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商賈 卷十 第二十二章
    “哦!怎麼會這樣。據本官所知本朝出洋與番邦外國博易除少數幾次系由官府派出船隊外一直以來都是私商為主。南渡前我國商賈與大食、波斯、占城、高麗等三十余國相通舶來商品不過五十余種。南渡後交通者增至五十多國外洋運來的商品也多達三百余種。而我國輸往境外的商品則以絹帛、陶瓷為大宗。從朝庭戶部市舶案所記抽解文擋看我國出入貨物錢款是收取的多度支的少。”林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滿意地吧噠了幾下嘴上身朝張本忠方向趨俯奇怪地問道:“以此推斷應該是我國漢商賺錢比蕃商多才對為何反是蕃客得利大而漢賈所得利錢少呢?想不通真是令人想不通吶。張……賢侄這……卻是為何?”

    “依理來說出洋博易應該是我大宋漢人賺的錢要比蕃人多得多嘿林大人有所不知我大宋商賈出洋博易都是老實本份賣進買出的做生意。運氣好的一路來回沒遇到什麼大風浪貨物賣掉後能賺得多少利錢就是多少利錢多一文也不會有。有時候還要被各地番邦官府或土王留難抽去數量不菲的貨物或賦稅就像我們這次出洋的船隊一樣。運氣不好時則是連命也在茫茫大洋中丟掉。唉!可憐吶有些出洋博易的商家只要他們的船舶夠好足以抵擋風浪沖擊遭受大風大浪也不一定會死於水中可若是迷失方向或桅帆折損遇上未開化的土人卻也活不了多久甚至還說得上生不如死。”張本忠說至此處不由得長長一歎:“嗨!總之我們大宋商賈出洋博易。無論如何也難與蕃人相較所賺的銀錢還是少得多依屬下估算十分利中大宋商賈只能占到三、四成甚至有可能在兩成以下。”

    林強雲也湊趣地問了一句:“這話怎麼說?”

    張本忠:“我們去年的商船隊出洋運氣十分之好才能平安無損的回來。此間緣故是未曾遇到什麼大風浪二則因有二十余艘大小船只除人多勢眾外還有我們戰船上大小強弩、雷火箭、子母炮等威力巨大的兵器。這才沒有出事。而蕃人他們遇到像我們般的大船隊。倒也能按規塗巨公平與我們交易錢貨兩訖相安無事。若是我漢商船少而蕃人船多勢大他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不是仗勢欺人賤買貴賣就是揮舞刀槍裝扮海盜。劫去貨物不算連人也被擄去為奴如若無法裝船或是路程不便則將所有被搶地人殺了滅口。”

    林強雲還真沒想到這些蕃人商賈是如此做的生意不禁低“唔”了一聲思索了片刻後才抬起頭說:“既然這樣那麼以後我們出洋時除了組成自己的船隊外還要允許其他海商參加到船隊中一起走。

    但是依附我們船隊出洋的舶商。依雙木鏢局的例收取他們護鏢銀錢。我們自己的船舶則每條都必須裝上弩床、子母炮並讓船夫們配齊自衛的鋼弩、刀槍和雷火箭以免有所損傷。另外。此後我們的商船出海博易時除了各色瓷器、布帛、糖等貨物還須從山東各鹽場多運些鹽去。”

    張本忠拱手應了聲:“是”。

    林強雲揮手止住他開口緩緩說道:“另外傳令下去凡我雙木旗下出洋博易。盡量多帶食鹽。到了地頭後其他貨物不論糖類產量不多也還罷了。但鹽貨賣出的價錢必須控制好不得過山東鹽場出貨價的五倍。”

    “這卻是為何?賢侄能對為叔細說緣由麼。”林笆一怔他沒想到鹽貨賣出了高價還不行這位族侄反要硬性規定這樣地低價。

    張本忠、天松子等人也感到十分不解同時瞪大眼睛向林強雲射出疑問的目光。

    林強雲笑了笑和聲解釋道:“不屬雙木旗下地商賈我們當然管不了也無法勉強他們怎麼做。但我們山東鹽場生產出來的鹽不能一直堆在倉庫裡積壓也要在新鹽收取之前清出空位存放。還有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能夠將生產出來的鹽貨變錢也好度支給各地鹽倉周轉;二來呢鹽價降低後我們可以和蕃商在各地一爭高下若是也掌控一部分當地的土王、官府於我們今後博易大大有利。”

