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由那所宏偉的療養院中,平靜的走出兩人一獸。
還沒有習慣明暗的反差,在進入陽光之下的同時,清風微微的瞇眼,抬手遮擋著陽光,回頭看向了13。
「你想去哪裡?」清風已沒有了方向,也不知道在這已經完全陌生的星球還有哪裡是自己該去的,詢問13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現在想殺你的人比想殺我的人更多。」這是13的打算,13不擔心凱帝斯會找不到自己,畢竟他是這場遊戲的主角,這麼點能力都沒有,也不配扯起這麼大場面的混亂了。
說完,13側頭年垧了身邊的蛇。
「大哥,人是你救的,又想麻煩我找地方啊?」蛇有點鬱悶,13的目光已經說出了他的心聲。
「沒辦法,這裡我不熟。」13很誠實,知道自己的不足。
「那我就是免費導遊了?」蛇其實只是想讓13露出點哀求的表情,至少這樣自己的心裡可以爽上幾天。
「如果你不肯幫忙,我那我就繼續在這裡療養好了,反正那些追兵來了,你一個自爆什麼都解決了。」13無所謂的說著。
「媽的,就會欺負我……」蛇的幻想破滅了,開始入侵亞特蘭蒂斯的衛星系統,搜索計算著最安全的去處,「啊???」
突然,蛇露出了一個十分難以理解的表情……
「怎麼了?」13知道它已經發現了什麼。
「36那小子的信號竟然在萊恩集團的移動城堡中?那小子跑那去幹什麼?」蛇莫名其妙的問著。
「接通那城堡的信號,我親自找他談。」13並沒有蛇那麼驚訝,畢竟36也是個什麼都幹的出來的傢伙。
遵命地接通了萊恩集團的通訊頻道,沒有等幾秒,一個甜美卻冰冷的女人說著,「我們已經停止營業了,想買奴隸找別家吧!」
「我不是買東西的,找個朋友,36在嗎?」13並沒有因為對方地不禮貌有絲毫的生氣,依舊平靜的問著。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家長官的名號?」對方聽見了主人地名字,聲音中透著驚訝。
「告訴他13找他,他會明白了。」13有點感慨,天知道這小子怎麼成為了別家的「長官」?
「原來是13大人,您稍等,我幫你轉接36長官的臥室。」對方一聽見是13的名號,態度立刻的溫柔了許多,還用上了尊稱。
等待了三秒,信號接通,不過接下來的等待接聽卻足足用去了三分鐘。
話筒先是撞擊了幾下,才傳出了人聲,讓人難以想像對面發生了什麼?
「喂?誰啊?!」聽的出來36的心情不怎麼好,雖然現在才是一天地開始。
「還記得我的聲音嗎?」13通過蛇的護間系統微笑的說著。
「13?!你小子還活著啊!就知道你小子是屬蟑螂地,怎麼都死不了,」36依舊不會說什麼好話,可聽得出來確實高興。
「活到現在也是運氣,對了,感覺你很忙的,在幹什麼?」13關心的問著。
「是啊,最近收了幾萬的美女手下,現在每天早上起床像打杖一樣,上個廁所十幾個人要幫我脫褲子,煩都煩死了啊!」36彷彿終於找到了傾訴對象,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不閒扯了,凱帝斯陰了我們,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24也被他給綁架了。」說到這裡,13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清風注意到了13的表情變化,這一瞬間的13擁有攝人的氣勢。
「早說了那王八蛋有問題了!別讓我找到他,否則我……」
「沒關係,我揪住了他的小辮子,接下來就是他來找我們了。」
說著13側頭看向了清風,眼神讓清風有點怕怕,「只是想找個地方落腳,我那方便嗎?」
「當然沒問題,來吧,一吧,最好能帶1也過來,我這好大的爛攤子想找人幫我指揮啊……你知道我不是這方面的人才。」36很是感慨,可卻有一種是男人都想抽他的感覺存在。
「1現在在天下會,不知道在忙些什麼……」13的意思是,自己惑的麻煩還要自己去解決。
「媽的,大家最近都好不順,你過來吧,我接管了萊恩公司,有了許多的部下,可這狗屁公司竟然沒有武器裝備,現在正向巴比倫東部的浩特城移動,那裡好像是巴比倫最大的軍火交易市場,我想先把軍隊裝備起來再說。」36無奈的歎息著,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好多,因為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自己思考啊……
「你繼續趕路吧,我會盡快到你那裡。」說完,通話結束,蛇會意的關上了通訊錄,趴在了地面之上。
「快走吧,浩特城距離亞特蘭蒂斯並不遠,屬於邊境城市。大概三天就能趕到。」蛇緩緩的說著。
「走吧」沒有徵求清風的同意,13抱起了清風,將刀子放在了藍凌的脊背之上,自己則跨坐在了後方。
「你小子給我把她看好一點,要是有離子波動馬上給我把她幹掉,別搞的我被她給吞噬了,」蛇鬱悶的提醒著,畢竟自己的背上坐著定時炸彈。
「知道了,怎麼這麼多話。」拍了拍蛇的鱗甲,藍凌站立了起來,奇怪的感覺把清風嚇到了,「坐穩了。」說著,13微微的抱起了身前的女孩,只是單純的不想她附下去而已。
邁開了步伐,藍凌向著浩特城的位置奔跑的加速前進。
同一時刻,出該亞特蘭蒂斯的凝萱剛剛收到蓋亞皇宮被襲擊的消息,跟那幾個老傢伙地會談已經毫不重要,甚至連招呼都未打一聲,直接利用信念的隕戒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皇宮。
