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平靜的步伐,行走在老舊的水泥路面上,自己必須格外的小心才不至於踩在屍體上。可粘稠的血液還是弄的全身都是,好在自己並不是那麼的討厭。
回首自己走來一路,短短百米已經摧毀了十道防線。九條彷彿有生命的尾巴始終的漂浮在空中,如同有生命的蛇,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不用自己的指示,它們便會自動的貫穿過牆壁連同後面隱藏的士兵。回到身邊時,也只是讓那上面的血液變的更融。
這樣的戰鬥,對自己來說,真的只是場無聊的遊戲,殺戮變的沒有意義且骯髒。
成群的士兵也不能讓自己感覺到絲毫的威脅,連挑戰自己力量的資格都沒有。明明自己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反抗……
突然,一次深呼吸,一隊士兵從巷後湧了出來,掩護的重機槍傾瀉的讓子彈變成了暴雨,沖刷過身上的黑色護甲,卻連讓自己感覺疼痛的能力都沒有……
「去死!」咆哮在自己看來是用來發洩心中的恐懼。就像衝在最前的一位士兵,咆哮的半蹲抗起了手提反坦克火箭炮,顫抖的鎖定發射。
歎息的抬起了一臂,拖行著白煙的火箭正撞上了掌心,完全的扭曲變形,就像被按熄的煙蒂。不同的是,引發了爆炸,激烈的氣浪,向四周吹著,衝鋒的士兵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那還在燃燒的火焰。
而剛剛射擊的士兵,也是嘴角出現了慶幸的笑容。遺憾的是,一切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般結束,一道黑光劃過眼簾。從火後衝出的一尾貫穿過了他的額頭,動作快的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士兵的臉上還保持著那慶幸的笑容……
「日你姥姥!射擊!」燃燒的火焰熄滅,可戰士心中的火依舊的滿腔。就地的半蹲射擊,以不是什麼點射,當瞄準了那黑色的身影便是狂暴的扣動扳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彈匣中的子彈清空。
「創始,我沒興趣和他們浪費時間了……」接通了挪亞的通訊,「九尾」站立在彈雨中輕聲的抱怨著。
「是嗎?殺人不是一向是你的強項,我還以為你喜歡?」微笑的坐立在是神的寶座,看著已經燃燒過半的城市,心裡格外的舒坦。
「殺人只是一種讓人臣服的手段,我沒有興趣殺一群不懂得欣賞我力量的傢伙……」目光看著那些依舊在射擊的人,九尾的眼神有奇怪,「不用任何的交涉,他們的行為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沒有商量的結局,我到喜歡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
「隨便你高興吧……」微笑的輕聲自語,創始的表情彷彿在思考的什麼,「一群不懂屈服的傢伙嗎?看來Z國的部隊是和他國的有點與眾不同。可決定結果的永遠都只有力量,而不是精神……」
一次歎息,身後的九尾猛然成環行的包裹在身邊,那鋒利的末端菱形結晶贊放出耀眼的耀眼的紅光。周圍的空氣都在為之震盪的急速升溫……
「我勸你們不要看下去了……」那監控的蛇,突然語氣低沉的說著,「那傢伙已經要下殺手……」
「離子波動!是離子波動……」不管有沒有人聽到,看著電腦螢幕的聶雲再也控制不住,「這種數值……超過了除歸零外的任何SEED?!」
「不用你說,我看見了……」安妮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大屏幕。
那垂直向天的九條尾巴末端,順著結晶體向上空延伸,就像九跟赤紅的光柱衝向雲霄。可當上升到百米的距離又同時的停止。
「這是……」劉濤對於這樣的畫面談不上陌生,只是難以相信,「這是神劍SEED?!他能一下啟動九隻?而且是百米的長度?」
「我說過,要你們不要看的……」蛇的語氣是在歎息,歎息一切都完了……
身體開始輕鬆的旋轉,就像在跳一隻優美的舞蹈。身後的九劍,便是那舞動的裙擺,可卻是最恐怖的裙擺。無數的戰士,房屋,一切的一切,都被著九隻赤紅的神劍無情的切割。生命,呼吸,精神,在這裡蕩然無存。短短的八圈後,「舞者」停了下來,尾巴則成環行的停在了身邊的地面。
環視的一周,剩下的只是一片廢墟,由天空中鳥瞰形成的是一個無比標準的圓形。
「安靜多了……」輕鬆的繼續行走,至少在這百米內不會再有討厭的人對自己發動攻擊,「創始,叫你那些肚子餓了的傢伙來打掃戰場,我想去見見他們的指揮官。」
「請便……「耳邊傳回的則是最溫柔的回答。
只見遠處緩緩接近的巨大黑球中,飛出了無數張著黑翼的惡魔。那龐大的陣勢,就像一群在夜中捕食的蝙蝠……
目光移動到指揮部中,牆上的時鐘還在滴答滴答的工作,可房間裡剩下的只是一片死靜。
從開始的接觸到現在,已經四個多小時,組織的無數次衝鋒,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反坦克火箭,爆破地雷,反器材狙擊,大口徑機炮掃射,一切的手段嘗試完畢。換回的則是己方已接近十萬的死亡,連傷員都沒有一個。
「四個小時,殺了我十萬將士?」坐在椅子上,龍嘯笑了,眼中含淚的笑容,「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大力的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那份怒火燒得讓心快爆炸了一樣。
猛然的拔出了腰間的槍械,正準備出門就被幾個參謀長給攔了下來。
「司令!不可以啊!您是指揮官!」大家都在撕聲裂肺的喊著。