    “大家想過沒有我中華大地自漢唐以來絲綢、瓷器對番邦外國的博易俱以陸路交通為主。可自本朝太祖開國始西北方先有夏、遼相阻南渡後更為世仇金國攔斷商路連與西夏交易的榷場也完全喪失更別說其他更遠地國家了。我國現時的情況是絲綢、瓷器可以大量生產制造的貨物因商路不暢出產降低了很多。絹帛還好南渡前後變化不大維持在原有的水平。可是瓷器這種只須尋到好的土料加以制作燒煉便由一文不值的泥變為價值驚人的寶貨更是因為產大於銷而萎縮了泰半。故而依我想來無論是漢唐時的陸路還是我大宋朝由水路出洋與番邦外國進行博易俱應以我國以此為生人口較多、貨源最為充足的大路貨——絲綢、瓷器——為主。”

    “當然了絹帛絲綢博易的本錢與瓷器相比大了不少且絹帛浸了水後品質下降賣不出好價錢瓷器則又容易打碎導致利薄或虧本。所以出洋博易除有風浪及海盜等地危險之外要想平安賺到銀錢也是很難的。再者我大宋目前雖然少了江、淮以北的大片土地江南所產的絹帛、瓷器如今還是產大於銷;鹽貨不算山東各鹽場所產准東、兩浙、福建、廣南諸路煎熬出來的鹽正好夠境內及周邊數國食用。糖別說運去番邦外國賺錢就是我大宋境內自己也數量不多價錢高得離譜。按適才張大哥所言這回同去地舶商大約也知曉糖與鹽在外洋能賣出大價錢。相信他們下次出洋時也和我們一樣。除了絹帛、瓷器外會多運些糖、鹽以小本博大利。若是每次出洋博易時所有人都不願多帶或少帶綢緞、瓷器等我國能大宗制造的貨物一窩蜂的只運本小利大的糖與鹽去那就不大妥當了。”

    林笆一拍大腿放聲道:“哎喲強雲以上所說的情況若是真的出現這就有些難辦了。”

    天松子十分不解。看了看飛鶴子幾位師弟見他們都在低頭深思沒有說話。

    便出聲問道:“林小友你們說的什麼貧道聽得不太明白。絹帛、瓷器與糖鹽還不是一樣由我大宋所產他們要運去賣與蕃人就讓他們去賣難道將貨換錢還會對我大宋造成什麼不利不成?”

    林笆呵呵一笑對幾個老道說:“老仙長。你們修道之人不諳世事於治理細民百姓生計一時想不明白也是有地。近數十年來因我朝各市舶務有抽解(征稅)、博買(征購)、和買(低價強買)之弊海外博易與南渡初相較大大萎縮市舶歲入由孝(宗)、光(宗)、寧(宗)時的二百余萬貫降至七八十萬貫寶慶後有時到我國各港地舶船甚至一年還不足百艘歲入僅三四十萬貫。出洋博易萎縮出境貨物少不但歲入低。且以此為生的細民百姓也苦不堪言。民間績織染造絹帛之業因有榷場與周邊各國貿易和官府度支和買還可勉強維持但陶瓷燒制則大受其害寶慶以來除官窯外民間窯場破家毀業者不計其數。現今已十不存四矣。所以依老夫估計出洋博易裝運任何貨物都與我大宋無甚干礙只是在鹽貨這一項上頭運出多了怕就會出事故。”

    林笆搖手阻止要說話的天松子解釋說:“嘿。仙長休要瞪眼爭執。且聽老夫細細說來。我大宋所產之鹽占總數六成以上出自淮南東路。但其地因戰亂、亭(灶)戶逃逸由過去每年二百萬石出頭減少至近年只能產出五、六十萬石。其他兩浙、福建、廣南的鹽場又因官府的諸般積弊鹽產委實不多產出的鹽基本只夠本國食用而略有多余。出洋博易地海舶俱從廣州、泉州、明州等七處市舶務領取公憑(出洋貿易許可證)若要運鹽出海必是私下向就近的市面或鹽場采購。而設有市舶務地地方又恰恰是眾多鹽場之所在。如此一來必然造成我大宋設有市舶務的城市鹽貨短缺影響向內地供給的鹽貨使各地本就居高不下的鹽價雪上加霜。”