還是在那石誇鋪蓋的廣場之上,一面圓白地空間之門開啟,迎著奪目的陽光,一身白色長裙的女王走了出來,那瀑布般的天藍長髮,隨風舞動,尊貴的老樣子不容許絲毫的侵犯。
相比身後跟隨走出的一個矮小身影碟機就不那麼重要的……
在凝萱出現在廣場的瞬間,本還在忙碌清理的人員全停下了工作,單膝跪下地的行禮。
環視了一周這象徵蓋亞輝煌歷史的皇宮,冷艷如冰的凝萱也無法控制地顫抖……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腳邊都是粘稠噁心的液體,不遠處一具具屍體正並排的放著,彷彿已可撲滿自己地廣場,而那遠處本該威嚴無比的皇宮大殿已不復存在,空留下了一堆廢墟在那裡嘲笑著蓋亞的無能。
惟有在廣場正中,神洛的身體被蓋上了雪白的單子,那已蒼白閉目地容顏,如同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緩緩的向著自己的神將靠近,身邊地士兵退開了幾步。
「誰幹的……」不自覺的握堅了雙拳,凝萱的臉上難得出來攝人的憤怒,牙齒都咬的生疼。
「稟……稟報女王陛下,據說是一頭銀白長髮,手握巨劍的男人所為。」士兵本來想說是亞當,可亞當早已被心境殺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確認襲擊者是亞當,便是指責神將大人的失職……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有屬於自己的難處。
「亞當……」凝萱已知道是誰,畢竟有如此特徵又膽也進攻自己主城的,沒有幾個傢伙。「公主和驚雷怎樣了?!」
「公主陛下一直指揮了一夜的善後工作,現在已經疲憊過度,由驚雷看護在寢宮休息。」士兵老實的匯報著。
「她的良心不安嗎?混蛋丫頭……」邁開了步伐,昂首挺胸,凝萱向著巡吉拉的寢宮快步走去。
而一直跟隨有其身後的身影也是恭敬的跟了上去,只是在經過神洛身邊時,短暫的停了半步。
來到那屬於公主的華麗寢宮,門口站立的衛兵剛想行禮卻被凝萱阻止了,現在自己沒什麼心情這般客套。
大力的推開了並沒有上鎖的大門,看見的是那精美的大床上安然入睡的女孩和那個坐在床邊椅子上的驚雷。
見女王駑凌,驚雷還是本能的站起了身,曲身行禮。
沒有理會行禮的驚雷,自己現在並不想看見他的臉。
走到了床邊,凝萱近距離看著自己的女兒,回想起過去兩人相處的時光,雖稀少的能夠計算,可凝萱無法掩飾自己對她的愛。
也只有現在,只有現在的凝萱無法原諒孩子做的錯事,憤然的舉起了右手,五指張開看著安吉拉白晰的臉龐。
發現不對的驚雷本想阻止,不過已經沒有必要,因為凝萱的手掌停在了半空,即便努力也無法落下。
除了因為骨肉這情外,還有一個女人對女人的同情。
愛一個人很辛苦……
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更是辛苦……
「別再責怪她了好嗎?她已經決定了放棄自己的愛,她已經開始面對自己悲哀的命運……」驚雷的聲音很輕,不是替安吉拉辯解,而是說著事實,「昨天的善後工作都是她指揮的,而且還幫助運輸傷員,什麼都親歷親為。」
「那又怎樣?能彌補她所犯下的錯誤嗎?蓋亞的顏面已經丟盡了,只因為他愛上了最該死的神。」凝萱並不感動,畢竟殺了人再說對不起感覺是那麼的沒有力量。
轉身走向了客枯,凝萱只留下了一個冰冷的背影給驚雷。
疲憊的坐在了長沙發這上,微微的歎息著,緩解著壓抑的心。
「信念……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驚雷一個人談……」凝萱自然的說著,而那跟隨的身影則是恭敬的倒退出了房間,反手關上了華麗的大門。
一時間,偌大的寢宮只剩下了一個操勞睡著的公主,一個為情所困的神將和一位象徵權力,卻疲憊的女王……
「過來坐吧。」凝萱輕聲的話,不是命令,只是朋友間的交談。
慢步的走到了凝萱的身邊,看了看她身邊的位置,驚雷猶豫了許久才坐下來。
說真的,對驚雷來說,這比坐針粘還要難受……
「昨天你有受傷嗎?神洛被殺時你應該在場,雖然你們不和,可以你的性格還是會出手吧?」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之上,凝萱的話應該就是一種關心?
「你猜錯了,神洛並不是亞當殺的,她在最後拉動了醒世之弦,用死為蓋亞盡忠了……」驚雷述說著當時的情景。
「我只是問你受傷了嗎?」仰望著天花板,凝萱強調著自己的問題。
「我嗎?」驚雷有些受寵若驚,「還……還好,我沒有動手,他已經逃走了。」
「那就好……」深深的歎息,凝萱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自己高興的事情了。「如果今天我回來看見那躺在地上的是你……我會崩潰的。」
再清晰不過的意思,即便是白癡也聽的明白吧?可驚雷表現出的更多是茫然,側頭年倖存身邊這自己無法遺忘的女人,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熟悉……
陌生的是一直對自己冷淡如冰的她說出這般話……
熟悉的是彷彿兩人又回到了兩小無猜的少年時光,那時候的兩人也是如此的坐著,述說著彼此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