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朝天闕玉石之上被激發出來的能量,金鱗子需要及時將其利用起來。趁熱才好打鐵,所以此時,他就趁著玉石正在釋放能量之機,立即開始尋找一處安靜場所靜修。
天河之中,不是一處理想的修煉場所,這一點,對於熟識諸多修煉方法的金鱗子來說,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究其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其修煉環境屬水性。
朝天闕玉石生長在山上,汲取天地精華,日月光輝,內藏莫大能量,可是要想在水中煉化這股能量,那卻是萬萬不能的。
萬物相生相剋,朝天闕玉石內藏的能量再強,在水裡也會大大折扣,這對於修煉者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不能及時捕捉到靈寶身上釋放出來的能量,而讓他物將其克制甚至抵消,這是一個極為愚蠢的行為。精通此類煉化之法的金鱗子,絕對不可能愚蠢到這種程度。
所以,他要在岸上尋找到一處安靜舒適的修煉場所。
在天河中,金鱗子環視四周,發現天河邊,林立著眾多的府邸,其中屬天蓬元帥的元帥府邸為最豪華。
豪華的外表之下,必定有一番別樣的佈置,而且在天河旁邊,屬元帥最大,一般不會有那些天兵打擾。
選定了修煉場所,金鱗子就隱匿身行,潛入了天蓬的府上。
天蓬的元帥府並不大,前後相連,差不多有三座小型宮殿和四排矮屋,由著四條長長的走廊貫通。
一進府內,金鱗子就覺得特別的冷清,再巡視一周,卻不見有一兵一卒把守,幾座宮殿都是空空如也。
堂堂的元帥,府邸之中居然沒安排幾個守衛。真是奇怪。
懷著這樣的心情,金鱗子將修煉場所選定在了一間矮屋之內。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引起暗藏起來的其他人發現。
但事實上,這卻是金鱗子多慮了,因為此時這天蓬元帥府中,壓根就沒有一個天兵在看守,他們都去了靈霄寶殿外把守,而天蓬自己則正在大殿之中看歌舞呢。
沒有了外界地干擾,金鱗子在持續修煉了片刻之後,終於進入了狀態。而從朝天闕玉石身上源源不斷輸出的能量。都在其潛心的煉化之下,全部轉化為了金鱗子的妖力。
朝天闕玉石,這類天地靈寶。金鱗子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天下的一種黑色玉石,不過諸如內藏能量的傳言,那僅僅只停留在傳說階段。
而就在此刻。他卻深刻感受到了,一塊石頭,在吸收了日月精華達到萬年之久以後,所應該具備的能量,而這種能量通常被稱之為潛力。
無限潛能的開發,這本是一個很時尚地名詞,可是金鱗子此時把它拿來用在這上面,卻再合適不過。從朝天闕玉石之上一波波輸出的元力,竟好似無底深淵一樣,怎麼也不見底。
突然之間。金鱗子有種虛脫之感。而這種感覺,他在實現終極進化之前也有過,但能與從前相提並論的,這還是第一次。
時下,金鱗子多麼應該感謝金蟬子。如若不是為了保護他,自己就不可能去到子虛國,然後無意當中獲得這般天地靈寶。
再想想那蛟魔王,也地確夠倒霉的。如若是不遇到金鱗子,那蛟魔極有可能在無限長的時間內尋覓到這塊萬年黑玉。而從剛才汲取的能量上看來。這塊黑玉地神效。絕對可能幫助蛟魔恢復往日的妖力。
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強悍的妖力和正確的煉化方法。將其內藏的能量全都汲取而出。
再度感受到虛脫之感,金鱗子意識到是該到了收工的時候了。約莫估計了下時辰,金鱗子卻才知道,他已經在天蓬元帥府中逗留了三個時辰。
「想必那天蓬早已回府了。」金鱗子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門,然後就欲遁出元帥府。可是此時,他卻絲毫感應不到元帥府中有其他人存在。
諾大的元帥府,竟然在三個多時辰以內,不見一個兵卒,這事情倒是有點蹊蹺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管你天庭出了何事,也不關我的事。
