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任的把「有可能」即將要面臨「大麻煩」直接扔閒待在綠柳城,光知道混吃混喝吟詩作對悲秋傷春卻從來不幹正經事的「謀聖」大大,王大富自信滿滿的徹底的把這些煩心事甩在了一邊,開始怡然自得研究剛剛得到的任務獎勵,卻渾然沒現,身旁的眾人全都露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摸樣。
——因為他現在這副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傻笑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丟臉到家了……
剛才自然只是在開玩笑,王大富怎麼樣都不可能覺得「謀聖」是在自己這裡混吃混喝,他還巴不得能多幾位和「謀聖」同一級別的存在來綠柳城混吃混喝呢!
不過說實話,雖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謀聖」張良出麵點提王大富,但是王大富自己卻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謀聖」和自己的關係遠比以前要親密多了,這其中沒有任何科學道理好講,就是一種直覺而已!
剛好經過這次「江州戰役」之後,王大富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身邊少了一位能夠真正為自己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的「智者」,「神機軍師」朱武雖然算是梁山一系中數一數二的智囊,但是放眼到整個中華上下五千年,卻未免有些星光黯淡,今後綠柳城必將經歷越來越劇烈的挑戰,單靠朱武一人未免有些獨木難支了。
在這種情況下迅增添新血乃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那麼放著自己身邊的「謀聖」不好好抓住,反而去尋找別的不知身在何處的「吾之子房」,那王大富不是等於腦子抽筋嗎?
事實上這麼長時間以來,王大富之所以遲遲沒有請求張良出山。完全是因為擔心自己與他地親密度還不夠,生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人家不但不肯出山反而飄然遠去,那王大富……
不過現在王大富已經想好了。這次一回到綠柳城,立刻就請「謀聖」出山,如果遭到拒絕的話。他甚至不惜強行接受張良的「出仕任務」的考驗,說白了就是王大富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地打算!
「出仕任務」:一種特殊人才獨有的任務,只有領主類玩家可以接受。接受任務後如果順利完成,則該特殊人才自動在領地出仕;一旦任務失敗,則永遠失去該特殊人才在自己領地出仕的機會!
一般來說,不到萬不得已地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選擇接受「出仕任務」,和某特殊人才認識之後,哪怕就是一直進行最簡單的書信交往,都可以持續而穩定的增加彼此之間地親密度。雖然緩慢卻始終保留著一線希望;可是一旦選擇了進行「出仕任務」,成功固然收穫巨大,就算極端仇視自己的特殊人才也會被收為己用,但是如果失敗的話……可就連一點想念都沒有了!
——「出仕任務」就像一把巨大的雙刃劍,既能傷人也能傷己。貌似幾率平等,但是在考慮主腦的**之後就不難想像這把雙刃劍砍死自己的幾率……
當然了王大富這次下定決心請張良出山倒不是突奇想或者自暴自棄打算放棄。雙方關係越親密則「出仕任務」的難度越小,王大富雖然並不能確定自己在張良心目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但是他的直覺卻強烈地告訴自己。時機似乎已經成熟了。
這也正是王大富笑得像個傻子的原因,出於對自己「男性直覺」的信心,王大富這會兒實際上一直在yy張良出山後的場面,至於今次的獎勵……他其實還沒顧上看呢!
隋尚帝國江州府城,城主府。
唐風帝國地監國太子李建成面沉如水的坐在書房之中,冷冷地看了眼前的青衣帥哥好半天,才沉聲問道:「楊虛彥,我已經承認隋尚復國了,你為何言而無信到現在還不放我們離開!」
對面的青衣帥哥聞言不覺露出了大惑不解地神情,一臉詫異的說道:「建成兄你何出此言?想你我二人也已經多日未見,如今你好不容易來到我這裡做客,不好好盤桓幾日,卻要急著離開,這是何道理?莫非建成兄覺得孤照顧不周不成?」這兩個傢伙一個是一國太子,另一個更是已經登基自立,面對而坐彷彿是在正式談判,可是言語間卻全無泱泱風範彷彿兩個江湖浪子,簡直就是破壞氣氛!
