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果!懷疑方向正確。
「你認識他?」包大同反問。
付艷秋臉上露出驚恐又意外的神色,嘴唇動了幾下,沒有說話。
「付小姐,我想我應該和你說得再明確一點。」包大同耐心解釋道,「也許你是有難言之隱,也許你保守著天大的秘密,但我敢斷定這個人關係到你的生命,你確定這秘密值得你以生命為代價嗎?」
付艷秋抿緊嘴唇,還是有幾秒的沉默,看得出來內心中在掙扎,過了足有三分鐘,她才慢慢地道:「這個人。我只見過一面,就是在我們六個人最全一次全聚會的那天。」
「是在鐵窗酒吧,還是在街心公園?」包大同追問一句,逼迫她不要再猶豫。
付艷秋又吃了一驚,感覺面前的男人知道很多事情。信任感又加了一層。
「是在街心公園。」她聲音抖索著,陷入回憶,「那次聚會,大家都有煩惱事,人家都說酒入愁腸,所以我們醉得很快。酒保怕我們醉死,不肯給我們酒喝了,於是我們就自己買了酒到街心公園去。那兒離鐵窗吧不遠,又在我們醫院附近,所以周萌就提議去那兒。我們坐中心涼亭坐了好一會兒,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路口發生了連環車禍。」
說著。她抬頭看了包大同一眼,見他聽得入神。雖然不想說下去。但還是咬牙道。「當時我們六個人中就我還算清醒,所以我過去想幫一下忙,結果看到受傷的人有十幾個,其中幾個傷勢嚴重。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車裡甩了出來,奇怪的是臉上沒傷,但胸腹傷和腿傷都很嚴重。流了一地的血。因為他地臉非常完整,所以我記得他的模樣。非常帥。就像——」
「金城武!」包大同接過話來。「然後發生了什麼?我打聽過,這個人死了,而且在他身上發現了不少奇異現象。」
付艷秋臉上又露出很為難的神色,想了會兒才咬牙道,「不是我不說。這事關係到好多人,如果洩露了——我們醫院和婦幼醫院就蛋了。當時那起車禍死了八個人,這個帥哥也在其中。但是——」
「出了什麼事?」包大同看到付艷秋有些害怕地樣子。忙問。
「他——沒了。」
沒了?!這是什麼意思?屍體沒了?難道是屍體上附了什麼邪祟之氣,結果發生了變異嗎?
這樣解釋是說的通的。冒牌金城武在車禍中死亡。他的屍體被某邪祟看中,於是附著了上去,然後冒牌金城武翻身坐起。從停屍房走了出來,混在人群中。他晚上沒地方睡,就跑到停屍房借宿,後來找到了地方。就「搬家」了。
這情況和陰媒案中地段德祥是多麼類似啊。都是死去的人就藏在我們身邊。你不知道他是死的,而他隨時可以從黑暗中向你撲來。
不過,那個死去的流浪漢也丟了,難道也有什麼佔據了他的身體嗎?真是***。這世界變成什麼樣了,不該存在的都潛伏在人世中了。難道說有人背後操縱著什麼嗎?
一邊的付艷秋偷瞄著包大同地神色,感覺他確實是為自己著想。這讓她本來放棄的生望再度燃燒了起來,再看事已到此,隱瞞無益,乾脆咬牙全說了出來。
原來當時車禍發生後,後院僅隔著一堵牆腎病專科醫院和婦幼醫院共同參加了搶救。病人分散開救治。冒牌金城武經婦幼醫院搶救無效。宣佈了死亡。
他是死在婦幼醫院地,屍體當然也放在婦幼醫院這邊的停屍房。只是當他的父母來拉他地屍體時。居然發現了不見了!
害怕和驚慌都沒有用,醫院怕沒辦法和死者家屬交待,引來天大的官司。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腎病醫院那邊出主意說。他們這邊搶救了一個流浪漢。但傷重不治。這流浪漢體型身材都和冒牌金城武很像,於是就抱這沒人認領的屍體冒充冒牌金城武給送了過去。
致那流浪漢死亡的傷很簡單,所以他地屍體相對完整,但醫院花了大價錢找人進行一番偽裝,把完整的屍體弄得完全破碎。臉更是血肉模糊,辨別不出。同時。醫院又習通某些部門,再加上冒牌金城武的父母不忍心看兒子的殘破屍身,也沒有仔細辨認,這瞞天過海之計成功了。
那流浪漢就做為那對可憐夫婦的兒子被厚葬了,而冒牌金城武卻一直沒被找到,大家都當這是件靈異事件,沒有人敢再提起。
說到這兒,包大同徹底明白了停屍房換屍和夜半私語之謎。
當天。一定是有邪祟出於某些原因而借用了冒牌金城武的屍體,而醫院為了向家屬交待,弄了具相似的屍體去頂替,於是流浪漢的屍體「莫名其妙的丟了」。
可是冒牌金城武雖然被邪物附身,卻還有自己的殘留意識,因為是和流浪漢交換了位置,所以就回到老王管的那邊停屍房去「睡」。
而停屍房那些夜半私語,完全是因為有強大的邪靈存在而變得凶戾起來,就好像那晚遇到的、附在醫生的白衣服中的鬼,又好像是受到影響而在鐵窗酒吧作祟的路過魂體。
但這些也證明,這邪祟非常凶。不然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效果。可是。它是什麼呢?
「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包大同問。
畢竟付艷秋只是護士,這些換屍體的事情也是秘密,只有醫院上層才知道的。這些沒有醫德的人哪!
「周萌和我們醫院停屍房白班的那人是遠親,這工作還是周萌幫介紹的。」付艷秋道,「醫院要做這事,當然也要看停屍房的人配合,而那人告訴了周萌,周萌又在一起喝醉後和我提起的。」
包大同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這六個女人果然是無話不談。那麼從付艷秋嘴裡一定可以得到她們六個人為什麼被邪祟追殺的原因。
他注意到,付艷秋說到她們當天在街心公園逗留的時候。說得比較含糊,有不正常的停頓,感覺她們一定在那裡做過什麼,或者看到過什麼,但是她卻有意無意的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