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沈,但是夜市上卻燈火通明。
在一條長達數里的街上,兩側密密麻麻的排列著各種各樣的小攤,每個攤位上都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和照明的用具。是整條街彷彿是一條燈光組成的長龍。暗夜之中閃爍的燈火可以和天上的星河相媲美。
兩側的攤販大部分是賣各種各樣的小吃和零食。還有一些是來自整個大陸上各個地方的流浪者們在這裡銷售一些小的手工製品,或者一些遊走四方的幻術師在這裡表演各種幻術。
這個時候,正是夜市最繁華和熱鬧的時候,人如潮水,摩肩接踵,看起來哪有一點點深夜的感覺?特別是當地紅龍城的市民們,都已經習慣了吃過晚飯來到這個夜市,點上一兩盤小吃,對這滿街的燈光和滿天的星光,一邊聊一面消磨時光。
這也使這裡成為來到紅龍城遊歷的人們的必到所在。形形色色的人們都出現在了這個夜市上。
秀蘭終於抱著肚子坐在了一個攤位上,喊著自己的肚子已經漲得吃不下東西了。
剛剛到這裡的時候,興高采烈地秀蘭發下了洪誓大願,說自己準備把這一整條街的各種各樣的小吃都是一遍,但是事實證明,還沒有走過十分之一的路程,所有的人就已經肚子飽飽的,再也吃不下東西了。
碰巧這個攤位銷售的是冷飲。幽原、美代、長風決定坐在這裡喝一杯冰涼的啤酒,稍微歇一歇,享受一下眼前的風景。這樣熱鬧繁華的景象,的確不是到處都有的。
銷售冷飲的老闆顯然是一個擅長冰系魔法的魔法師,他欣然地給大家表演了一手在每個人的杯子子裡添加冰塊的絕技。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咒語,在老闆的精神力的控制之下,原本作為攻擊性魔法的冰錐術被改良成了碎冰產生機。看的幽原和美代他們詫異不已。
沒有想到,魔法師還可以做這種副業。不過顯然他的生意還不錯。這種冰鎮啤酒的味道在這熱鬧的人群中品嚐起來真的是別有風味。再配上一兩盤味道特別的小吃,足夠讓幽原一行人消磨掉這一個晚上了。
當然也有不願意的,秀蘭是第一個坐不住的。拉著蘭斯在大街上逛,一會兒看幻術師的噴火表演,一會兒去看吟遊詩人的吟唱。而夜夢也在阿里和杜克的陪伴之下,興致勃勃地觀看的一個小小的馬戲團的表演。
秀蘭忽然發現街上玩耍的孩子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燈籠,裡面有發光的晶石,夜裡閃著各種各樣的彩光,五顏六色,在街上戲耍,童心大起,拉著蘭斯整條街的找那個銷售燈籠的人。
最後終於在快走到長街盡頭的時候,找到了那個舉著許許多多的燈籠正在販賣的小販。秀蘭和蘭斯如願以償地每人買了一個燈籠,像街上的頑童一樣,嘻嘻哈哈地追逐的,打鬧著。一副無憂無慮,縱情玩耍的樣子。
忽然,有一個人吸引了蘭斯的注意。那個人身穿著白色的長衫,頭上束髮的帶子也是白色的,身上披著白色的披風,像一片白雲一樣,他的整個人身體發著淡淡的光芒,是在整條街的燈火照耀下,也掩蓋不去。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站立是在如此擁擠喧囂的人群中,但是看他的神情卻彷彿是站在曠野之中一般。他就是那麼寧靜的,孤寂地站在那裡,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彷彿只是在觀看者這整條街的熱鬧和繁華的景象,自己卻仍然是那樣的孤獨和寧靜。一點也無法融入到這種熱鬧的氣氛之中。
剛才,她的目光被秀蘭和蘭斯吸引。也許是秀蘭和蘭斯所表現出的那種天真和快樂?他的眼中有羨慕的味道,同時也有一種知道這種快樂不屬於自己,也不去祈盼的味道。
也許是對他的注視有所感應,蘭斯轉過身去,望了那個人。他的眼睛有如天上的寒星,熠熠生光,渾身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魅力。那種氣質立刻震撼了蘭斯。儘管他是男子的打扮,但是蘭斯非常懷疑,一個男子會不會真的有他那樣白皙細膩的皮膚和秀美的容顏。但是他那淡然無爭,明淨清澈的眼神,又讓蘭斯懷疑這不可能是一個年輕少女所擁有的眼神。
也許是他的眼神觸動了蘭斯的記憶,那種孤單和寂寞的樣子讓蘭斯想起很多年以前的自己,蘭斯忽然衝動的走了上去,面對的那個白衣人笑了笑說道:「你好。」
那白衣人沒有回答,臉上微微地笑了一下,友好地向蘭斯點了點頭,心中詫異這個又黑又瘦的少年如此冒昧的上前搭訕,卻絲毫沒有給自己一點點的不愉快。也許是由於他那明亮而深沈眼中所流露的真誠和自然吧。
「送給你。」蘭斯伸手遞過自己手中的燈籠。
那白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說道:「為什麼?」
「我感覺到,你的目光告訴我,你喜歡它。不是嗎?」