    “原來如此貧道等明白了。”

    一名親衛匆匆進入大廳來到軟榻邊附在林強雲耳旁說了幾句然後又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低頭深思的林強雲臉色越來越不好林笆和天松子幾位老道心知又有什麼大事生了。但好一會都沒聽到林強雲說話他們也明白這次的事情可能不該與聞便都知趣地告辭結伴回城去了。

    半個時辰後一批批快馬馳出大宅北面地後門散開為十余騎一組朝東南西北四方冒雨急奔。兩刻後三十余位身披嫩黃油布披風的壯漢出林家大宅正門趕到三裡外的運河碼頭登上一艘大客船起錠朝北而去。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不斷有人匆匆而來不斷有人匆匆而去一時間林家大宅內外顯現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未時左右連續下了將近六個時辰的大雨終於在狂風止歇後慢慢停下。林強雲的軟榻被親衛們推出大門在眾多人手的合力下連人一起送上了停在碼頭上眾多客船的其中一艘。天色暗下來時經過了一番准備的幾艘船在短促地號令聲中離開碼頭沿運河開走了。

    大宋的江南運河北起鎮江府南迄行在臨安。這條運河一直以來都是大宋朝最為繁忙的運河之一南渡後更是大江連接行在的最主要交通水路。

    這一天的夜裡江南運河臨安至崇德段沿岸地人們和有膽夜間在運河內行船的水夫賈客見識到了一隊數量不是很多但卻詭異奇怪而又尋常普通的船隊。不過雖然有幸見識了船隊出現的人數以千萬計但膽大到對這支船隊能夠認真看得仔細的人卻是很少充其量只有那麼三幾十個人。而且。這幾十個人事後也是人言人殊誰都不能肯定地說出他們所見到底是什麼樣的船只。至於其他九成九以上地人都在見到了這四艘船之後嚇得心膽俱裂之下無不龜縮過去埋頭不肯對這支船隊多看一眼自然也就只能說出初見船隊時地物事和自己當時的感覺了。

    夜裡經過運河船隊地船只確實不多全部算起來一共只有四艘。

    說這支船隊詭異奇怪主要是看清楚它的人現每條船上都長了一對令人難以置信、會射出刺人眼目強烈光柱、有椅栓般大有如神魔一樣的眼睛。

    說船隊尋常普通。則是指四艘船全部都是大約三千斛左右的客貨兩用的漕船除了它們的眼睛能射出強烈的光柱外。其他的方與別地船只並無任何不同。

    見過這支古怪船隊的人成千上萬可與運河邊生活地上百萬人相比數量還是少得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這件事也只是為人們提供了一些茶余飯後的談資過了幾個月後也就漸漸淡出了人們視線很少再有人提起了。

    …………………………

    “……爾時世尊大訶盧遮那如來。鑽金剛手菩薩摩訶薩言:善哉善哉!金剛手汝今當知彼金剛杵在蓮華上者為欲利樂廣大饒益施作諸佛最勝事業。是故於彼清淨蓮花之中而金剛杵住於其上乃入彼中起金剛真實持誦然後金剛及彼蓮華二事相擊成就二種清淨乳相。一謂金剛乳相。二謂蓮華乳相。於二相中出生一大菩薩妙善之相復次出生一大菩薩猛惡之相。菩薩所現二種相者但為調伏利益一切眾生由此出一切聖賢成就一切殊勝事業。”狂風暴雨一直沒停。以前的賈家大小姐現時的賈淑芸也在風雨交加的這一天早晨捧著《佛說秘密相經》大聲誦念她要在離開師門之前接受師祖的最後傳授教習。

    一直用三角眼打量賈淑芸的密崇臉色平靜地微微點頭雙手一面捏出拈花指。嘴中講解道:“經文中的‘金剛杵’乃指男根。‘蓮華’、‘蓮花’即指女陰。如此經文所言則為議論男女交合之性事。同一體性命自身‘金剛杵住於蓮華上而作敬愛事’系為愛欲之交陰陽性具相合。陰陽兩性交合是十分快樂之事可謂‘作是法時得妙快樂無盡無滅’;陰陽交合又是十分神聖的‘汝今當知彼金剛杵在蓮華上者為欲利樂廣大饒益施作諸佛最勝事業’;陰陽交合的效用更是十分重大它能‘調伏一切眾生由此出一切聖賢成就一切殊勝事業。’如此汝可明白經文中所說之言否?”

