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的損招還不止這些,聽說瑞福遠搖搖欲墜了,他甚至又向張玉虎提出了建議:是不是應該再安排一個公司,趁亂接近、示好於瑞福遠?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這個公司直接倒打一耙,不但能讓瑞福遠死得透透的,而且還
以乘機接管瑞福遠留下的攤子。
天地良心,他在這點上,是完全為了張家考慮的,畢竟,將來的既得利益者,肯定是宏
達集團這一方,而他只是為了答謝張家的而已。
但這個主意聽到張家的耳朵裡,卻頗有些不寒而慄的味道,瑞福遠已經堪堪不得翻身
了,而小楚居然想直接把人打進地獄,這份心思,也有點過於陰毒了吧?
當然,對商家而言,能掙錢的,就是好主意,心下哺咕是哺咕,張家也不可能對那麼
一片市場和人氣視而不見的,這份錢與其讓別人賺了,還不如張家自己來賺。
遺憾的是,楚雲飛的建議,有些晚了,陳剛能赤手空拳打下這片基業,腦瓜自然不可
能是傻的,眼見局面已經不可收拾,立刻壯士斷腕了。
他已經想盡了辦怯,那些債主的門都塊被他踏玻了,但別說人家是故意躲著他,就算
人願意支付些費用,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至干向其他人借錢?省省吧,誰願意來填這個窟窿?整個上層***都傳遍了,瑞福遠撈
過界,現在正被人痛打落水狗呢。
夠交情借款的早借錢給他了,不過,被虹空的騙子的公司卷跑了而已。
銀行不貸給你錢的話,說什麼都設用!
瑞福遠公司內部,人心也不穩了,不但幾個高薪挖來的業務經理紛紛跳槽,就是公司的
老員工也開始不好好上班了,有一天沒一天地來辦公室轉轉而已,而陳剛根本顧不上管他們!
甚至,作為財務經理的陳剛的弟弟,都偷偷地挪用了一筆公司的款子,用小舅子的名
義在羊城買了兩套別墅。
這裡面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他的弟弟都不著好這次的風波,估計公司是挺過去了,還不如先給自己找條後路,將來舒舒服服做個收房租的寓公也算。
內優外患之下,陳剛病倒了,公司事務,更沒人主持了。
就在張家委託的公司找上門去,打算套交情的時候,才得然發現,瑞福遠公司,居然
封門了。
原來,病中的陳剛很快反應了過來,這坎估計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還不如轉移
了公司的資產,痛痛快快地宣佈破產!
偌大一個瑞福遠,轉瞬之間就分崩離析了!
這些,只是楚雲飛的小手段而已,對干威利爾協會的其他下屬機構才是正經事,要不是
瑞福遠揭開了這次商戰的序幕的話,他根本都設興趣對這個公司出手。
瑞福遠連威利爾協會的外圍組織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臨時搭檔而已!
當然,嘗到了打蛇打七寸的美妙滋味後,楚雲飛自然會有樣學樣,選擇性地去攻擊威
威爾協會那些軟弱的部位,從而放棄了原本淮備全面開花的計劃。
現在他要選揮的部位,有幾個,不過,他要同張家好好合計一下,看著從哪裡下豐,
才管用。
按日期來考慮的話,威利爾協會在向恆遠發動的時候,本身還在執行著一個大項目:
收購美國LOA高科技公司的股份,收購的要約都已經發了出去!
根據LoA公司管理層的意願,可以判定,這次要約收購,屬干敵意收購,就是說,
LOA公司本身不這次收購。
至於威利爾協會是真的看中TLOA公司的發展潛力,還是說想要轉手拆分獲利,這
這一點,大多數人都弄不清楚。
反正正應了那句話,公司股票的市盈率低或者股票價值被低估,都可以讓人產生足夠
收購理由的。
甚至,不排除威利爾協會只是想勒索一下LOA公司的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終究不是很大。
楚雲飛直覺地認為,這個項目,是很有利用的價值的,在他看來,如果能從側面扶持
一下LoA公司,拆借些資金進去,一下該公司的反收購計劃,應該是拖得住威利爾協會
的。
只要把威利爾拖進這場曠日持久的投資大戰中,以小築雲飛、宏達集團、七色彩虹三
大集團的財力,不伯不拖得威利爾元氣大傷。
至干威利爾可能存在的拆借和融資能力,楚雲飛根本不在意,你能拆借,我們三家就
大能拆借麼?
