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充滿了穿透力,就像嚴冬的冰冷帶著肅殺的氣息。在空中跳動著曼妙的舞姿的八荒聽到這個聲音,心沒有來由的一顫。眉心的識海之間閃過六道不同顏色的光芒,代表著殺戮的血色,死亡的白色,yu望的粉色,貪婪的灰色,墮落的黑色,毀滅的青色六種顏色交織起來,一隻帶著古樸氣息的青色戰爵出現在她的眉心之處。
她的手上同時閃過一道碧玉色的光芒,一雙碧玉琉璃一般的詭異爪子出現在她的手上,同樣,叫上也出現了帶著倒刺的碧玉色的戰靴。很明顯她也是一個合鎧期的戰者,而且比左寒還要高上一階,合鎧中階的戰者。
戰爵的頂端卻冒著詭異的碧玉色的戰氣形成的濃霧,戰爵一出,一種掌控六道,主宰人生死輪迴的意境從她的身上散出來,而且從她的身上更多的散出來的是一種惡。一種充滿了殺戮與破壞的yu望的惡。
碧玉色的戰氣湧現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卵形將八荒包裹在其中。但是覺醒了戰魂的左寒,卻不會被那種霸道的意境所影響,一雙手緊緊的握住那把質樸而凌厲的血寒的刀柄,舉向天空,由上而下,狠狠的斬了下去。
在斬下的那一刻,一個青血色的球形戰氣團向八荒衝了過去,與此同時,左寒的眸子深處出現了他覺醒的戰魂的影子,那兩個青色的左寒的影子同樣做出了斬的姿勢。
在那一刻,在空中掌控著極大數量的八荒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一顫,似乎自己的心被那一斬裂開一般,那霸道的一斬之中竟然夾雜著靈魂的攻擊。
就在她的心震動的那一剎那,左寒斬出去的戰氣凝結而成的青血色的戰氣球撞擊在八荒身前那個卵形的碧玉色的戰氣護盾上,在那一瞬間正好是八荒受到左寒的靈魂攻擊的那一刻,也是她對自己的碧玉色戰氣控制最弱的那一刻。
兩方相互撞擊,再次生激烈至極的爆炸之聲。在爆炸之後,左寒揮出去的那青血色的能量球形慢慢的消失不見,但是青血色的能量卻似乎撕開了一個口子一般,開始在那碧玉色的戰氣護盾的裡面開始蔓延。
八荒的身前那有如實質一般的護盾也變得十分的稀薄,能夠清晰的看到在戰氣護盾之中那曼妙多姿的身材。左寒這一斬再次讓十大隱士家族的人長了眼界,同樣對左寒戒備之心,嫉妒之心大起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們這些隱士家族的天之驕子,自然不會甘心讓一個沒落的三流家族的成員趕。不少人看著左寒挺拔的身影,眼睛閃爍。就是剛剛那相互看著點頭,似乎認可了某一件事情的長老,那一張張老臉上也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突然,在空中的八荒那戰氣護盾生一聲崩的一聲,化成無數塊碧玉色的琉璃碎片,從空中落了下來,說不出的美麗。八荒xiong前一道六色的光芒閃過,整個人倒退十步,接著身形在空中連續翻轉了十幾圈,落在軟榻之中。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對左寒這一招所蘊含的奧義充滿了好奇,究竟裡面有什麼奧秘,竟然能夠破開八荒的護盾。
在軟榻之中的八荒,戴著黑色的面紗的臉露出一抹蒼白之色,眼睛之中閃爍著驚駭的神情。她是這一招的受招者,自然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那霸道一斬的變tai威力。不但在前面有靈魂攻擊,攻人不備,讓你防禦力下降。
在左寒那一斬破開防禦之後,她更是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護盾之內,自己的眼前竟然再次出現一個青色的左寒的身影。而且這個左寒比起在下面的那個被未成長起來的左寒,要恐怖一百倍,就是他那雙看穿靈魂,直刺內心的恐怖的眼神就讓人感覺到無法抗拒,對方只是一個淡淡的虛影,就將整個完整的護盾捏碎,如果不是天級防禦武器,六道守護之盾,那麼自己絕對會被那詭異的一招,擊成重傷。
一絲鮮血從她的口中流淌了下來,看到自己嘴角的鮮血,那露出的白玉一般的額頭的臉此刻卻是分外的猙獰。
「給我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恨。」這個冰冷而刻薄,充滿殺機的聲音傳出,所有人的心都是一寒,可以想像,這個陰月王朝的繼承人究竟是何等的憤怒。
左寒的臉色也是一變,心中一苦,想來他太將這些家族的人看得像人了。前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接招,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戰氣,即使修煉戰天神決這套不下於天聖級的功法,但是他吸收戰氣的度也是有限的,而他體內使用的戰氣雖然被一般人要雄厚一倍多,但是剛剛那恐怖的一招,自然用盡了所有的戰氣。