那白衣人微微地笑著,又是歎息,又好像是覺得可笑,說道:「我是挺喜歡的。不過我更喜歡那種心情。你能給我嗎?」
蘭斯愣了一下,還是把燈籠塞在了那白衣人的手裡,說道:「那好吧。我把我心情一起送給你。就在這一刻,你就把你當作我。不就有了我的心情嗎?偶爾試一試做別人的感覺,那不是非常的有趣嗎?」
一邊的秀蘭喝彩說道:「果然有道理。蘭斯,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聰明了。」轉身又附在蘭斯的耳朵裡悄悄地說道:「你不會是在把我白天教給你的追求大法使用到他的身上吧?」
蘭斯有些臉紅的,裝作沒有聽見,向那白衣人揮了揮手,轉身拉著秀蘭就走。
直到走出很遠之後,很能夠遠遠的看到,那白衣人站在街頭,手中拿著蘭斯送給他的那盞燈籠,一動不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間已經不早了,蘭斯建議回去找幽原他們,但是秀蘭還沒有玩夠,在兩個人的爭執之中,秀蘭頑皮的說道:「這樣好了,假如你能夠抓住我,我們就回去。」說完,秀蘭就鑽入了人群之中。
由不得蘭斯選擇,蘭斯只好追隨著秀蘭的蹤影,在人群中穿梭著。
本來,以蘭斯的腳力,應該能夠非常輕鬆地追到秀蘭,但是此刻,大街上的行人如此之多,為了不撞到行人,蘭斯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速度,倒是體型嬌小苗條的秀蘭在人群中如魚得水,鑽來鑽去,像一隻小老鼠一樣。
忽然,追逐中的蘭斯停住了腳步,一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他大聲地喊道:「秀蘭,停止!有危險!」
秀蘭就在蘭斯前面幾丈遠的地方,正在興趣盎然地一心一意地往前跑,堅決不會相信,蘭斯所說的話是真的。以為蘭斯使用這種方法來騙她停住。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喊道:「你在嚇唬我!我才不上當呢。」
蘭斯看不見秀蘭,但是即使是在如此嘈雜的人群的喧鬧之中,他敏銳地聽力也因大約聽得見秀蘭的方向,迅速地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向那個方向衝去。
還沒有等到蘭斯到達那個位置,蘭斯就聽到秀蘭發出一聲彷彿是被人摀住了嘴般的叫聲,非常低,有點發悶,幾乎讓蘭斯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蘭斯知道,這絕對不是錯覺。當蘭斯衝到的時候,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個黑色人影把秀蘭抱在肩上,飛快地穿入一個巷子之中。急怒交加的蘭斯想也不想向地就衝了過去。
雖然肩上背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的速度一點都不比蘭斯慢,當了蘭斯進入小巷子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巷子的拐角處,離開了屬於夜市的大街,小巷裡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燈光,遠出一丈以外,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
蘭斯閉上眼睛,憑著自己的感知能力,感應著剛才那個人的位置。
在這危急的時刻,蘭斯體內的奇異的精神力量又開始發揮的作用。蘭斯感覺自己不斷成長的感知能力在他內心的急劇的情緒的催化之下,開始把他所追逐的那個人鎖定起來,使他能夠在無數的能夠感知到的生物體當中把他分別出來。
這一點,是他的感知能力以前所做不到的。他的感知能力僅限感覺到存在的生物體,到了後來,蘭斯勉強能夠根據這個生物體所發出的能量的程度,感覺出這個生物體屬不屬於人類,但是處於人群之中的時候,蘭斯的感知能力就開始無計可施,因為它無法辨別出與人群之中的這些不同的人的區別。
蘭斯甚至不能夠僅憑自己的感知能力辨別出站在他身邊的哪一個是秀蘭,哪一個是長風。但是在這一刻,蘭斯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他的精神的感知能力再一次發生了變化,自己內心的憤怒和焦急在體內積聚,使他自然而然地把這股情緒凝聚往他精神所感覺到的那個人的心靈之中。
自然而然地,蘭斯發現自己開始能夠在感知中辨認出這個人。
在轉過一個巷子口,仍然是漆黑一片。但是蘭斯完全不需要眼睛的幫助,向前衝了過去。
忽然,一股強烈的殺氣混合著冷厲的劍氣向蘭斯襲來,讓蘭斯彷彿全身都浸入冰窟,寒氣直透體內。
