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每夜給你溫柔而我只有暗自苦透……」
張學友的《暗戀你》響起項粲急忙掏出電話只聽了一句面容間立刻變洋溢著開心:「啊是你啊小熏有什麼事……哦好的等我這裡的事辦完就去見你。」
「嗯先不要掛……」項粲遲疑良久頹然掛掉電話:「沒什麼沒事沒事!」
虞慶之冷眼旁觀道:「你老婆?你外遇了?女人這玩意嘛……」
「什麼女人這玩意你***不想活了!」項粲一巴掌把虞慶之扇得臉都紅了:「那是工作夥伴懂不懂你不要胡說八道!」
媽的一群瘋狗!虞慶之暗啐一聲捂著臉不言不語。
來到虞慶之下榻的大酒店項粲仰頭看了一眼這是保定最豪華的酒店。他冷哼一聲:「你這傢伙人品爛得要命待遇卻好得要命!真是同人不同命。」
到酒店裡搭了電梯到了樓上客房虞慶之乖乖的帶他們到了房間開了門推門而入。項粲頓時呆住暗罵一聲慘了投身向後!
套房廳中一名蒙面人冷冷的盯著二人眼中射出寒冷的殺氣。見到項的動作這蒙面人也是不理不顧探掌而出!
轟一聲響虞慶之口中狂噴鮮血飛出了房間。項粲腦海裡飛快轉過一個念頭不是中計?咬咬牙正欲逃走。可見著虞慶之噴血的慘勁。又覺得這樣走了好像不妥。杜野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就連項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中他對杜野地命令已習慣並順從了。
狠下心將虞慶之一把抓起。項粲似乎有些明白杜野那眨眼地動作是什麼意思了。猛的將虞慶之拋飛出去人亦跟著縱身射出。
「往哪裡逃!」這蒙面人冷冷哼了一聲一掌擊出掌風狂暴轟中項。
砰的一聲項粲連翻幾個跟頭跌撞出幾步才定下步子。一腳把虞慶之踢進了電梯裡:「走啊什麼愣!」
鑽進了電梯裡似乎覺得安全了一點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得一聲悶響。電梯劇烈晃動項粲冷汗直流難道這年月坐電梯也不安全。
電梯中還有另一個酒店客人被這一晃嚇得面色煞白。
電梯頂部一聲輕響。項粲暗叫一聲不好縱身而起!只見那通風天窗砰一聲被震成無數碎片激射在電梯中項粲雙手連揮將這碎片極力擋開。就在這時。電梯突然叮一聲停下門緩緩打開。
這蒙面人不屈不撓。化做一道黑光從天窗竄下。與項粲對了一掌啵一聲輕響項粲噴出一口鮮血身不由己地飛撞出了電梯將一個普通人撞得暈了過去項粲才狠狠的與牆壁進行了五體投地的親密接觸!
