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法師?”包大同上前一步,借段德祥稍一分神的時機擋在了花蕾前面,“你幫了大忙,讓我們輕松找到了花骨朵藏身的地方,但是你不會也想搶了她做鬼妻吧。”
原法師苦笑一聲,“我不過想知道怎麼死的罷了。其實是段德祥趁我不備。迷了我的心智,是我自己殺了自己。還差點分了自己的屍。既然知道了,我也沒什麼怨恨,幫了你後就走。”說著一帶花蕾。
花蕾一直站在一邊,通過他們地對話了解事情的真相,此時只感到一股涼意順手腕而來,控制不住步子地走出了屋子,但她放心不下包大同,一直扭著身子看。
“沒想到是單挑。”包大同吁了一口氣,一個符咒就打了過去。
段德祥冷笑一聲,根本不在乎這小小的攻擊,符咒還沒到他身前一米。就變為黑色,落到了地上。同時他又噴出一股腐氣。
這回他全心對付包大同,效果自然不一樣,包大同躲得極其狼狽。他明白包大同不是他地對手,狂笑聲中,一口口的腐氣噴了出來。
包大同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更不用說還手了,只是憑著小范圍的時空扭曲術,在房間內躲避。不過片刻,房內一片狼藉,被腐氣破壞得像遭了災似的。游牧之神。
但是包大同雖然只守不攻,但段德祥也一時傷不了他。就在這時,只聽院外傳來慘叫,段德祥明白是那個渾身煞氣的人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急之下想出去,卻被包大同一個風術外加電火花給生生攔住了。
段德祥大怒,可是外面的慘叫卻一聲接一聲,他心中又急,偏偏稍一放松,包大同就能反攻,連念了五句口訣。什麼金木水火土,五行禁法,輪番攻擊他。
時間一長,他腹內腐氣快用盡了,院外的聲音也忽然停了,他心急如焚,再顧不得防守,拼命拉近與包大同的距離,兩手化為鬼爪,對著對手瘋狂撕扯。
血,順著包大同的身體往下落。他盡力支撐著,可身上被鬼爪抓出無數傷口,鮮血淋漓。動作也遲緩下來。
段德祥見狀大喜,又猛攻兩下,見包大同胸前門戶大開。忙兩爪齊探,想挖出他的心肝。眼看就要成功了,包大同的身子忽然一縮,在不知道躲在哪裡偷窺的花蕾的驚叫聲中,鬼爪雖然沒有挖到內髒,卻刺入了他胸膛的肌肉中,一劃而過,血肉橫飛。
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但不是包大同,也不是花蕾,而是段德祥。在劃破包大同胸前熱血的一瞬間,一道強大無比的符網,從包大同胸前彈出,把段德祥整個籠罩其中,他越是掙扎,符網就越緊,根本掙不脫。
“阿瞻,把短劍扔給我。”包大同咬緊牙關,忍耐外傷的疼痛。
伴隨著阮瞻的話,窗外“呼”的一下飛進來一個牛仔包,“你自己不背,非讓我來,下回不幫你。”
包大同不理會,從包大拿出七七四十九柄刻滿了符咒的桃木短劍,以極快的速度。一一插在符網之上。
“段德祥,你敗了。”他說,雖然渾身是血。可看來卻又說不出的淡定。
“這是什麼?”段德祥狂呼。不可能地。他這麼強大。為什麼會失敗?!
“你就是太志得意滿,不懂得做事留一線,也不懂得凡事要智取為上。”包大同搖搖頭,“你這麼厲害,我以封印之身,怎麼會和你硬拼。事先這從你家找到了你日常用的東西、留下的衣服和非常少的幾根毛發。以法術焚毀這些制成符咒為引,然後誘你打傷我,以我胸前新鮮的熱血為媒,任你法力再高,又怎麼能擺脫呢?誰也擺脫不了自己啊。何況還有我正宗道術,正宗道血制你!安息吧。”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憐憫之意,每回看這樣的靈體消失。他都有一絲感歎。
為什麼被傷者,最後要去傷害更無辜的人呢。段德祥折騰了那麼久,以為可以控制一切,最後不過像一陣風吹過的雲朵,迅速消散了。
“我老婆孩子呢?”符網越收越緊,段德祥漸成一團腐肉,在網中蠕動著,而符網外開始竄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條轉生路?”包大同沖著門外喊。
“說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個字。游牧之神。
一聲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肉不動了,張宅著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毀滅一切,又帶著無盡熱力的大火。
原法師走了,安詳之極。
而包大同等三個也迅速離開現場。因為包大同皮外傷很嚴重,又要排出屍毒,休養了好一陣子。花蕾衣帶不解的照顧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兩個星期。
這期間,兩人的關系親近了起來。
冬至到了。
在這座城市有個風俗,冬至的晚上人們很少出門,據說這一天,會有鬼魂出來游蕩,他們和正常人一樣,引誘人類。人類若上鉤,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周萌跌跌撞撞的從酒吧出來,感覺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什麼鬼魂!這年頭沒人信這些了。但盡管如此,今天酒吧的人還是少了很多,害她釣帥哥的願望又沒有實現。
沒有貼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晦氣呢!
她醉醺醺的往前走,不小心撞在一個人身上,才想破口大罵,抬頭一看,只覺得心又醉了幾分。那是個超級大帥哥,雖然她醉眼朦朧,但還是辨別得清。
這帥哥剛才在酒吧出現過,長得酷似金城武,不過氣質更冷淡一點。在酒吧呆了半天,只喝了水,一句話也不說。可正是這種態度,吸引了更多女人注意他。
幾乎每個女人都試圖引誘他。但都沒有成功,快午夜的時候他就走了。現在怎麼會在這裡遇到?看樣子他是在等人,是等她嗎?難道他看上了她,特地來這裡等的?
這樣的極品男人,和他春風一度也值得啊。她這樣想,臉上浮現出自認為最甜美的笑容。
“在等我?”她甜膩的問。
金城武加冰還是不說話,只點了點頭。
“那我們到河邊走走吧。”雖然冬天逛河邊有點不適宜。但那邊人少,黑暗,容易培養感情。
金城武加冰又點了點頭,然後拖著周萌的手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晨運的老人發現,結了凍的河面上有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血色中心有一具殘破的裸體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