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在夜色下毫不起眼!夜深了保定市有人睡了有人才剛剛醒來!
杜野在夜色中奮起直追在大街小巷子中穿梭著。半晌後前面的蒙面人頓足在無人巷子中停下來凝視著他。
杜野與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迷惑的望著這蒙面人。先前他在酒店房間裡呆得好好的卻突然有人從大樓外牆丟了張紙條給他說有關係到他小命的秘密要告訴他這多半總是令人迷惑不解的。
於是他就追著蒙面人一道來了這裡。只是越想他就越是感到迷惑不解偌大的問號充斥在胸膛中。
在追來之前杜野自然有想過會不會是埋伏或者其他手段。但關係到自家的小命又對流光術有充分的自信再加上這還是在論劍大賽期間他便果斷的跟了出來。
蒙面人難道是那個?杜野凝視著對方:「叫我出來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蒙面人走近幾步杜野緩緩退開幾步這蒙面人張口之間一股鮮血噴灑而出甚至有些噴灑在杜野的身上:「青城今晚要殺你。告辭。」這蒙面人縱身而起眨眼間消失不見。
杜野凝神思索片刻百思不得其解。見鬼了青城想殺自己那不是新聞了。就算今晚來那也不是什麼希罕的事。只是這蒙面人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知道青城今晚要來做掉自己。為什麼要通知自己?
他輕輕搖搖頭將紙條隨手丟掉轉身低道:「小南。我們走吧!」莫名其妙被叫出來杜野自然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回到酒店裡等待了很久依然沒等到青城的到來。小南回房間休息了剩下杜野在臥室裡練功。
右掌輕飄飄地吞吐氣勁杜野失望地搖搖頭。是的。青衣其他的招暫時還不是目前地他能練成的。但不表示他不能自家去領悟!
實際上杜野亦不太肯定青衣的意思是不是指這天武道的招法更加重在自身的領悟。但不論如何他想試一試畢竟他分析之後認為天武內力沒有經脈限制的最大好處之一。就是不必被固有地招式所限定。
或許或許只要天武內力還在只要有足夠的想像力和實現力未必不能創造出新的招。
而現在。他就在琢磨著當初被馬紫玄追殺時的靈感。坦率的說這不是很討好的事。起碼杜野失敗了數十次之後開始懷疑自己沒有想像中那樣的聰明說不定自己腦袋裡塞滿的是泥巴而不是腦髓。
旋月斬顧名思義在杜野地構想中這劍氣當如一輪新月般射出之後以直升機螺旋槳的方式高旋轉。若成真那必定會是極為可怖的一招杜野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劍氣一路掃蕩而去秋風捲落葉一般的場面。
劍氣不難難地是如何旋起來如何使劍氣保持著高的具有強大殺傷力地旋轉。
今天宋綰不在酒店所以杜野可以稍稍放心的試一下之前他都只是在腦子裡設想罷了。沉思良久他並指化劍輕輕的一道小劍氣突的一下射出。
化為掌刀橫擊而出在他手掌揮出的弧線中一道長長的劍氣以打橫的方式斬出去。
杜野為難了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旋得起來?他頓下來思索片刻緩緩探出手凌空虛劃出一個***天武內力在他的催動之下在身體中瘋狂的高運轉起來。
內力高運轉加再加。杜野悶哼一聲忍住劇痛咬緊牙關。當內力運轉到杜野能夠忍耐的極限之時猛然之間傾吐而出化做一道凌厲但卻細小的劍氣。
嗖嗖……杜野驚喜的現竟然真的旋轉起來了。但是他馬上又垮下臉去這劍氣只旋出不到兩米就緩慢的停止了旋轉之勢。
他苦笑不已歎了口氣心想這一招旋月斬或許是可以實現的但又或許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做得到的。
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的天地能量蜂擁而至。杜野感受著這天地之間至純的能量心頭一陣愉悅快樂隱隱間彷彿捕捉到了絲毫精修之境的意思。
精修之境……杜野沉默了很久其實關於精修之境他品嚐了很久都極懷疑這意思是指精純的修煉。就算是當今的內力也是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人們都會開始向愈精純的方向前進。
解釋是很合理的但杜野偏偏不敢肯定。畢竟這天地能量本身就十分精純了很難想像更加精純之後會變成什麼。
可氣的青衣每次都高深的丟個東西出來教他可每次都從來不解釋如何做得到什麼都要靠自家去領悟。杜野拍拍腦門滿肚子的鬱悶哪有那麼多好領悟的自己又不是被當頭棒喝的和尚。
想著想著杜野眼中精光一閃閃電般鑽進被子裡出了低低的呼嚕聲……
套房中另一個臥室裡小南躺在床上忽然睜開眼睛下意識的要摸刀卻摸了個空才記起現在的他沒有兵器。
大樓外牆閃過幾條黑影從打開的窗戶中輕飄飄竄進來。無聲無息的觀察了一下確定這就是杜野的房間。這幾個蒙面人眼中浮現一線猙獰走到杜野的床邊高高舉起手掌……
掌勢如雷向著杜野的腦袋拍下去。就在即將要拍中的剎那動作頓了頓這幾人事前被交代過殺杜野只是一個樣子萬萬不可真的殺了他。
然而不論做什麼千萬不要遲疑。遲疑的下場就是……
縮在被子中的杜野。就在這一刻。身形一幻淡淡金光在漆黑地房間中閃現!