    賈淑芸迷惑不解地搖搖頭:“弟子愚昧聽不明白。”

    密崇收起雙手慢慢閉上眼睛說:“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老夫今日所講仍汝祖師爺親口傳授於我即便老夫也靜思了數月之久方有所悟。想汝入門方年許的一個小小四代弟子一時間如何聽得明白。且將此言記在心中日後好好領悟得解其中三兩成必將一生受用不盡。”

    賈淑芸拜伏道:“多謝師祖徒孫一定牢記教誨。”

    密崇從賈淑芸行走姿態中便確定此女還是未曾人道的處子之身。賈淑芸坐下後的這一陣觀察見她的眉毛平纖、眼神無韻幽情外露顯是情極早而郁積半洩之態。密崇一面對這個徒孫講說問話一邊暗自思忖:“這個女子美則美矣但要讓她以色相迷倒天下人以房中秘術抓牢男人的心只怕還未有那個天生的本錢。看此女之身體容貌實在是不夠引人口大唇薄主幽谷松垮;乳不豐巨與常人無異;臀挺不翹身體、元陰又弱實無久承雨露耐戰之力……唔其人既無外相內又非悅男名器奇展僅僅只是修習了三成左右的媚功叫我如何能達成祖師爺所交辦的事情?”

    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密崇覺得只好稍後去向師父求教當下徐徐道:“昨夜得祖師爺傳下法旨令老夫於半月內將數種秘術授予汝切記須用心努力。學習有成後即可去爭選入官服侍皇上的秀女。若是有緣選中得皇上寵幸喜愛誕下一男半女則可得高位而光宗耀祖、福澤家人。”

    “是。”

    “祖師爺如此安排汝願意否可有異議?”

    “徒孫願聽師門指派毫無異議。”

    隨大母離開台州老家來到臨安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大母亡故後由家中老婢費盡心機方得以進入游仙苑投於雙合壇姬壇主門下為徒。自己這個弱女子和幾個忠心的家人總算免去了沿街乞討忍饑挨餓之苦。有了個暖身飽肚地落腳之處。成了師尊末徒的賈淑芸這些年從一個官宦千金一下子掉落為行乞討口的下女。其中的淒苦實非言語所能表述於萬一。受凍餓痛苦折磨得怕極了的賈大小姐在雙合門的一年來拼了命死記硬背不辭辛苦日夜修習竟然比早她十數年入門的師兄、師姐所得功夫技藝要多了不少。

    密崇點點頭注視賈淑芸喜形於色的臉面緩言道:“本門初始之功法為‘提肛’乃男女通用之技是一種功力大成後也不可懈怠的功夫。此項功法男身修習有成後可在男女陰陽交合時用於緊固精關、念制元陽一定地范圍內可掌控交合時間的長短。女體修煉此法則可將身上地勁力通達**使幽谷、花瓣、展壁、花蕊等處可依心意運用力道在男女交合時達到自娛媚男之效。據姬艷所說你天生異稟。提肛功已有四層其他各項功法也達三層上下。可對?”

    “是。”

    “如此隨老夫來一道去秘戲室習學另外幾項和合門的絕技。”

    只用半堵牆隔為兩間敞開地所謂密室內裡都有脫得精赤的一雙男女相互緊摟。正瘋狂地嘶喊吼叫做那交合宣淫之事。聽到開門的吱呀聲見密崇與賈淑芸進來四個男女立即停止了活動不顧下身淋淋淅淅滴落的汁液就那樣光著身子起來向他們施禮。

    信手一指間密崇道:“這四位是你的師兄弟、師姐妹。再過些時日就須離開臨安前往其他的方為師門效力。現時且聽老夫講解。你可依言當面試來……”

    幾個時辰之後直到走回分給自己的臥房。賈淑芸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燙心跳的聲音“洪通洪通”好像數丈外的人也能聽見。

    幸好天上還在刮大風下大雨一路回來沒遇見一個人這才沒有在別人面前出丑。

    真是太羞人了也太刺激了。沒想到竟然在那密室裡會看到如此讓人身酥骨軟的景象甚至還……

    “哎喲!”賈淑芸沖進屋後以她所能達到的最快度關上房門再無法堅持住讓自己站穩一下子跪到地上雙膝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點。