聽到八荒的命令,最靠近軟榻的兩個血衣護衛騎著龍馬慢慢的走了出來,與剛剛出手的那個血衣騎士相比,兩人的xiong前標著的是一個金色的古樸的月亮。
兩人的氣勢要比剛剛那個出手而被東方瑤兒阻擋的騎士,強上數倍。兩雙陰沉的眼睛看著筆挺的站在那裡臉色虛弱蒼白的左寒。手中的騎槍一橫,槍尖對著左寒,散著一股冰冷的殺氣。
「本來我們不想乘人之危,但是少主有命,你必須得死。」死字說完,兩人的眉心之處血色的光芒閃過,兩隻深青色的戰爵出現,戰爵的頂端浮著濃濃的血霧。肅殺之氣勃然而出。與此同時,他們的身上竟然出現一套血色的鎧甲,鎧甲的中央是一隻猙獰的魔獸的頭顱形狀。
左寒看著既想做biao子,又想立牌坊的兩個騎將,他終於明白,所有的家族都是一個樣,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虛偽,自私,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價。根本就不會將對方的生命放在眼中,這種表現,越是大家族,就越能體現出來。眼睛之中露出悲憤之色,手中的刀緊緊的握著。
眼睛微微一瞥身後,現那個為自己擋下一槍的那個彪悍兇猛的中年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回到了那個身著白衣素紗的絕色佳人的身邊。那個絕色佳人那如煙似夢的眼睛看著左寒,帶著幾分惋惜之色。左寒的心chou動了一下,一種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同樣他能感覺到邊上的世家子弟眼神之中的冷漠和惋惜,卻沒有一人要阻止這種情況。
這兩人都是半鎧期的高手,縱馬奔騰,在這個並不寬闊的地方,兩騎卻如履平地。而且,度要比剛剛那個快多了,眾人只見人影一閃,在左寒微微走神的那一刻,兩人手握著那長兩米的騎槍,出現在左寒面前三米處,手伸出來,兩米長的長槍冰冷的槍尖,直刺左寒的喉嚨和心臟。
左寒的身形爆退,想要退到江邊,沉入水中,以躲過這滅頂之災。但是這兩人很明顯是久經沙場的騎者。一槍落空之色,身上血色的戰氣狂湧而出,化成凌厲的攻擊,而且往往落點就是他的身後,讓他無法如意退卻。
握著龍馬韁繩的手微微一提,兩隻龍馬前蹄子一躍而起,藉著那個極快的俯衝之色。兩隻鋒利的鐵槍正好插在左寒的喉嚨和心臟之處,一穿而過,鮮血狂湧而出。左寒眼睛之中帶著深深的不甘之色,雙手緊緊的握著戳穿自己的身ti的兩隻長槍,身ti向後退了幾步,但是始終沒有倒下去,眼睛睜得大大的。
看著左寒不屈的神色,兩個騎者並沒有再次將騎槍取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敬意,看著這個在死之前還站著的年輕人。取下了他們的頭盔,微微一鞠躬。那兩隻龍馬也是嘶鳴了一下。整個場面有幾分沉重之色。
在他身後,站在舟上那個白衣飄飄的女子那雙如煙似夢的眼睛之中流露出黯然之色。輕輕的歎了一下,這一聲輕歎,惹人心傷。
在女子邊上的那個中年人看著左寒挺拔的身影,那雙不甘的眼神,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你讓他失望了。」不知道這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邊上那個絕世的女子說道。
那個女子搖了搖頭,臉上再次恢復到了空靈的表情,不沾染塵埃的淡漠顯示出她內心之中的冰冷和無情。「沒有希望過,何來的失望!何況他和我們不是同路人,甚至是敵人,那麼,他死去,對家族來說,卻是少了一個可怕的敵人,我並不認為我這樣做有錯。」聲音雖然唯美,卻像冬天的飄雪。
看到這一幕,那四個身著華麗的長袍的老者各自搖了搖頭。只見其中一個微微一頓,站了出來道:「原本想給你們找一個古藥師,讓你們在這場戰獸傳承的試煉之中有更大的希望。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戰獸試煉照常舉行,各位少主,跨過這條江,生絲各安天命,現在準備出,直到你們從高級魔獸區的最中心或得戰獸的認可再回到江邊之前,你們將不會獲得任何的保護。按照協議,我們也將離開魔獸森林。」
這些年輕人各自點了點頭,沒有半分的退縮,大步走向魔獸森林,在那個白衣女子飄然而起的前一刻,她再次看了一眼在江邊上鮮血流淌,眼睛睜開,臉上露出深深的不甘的左寒那站立不動的身ti,決然離開,留下一個唯美的背影。看著他們離開,陪同者也轉身離開。
在他們所有人離開之後,左寒的手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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