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寒的一刀劈下,那個金袍中年人臉上露出驚駭無比的神色。因為他現對方的那一刀,自己根本無法抵擋。
刀芒閃過,那個中年人用以抵擋的上品兵器被劈成兩段,他的頭部眉心處出現一道血痕。睜大眼睛幾乎要鼓了出來一般。不甘不捨,但是卻是殘酷的現實。
左寒騎著血狼戰獸轉過頭,看著那個紅袍中年人。隨著那血狼戰獸一步一步的踏向對方。那腳步聲就像踩在他的心底處一般,讓他感覺到驚駭,膽戰心驚。似乎一點都不能提起反抗的勇氣來。
因為自己最大的絕招,那紅炎煉獄還在掉落火雨,在邊上的士兵都不敢靠近這個範圍,因為這東西對左寒沒有用。但是對那些士兵來說,卻是絕對致命的。其中就有士兵因為部隊的擁擠而落入紅炎煉獄的範圍,馬上就被那火雨燃燒成灰燼。
左寒身上不停的吸收著那些紅色的火雨,手中那把散著血煞氣息,還留著血的刀,閃過一抹詭異的血色。當他手中的刀舉向那個紅袍中年人的時候,那個紅袍中年人竟然跪在了地上。
因為左寒身上那股冰冷的殺機和那驚人的氣勢,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讓他在瞬間戰鬥意志崩潰。
但是此時的左寒心冷如血,如果自己沒有鎧甲的幫助,那麼自己就絕對會被對方算計到。
「殺!」隨著他一聲冷酷的喊聲。那個紅袍中年人的頭顱隨著他劃下的刀而飛了出去。
看到四個家主全部身死,那些家族的死士以及士兵沒有人指揮,沒有人監督,沒有人控制,從而投降的投降,求饒的求饒,逃跑的逃跑。
整個戰場呈現一面倒的氣勢,而那些林海雪猿戰士看到自己的家主戰死,他們的心中也開始沒有反抗的意志。
戰意已經失去,那麼反抗完全成為了掙扎。鑫和獨孤以及陰淮的戰力全都不不弱。一隻隻巨大的林海雪猿,跟著他們的夥伴。紛紛倒在地上。
一千人的軍隊,完勝幾萬人的軍隊。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或者是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成績,但是左寒領導的軍隊卻成功的完成了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同時一千人的軍隊經歷過這場戰鬥,剩下的不足一半,但是在這戰鬥之中活下來的戰士,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堅定的光芒,雖然鎧甲凌亂缺損,甚至還有不少人身上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們各自將那些俘虜圍在中間。身上散的氣勢比以前要盛上太多。
左寒看到那滿地的屍體,地面的雪白色被染成了猩紅色,在十里之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左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時的他,真正的明白了戰爭的殘酷。只有親身經歷,才會明白,戰場上的生命,就像馬蹄下的草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踩折的危險。
伊人等人開始向左寒圍攏,他們看看從司徒家族帶出來的軍隊。眼睛之中都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畢竟他們和自己這些人,一起走過如此長的路程一路上對自己這些人畢恭畢敬。他們已經把那些士兵當成了自己人。
左寒轉過頭,用低沉的聲音對伊人道:「伊人,給兄弟們治治。」
伊人點點頭,帶著小雪向那些士兵走去。
在另外一邊,陰淮和鑫以及獨孤葉傷都看著他,那些俘虜怎麼處理。
左寒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冷芒,抬起頭,對身邊戰戰兢兢的杜旭道:「你能分辨那些進行了精神灌輸的人,和沒有被精神灌輸的人嗎?」
杜旭點點頭,「被使用過精神灌輸的人,他們的表情都是呆板的沒有自己的感覺。眼睛雖然可以偽裝,可是事實上他們的眼珠子要比一般人的眼睛顯得有一股灰色。」
左寒點點頭,「很好,四大家族的人在半路上狙殺我等人,害得我遭受如此大的損失,害得我的兄弟遭受如此大的損失。即使為了給我的兄弟一個交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左寒騎在血狼戰獸上,一身血衣,散著濃郁無比的血腥氣息。他的聲音比那空中飄著的雪花更加的寒冷。那血狼戰獸,那冰冷沒有絲毫表情和內容的眼睛,看著周圍,每一個被它看著的士兵渾身都在顫抖著。
他的聲音一出,俘虜群之中頓時起了不小的騷動。
杜旭欲言又止,對左寒十分的害怕一般。而陰淮直接站了出來,「老大,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把他們都殺掉,我們是洩憤了,但是其中有一些人,不是四大家族的子弟,而是被逼而來的飄雪城子弟,會讓飄雪城的人,同仇敵愾,這對我們攻打飄雪城,十分的不利啊。雖然我也贊同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可是不能夠亂殺啊。再者,我們現在這麼一點人,想要攻打下飄雪城還有幾分困難,尤其在戰鬥之中,棉甲的破壞比任何的東西的破壞都要大。兄弟們現在一鼓作氣能夠挺下來,但是如果這樣下去,他們都會累倒的。」
左寒看著陰淮,欣慰的笑了笑。「陰淮,你開始慢慢的成長起來了。我得好好的修煉,飄雪城需要一個管事之人。你能說出這番話來,我很高興。」
看著邊上一臉淡漠的鑫和一臉冷酷的獨孤葉傷,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兄弟戰鬥力上絕對強橫。但是在戰鬥的智慧上,為人處世上,他們就很欠缺了。都是武癡!
