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間……
宋遠烽等一群人在這裡仔細的檢查屍體屍體被解剖過無外傷。其實情形一眼便能瞧出來只是幾乎沒有人相信這種答案罷了。
屍體軟綿綿的只因為五臟六腑到骨頭全被震得粉碎只剩下一個真正的臭皮囊。縱使宋遠烽早已得知此時親眼見到也不由得驚詫:「到底誰能做得到?難道真是謝情?」
天梭走進來神色自若:「你不去盯著論劍賽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大哥大嫂正盯著!」宋遠烽隨口道不知該悲憤還是該恐懼宋家死的人雖多但大都是外圍弟子。反倒是黃家死的都是中堅力量歎了口氣:「對了你怎麼看?」
「不是謝情!」天梭極為嚴肅的擺擺手:「是其他的高手。」
「中原武林還有那樣的高手?」宋遠烽說了一句被天梭嘲弄盯著訕笑道:「也許是有的也肯定不會這樣做。少林會嗎?武當會嗎?」
「我懷疑……」天梭殺氣陡然釋放:「是海外武林鄭西樓事件的幕後我們還在調查!」
「會不會是鄭西樓?」宋遠烽哈哈大笑不已:「開個玩笑!」
並肩走出了停屍間宋遠烽示意下屬將宋家的屍體帶回去沉吟道:「關於論劍大賽上面是什麼意見?」
天梭身形一頓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轉身倒了兩杯茶:「明年北京奧運就要到來了。應當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了。況且。出自於其他方面的考慮上頭應該會答應他們的請求。」
宋遠烽輕輕在桌上拍了一掌似含著淡淡地怒意。天梭面無表情。緩慢道:「其實你們應當想開一些這件事遲早都是要答應地。只不過現在可能進度會快一些。」
他們在談的其實是關於海外武林參加論劍大賽的事。早在好些年前海外武林人就表示希望能參加論劍大賽了。只是以前申辦奧運受阻撓。導致中方一怒之下拒絕了所有地要求——要知道這可不止是只有華人武林人士。
只是近些年來申請的力度越來越大抗拒的力量也越來越小。按天梭等人的意思本該是一步步的來先從允許海外華人參賽最後再到允許外國人參賽。只是天梭熟知高層。隱約揣測此事怕是要一步登天了。
宋遠烽惋惜又悵然的歎息道:「要是真辦了只怕又是流血事件了。」
天梭和宋遠烽都不是白癡都可以想像得到。這論劍大賽恐怕在將來要大大地變質。變成各國角力的一個所在這不是他們所期望的。
「去宋家!」金絲眼鏡衝著司機喊了一聲。
林禹行依然笑瞇瞇。他與杜野真的很像似乎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笑。只不過林禹行是面容在笑而杜野卻主要是眼神在笑。
「先生現在去見宋遠鑫做什麼?」金絲眼鏡不是白癡可他覺得自己永遠都猜不到林禹行的目的。
「只是吃個便飯罷了!」林禹行笑了笑:「也許可以順便談談其他的生意!」
金絲眼鏡覺得如果自己信了他就是豬圈裡長大的:「杜野那件事現在怎麼辦?」
林禹行面色稍稍一肅姜紫重竟然死了真地死了!這與他之前的預料截然相反。雖是不可抗力但終究是事實:「可惜姜紫重那麼優秀的攪局者就這樣死了只有調整計劃。我憂慮另一件事……」
為什麼是姜紫重為什麼是杜野活下來。林禹行很想弄清楚這神秘高手出現在那個時候無巧不巧的救下了杜野是有意地還是無心的。一個如此強大地高手完全可以左右他的計劃了。
「要不要……」金絲眼鏡躊躇道:「要不要安插一個人到杜野身邊?」
「也許是時候了!」林禹行笑了笑中帶著淡淡的厲色:「原先只道杜野不起眼沒想到他竟然漸漸的有了些威脅!」
「謹慎安排杜野這個人不簡單!」林禹行瞇著眼睛輕輕的笑了:「宋出現了嗎?等一下莫要忘了把沙峰叫來我要他在我身邊做事!」
林禹行的思維可真夠跳躍的……
在醫院病房中消失了幾天的宋綰飄然而至哇的一聲嬉笑道:「你現在的造型太英俊了!」
「是嗎?」杜野躺在床上懶得去動了:「我覺得還缺了一點神韻!」
「身孕……」宋綰驚恐萬分一臉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的神色又是恨不得逃到月球的表情:「哇聽說是青城做的?聽說姜紫重死了你運氣太好了!要不要我幫你滅青城滿門!」
「好啊那就拜託你了!」杜野嘿嘿一笑。
宋綰一怔抓抓本來就亂得要命的頭:「我是開玩笑的噢!」
「我也是!」杜野露齒一笑。
在宋綰胡說八道中杜野總算知道了一些事。按宋綰的話來說這幾天他剛剛領悟了一招可以毀天滅地的級招式所以閉關修煉。今天剛出關就聽到了杜野的事匆忙趕過來熱情關心的探望他。
當宋綰走了之後杜野嘴角綻放一朵笑:「閉關?」
出於多疑的本性杜野在宋綰未出現之前就懷疑過他是陷害自己的幕後黑手。但這可能性委實太低了一些加上其他的點點滴滴令他否決了這個可能。但這不表示他真的什麼都信宋綰行蹤詭秘不可信啊!