金鱗子安然走出了元帥府,正欲返回天河水府,耳邊卻傳來絲竹之聲。
靡靡之音從靈霄寶殿那邊不斷傳來,其間還夾雜著歡聲笑語。很顯然,那大殿之中正在舉行著一場歌舞宴會。
「嘿,看來這玉皇大帝還真逍遙自在了。」當耳邊傳來這靡靡之音時,金鱗子從前的回憶被勾起了不少,尤其是與孫悟空一起大鬧天宮那一回,真是暢快至極。
如今,桃花依舊,而人面全非。
姑且不去回想過去,金鱗子正好趁著此時,與那天河之中的兵卒好好交流一番。
沒有監督地交流,是一種心靈的相互感應。雖然從這些天河水族的口裡,金鱗子打探不到任何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但是至少他清楚,天庭對於佛界的態度,根本就不是魚靈子說地那般。但是其中的詳情,還需要一一調查,或者通過和檔次高一點的人物交談了才能獲悉。
一個時辰之後,靈霄寶殿中的絲竹之聲終於停止了。而就在金鱗子徘徊於天河邊時,他望見了一隊天兵正折返回了元帥之中。
但是,這隊人中,卻並沒有見到天蓬的身影。
兀自琢磨著天蓬究竟去了哪裡?在毫無目地性地猜測之下,金鱗子竟不知不覺地走近到了這群天兵的身邊。
這隊天兵自然是認識他這個天河右將軍地,看見他來,也十分恭敬,一打聽之下,金鱗子才獲悉,那天蓬在聽完歌舞之後,正在那三十三天宮外溜躂。
金鱗子本不欲去尋那天蓬,但是此時,他卻突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加上剛才發現天河水中出現不明水草這個狀況,他竟也離了天河,兀自去接那天蓬了。
不多時,金鱗子早望見了那天蓬在一處白玉橋上發呆,不知在向遠處張望著什麼。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金鱗子卻有能觀百里之外的銳眼。順著天蓬張望的方向,金鱗子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人。
但見那女子皓齒明眸,柳腰蓮臉,霞裙月帔,有那一顧傾城,一笑傾國之容。
「天蓬張望的莫非是這名女子?她究竟是誰?」沒有細想,金鱗子隨即便聯想到了一個名聲很響亮的仙子,便是那廣寒宮的嫦娥。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嫦娥仙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金鱗子看的心癢,有些心潮澎湃起來。
嫦娥仙子剛從靈霄寶殿演完歌舞,此時正全身悶熱,一出那宮殿,就微露著香肩,一件繡花小襖半遮著胸前,潔白的肌膚顯露在外。
嫦娥兀自向前走著,而天蓬所站立的那座小橋,貌似是其必經之路。待到那嫦娥仙子步行至小橋上,見到正在那處歇息的天蓬元帥,先是上前做了一揖。可是她卻沒能察覺到,天蓬的那雙色咪咪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袒露在外的胸部肌膚。
口水都快流了出來的天蓬,急忙上前一步,做出攙扶之勢。可那嫦娥卻驚嚇的倒退幾步。
「天蓬元帥,不必多禮。」
天蓬立直身軀,站在嫦娥面前,人高馬大的,幾乎可以將嫦娥全部包裹。
哼……
天蓬長長的冷哼了一聲,擺正姿勢,以求讓嫦娥仙子心安,並使其暫時將自己視為正人君子。
良久,那天蓬卻才說道:「剛才在大殿之上,仙子的曼妙舞姿,實在是叫人心醉。」
天蓬說出來的話倒沒有什麼,可是他那表情,卻給了嫦娥仙子一個極為強烈的憎惡感,不說他那副德行與嘴臉,就是他的那雙手,老是搖擺不定,左右開攻的,就足以讓嫦娥仙子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原來這天蓬竟是在調戲嫦娥?莫非西遊記中的情節就要出現了?」想起這天蓬極有可能是因為此事而被玉皇大帝發落,從而貶至凡間,投了豬胎,金鱗子就暗暗好笑。
調戲仙子,尤其是嫦娥這樣的仙娥,那罪名可著實不小。但是此時此刻,金鱗子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天蓬被貶下界,因為他還要借助天蓬之力,來獲悉天庭對於佛界的一些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