他轉過頭,對杜旭道:「將那些被進行了精神灌輸的人給我找出來,全部殺掉,至於其他的士兵,全部收入我們的軍隊之中。告訴他們,打下飄雪城,四大家族的財產,絕對不會少了他們一份。同時,將一些殘兵放回去,讓他們明白一下戰爭的恐懼。」
杜旭聽到左寒的話,眼睛頓時一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遵命!」說完,帶著他的人,向俘虜隊伍之中走去。
左寒看著杜旭的背影,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思。杜旭眼睛一亮的那一刻,可是清楚的被左寒看在眼睛之中。
對方的眼睛之中閃過的亮芒很有可能是對方想到了自己的意圖。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這個杜旭,還真值得好好的培養一下。
左寒之所以要飄雪城,就是因為他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修煉。他的心中有一種緊迫感。如果自己不足夠的努力,那麼很難成為真正的強者。而真正的強者不會被那些小事所牽扯住的。雖然伊人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但是他不想讓這些事情拖住她進步的腳步。他要她同樣站在世界的巔峰成為一個絕世強者。甚至能夠打破生死的束縛。
牽扯的東西越多,反而會給自己的實力的進步,增添不小的阻力。如果這個杜旭真的有才華,將飄雪城的日常事務交由他打理,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杜旭當然知道左寒為什麼要這麼做,尤其對左寒放一些殘兵回去那一招更是欣賞。
那些被精神灌輸的人,之所以會投降,是因為沒有家主的控制。處於精神的本能,但是一旦對方的家族引他們心中的精神印記。他們馬上就會成為對方的人,這對隊伍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危害。左寒殺掉他們,既可以消除危害,又可以提升自己這方的士氣。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而放一些殘兵回去。雖然沒有到飄雪城,但是戰爭的恐懼會籠罩著飄雪城,通過他們那些人的敘述,自己的主上他們的勇猛將會被如實或者誇大的在飄雪城之中傳播。
這一方面給那些被四大家族壓迫的勢力信心,點燃他們內心反抗的火焰。同時在另外一個方面,打擊那些飄雪城四大家族的士氣。現在他們帶出來如此多的人,全軍覆沒,給他們的打擊是極端沉重的。
如果再施加壓力,那麼,還沒有到達飄雪城,那些四大家族的人,應該會因為這個兒惴惴不安吧。
自己的主上,雖然年輕,但是絕對老辣。可以說是一個擁有雄才大略的雄主,跟在這樣的人身後,自己即使不能成為巔峰人物,也能夠保自己和自己的子孫一世的榮華。
杜旭和那些被左寒收攏的兵,此時起了不小的作用。剛剛開戰的時候,他們和那些奴隸在一起,並沒有參與戰爭。這是左寒的要求,因為如果他們參與戰爭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混在一塊,分不清楚,弄不明白,很可能被誤殺。
現在讓他們做掃尾工作,卻是掐得其所。
應該可以說是資源利用,而且左寒要他們這樣做,也是讓他們熟悉一下戰場。剛剛那樣的大環境之中都沒有叛變的人,此時叛變的幾率將是極小。當然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除外。
杜旭很快將所有士兵都分開,八千多精銳士兵被使用了精神灌輸。其他的人則沒有,隨著杜旭的一聲令下。
手起刀落,八千多個頭顱被斬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在邊上的那些士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們最害怕的不是左寒,而是杜旭。
在飄雪城,雪花滿地飄散,那是一座由大理石雕刻的白色城市。雪花在這裡更加的美麗。隨著那些士兵的回歸,整個飄雪城陷入到一種極端的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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