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引著燕南歌來到一間偏殿中,空氣中透著冰香蓮的芬芳。幽幽淡淡,還有些冰寒。
宮殿中鋪著粉紅的地毯,一切的擺設都向他昭示這偏殿的主人是位女子,浪漫多情的女子,喜歡粉紅色。
那定然不會是憂憂,她只喜歡白色,白璧無瑕的白色。
那麼會是誰?是誰讓他到這裡來的,那便是誰了。王后,他的美人岳母。
正在宮殿中徘徊,看著巧思而置的縮微風景,這是無憂皇宮的特色。
和這裡比起來,他的藍府像是貧民窟。
想著,以後是不是也要這樣的將藍府重建一下,也讓自己身邊的人享受一下真正的生活。
不行!這裡溫暖,而藍府所在的黑龍城卻很寒冷。這裡四季如春,那裡春只有一季!這種區別無法用金錢來改變,他是人,不是神,更不是創造世界的大神!
正在胡思亂想,大殿四下裡遊蕩。
幾個宮女抬著幾件東西放到了他的面前,告訴他,這是王后送給他的法寶。
宮女們退去。燕南歌望著身前那幾件黑綢蒙著的東西,愣。
什麼法寶需要人抬著進來?無解。
掀開黑綢,那是幾件古里古怪的東西。想起岳母那狡黠的眼神,他幾乎可以斷定,美人岳母就是要用這幾件東西來作弄他,或者說為難他。
他鑽研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套盔甲!一套好像是腦殘人士打造出來的經典盔甲!如果九州大陸舉行最垃圾盔甲大賽,這套盔甲一定會以那別具匠心的垃圾外形奪冠!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是,這麼說又不對!因為這套盔甲的難看程度顯然已經越了燕南歌的想像,真可謂凡入聖的難看!經典!
燕南歌深深的感覺,這次岳母確實為難住了他。像他這麼俊美的人,穿破衣服可以,穿舊衣服可以,不穿衣服都可以。但是,絕不會穿上讓他看起來像小丑的東西!
一個宮女這時走了進來,說道:「燕公子,王后要奴婢告訴你,如果你不穿上這套盔甲給奴婢們看看,那麼她答應你的事情就作廢了。」
說完,宮女看了看地上的盔甲,捂著小嘴兒咯咯笑著跑了。
燕南歌這才現,他低估了美人岳母的智慧和陰險。這哪裡是送法寶給他,擺明了是讓他在宮女面前出醜,以達到她不可告人的報復目的!
心中雖然暗暗腹誹這位美人岳母人老心不老,可是又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誰讓她是他的美人岳母呢?
「罪過,罪過!我怎麼習慣性的褻瀆岳母呢。她雖然美,可是讓我叫成美人岳母,總是有些曖昧的意思……善哉善哉,看來老衲的心境修行得還不是太好啊!」
燕南歌嘀嘀咕咕,將那經典醜怪的土色盔甲穿戴在了身上。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盔甲看起來難看得讓人想輕生,可是穿在身上卻舒服得讓他都不想再脫下來!
溫潤的盔甲,穿在身上輕飄飄的沒有一絲份量,而且不但沒有份量,似乎還要帶著他飛!感覺甚是奇妙!
忽然,事情就不再那麼奇妙了。盔甲突然燃起了幽藍的火焰,衣服頃刻間燒的精光,這盔甲有沒有護襠,他的身體立刻露在了空氣中。
「我靠,真陰險1」
燕南歌叫了一聲,急忙運起洞天寶氣來保護身體,最主要是毛。他這歷經磨難都沒有被幹掉的靚麗毛可不想毀在這不知名的火焰裡!岳母沒準兒就是想讓他變成一個光禿禿的傢伙,好大大的出他的醜,這個願望他不能讓她實現!
這藍色的火很蕩!幽蘭的火苗不是很熱,就那麼半死不活的燃燒著,燒得他渾身直癢癢,腿間的那話都被撩撥得挺直昂揚,像根小旗桿一樣的在幽火中的顫擺!
燕南歌很鬱悶,他覺得這火要是再這樣燒下去,他那話非得給這火給撩撥爆了不可!讓火給弄上一次快樂的巔峰,那可是奇恥大辱的事情!
「我能不能用洞天寶氣將這鬼火給弄滅了呢?試試看!」燕南歌心中動念,洞天寶氣不只是護住身體的表面,同時還將整個盔甲都包圍在洞天寶氣的夾層之中,力圖可以使之熄滅!
幽火慢慢變小,真如他所想的一樣熄滅掉!燕南歌大喜。正要大笑幾聲表達一下他雀躍的心情。
突然,他的洞天寶氣被這盔甲瘋狂的吞噬進入,不但吞噬了他身體外面的洞天寶氣,還在瘋狂的吞噬著他體內的洞天寶氣。寶氣像狂潮一般洶湧的從體內跑出,鑽進這土色的級醜怪盔甲裡面,源源不斷,連綿不絕。浩如江海!
燕南歌無法控制住自己體內的洞天寶氣,只好任由這盔甲來吞噬。他倒不怕自己被吸成*人干,因為他的身體裡面現在有生機之氣的存在,絕不可能出現氣空人亡的地步。他倒要看看這破盔甲究竟能吸走多少洞天寶氣,它吸走洞天寶氣究竟又是幹嘛!
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的,這盔甲先前著火的時候他就試著想要脫下來,可是它卻像是和他血肉相連一樣難以去除。只好讓它在身上作威作福,胡作非為了!
盔甲並未貪得無厭,只是吞噬了片刻時間的洞天寶氣,它就停了下來。恢復了寧靜。
燕南歌這次沒有表達雀躍心情的衝動,他嘗試著去脫盔甲,還是脫不下來!
「難道,這玩意兒我真要就這麼穿著了!」正想著,只覺得眉心一痛,好像是什麼東西叮了他一下!什麼東西能叮得動他的身軀,況且他還戴著頭盔!
「難道是頭盔成精了?不會吧……」
正想著,只覺得痛楚那一點有血液在飛的湧進頭盔裡土色的頭盔裡,與此同時,有盔甲的地方都痛了一下,鮮血開始向盔甲中奔湧。很快很快,這事情便停了下來。
燕南歌看到自己身上土色的盔甲中出現了血色的脈絡,接著血光大放。整個大殿都被映得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