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美眸流轉,秋波蕩漾,竟然給燕南歌一種驚艷的感覺!
「咯咯……小傢伙,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聲音嬌膩!
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噁心感,他笑說:「晚輩所求不多!晚輩提供血蟻蛋給前輩,前輩教晚輩煉丹術,將所煉丹藥的一半給晚輩。」
申布衣現在有師父盯著,他不敢再去提醒暗示燕南歌。一聽燕南歌的話,他差點暈過去。心道:「你這不是作死嗎?師尊她老人家只佔過別人的便宜,何時被人佔過便宜?本來要是我好好求她,或許還能分你些丹藥,這下子別說丹藥,能不能活命都很難說了!……唉!也是你太貪心,自求多福吧!」
「小傢伙的膽子還真不小,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更沒有人敢這麼佔便宜的!……咯咯……小傢伙,你可真有膽量,真有趣兒!」老太太伸出蘭花般的玉指輕輕柔柔的戳在燕南歌的額頭上,美眸裡都是嬌嗔和嫵媚。
燕南歌被她的眼神所吸引,任由那指頭戳上。那指頭真似蘭花瓣兒一般,還帶著醉人的幽香。可是這只是指尖剛接觸到他額頭一剎那的感覺,隨後,他就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突然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燕南歌悠悠醒來。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那就是疼!第二個感覺,那就是不自由!第三個感覺,那就是特別想念坐著和躺著時的美好!
他現在身處一間火熱的房間裡。身體上扎滿了金針,所以疼;因為手腳都被鎖著,所以不自由;因為是被懸空拉伸鎖吊著的,所以特別想念坐著和躺著時的美好!
他被暗算了,被一個聲音動人,眼神勾人,身材誘人,老臉噁心人的奇怪老太太給暗算了!窩囊!太窩囊!如果她是個美女被迷惑暗算也就罷了,她老邁醜怪成那樣,用一個眼神就把他給迷惑暗算了,太丟人,太窩囊!今日之事若被傳出去,他燕南歌還有和容顏見人!
越想越覺得鬱悶。女人愁苦男人愁唱,鬱悶的時候抽煙喝酒打架。可惜,現在他後三者無法選擇,只好唱歌。
燕南歌於是就開始唱歌,先唱崔健的《一無所有》,這是他現在心情和狀態的真實寫照——身上除了金針和鐐銬,他一絲沒掛。而金針和鐐銬也不是他的,所以他的確一無所有!
唱完一無所有,他開始唱不知誰唱的《壞女人》,又唱鄧麗君的《遇見你》,再唱《是我的錯》,接著唱《可是我》,然後唱張學友的《不後悔》,然後又唱《可是我恨你》,最後唱劉蘭芳的《雙槍老太婆》!
唱著唱著,在四處迴盪的嚎叫聲中,燕南歌的心情爽朗起來,而且還有些得意:我真是太有才了!換一個人,怕是都沒聽過這些歌!唉!天才永遠都是天才,即便是在這樣的窘境險境之中,依然可以光熱,魅力四射!煥出天皇巨星一般的動人風采!
「咯咯……你這小傢伙,還真是有趣兒。都變成刺蝟了,倒還有閒心唱小曲兒!是不是身上的針刺得不深,扎得不痛啊!」
老太太蓮步輕移,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美眸含笑的望著燕南歌,嘴邊也掛著笑,只是這笑有些讓人恐懼。
燕南歌停下了引狼的歌聲,燦然笑道:「我說老奶奶,您把我這麼一個美少年扒得光溜溜的,不是想吃我這嫩嫩的小草兒吧!」
老太太輕啐了一口,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個小東西,敢來調戲奶奶!小心奶奶生氣!」說完,咯咯的笑。
她聲音又脆又甜,笑起來又嬌又膩!
老太太又啐了一口,別過臉去,說道:「好不害羞的小東西!」
他笑道:「我說老奶奶……看您害羞的模樣,倒像是個小姑娘撒嬌似的,莫非,您是在向我撒嬌嗎?……看您這身段,真是誘人的緊,雖然面目滄桑些,但是眼睛卻生得天下無雙,聲音也像天籟般動聽。那晚輩就吃個小虧,將這寬闊溫暖的胸膛借給老奶奶,好好伏在這兒撒個嬌吧!……或許,您能找到當年初戀時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兒也說不准的!……來吧,我的老奶奶!」
他那聲音低沉悅耳,混不似歌聲那樣恐怖。夢囈呢喃似的聲音就像是在誘惑老太太一樣,這氣氛顯得有些怪異,還有些曖昧。
老太太又輕啐了一口,聲音很輕,燕南歌常的六識力量和先天真氣以及行動能力全部被金針封住,勉強才聽到她的這聲輕啐。
「不和你說了!問你件正經事,那血蟻蛋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老太太忽然語氣變得很鄭重,依舊背對著他問道。
燕南歌道:「想知道我從哪裡得來的,須要先放了我,讓我舒服了才會告訴你!……噢,我忘了告訴你,千萬別拿什麼性命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等等來嚇唬我,我從來就不怕這個!」
「那我也告訴你,本仙子也從不受人威脅!你說便說,不說就不說!我不動你,讓你就這麼在這裡好好的享受著生的樂趣……不知百年之後,你是否還能這麼嘴硬!……百年時間對於本仙子來說,只不過是彈指揮間,睡一覺的時間罷了……咯咯……沒有了先天真氣的你,那時怕是比我這張臉還要滄桑恐怖些吧!咯咯……」
老太太說完咯咯的笑個不停,似乎是想到了燕南歌百年之後的模樣,開心得不行。想來,在她的想像中,他的那張老臉是更加有看頭有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