聞言,不覺眼中怒意更勝,冷聲說道:「楊虛彥,當口承諾,只要我同意你隋尚復國,馬上就放我們回去,現在卻又百般阻撓,這到底是何道理!難道說你是打算食言而肥嗎?哼~~你就不怕這事情傳了出去,群臣,諸軍皆對你大失所望嗎?」
楊虛彥一臉微笑的耐心聽完李建成近乎威脅的一段言語,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建成兄,何必要這樣呢,想來你我相識也有十幾年了吧?想當初你我肝膽相照,共謀大事是何等的意氣相投?到如今卻搞得這般劍拔弩張,怒目相對……」說到這裡青衣帥哥一臉黯然連連搖頭,一副往事不堪回的感覺,卻把坐在對面的李建成氣的七竅生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建成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平靜:「好了,世子殿下,你也不要再和孤繞彎子了,還有什麼要求你就直接說吧,孤全部接下來也就是了!」這一回,李建成終於沒有在直呼其名,而是使用了正式稱呼,讓書房中也終於有了一絲正式談判的氣氛。
楊虛彥聞言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建成太子,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這次孤蒙建成太子厚愛,得以重立隋尚,這件事情故銘感五內啊!」楊虛彥雖然復國登基,暫時卻未稱帝,所以自稱為「孤」,不過李建成明顯對這些事情全無興趣,只是冷冷的盯著楊虛彥看他後面怎麼說。
楊虛彥也不在意李建成的態度,逕自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坦白,那孤也就有話直說了!如今我隋尚雖然復國,然還有大量的疆土淪陷與外人之手,孤每每想起此事,莫不感到愧對祖先心如刀絞,然對方勢大絕非我隋尚現在可以匹敵,所以希望能和太子殿下結成同盟,也好守望互助……」聽到這裡,李建成的嘴角浮現出不屑的微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楊虛彥根本理都不理,繼續侃侃而談,笑嘻嘻的說道:「前幾日吾師曾給孤幾丸靈藥,服之可強身健體大補元氣,而建成太子前次的厚賜尚且未報,孤今日卻又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實在是不好意思,想來想去卻有無以為報……索性借花獻佛,轉贈給建成太子一丸,還請建成太子笑納。」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一粒蠶豆大小,通體焰紅,晶瑩透亮,芳香四溢的小藥丸遞到李建成面前。
看著面前這粒晶瑩透亮的焰紅色藥丸,李建成的嘴角連連**了幾下,猛地一閉眼睛,抓起來直接扔到口中,又拿起面前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冷冷的把目光放在楊虛彥臉上,平靜的說道:「這下行了吧?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楊虛彥的臉上依舊笑容可掬,淡淡的回答道:「太子殿下既然歸家心切,那孤也就不好強留你了,還請一路順風。」
李建成聞言,起身就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站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寒聲問道:「卻不知這裡可以強身健體大補元氣的靈藥,大概要多久就會讓孤五內俱焚虛不受補了?」
楊虛彥聞言平靜的回答道:「只要太子殿下和孤通力合作,全力助孤收復失土,這靈藥自然就不會對太子殿下的身體有所損傷了。」
李建成聞言,冷冷的點點頭,同樣平靜的回答道:「守望互助不是問題,但是相信世子殿下你自己也清楚,如今隋尚境內共有六股勢力,即使是我唐風帝國,也不可能獨抗其他五股勢力,還請世子殿下你多多注意,莫要一不小心壞了形式鎮不住場面,那樣子的話我可就無能為力了……」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轉過頭淡淡的瞄了楊虛彥一眼,繼續說道:「我可不希望有一天這靈藥失去控制哦。」
說完之後,再不停留逕自走了,獨留下楊虛彥繼續坐在書房中,若有所思的看著桌面,眼中神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書房外的庭院中,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風旋,捲起了地上的幾片殘葉,呼的一聲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