在巷子左邊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伏在那裡,此刻無聲無息地像一隻蝙蝠一樣滑翔下來,他手中的刀突然地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暗夜之中,刀刃上閃著寒光,直奔蘭斯的胸前。
蘭斯這才後悔莫及。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當他把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個他所鎖定的目標上的時候,處於這種特殊的鎖定狀態,他就會故意的忽視他所感應到的其他任何的東西。
完全沒有準備,蘭斯只是在全力地奔跑著,這突然的襲擊,讓蘭斯連停止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光迅若雷霆一般地向自己襲來。
危機之中,蘭斯只能勉強的側過身體,希望這一刀砍的不會太重。不過心中也隱隱地知道,這完全是一種幻想,以這樣凌厲的刀氣和刀勢,倖免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少了。
已經是夜色沈沈的時候,譚則的府邸前面仍然是燈火通明,把守森嚴。
看到這種景象,冬雪心中不能無感。像譚則這種巨商財閥,擁有著數千名僱傭兵,在這種紅龍城風雨飄搖的時候,必然會成為舉足輕重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冬雪才不得不來拜訪譚則一次。看一看譚則目前的態度。
見到譚則的時候,譚則非常不客氣地說道:「怎麼冬雪小姐現在還有閒情來找我譚則?」
看到冬雪小姐一副愕然的表情,譚則的冷厲的表情稍微緩和一些,說道:「剛才伏安城主派人來告訴老夫,冬雪小姐在白石城的軍隊已經處於元老會管制之下,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確實?」
冬雪聽到此言,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臉色蒼白,震驚到無以復加。
「原來冬雪小姐果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譚則若有所思地望者冬雪說道,「冬雪小姐宜早做準備。伏安城主剛才派人探尋老夫的態度,暗示將要對冬雪小姐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我看,冬雪小姐如果不及早行動,必將後悔莫及。」
冬雪心中非常詫異,剛剛和伏安談判的時候,看伏安的樣子顯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怎麼一轉眼,這個消息就洩露出去;現在伏安已經知道白石城失控的消息,主客之勢逆轉,形式更加險惡。
看到冬雪沒有反應,譚則提示道:「剛剛得到消息,近衛營的一隊人馬被派往西城的校軍場。聽說冬雪小姐帶來的一千五百名士兵也在那裡駐紮?」
紅龍城有四個駐軍的地方分佈在城市的四個方向,而西城校軍場正是冬雪駐軍的地方。
冬雪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告辭離開了譚則的府邸,直奔西城校軍場。
不過心中也知道可能時間已經太晚了。
當冬雪來到西城校軍場的時候看到的,是雙方人馬的對峙。近衛營的指揮官田惠率領的將近五千人,把校軍場團團圍住,而站在場地中間的,正是冬雪所帶來的一千五百名士兵。
近衛營的弓箭手們在附近佔領了主要的制高點,箭在弦上,隨時準備攻擊。而萊德和鷹揚率領的士兵們,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雙方的衝突一觸即發。
冬雪的到來,使雙方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冬雪冷冷的看著田惠,她記得譚則曾經跟他說,田惠已經被陶朱收買,所以在關鍵的時刻反戈一擊幫助伏安擊敗了長風的紅龍騎士團。
田惠非常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冬雪小姐好。奉伏安城主的軍令,來接管白石城的友軍。天亮以後聯合出兵,出城剿滅野獸軍團。」
說完,又故做詫異地問道:「伏安城主沒有跟冬雪小姐商量過嗎?但是伏安城主和末將說過,已經和冬雪小姐達成了共識。」
鷹揚也走上來對冬雪說道:「我們剛剛到達不久,這個家夥就帶了士兵來把我們圍起來,說要把我們的軍隊接管過去,還說是冬雪小姐有令,和紅龍城一起聯合出兵圍剿野獸軍團,暫時這部分軍隊歸由紅龍城指揮。」