「啊……我地手!」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聲在房間中響起驚動。一隻手齊腕飛在空中。伴著血珠。
杜野如同滑冰一般左扭右扭數下竟從這數人中間滑出去。砰一聲響椅子將玻璃砸破杜野飛身躍下。
「追!」幾人大吃一驚只想這杜野果然滑溜得要命。怨不得能逃過青城的追殺。
話音未落其中一人身後一道慘烈地氣勁以越光一般的度狂暴的劈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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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嚓……這人狂噴一口鮮血人被轟擊在牆壁上只見後心血肉分離一道極為殘酷的傷肌肉捲起碎骨突出。哪裡還有命。
小南提著一隻不知從哪裡拆下來的水管他竟是憑著鈍得要命的水管將那人後心劈出一條巨大地傷這委實可怕到極點。
被小南那野獸般的眼神盯著。這幾人心臟狂跳有種被吞食身上肌肉的錯覺。慌忙之下。又急於去追杜野竟是毫不猶豫的直接躍了下去。
然就在他們躍出大樓的一剎那間一道身影由下而上突然化做一道絢爛無比的光芒沖天而起!竟彷彿從其中兩人的身體中穿透而過!
光芒沖天爆而其中一人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胸腹間一道由小腹到胸膛地長長的深深的血痕眨眼浮現!刷的一聲胸腹噴灑出大量鮮血伴隨著內臟嘩啦啦地流淌出去。
而另一人卻是彷彿被巨石擊中砰的一聲身不由己地倒飛回房間中。而小南野獸般的眼神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水管牽引著空氣的變幻奔騰如同奔雷揮擊而出……
望著最後一人倉皇躍下逃命而去杜野身形如流星般急墜而下身形一蕩飄身進了房中。手腕抖動將綁縛在床上仍然在彈動不已的縛龍索解開與小南交換一個眼神:「真的生了!」
這一切說來似乎很久其實不過眨眼間的事。劉言周與項粲這時才衝進房中大喊:「生什麼事了?」望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兩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知道生什麼事!」
天梭沉沉的嗓音聽起來帶著幾分肅殺與憤怒他邁著大步與宋遠烽等人一道走進房間裡。環顧一周天梭的面色更黑了幾分:「又死人了很好太好了!」
「又死人了?」杜野心臟輕輕一顫有種不詳預感:「還有誰死了?」
此言一出擠滿了不下十來人的房間裡頓時冷下來。大樓外吹來的涼風陣陣襲向人們杜野卻有種渾身陰涼寒的感覺。
天梭與宋遠烽等人表情怪異的冷冷盯著杜野緩緩在屍上掃視過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你不知道還有誰死了?太好了。」
「拿下!」天梭語氣一變煞氣逼人揮手下令手下將杜野拿下。
幾人小心翼翼向杜野走去!
轟……一聲巨響一條人影飛將出去撞中牆壁狂噴鮮血當場便暈了過去。
小南提著水管身子弓得如同大蝦一般雙眼死死的盯著天梭像是一隻全身毛都因被激怒而聳立的狼。
「還敢出手反抗!」天梭眼神驟然一厲跨上前一步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房中迅蔓延壓得杜野與小南面色漲紅。
小南喉嚨中出呵呵聲抵擋不住這龐大的壓力身形猛然一晃提著水管瘋狂的迎面劈下!
嗖……風聲淒烈!便是水管在小南的手中亦是那一往無回的殺人利器。
甚至沒有人見到具體生了什麼事小南轟然一聲口中噴出鮮血撞在牆壁上。
天梭悶哼一聲身不由己的晃了幾晃面色更是陰沉:「武功雖好只可惜為虎作倀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受傷後的野獸才是最兇猛的。骨頭斷掉似乎絲毫不影響小南杜野輕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信我!」
小南遲疑了一下望著杜野慢慢直起身子只是眼神中那殘酷的血腥仍然令人不寒而慄!
「請!」杜野笑了笑似乎全然不在意本來對自己頗為照顧的天梭到底為什麼要抓自己他伸出雙手微笑依舊:「我相信自己!」
點住他們的穴道禁制住武功再用手銬將二人銬住。
天梭轉頭望向劉言周與項粲沉吟不動似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二人也帶走。
杜野眉毛輕輕揚起:「不論什麼事都與我師父和項粲無關請不要牽連到無辜。」
天梭盯著杜野的眼睛似乎要在他的眼中尋到一絲一毫的答案。杜野眼中依然是那純淨的一潭泉水依然帶著暖洋洋的笑意。望著這眼睛天梭饒是自詡為鐵石心腸之人亦不由的生起了片刻的心軟感覺。偏過頭去避開了杜野的目光:「算了搜。」
先前的衣服沾了血杜野自然脫了下來丟到一旁。當這幾個特事處的見到這衣服頓時如獲至寶送到天梭面前:「處長……」
「把這些帶血的衣服全都帶回去驗驗!」天梭望著杜野的眼神中已是帶著了淡淡的殺氣:「走!」
經過這些事住在酒店中的其他武林人早已醒來探頭出來見杜野和小南被銬著頓時大為吃驚探問了半天卻不知所以然。
下樓走出大廈杜野望著眼前的警車忍不住輕笑道:「想不到我和警方還真有緣分幾個月裡就坐了兩次警車。」轉過頭望著小南:「好好享受坐警車不是一般的待遇。」
小南望著杜野的笑心中大定竟是漸漸的心態平和眼中的血腥漸漸消逝。
杜野頓足扭頭逼視天梭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誰死了!」宋遠烽喟然惋惜道:「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