「什麼狗屁指揮官?我的士兵在被屠殺,我還算哪門子的指揮官?!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龍嘯所預期的戰鬥並不這樣的,所謂的犧牲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這不是軍人該有的死法……
突然,一個身影闖進了房間,這激動的人群才稍微的安靜了下來。
仔細的看去,還是那個通訊兵,臉上已經被戰火燻黑的樣子,依舊能辨認出長相。而他已沒有了任何可匯報的東西,無力的靠在大門上,身體顫抖的哭泣,看著龍嘯的眼神是那麼的無助。
「怎麼了?!」回答龍嘯問題的一條黑色的尾巴,整個的貫穿過了這可憐士兵的腦袋,只是讓這身體的主人抽搐了兩下,就停止的呼吸。緩緩的將尾巴從屍體中拔出,黑色的身影走進這亮堂的指揮部,那些士官都是出於本能的抬槍,但還沒有扣動扳機,結局已經被一條條尾巴鎖定,成為了和那通訊兵一樣的下場。
看著一名名多年的部下倒在了自己的腳邊。能體會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幾乎要燒燬自己的憤怒。
猛然的抬槍射擊,子彈不過是在那黑色的護甲表面贊放出幾朵火花而已。
「看樣子你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了?」用標準的Z文,平靜的詢問,逕直的走到了龍嘯的面前。
「有何指教?」已明白子彈無法殺死面前傢伙的事實,心情稍微的平靜了些許。雙手背於了身後,不為人知的食指勾住了兩枚手榴彈的插銷。
「指教不敢當,只是單純的想見見你。」微笑的抱歉說著,彷彿就是最文明的紳士,可那沾滿護甲上血卻不是紳士該有的東西,「別看我現在這副模樣,從前的我也是一位指揮官,掌管著比你更龐大的部隊。所以對於你士兵表現出來的勇敢,也是由衷的敬佩。」
「看來是你的部下知道你是瘋子後拋棄了你,所以你才一個人打仗的吧?」到了最後,龍嘯還是不留情面的諷刺。
「他們死了,死在更強大的力量下,跟隨著我的夢一起死去。」說到往事,九尾的聲音有點感傷,「不過在你們某位天才的栽培下,讓我重新回到了這世界,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夢。說真的,我把他當神般的崇拜,可遺憾的是,他並不神,也只是一個虛假的偽神。但不管如何,這條命是他給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我依舊的感謝他。
今天的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我會護送你離開這裡,只希望你能幫我帶句話給這位故人。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就是你們的特勤國防軍總司令,國家副主席聶亞當大人。麻煩你對他說,使徒回來找他了,一定要在BEIJING等我,看我新獲得的力量,甚至超過他的力量……」
「你他媽的,下輩子再說吧!」咆哮的拉動了手雷的插銷,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混蛋,猛烈的爆炸震塌了這指揮總部,激起了漫天的灰塵。
而從這廢墟中走出的,依舊是那黑色的身影。
「真是根本無法交流的傢伙,早知道一開始就殺了他好了……」拍著肩膀上的灰塵,當使徒回到街道上時,戰鬥已經完全的結束了,剩下的只是飢餓的幕正啃食著自己的戰利品。
一場Z國與創始的第一次正面接觸,以創始的完勝畫上圓滿又血紅的句號。
「現在怎麼辦?」無力的靠在了椅背,劉濤注定又要度過個難眠的夜晚。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的事情要絕對的封鎖,不可洩露出半點。」安妮,可不想再要群怯弱的士兵。就像當初TB之戰結束後,一提起13的名字,都讓M國人不自覺的顫抖。
「這個到不難,可九尾該如何解決?」聶雲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怪物當然是由怪物來幹掉。」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所有人回頭看去,站立在門口的正是亞當。
「對不起,剛才有點意外的猜測,所以叫他來證實一下。」一切都是蛇的意思。
「你有把握幹掉他嗎?」安妮到是頗有興趣知道亞當的回答。
「從前我有十成把握。現在……」亞當的聲音異常堅定,「現在不管有沒有把握,我都要殺了他。」
「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他?」安妮的問題,讓劉濤和聶雲都好奇了起來。
「不光我認識,你們一樣認識。他便是裡奇,歐洲伊甸領導人,一個由我生產出來的複製人,和13一樣擁有我的基因,但記憶卻是原來大大有名的侵略者——希特勒。」亞當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安妮。
「果然是他,所以一開始他身上就有13的影子,不管是動作,還是力量都不是人類能擁有的東西。」蛇的猜測是對的。
「你……你竟然復活了希特勒?」劉濤的語氣都在顫抖。
「那又怎樣?對於我來說他也不過是個比較好用的工具……」亞當倒是一份無所謂的口氣,「可現在他竟然投靠了創始,真是個沒有絲毫忠心可言的狗,還是送他回地獄好了。」
「很冒昧的問一句,你憑什麼認為現在他還只是條單純背叛的狗?」安妮輕聲的問著,「經過創始的改裝後,現在他的戰鬥力是不輸你和13的存在。」
「所以呢?」亞當的眼神中透的屬於神的鄙視,轉身的離開。
「真是和13一樣的囂張啊……」無奈的笑了笑,安妮的心中不由的多出了底。
「不過,我相信他做的到。」劉濤如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