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如來經歷四百又八十年,終於從佛界乃至三界諸多劫數之中,參悟出一套可以普度眾生向善,超度亡魂升天的佛經,名曰:三藏真經,又被佛界譽為大乘真經或大乘教法。」
「三藏真經,大乘教義?莫非菩薩口中所提到的就是唐僧即將要去西天求取的真經?」聽著菩薩的講敘,金鱗子兀自思緒著。
「此三藏真經,列為《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三藏共計三十五部,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修真之經,正善之門。」
果然不出金鱗子所預料,此時觀音菩薩口裡提到的正是唐僧所要求取的真經,而佛祖如來的意圖,就是要將這一部集聚他接近五百年參悟而成的真經,送往中土,在南部瞻洲的大唐國得以傳播。
千金易得,真經難求。縱觀四大部洲,惟獨那南部瞻洲多貪多殺,造下無邊罪孽。
我佛仁慈,造經傳播,本為勸人向善,又怕世人不能領會其意,然後玷污了真經,不學其法,而最終功虧一簣。
所以,如來才特意營造一個氛圍,那就是先讓大唐國人知曉大乘教法的好處,以及求取真經的難度,好讓世人對這部經文充滿嚮往。
一部隨便得到的經文,也許世人並不會如何珍惜,但是要走過十萬八千里路程,並經歷諸多劫難才求得的真經,那身價可就不止增長了幾千幾百倍。
於是,如來就滋生了讓東土大唐的僧人親自來西天靈山取經的想法。
到底有哪個中土的僧人願意跋山涉水,經歷諸多劫難,走上十萬八千里路程。特地來求取真經呢?
依常人的想法,這貌似是不可能辦到地事情,而真要去實踐的僧人,也會被世人譏笑為愚笨之人或者懵懂者。
如此一來,取經人選就難以確定。而就在這個時候,如來佛祖參悟到了佛門之劫以及座下弟子金蟬子個人的劫數。
如何讓座下弟子修成無量功德,而後度過劫難?並與此同時還要為佛界分擔一部分任務呢?佛祖立即就想到了讓金蟬子去往下界。經歷十世修行,並承擔取經人的重擔。
金蟬子去了下界,雖然經歷了九世修行,但是在第十世裡,他依然只是個凡人,沒有半分法力可言。
一個凡人,如何跋山涉水,獨自來到靈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那西牛賀洲地界,雲集著數量眾多的妖魔。專好吃路上行人,那是何等的凶險異常。
言及此處,那菩薩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了三個箍兒,一一展示給金鱗子看,並言道;「這三個箍兒名喚緊箍兒,樣子相似,但用處各有不同,是我佛如來交給我,叫我在那取經途中尋幾個肯皈依佛門地妖魔。」
「尋幾個妖魔?然後約束於他們。叫他們協助金蟬子安然到達西天取得真經嗎?」金鱗子早就知道了菩薩接下來要說的話,情急之下,也就脫口而出了。
菩薩有些驚異,不過她早就看出金鱗子智慧不凡,要不然早先也不會從那聖水湖中收了他。
「你說的沒錯。」
「只是不知菩薩如何安排金蟬子第九世的運道?何時才開始西遊取經?」已經到了這份上,眼看著西遊即將展開,金鱗子自然心癢的很,於是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這需看你的了。」
「我?不會吧?又有我什麼事情?」金鱗子驚異地望著菩薩,期望她不要給自己再出個什麼難題。
「對,就是你。在金蟬子進入第十世時。我要你為他打點好一切事宜。」
「打點好一切事宜?」聽到這話,金鱗子難免驚恐。
要知道就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句,那可是要費不少周折的。
「一切事宜?金鱗子不懂菩薩的意思?」金鱗子可不願立即就應承下來,至少他要弄清楚自己到底還要為菩薩打點多少事情,才能算是個頭。「如來交與我三個箍兒,要在那西天路上尋三個法力強大地妖魔保護金蟬子西天取經,我想將這其中的一個交給你。」
將緊箍交給自己,那自己在不久之後。不就成了唐僧的徒弟嗎?還要在西天路上聽那和尚嘮嘮叨叨,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不,我不要。
金鱗子正欲推辭,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那菩薩接著說道:「這可是無量功德。若能成功。管叫你成就金身,實乃大大的幸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所以,希望你慎重考慮才給我答覆。」
還考慮個毛,這檔子事,我金鱗子決不會幹。
「菩薩,求您饒了我吧。」金鱗子萬萬沒有想到菩薩會對自己如此賞識,以至於讓自己剝奪了人家孫悟空應得的好處,可是他卻也實在不想被扣是個緊箍,然後受緊箍咒的折磨。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便勉強。不過,你需替我尋覓到三個能伴金蟬子西天取經的取經人。」菩薩見金鱗子一萬個不願意,也就不再勉強,但是卻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
靠,這菩薩也真是地。明明是佛祖委託她辦的事情,居然推到我金鱗子的頭上,真倒霉!