    掙扎著挨到床上右手顫悠修地往襠下輕輕摸去濕漉漉的包胯布已經沒有一處干爽了。敏感處被觸動一陣酥麻從幽谷處上升至頭部剛才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耳中祖師爺的聲音再次轟響:“……此次付汝之所以不與五石散乃此藥為石硫黃、石鍾乳、柴石英、白石英、赤石脂而煉成實系溫燥大熱之性。服食五石散之後渾身熱、口干咽燥非僅須得寒衣、寒飲、寒食、寒臥極寒益善還要以女體為其爐鼎多次交合洩去欲火方能保得平安。本師祖所制‘顫聲嬌’則是以未連蠶蛾、鳳仙妒、五味子、阿芙蓉等諸藥合成雖然也系燥熱之藥但男子服後只須與女體數次交合洩火即可保平安。另外一種‘強陰丸’是專為汝所制若是得有寵幸交合之日但凡覺得身體不支時便急服一丸能保汝再經一番雨露而無恙……”

    …………………………

    自寶慶元年四月初七丁酉日撤簾還政於官家當月十二壬寅日官家兩次請皇太後垂簾不允楊太後就只在自己的安福宮和御花園內走動很少出來了。

    安福宮慈明殿的兩側、後面共有大小宮室一百二十多間住著專門服侍太後的宮女、太監總數達到一百多人。

    以大宋朝祖制來說即使是太後的寢宮內也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服侍的。設想一下假若依此類推的話其他不知有多少太後、太妃每人也得有百名以上至上百名地人服侍那得需要多少內侍、宮人才夠故去皇帝地老少女人使用。大宋朝的內藏光度支這些人也不夠應付了。

    不過這位楊太後在大宋朝是個特例其中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在內。

    也許是後宮絕色佳人太多也許是比皇後小了七歲的寧宗皇帝嫌她已經年老色衰十數年都沒有再臨幸安福宮讓正當如狼似虎之年的皇後當了十多年地活寡。可能就是這個原因罷自二十年前楊皇後——現在地楊太後——五十歲時起楊皇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反過去對下人嚴而不厲寬於處罰。變成了脾氣暴躁、變幻無常。

    足足有十年的時間楊皇後不但每日摔破用具飾物、無故責罵身邊之人。而且幾乎每隔十天八天都會有宮女、太監被逐到粗使房或者是被杖斃。因此之故安福宮的宮女、太監也日漸減少到後來還出現了高位太監、宮女須得兼服賤役之事。這事傳到寧宗耳中宋皇出於自己久不臨幸安福宮地歉疚不但將安福宮的服侍人手增加到一百五十人並下詔“……安福宮內侍、宮人等少於百四著內省即時補足……”

    好在當年寧宗皇帝駕崩之前的四五年楊皇後漸漸恢復還原了逐到粗使房服賤役的內侍、宮人雖然還時不時的有幾個但無緣無故被杖斃送命的事卻是再不曾生。自去年九月以來楊太後心情好得不得了成日裡笑口常開還經常在特別高興時會散錢賞賜。此中內情別人不知道卻瞞不過安福宮的這些人只不過大家心知肚明不敢說出來罷了。

    雷鳴閃電外加狂風暴雨即使是點燃了一根蠟燭。閃電的光芒一去屋內還是暗黑得如同夜晚一般。但就是這樣暗摸摸地房屋閉著雙眼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的賴得榮今天的心情也還是十分之好。張嘴吸入一塊送到口邊削了外皮去掉果核的鮮桃果慢慢嚼動了一會。吞咽下甜美的肉汁這才滿意地砸吧嘴長長吐出一口氣。

    蓋在身上遮掩胸腹要害處的薄絹柔柔的很是舒適全身火燒火燎的煩躁不堪能感覺到胯下垂垂累累的**未曾完全軟去還貼在大腿內側蠢蠢欲動。

    “今日是怎麼了連射了三箭還不消停麼。到底還要幸御幾女方能睡個安穩覺吶?”

