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仙女,可以說個個都是極品,但是要論起名氣,那當然要屬月宮仙子——嫦娥第一了。
此時此刻,被這天界第一知名美女,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金鱗子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全身上下一陣冰涼。
自己原本那苗條性感的身材,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天河右將軍那肩寬腰粗的肥碩身軀。如這樣的身軀,要是擱在嫦娥仙子的眼裡,那該是多麼的恐怖異常。
想及此處,金鱗子恨不得馬上恢復原來的容貌。可就在這時,那嫦娥仙子卻緩慢向自己這邊靠來。
「右將軍有禮。」
嫦娥仙子除了觀察了自己一番,居然還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金鱗子的一顆心那,那是撲通撲通的跳。
這可是個沒出息的行為,金鱗子及時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慌亂,亂了方寸。
見嫦娥對右將軍如此禮儀,天蓬心下就琢磨著,這右將軍不曾和嫦娥仙子有何交情,莫非就是前日裡為那件事,仙子要感恩於他。
想及此處,金鱗子不由的臉紅,心裡亂成一團。
片刻之後,那吳剛也從廣寒宮裡出來,先和天蓬搭了話,然後就朝著那顆永遠也砍不倒的桂樹走去。他先掄了掄手臂,隨後便握起巨大的斧子,朝那樹上狠狠地砍去。
伐木地聲響接連不斷。但是在金鱗子聽來,卻異常的悅耳動聽。那是一種無比寧靜之下的完美異動,充斥著力量,並持之以恆,直到永遠。
天蓬特來為那日之事道歉,他自然要與嫦娥仙子多多搭訕。這個時候,金鱗子的目光正好就落在了吳剛所伐的那棵桂樹的身上。
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不論吳剛使多大的力氣,又或者是他手裡握著的斧頭是多麼地鋒利。可那棵桂樹卻依然完好無損。
別無他因,那棵桂樹很顯然是被人施加了法力。給封存住了,不似那普通的樹木。
這就是吳剛生活地全部,生命的全部,可是這貌似看上去毫無意義的生命活動,作為一個神仙,吳剛卻伐的那麼津津有味,好似其他神仙那樣。也在天地之間遊逛一番。
說是領悟了一點神仙的真諦也好,說是突然之間有點無所適從也罷。金鱗子總算是感受到了廣寒宮的另類氣氛,並不似天宮內其他的任何一個地方。
苦寒淒涼地廣寒宮,只有伐木的吳剛與奔月的嫦娥,外加一隻小玉兔為伴。這貌似孤單的生活,卻維持這幾千年的歲月。
「吳剛,又是一個新的輪迴,現在的你,一天又可能掄起這巨斧多少回?」天蓬與那嫦娥言畢,隨即走到吳剛的身邊。問起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吳剛伐木毫無意義的話,那天蓬所問的這句話,除了毫無意義之外,還顯得非常地無聊。
但是金鱗子仔細想來,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於是也湊近到吳剛與天蓬地身邊,看那吳剛怎生回答天蓬的提問。
「一千二百年前,我每個時辰可揮舞這巨斧三十下。六百年前,可揮舞四十下,到如今,已經接近八十下。」
吳剛說到最後一個數字八十的時候,那模樣好生自豪。不單單感覺不到苦累。卻反而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奮。
不錯,傳說原本就是有誤的。原來這吳剛伐木。並非是因為接受了懲罰而為之,而是他自己選擇的。
一個人苦苦修煉幾百載,難得修道成仙,也需經歷諸多劫難,所以那些成仙成佛的,也必須要進行延伸修煉,以求得修為的至高境界。
那下界地妖魔種族尚且能夠作到生生不息的修煉,更何況是得道飛昇的吳剛。所以,當他得知自己即將要入住廣寒宮的時候,他將目光瞄準了廣寒宮中的這棵桂樹,永遠也伐不倒地桂樹,才是他修煉地最終歸宿。
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金鱗子突然覺得吳剛是那麼地精明。永遠餓伐不倒的月桂樹,也就代表著修煉將永無止境。
沒有終結恰恰就是一種最為理想的終結。不管吳剛在伐木過程中,究竟積聚了多大的法力,但是這個修煉的過程,他是享受了,而且他能做到永遠的孜孜不倦。
而金鱗子,作為一個穿越者,腦子裡想的就是如何一蹴而就的練就莫大的神通,如何在提升修為的同時,還得到一些物質上的補助,並且利用所學會的本領,在天上地下好好逍遙快活。
這本就是兩個不同價值觀的不同取向者,分不出對錯,但卻能給是感慨良深的感悟。
「自己何嘗不能這麼靜下心來,去尋求另外一種無慾無求的修煉境界。」
「吳剛,自從前番一戰之後,我執掌天河,你在此地伐木以來,想必我倆的武藝已然有了一些差別了。」
天蓬的話打亂了金鱗子的思緒,卻帶給了他另外一個疑問。
很顯然,這天蓬原先是與吳剛並肩作戰過的。而從天蓬那嚴肅的表情上看來,他口中提到的一戰決非天界之上,一件普通的戰鬥事件。
莫非這天庭,還曾發生過什麼浩劫之類的事件?