哎,不管是報恩也好,為情所困也罷,我金鱗子也認了。不過,金鱗子在苦惱之餘,卻突然感覺到激動起來。
「其實西遊這檔子事,要是交給別人,那還真不知如何處理,可我能啊,不是有吳承恩吳老先生著作的現成版西遊記嗎?有了西遊記這玩意,安排起來可就容易多了。」
金鱗子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倒是覺得菩薩交託給自己的事情極為有趣。因此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他故意顯得很勉強地答應了菩薩。
「尋覓三個取經人,這件事我會努力辦到的。」
「那好,可你必須要給我個期限?三日如何?」
三日就能搞定三個取經人?找人不會花精力啊?金鱗子暗暗叫苦,畢竟自己如若真的要按西遊記上記敘的來行事,最起碼要將天蓬拾掇著被貶下界,投了豬胎,再讓捲簾大將打破琉璃盞,打入流沙河中。
這幾件事情,三天哪能辦到?
「這,我?能不能寬限幾日?」
「三日時間難道不夠嗎?要知道天上一日,地下可是一年。如原先的安排,那金蟬子早該進入第十世的修行了。」
「三日,那就三日吧。」金鱗子只有應承了下來,然後繼續等菩薩問話。
「說好了是三個神通廣大地妖魔?你可別隨便尋覓幾個阿貓阿狗就了事了。需知道,此事關乎到佛界之本,辦砸了,那可就捅了大婁子了。」
「菩薩寬心,金鱗子一定不負所托,尋覓到三個既神通廣大,而又肯皈依我佛,專心去那西天取經的人,給金蟬子當徒弟。」
「如此甚好,你且從速去辦,我在落伽山等你的消息。」菩薩說完,那金鱗子就欲離開落伽山,但在臨走之前,他還需去那後山紫竹林的蓮花池邊,探望一下正在蓄養中的白荷。
蓮花池邊,金鱗子深情凝望。只見其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正被荷葉捧在手心,從下邊汲取著蓮花池中的瓊漿,並從上方接受著紫竹上滴下的甘露。
荷花鮮艷欲滴,盡顯出生機勃勃之勢,讓金鱗子忍不住驚歎於菩薩手中那一瓶甘露精華,果真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就在金鱗子正思索之間,那含苞待放地荷花,居然在此刻綻放開了,甚為賞心悅目。
於是,激動人心的一幕出現了。
白荷嬌小的身軀,筆直地立在荷花花蕊之中,睜著大大的眼睛,抬頭望著金鱗子。
不錯,這正是白荷最為熟悉的臉蛋,最為熟悉地身形,她最愛地人。
好似一個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小女孩,白荷在激動之餘,用那雙小手輕輕搓揉著自己地眼睛。
她是想看的更為清楚一些,好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金鱗子難以抑制激動,急忙將身子湊上前去,並將臉無限地逼近到花蕊邊,近距離地看著正在恢復中的白荷。
「真的是你?金鱗子,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居然能夠如此清晰地看著你。」
「你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