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的一跳包大同快閃身在客廳內的一張西式圓桌下。這桌子的大桌布上垂著長而密的流蘇又被置放在角落中。所以在黑暗的環境中很難有人會現桌下有人。
在他藏好後不到一秒隨著“卡噠”一聲響房門打開了有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
包大同是蹲在伏在桌底的。因為角度的關系所以並看不見兩人的面貌只能看到腰部以下不過大桌子所有的方位很好他可以輕松窺到房間的全貌。
只見前面的一個人進門後先是打開了燈然後後面的人才慢慢踱了進來腳步間帶一點審視和拘謹的態度。前面的人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後面的人卻穿著質料很好的西褲和名牌皮鞋。顯然這是一主一僕兩個男人。
不過包大同還是感到非常奇怪畢竟做賊的人不可能會喜歡明亮的光線而且這兩個人是用鑰匙打開的門也讓他感到意外。
難道他們是花蕾的親人或者朋友?但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半夜三更跑來還輕手輕腳的?為什麼會有一絲刺探的意味在彌漫呢?
只見那個“主”在大廳內慢悠悠的轉了一圈然後抬起了一只保養得極好手指修長的手看意思像是看了看表然後就坐到了客廳內的長沙上。
這樣一來。包大同就可以看到他的全身了除了頸部以上。那人的全身衣服都很樸素。但卻透著名貴和從容。顯然來者非富即貴。也就是說游牧之神他絕不是小偷。
而那個“僕”一直站在一邊不動也不說。非常有規矩。
“花蕾這個賤人!”那人突然惡狠狠的來了一句。
包大同嚇了一跳。怎麼這人和花蕾有仇嗎?花蕾身世成迷他從來沒有問過。因為怕過度關心會產生不一樣的感情但現在他忽然有點後悔假如她真是背景復雜。現在又失蹤了他要找到她就難了。
那怎麼辦?總之他是絕不會放下她不管的!
“先生——”僕人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那主人沒有說話但包大同似乎能感覺到他們在眼神交流可惜他看不到。
只聽那人又說。“抓住那死丫頭又如何?該說的她還是不說用什麼方法也一樣只好從這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
呀?難道這人綁架了花蕾?從字面上理解是這個意思。聽語氣也像。包大同有些緊張了。腦子飛快地轉打算著怎麼把這兩個人放倒好了解一下花蕾的行蹤。
那僕人什麼話也沒說開始在房間裡亂轉臥室、書房、陽台、廚房、衛生間全看了一遍然後走到沙前。恭敬的報告說沒有現。
那主人沉吟著似乎有些惱怒之後指了指圓桌的方向道“阿勇。去把桌上的西洋擺設給我拿來我看透著古怪。”
僕人應了一聲向包大同所在的地方慢慢走來。
包大同立即悄悄畫符隱了身形和氣息不過隨著那個叫阿勇的僕人離他越來越近。游牧他忽然感覺不對。
阿勇的步態和行走方位看似正常但在他這種有些修為的人看來卻是步步殺機。似乎是他被人現了行蹤對方正不動聲色的要擒住他。
這樣一來他再隱藏也沒有了意義干脆立即改為戒備狀態只見那雙腳距離他越來越近一股壓迫性的靈力也籠罩在整個圓桌的上方。
果然!
“啪”的一聲響圓桌突然被阿勇掀起。包大同只覺得眼前一亮正看到一張定身符出現在他胸前。
好在他早有准備一翻身躍了出來左手布下一個小型結界籠罩在客廳外圍以免這裡的打斗給人現。右手同時甩出一個掌心雷。
阿勇顯然沒料到他突然暴起還手根本沒有閃避那道藍色電火花不偏不倚的打中他的肩膀電得他向後彈去若不是有牆壁擋著可能沖到隔壁去了。
包大同一擊成功根本不遲疑。立即如法炮制再度以掌心雷侍候那位主人。
在他看來一般保鏢或者僕人總是比主人更有打斗上的能力不過今天他大概只猜對了一半那主人攻擊力未知防守力格外強大。
他甚至沒有動身外就凝成了一個古怪的阻擋結界。把掌心雷彈了回去一點沒浪費。幸好包大同閃得快否則差點被自己打傷。
“傾盡三江。浪淘天——”廚房和衛生間的房門都開著水氣充足適宜使用“五行禁”法之水術。
不過當他伸指拈訣指向那主人。沒念出最後一個“困”字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後傳來。迫得他急忙躲避一回身就看到又一張符咒好像一只黃中帶紅的蝴蝶疾飛到他的面門。
躲避是來不及了水術的施展也受了限制他急中生智施了個火咒干脆以火破符自己則往後疾退雖然滾地很狼狽畢竟躲過了這背後的突然襲擊。
他沒想到阿勇這麼禁打。中了個掌心雷不但不暈居然這麼快還能攻擊。他更想不到的是他還在應付阿勇一波緊似一波的攻擊眼角余光就看到那上好整以暇坐在沙上似乎還是在看戲的男人突然從腰後拿出一個東西。
除靈槍!
這槍化成灰他也認得要不是花蕾拿著這東西玩他怎麼會被封印到現在才解開一半?!可是這男人怎麼會有這東西?難道除靈槍已經這麼普遍了嗎?或者是他抓到了花蕾然後硬搶來的?
想到這兒他一陣焦急。連忙施出了受限的水術顧不得自身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符咒打得肋骨仿佛斷了一樣的疼幾乎是以自傷為代價利用突然出現的水柱擋住了阿勇。
而他則撲向了沙上的男人。
但是。他瞬間又施展了一個小型時空扭曲術因為他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槍口中有一點可怕的紅光假如他被射中不只是被封印的問題還可能毀了他一切修為甚至有生命危險。
一步踏出他脫離了危險。同進現這兩人與他的打斗有破綻如果他想走立即就可以從門邊逃出他們絕攔不住他可是他不能走因為這兩人很可能知道花蕾的行蹤。
而他有預感花蕾正處在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