哦,加上L0A公司,可就是四家了呢,到時候,怕是拿美元砸,也能砸暈你們這幫
人。
但是很遺憾,他這個建議,被張家的精英們否訣了。
主要原因,倒不是說L0A公司不夠龐大,害伯拖不住威利爾協會,這幫精英擔心的
,是要約收購的這種形式。
發佈要約的收購方,首先要儲備大量的淮備金,這個就不說了,只說要約這種透明的
收購形式,就說明威利爾協會未必願意同L0A打一場你死我活的收購戰。
到時候,萬一威利爾能同LoA談妥的話,敵意收購行為可以順理成章地轉變為友好
收購,那就是皆大歐喜的場面了。
二十多年前的美國,芭芭拉史瑞伯訴柏林頓北方公司一案,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個問
題,連要約的求購數量發生轉變,都算不得「欺詐」的話,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不能商量的呢?
所以,這個項目,是絕對不能摻乎的,要知道,這世界上設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
的利益,既然一出手就想打垮威利爾的話,這種不是很致命的招數,還是不要發出的好。
楚雲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搞清楚具體原因,一時間就有點垂頭喪氣,感覺自己玩得不錯了,但真的跟那些專業人才玩起來,還真的不在一個檔次上。
檔次是差了些,但是他認為,這個建議的失誤之處,跟自己的智商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是不明白裡面的門道,缺少相應的積澱,經驗和見識而已。
不過,這個失誤,足以打消他的某些狂妄了: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人員去做吧,外
行指揮內行,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
當然,涉及到如此龐大數額的金錢,他並不會一昧地聽從張家的意見,七色彩虹那裡,
照樣也有一幫專業玩金融的精英,他居中代為保持聯絡,才是王道,兼聽則明嘛。
其他的,就是盡盡他「散財童子」的義務T,呃,對了,他還打算接一些「髒活」來
干,做這個,他可是拿手得不能再拿手了。
就在這個分外敏感的時候,軍方的人再次找上了他:我們可以不可以瞭解一下,你打
打算在樓蘭沙漠裡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肯定是搜集原材料了!楚雲飛回答得很乾脆,這本就是瞞不住人的事,他
照實說就可以了,反正,那些原理他是不會講的。
軍方的人倒也很有覺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變了一個話題,楚雲飛認為,這才是
軍方更關心的東西:你能說說,日月七珍的利潤和成本,到底是怎麼計算的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不過,楚雲飛倒是早早地淮備好了答案:成本應該是跟
規模來衡量的,只是…」並非線性結構,可能,跟不對稱的拋物線結構更為相像些吧?
這下,來的人就越發地聽不懂了:拋物線就是炮彈的運行軌跡,這個我明白,要是這
們算價錢的話,麻煩你能不能給個坐標先?
這東西,楚雲飛也沒辦法解釋,他總不能說,要看到時候我的心情吧?
不過,這樣的問題,他是注定無法迴避的。
原本他還想著,給多點倒也無妨,反正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既然軍隊的
建設,痛快點就痛快點了,反正他也不愁賺錢。
但眼下,因為要跟威利爾協會硬扛,讓楚雲飛生生地體會到了手頭擁有大量資金的重
要性,所以,對於該上交軍方多少錢,他心裡又沒譜了。
類似情況,將來未必一定碰不到,是不是,應該稍微小氣點,為自己囤積點資金呢?
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何在兩者之間,找到合適的平衡點,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