杜野的傷主要仍是內傷致命按五福神醫的說法這傷很嚴重。距離死。大致只有一線之隔了。不過他五福神醫可是神醫來的自然就順手地救活了他。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論劍大賽在坎坷中拉下了帷幕勉強算是一屆成功的大賽。
在醫院躺了近半個月杜野的表面傷勢似乎漸漸痊癒了而正是這時杜野忽然意識到九月初了。開學了。
杵著枴杖在醫院地院子中走了一會強烈的陽光令得杜野汗如雨下他此刻突然無比懷念毛巾。尋了一顆大樹底下的椅子坐下來休息了一下杜野閉著雙眼彷彿陷入了美妙的瞌睡中!
他和小南的罪名被洗掉了可到底是什麼人在幫他們?宋綰?不太像宋綰在那幾天的確一直沒有現身過。甚至沒有人見到過。想了想他搖搖頭放棄了這個糾纏著他兩周之久地迷惑。
事情過去兩周了論劍大賽結束了也一周之久。當日天梭突然跑來解釋他和小南洗掉了身上的罪名。有足夠的證據顯示人不是他殺的而小南也不是幫兇。
那兩個人。劉言周和項粲去見過。按照他們的描述其中一人是王家的外圍子弟之一武功不高。另一人則是獨行客武功略遜項粲勝在手上功夫了得。
表面來看似乎很順理成章姜正被斬的傷人為製造不算很有挑戰性。最重要的是二人地口供完全吻合所有證據無論從凶器再到行兇過程都徹底吻合。
甚至杜野在最初都沒有想到任何破綻即使現在仍然沒有絲毫的破綻可言。但杜野的疑問在於誰陷害他誰解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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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陷害再到被解救只有兩天。
他本是臨時起意來參加大賽所以不可能有人事前安排妥當一切。從行兇二人判斷一個是王家子弟一個是江湖獨行客是一個很奇妙的組合。以項粲上次在村莊地事所見海外組織顯然在中原武林中收買了一些人如此便可解釋了。
真正令他懷疑的還是在於解救者假設是海外組織所為這是一個能量龐大地組織。在兩天中就能挖出真兇又假設兇殺事件背後沒有更多的秘密解救者純粹為了救他或小南。那就只有幾個可能……
一是與海外組織有過節或者有親密的關係起碼是始終關注著海外組織。所以才可以在兩天中做出如此迅的反應。另一個就是本身就知道這件事不是他和小南干的而又必須要有足夠的能量調查到真兇。
:.|小南連他都能看得出小南的刀法像極了生死刀王家沒理由全是瞎子。王家有理由也有實力去救人。但這可能性不大。
宋家也是有理由有實力的畢竟是他們的地頭而且這是他們舉辦的論劍大賽。但這可能性同樣不高。
思來想去最大可能就是本身就與海外組織有過節或親密甚至於本身就是海外組織的一員。或者自己被陷害只是一盤棋上的棋子走出了一小步背後還隱藏著更多的東西!
坦率的說杜野不是白癡也不是弱智憑著這丁點的東西能推測得出那麼多就已經是仗著他是男主角了而且還是被設定為智慧型的男主角。
武林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在沒有得到更多的資料之前他沒辦法做出更深入的推測。
杜野現在是渾身輕鬆可王家卻滿身虱子。王家外圍弟子成為殺人者這件事把王家搞得好生的焦頭爛額。這也是杜野否決王家的關鍵。
會不會是幕後主使者自家幹的就是想要挑起王家和青城的矛盾?杜野啞然失笑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王家和青城最終不會打起來的況且是王家弟子干的不表示是王家指使的。能在武林中混出名堂的沒有笨蛋不會輕易被挑撥。
他睜開眼睛望著天空樹葉中透出暖暖的陽光。他心中想道:直接站在陽光暴曬下陽光會非常強烈。但在樹下同樣也有被照射到的地方卻感覺要溫和了一些。會不會是因為樹葉過濾掉了陽光中刺激性最強的光線所以顯得溫和了一些。
「陽光、樹葉、過濾……」一道靈光如同狂風中打燃的火一樣杜野叼著香煙拚命的要尋找到這點火:「陽光、樹葉、過濾。到底我***想到了什麼?」他捶了捶腦袋。
「我幫你我幫你!」項粲熱情的奔跑過來三兩下把杜野捶得奄奄一息。
吐著舌頭杜野瞪了項粲一眼:「你閒著沒事做跑來打我做什麼?」
「我打你了?沒有吧!」項粲嘎嘎怪笑不已他覺得自己已經學到了宋無恥的兩分精髓將來也許宗師榜就有他:「他們為我作證。」
「沒有!」劉言周和小南很認真的點點頭瞧著杜野的眼神就像在說這娃太可憐了那麼小就產生了幻覺。
無恥啊!杜野搖著頭無可奈何的掃過三人見三人各有各的表情。他眼睛突然亮了猛然跳起三尺高興奮大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忘了一個人一個最關鍵的人。」
見三人莫名其妙杜野左右觀察了一下拉過三人坐下來低聲道:「我和小南被陷害的事……」
「不是結案了嗎!」項粲滿肚子的不解倒是劉言周瞭解這徒弟一向是喜歡解開所有的疑惑才能安心睡覺的人一定是有了新的現。
「閉嘴!」杜野低喝一聲項粲訕訕一笑杜野沉聲道:「我們忘了一個人一個最關鍵的人。整件事從生到結束都有一個人始終在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