金鱗子雖然有此疑問,但卻沒有說出口。這時,那吳剛嬉笑著言道:「天蓬,你已貴為元帥,自然得到了諸多現成的法寶,以協助修煉,我不過是伐伐木而已,哪能比的過您那。」
從吳剛的底氣中可以聽的出來,其實這並非他的心理話,而他也勢必會有與天蓬一較高下的決心。
這也許是出自一種最原始的比拚慾望,現今的吳剛依然鬥志昂揚,依然不服輸。
眉宇之間燃燒著濃濃的戰意,直逼的天蓬有些膽怯,急忙應承著吳剛剛才所說的話,言道:「不,我倆不同,你繼續修煉了一千二百年,而我執掌天河以來,從來都是疏忽修煉。到如今,不僅沒有進步,卻反而退步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來說去,直叫站在一旁的金鱗子大為困惑。而處於困惑之中,金鱗子就想弄清楚他們談話的全部內容。
這樣可不行,急也能急壞身體的,何不趁著此時吳剛有天蓬聊修煉之機,舉動去找下嫦娥搭訕一番。
嫦娥仙子在那宮中無事,見右將軍走近,遠遠就露出微笑。
不敢奢望這嫦娥仙子對自己存有半分好感,他只想弄明白兩件事情。
其中之一便是剛才天蓬口裡提到的那一戰,另外一個就是吳剛伐木的真正目的所在,是不是如同自己猜測的那般,果真是為了提升個人的修為「嫦娥仙子,月宮苦寒,吳剛尚可以伐木度日,你又如何消遣歲月?」傳言中,每到月圓之日,嫦娥都要去觀那人間,企求團圓,以解思念之情。
可是嫦娥的世界裡卻並無后羿,對於這一點,不論是從嫦娥的言語之中,還是從金鱗子的窺探之下,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月宮苦寒,卻讓我擁有了無窮的歲月,到如今,我已然感覺不到歲月在流逝,人世間的滄桑變化。」嫦娥很優柔,聲音也極為柔軟。
與嫦娥對話,金鱗子甚為歡心。但是閒聊始終不是他的目的,他要歸於正題了。
「卻才聽聞,那吳剛與天蓬也有些交情,莫非吳剛早就與天蓬相識一場,而在那之前,莫非還發生了什麼事情?」金鱗子問的含糊,可是嫦娥卻非常理解的他的心情。
「不錯,吳剛本來和天蓬同為那天界的一員戰將。只因從前天庭與那西天的佛界發生過一點過節,才使得他倆在爭鬥之後,有了各自的天職。」
佛界?聽到這個字眼,金鱗子的神經頓時就繃緊了。他來天庭,目的何在?不就是為了佛界度劫那點破事嗎?不過在天蓬口裡,他打聽到的卻全都是好消息,自然也就無須擔心。
而眼下,他突然有種得到意外收穫的感覺。
「仙子,那佛界曾與天庭有過過節?怎麼這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金鱗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然後等待嫦娥仙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