「由於我們沒有得到冬雪小姐的軍令,」萊德也補充說道,「所以雙方一直在僵持著。」
冬雪心中雪亮,不管伏安和自己談判的時候到底知不知道白石城的消息,但是現在是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第一步的行動就是把自己手上的軍隊接管,至於下一步怎麼對付自己,看來還不一定。
不過,冬雪向四周看一看,敵人的五千人馬已經佔領了最有利的攻擊位置,如果要硬來,一旦發生衝突,失敗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
冬雪歎了口氣,決定暫時退讓一步,防止現在就和伏安其正面的衝突,說道:「田惠將軍說得沒錯。萊德鷹揚你們兩個跟我來。軍隊暫時和紅龍城的友軍聯合作戰,由伏安城主直接指揮。」
冬雪轉頭對面前的士兵大聲地說道:「為了剿滅為禍東方聯盟的野獸軍團,白石城決定和紅龍城聯手出兵。你們暫時歸由伏安城主直接指揮。現在放下武器,不許反抗,聽從田惠將軍的安排。」
面前的士兵們,雖然有所不滿,心存疑惑,但是在冬雪的長期以來樹立的威信之下,都紛紛順從地放下武器。
冬雪轉頭望著田惠說道:「田惠將軍,以為如何?」
田惠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平靜地回答:「一切聽從冬雪小姐吩咐。不過,伏安城主有令,見到冬雪小姐,就命令帶領冬雪小姐前去見他,冬雪小姐不會另末將為難吧?」
冬雪似乎完全聽不出田惠話中所包含的威脅的味道,說道:「也好。冬雪正想要去見一見伏安城主。」
田惠轉頭大聲地宣佈,把所有的白石城的士兵的武器上交。萊德鷹揚臉上變色,正要上前喝罵,被冬雪攔住。
看到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田惠這才面帶笑容,恭恭敬敬地邀請冬雪和自己一起回紅龍城主府邸見伏安。
帶者五百名親兵,一行人騎著馬,回到紅龍城城主的府邸。冬雪等人被田惠引領到了府邸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非常僻靜,離冬雪平時住的地方相距很遠,最特別的是,院子的牆非常高,比一般的牆要高出一倍左右,四周戒備森嚴,全部都是士兵把守。
田惠把冬雪等人帶到了院子裡,說道:「請冬雪小姐到裡面等候,西提長老也在裡面,等到城主有空的時候自然會來見冬雪小姐。」
萊德勃然問到:「什麼叫做有空的時候?到底貴城主什麼時候準備見我們冬雪小姐?」
田惠仍然是一幅軟硬不吃的樣子,平靜地說道:「這個小將怎麼會知道呢?伏安城主什麼時候有空,只有他才知道?」
「如果他一直都不來呢?」鷹揚大聲地問道。
田惠躬身說道:「那就只好委屈各位了,如果城主一天不過來,就請各位在這裡待一天,如果兩天不來,就請各位在這裡休息兩天。我想最多一兩個月,城主總會抽出空來的。」
鷹揚和萊德這才明白,自己竟然是被變相的軟禁了。
鷹揚勃然大怒,抽出了是腰間的長劍,大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讓我們在這裡等。我一劍劈了你。」
田惠面帶微笑,一動不動,四周的親兵自動刀槍齊集,把鷹揚,萊德和冬雪圍了起來,剎時之間,刀光劍影,一觸即發。
冬雪冷冷的說道:「鷹揚!」
聽出了冬雪口裡包含的不悅和憤怒,鷹揚只好收起了劍向後退了兩步,噴火的眼睛中怒視著田惠。
冬雪這才非常平和的對田惠說道:「冬雪就在這裡等一等好了。不過有一件事,你轉告伏安城主,冬雪還有一點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再就是,我的貼身侍衛小玉,請你把她叫過來。我要讓她幫我拿一點東西過來。」
「不勞冬雪小姐掛心。」田惠回答說道,「末將已經派人把冬雪小姐的所有的東西以及冬雪小姐侍從都請來了,」
冬雪小姐苦笑地諷刺說道:「田將軍辦事神速,效率之高,為冬雪平生僅見,讓人佩服。」」
田惠似乎沒有一點都沒有聽出冬雪小姐話語中的諷刺的味道,一副非常感激地樣子回答說道:「多謝冬雪小姐誇獎。末將派副指揮官尚捷守護在院子外面,冬雪小姐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效勞的話,請只管說。」
冬雪抬頭看著四周高高的院牆,想起進來前外面站滿了士兵,竟然會勞動尚捷這麼高級的軍官來看守她,也的確是夠榮耀了。
冬雪開始覺得,她彷彿就是已經入了籠中的鳥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飛出去?好在冬雪已經心中對於險惡的情勢有了準備,倒也不是非常的意外。只是心中在暗暗等待著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