了保命符,他果然上當,如今最為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
她滿心滿意的伸手拿茶盞,可是再被他阻了前進的小手,「喝湯。」他說。
「好,我喝……」她委曲極了,當熱湯入品,混合著辣椒的幸味時,雙眼不盡冒起了水花,「有點燙……」
「我給你吹。」待她等著他吹涼湯時,她口中的辣味早都消失了,而適才一心一意想要勸人的話,也被他給打斷,一時全感動在他的溫柔裡,雖然也很霸道,但此時卻是溫柔的想讓人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