望著電梯門緩緩關上這蒙面人衝他裂嘴一笑露出森森獠牙分外令人心寒。
項粲調息片刻狂奔下樓只見大堂電梯前圍滿了圍觀者。他奮力擠進去見到杜野三人面色凝重他鬆了口氣:「你們來了就好了!***真倒霉莫名其妙的吃了幾下。」
正欲進去杜野阻攔住他:「不要急!等我看看。」
觀察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在電梯地板上摸起了幾根牛毛針和一個鋼筆大小地筒子。定神凝視著昏迷不醒的虞慶之揮揮手:「帶他上樓回房!」轉過身對著酒店的其他客人和善擺擺手:「沒什麼好看的!」
到了虞慶之的房間在杜野的意思下劉言周把藏在行李中的紫金甲找到。杜野去洗手間把紫金甲穿上了才走出來見三人正圍著虞慶之檢查:「不必檢查了他死不了!」
「你又知道了要不要那麼神奇!」項粲極不服氣為了自家的智商叫屈不已。想未認識杜野之前他好歹也是聰明人之一可現在人比人氣死人啊。
「唐門暗器。」杜野笑笑指著放在茶几上地牛毛針:「他有能力使暗器就有能力往嘴巴裡塞藥一定死不了。」
探了探虞慶之脈門項粲暗罵一聲鞋特無可奈何的再一次接受了智商不如人的事實:「***最近可真是邪了到處都是事。按說這虞慶之就算有仇家也不至於要致他於死地……」
「也許只是要虞慶之沒辦法為人治傷!」杜野瞥見一瓶威士忌頓時感慨做醫生真他娘地賺:「這事倒很出人意料我還以為你會被人胖揍一頓!」
「娘的我覺得自己著了你地道!」項粲的語氣像是點了一套失戀沖喜套餐的何金銀而杜野就是那個用一部錄音機加一提香蕉就一本萬利的魔鬼筋肉人。
不對啊!杜野也有一種著了道的感覺:「沒理由虞慶之應該有靠山的!」
正在調息養傷的項粲睜開眼驚詫萬分:「你不是不知道吧?虞慶之的靠山是特事處。」
「特事處?」杜野很難得有如此驚訝的時候但這次他是太驚喜太意外了:「不像啊感覺不對。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特事處更像是一個強而有力的可以隨便殺人報復的人?」他也難以判斷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項粲終於覺得自己有勝過杜野的地方了特事處是虞慶之靠山的事滿世界都知道唯有杜野和小南不知道吧。特事處顯然夠強力而且也有殺人執照——稍稍誇張了一點但殺那些對普通人犯罪的武林人的確是特事處的權力無須經過公正堂。
「這些我理解但仍然不對總之就是不對!」感覺是一件很難形容的事杜野對虞慶之的猜測。就是感覺。
敲門聲響起。劉言周過去開了門門外地人愣住:「虞慶之在嗎?我是特事處地現在我們非常需要他。」
杜野騰的一下站起來。果然有事情生了……
很大很大的事大到杜野四人集體驚呆徹底地震撼了。
今天各大門派這次參加論劍大賽的領隊以及一些有名望的江湖散人們都被邀請到金鑽酒店商討擴大論劍大賽的事。
談事情
是談出來的。因此從上午開始談直到半小時前鍾左右。從那時陸續有人感到不舒服半小時中不論內功深淺集體中毒。無一遺漏。
大致從這人嘴中瞭解到事情除小南毫不在意外杜野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什麼毒。能夠將數十高手集體毒倒?杜野和劉言周正好懂一些的毒反正他們這一門就是這樣。亂七八糟地什麼都懂一些。作賊嘛偶爾用到迷藥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是杜野和劉言周對毒藥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所以他們正好知道內功逼毒通常還是有效的。能將天梭這等高手都毒倒的毒藥一定不會太多。
而當毒門毒派被官方打擊了數十年以後毒藥基本罕有人再去碰它研究它。偏偏現在就出現了能將一群人一道毒倒的事這可就有趣了。
瞥了昏迷不醒的虞慶之一眼看來應該是有人不想虞慶之救人。現在倒是可以將蒙面人的來歷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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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說杜野不是很想理這件事。死再多也與他無關救了人他又沒錢收何苦來的。
他現在之所以在前去金鑽酒店的路上只有一個理由:哥哥杜天死在海外組織手裡海外組織想吃油條杜野一定用石油來煎對方想搭檯子唱戲杜野一定牽頭牛來拆檯子——直到挖出對方越來越多的隱秘直到把對方挖倒。
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須要參與更多就必須要暴露得更多。杜野知道這道理也清楚自己地低調恐怕將會越來越難以實現但一切都為哥哥報仇。
中原高手集體中毒杜野第一念頭仍然是想到了海外組織只有這個組織喜歡搞風搞雨搞得越大越好就像上次的鄭西樓事件。反而是……想起鄭西樓事件中出現地大批蒙面人他歎息心想要是個個組織能像那個蒙面人組織一樣安靜就好了。
在弄花的口中杜野知道蒙面人組織被稱為鬼行會。而海外組織則是被弄花戲稱為北盟。
走進金鑽酒店的寬大會議室中杜野第一印象是真壯觀!