    要想再肏屄消掉體內的燥火。又酸又痛的腰背卻是令他有心無力這時候賴得榮猛然一愣。暗道:“糟了剛才服下的五石散好像比平常多了一倍以上難怪今日連兩個女官也給收拾了還是火大得緊……哎喲適才老妖只讓自己服下一粒涼寒丹不知能不能保得大老爺我的性命。姬壇主當時可是吩咐過了的‘五石散’一次只能服食兩錢不然會令我暴猝。那天壇主是怎麼說來著讓我想想……啊對了姬壇主說:‘其藥大猛毒不可不慎也。若是服食後燥熱難忍必須多飲涼寒之藥或御數女以洩實不能相抗時取阿芙蓉丹一丸吞下方可得免身殘、猝死之禍。’”

    心驚自家小命不保的賴得榮一個翻身成了俯臥依舊閉著眼摸索到床角的小箱子急急從箱內取出藥葫蘆倒了一粒小指大的丹丸塞入嘴裡嚼爛吞下半刻後覺得疲憊酸痛消解方轉側成仰臥原狀。

    微微抬起頭費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跪在右側被嚇了一跳的宮女這個女人大約有二十六七歲吧入目是輕薄得幾乎透明的紗羅還有可以清晰看到高挺的乳峰。再往下移了點目光看清上下一般大的女人腰身心裡閃現地第一個念頭就是:“水桶。”

    水桶正為自己按壓揉搓肩臂蠟燭地光線直射其正面能看清其披在肩膀上的絹帛滑落後顯出露出半個胸乳的肚兜和玉臂粉腿肉光致致的比那豬般肥的老女人可要好得太多了。

    這個快到三十的老幫子雖然身體的上下差不多一般粗但還沒像太後和兩個女官般那麼肥。探手朝峰尖上那粒凸起的葡萄彈了一下就聽這位葡萄的主人“嚶”地嬌呼了一聲原本揉搓肩臂的力道成了撫摸而自己的手掌在其臀部掠過時。明顯地感覺到她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見這宮裝婦人紅雲上面雙眼水汪汪地割了自己一下除去水桶般的腰身不說僅這副勾人心魄的媚態委實是誘人得緊。賴得榮身體上的不適剛剛消解他的色心又起“啪!”用力在其臀部狠狠打了一下在她雪雪輕呼的痛叫聲中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有水桶來玩也是不錯總比干那幾個膩得讓人作嘔的脫毛豬好得多了。”

    “咦想不到還有一個小娘皮。稍時一定要好好地耍弄這葫蘆一回。”垂下目光坐在腳邊捶腿的那個宮人低著頭沒法看清她的身形面貌。不過好像依稀個子不大屬於嬌小形的女孩而且這個女孩敲打在大腿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捶擊得恰到好處倒是有味有道。

    眼睛再往外稍移屋裡太暗了些。床邊的宮女也坐得太低只露出小半個上身來而且又是背光而坐所以只能模糊見到她側著臉和她專心致志地削桃皮、切桃肉的樣子。

    這時候夜來的煩惱、不快和與老母豬交合而直想嘔吐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自以為成了花叢老手脂粉英雄。

    昨日還未曾刮風下雨的半夜時分。老妖怪不知道了什麼羊癲瘋一反七八天才召幸一次的常態突然間派了六七個大小太監沖到這間房裡來二話不說就用一襲大氈卷著自己就送入寢宮裡。這樣一來害得自己連“五石散”也沒帶上。面對著刮光了毛肥豬似的那個肉團任憑兩個女官使盡手段也不能讓陽根勃起差點被欲火焚心的太後讓人拖下去給痛打一頓。

    也幸虧老妖怪想弄得狠了自己又說盡了好話這才允諾派人去房中取來“五石散”並答應服侍完“哀家”和她兩個親信女官的事了後恩准另外賜給他幾個宮人嘗嘗鮮。

    “咦……好大的一具奶子。好挺翹昂揚的貨色騎上去玩起來肯定過癮……去。再點兩根蠟燭讓大爺我看看你們的樣子好確定要不要收了爾等。”輕佻地用一根手指托起削桃皮的宮女然後連肚兜帶胸乳一把抓住大力揉捏了幾下像個真正地大老爺似的以命令口氣大聲交代。

    “是奴家謹遵大老爺吩咐。”這位宮女的聲音倒是極為好聽銀鈴般有如黃鶯出谷一樣清脆輕輕柔柔像大家閨秀般溫婉聽得賴得榮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哈哈……哎喲天哪怎麼又是一個這樣的寶貨!”到了這個宮女站起來賴得榮看清她的身材時喜悅的大笑立馬變成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慘叫。