會議室極大長長的桌子坐滿了兩行人像是排排坐吃果果的遊戲。所有人都面色鐵青的安靜中隱藏著可怕的肅殺氣息。
一群警察如同忙碌操勞的螞蟻到處奔來走去。
杜野環顧一周眉角間帶著淡淡的嘲弄緩慢又堅決的走進了會議室中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似乎宣告杜野正式涉足中原武林核心參與中原武林事務的決心。
數十雙目光掃過來帶著懷疑不解怒氣等各種情緒。杜野泰然自若的走了進去像是皇帝走在自家的皇家花園中。為杜野的情緒所感染生平第一次走到這種地方的劉言周和項粲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安然跟在杜野身後進去。
不過有決心不代表旁人就能認可。這裡是真正的中原武林高層人物聚集地若干與武林人息息相關的事務和規矩都是由這樣一群人決定下來。
在清高者眼裡身份和地位像狗屎。在另一些人眼裡就算狗屎也是神聖而不可觸犯的。起碼不是杜野這種人可以來的。所以立刻就有人站起來厲聲指責:「你們是什麼東西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滾出去!」
「自在門主盧祥瑞武功一流公正堂候補成員!」項粲在杜野耳邊低道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快成杜野的人肉索引機了。
杜野攤攤手微笑似乎剎那照亮了這會議室柔聲道:「我們不是東西盧門主是東西大家平等罷了何必分高下。」
偌大的會議室中立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笑聲。杜野輕歎不已這盧祥瑞看來平日的人品很渣啊。
盧祥瑞雖不見得是什麼驕橫慣了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也算是數一數一的人物。偏偏又沒見過杜野頓時大雷霆:「混蛋你***找死!」
「盧門主若要找屎請出了這個門向左轉十步!」杜野微笑著罵人?他還真不在乎他又不少兩塊肉。
這次有人也是忍不住了低低的笑了出聲。
盧祥瑞自覺自家是一門之主哪容得杜野這般羞辱頓時躍將起來一掌拍向杜野口中怒吼:「找死!」
這一次可真是有大把的人都按捺不住大笑不已。天梭沒笑眉頭緊鎖盯著杜野還有小南!
杜野身形詭異平平移開小南握緊了之前弄到的沒開鋒的刀!
眼睛中頓時再一次被血色籠罩刀一動不動下垂著。就在盧祥瑞距離小南只剩下不到三米遠的時候刀呼嘯著揚在半空氣流奔騰而至一道光在空氣中閃現……
「夠了!」
天梭暴喝一聲振臂一躍砰砰兩掌將盧祥瑞與小南震開!
盧祥瑞後心一片濕潤汗流浹背想起小南這一刀驚駭望向王家的人。這武功便是放在王家也數得上是一流好手了。
絲……一聲微響盧祥瑞胸前衣服裂開迅蔓延了足足一尺有餘。
眾人的笑容驟然止住面色一變。
小南這一刀雖未斬實可刀激起的氣勁竟亦是凌厲如刀將衣服割破了。在場幾乎都是高手很清楚一件事只要小南再上一層樓便能形成刀氣了。只要形成刀氣劍氣便可算是一流高手。
小南還很年輕甚至不足二十歲。所有人眼前彷彿變幻一下似乎見到了另一個少年成名成就不可限量的宋綰。
中毒!武功還在又沒人離開這只說明毒的效果不是散功而是可能致命。所有人從他進來到現在寧可坐著不動可見毒藥很可能通過血液循環來蔓延。活動越激烈毒度越快。
所以杜野悠悠一笑甚至顯得有星點的羞澀:「盧門主的位置我能不能坐站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