    這不那位聲音清脆嬌媚又柔順溫婉起身去燃點蠟燭的宮女她的身材根本與聲音大相庭徑。但見其女年紀在二十多歲面容倒是清秀嬌好肌膚也還算白淨她從胸肩以下開始就突然漲大了起來完完全全就像一個可裝七八十斤的大酒甕。

    大酒翁奴家並沒有被賴得榮地慘叫嚇倒反而歡喜萬分地向他拋出一個媚眼並甜甜笑了笑自以為風情萬種地左搖右擺拖著腳走了。

    “到底這皇宮大內還會有多少這般的肥婆若是再耍不上手那些個小心肝老子可就不伺候了。”那一個媚眼和笑容令賴得榮身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倒吸了一口涼氣穩住心神轉過頭看了一床內的宮女暗道:“水桶還則罷了總比酒甕強得多好歹不會花本大爺多少力氣。

    幸虧還有個俏葫蘆在不然今天可要虧大本嘍。唉想我一個三餐不繼地游手無賴不知交了什麼好運才能到這皇宮大內享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福也算是得天獨厚的了。卻要對游仙苑的姬壇主和史相公道聲謝若非他們教會房中秘術再將我送入宮中那有我賴得榮的今天……”

    回想起剛入宮那天的景況連他自己也覺得弄不清是好笑還是好氣但若有從頭來過讓他挑選的話他還是願意照原樣再來一遍。只是讓人裝扮成女人的模樣被灌入了一杯酒後便失去了知覺當醒來時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箱子裡的滋味他還是覺得有點受不了。

    當時困住他的箱子也實在是小側身卷曲著探手四下摸索了一回賴得榮估計這個箱子大概只有不足三尺長、一尺七八寸寬、尺五上下的高度。

    如果不是事先有相府的虞候講清他此行的目的和厲害遭了大罪的賴得榮只怕會在第一時間內就大叫求救了。好在過了不多久他就被放出箱子免去了酸麻疼痛之苦。

    當夜因習練功法和學習秘術而禁了幾個月性欲的賴得榮第一次用所學的功法秘術大展雄風連老太後在內他一口氣連射三箭幸御六女樂得太後她老人家心花怒放。

    接下來的日子舒服得讓他如入仙境若非要服侍那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婆就說得上十全十美了。每當賴得榮十分小心地爬伏在有如一堆肥肉的身體上用其越常人的男根狂沖猛刺來討好那“老妖怪”的時候他就膩煩得直想嘔吐。但想到食美味、衣絹帛的好處又強自忍耐了下來再加上有催情的“五石散”和驅疲散熱的“阿芙蓉丹”保命十個月來總算服侍得楊太後舒服滿意。

    享福習慣了就受不了苦除了每隔七八天要去為太後她老人家服侍一回外日日好吃好穿並與宮女交合廝混而樂在其中的賴得榮數月來從未再練過一次“提肛功”。以至於他從剛入宮時不用任何**就可一箭雙雕一夜御女五六人的神勇非凡的境況淪落到現今面對太後時須用“五石散”提神助力滿足了太後的需要後一夜最多也就勉強可為一兩個女官消消火的可憐地步。

    再有兩個月就是一年了賴得榮近兩個月來現自己這段時間有了問題那就是他時不時會突然間手足無力摔倒在地而且依靠自己的力量還爬不起來非得要別人又抱又抬的方能躺上床。

    賴得榮生病不但他自己心急視他為“如意君”的太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皇宮大內而且還是在太後的寢宮裡一旦不慎稍露一點風聲遑論延請太醫診治了。不過賴得榮運氣實在是好這種病作起來很突然但好起來也很快只須睡上兩三個時辰就又生龍活虎了讓提心吊膽的賴得榮和太後放心了不少。

    此刻覺得自己龍精虎猛的賴得榮正准備動手將“葫蘆”、“水桶”推倒逞那男女之欲時卻見“葫蘆”趁“酒甕”去點蠟燭“水桶”神情晃忽之機迅地挨上來遞過兩個蠟丸附在他耳邊悄聲道:“姬壇主有令命你開始做‘引邪’之事。”

    賴得榮神色一變飛快捏碎一丸的蠟殼將內裡的藥丟入口中而後在“葫蘆”的幫助下穿好衣衫取了“阿芙蓉丹”丟下一句“寶貝好人兒稍等些時待大老爺我去見過太後她老人家再回來與你們取樂。”便匆匆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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