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成,睡覺,下午以後起來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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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所能的趙軍士兵,都希望自己可以跑的更快一些,這樣也好多殺傷一些秦軍士兵。雖然現在無法直接面對面與他們戰鬥,但這單方面的屠殺,卻讓他們更加的興奮。
被追得無奈的秦軍士兵,數量已是越來越少,既然逃不掉,就只有拚命這一條路可走了。這樣,起碼死的時候,傷口會在身體前面,而不是在背後。背後被攻擊而死,向來都是秦軍中的恥辱之人。只有逃跑的懦夫,傷口才會在背。
大秦軍隊,才是天下第一軍!
是秦軍乃至秦人,所引以為傲的虎師,他們經歷過無數次的惡戰,方才博得今日顯赫聲名。他們如果再這樣逃下去,日後就算能活著回歸秦地,也必會在同僚面前,成為被嘲笑的目標,再也難以抬得起頭來。
想到這些,逃亡的秦軍士兵們,不由都深深後悔起來。自己一味的奔逃,雖然可能會活下來,但這樣苟延殘喘地活著,比起轟轟烈烈地戰死,那個更為適合秦軍士兵的身份呢?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逃掉的可能性實在太過微小,這樣逃下去,更加的得不償失!
"兄弟們,別跑了!跑也難逃一死,就算不死,也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我們和這些趙人拼了!"
一名官大夫悲壯地喊完話,轉頭,向身後不足百步的趙軍士兵迎了去。周圍逃亡的士兵,愣了片刻,也都咬著牙,紛紛轉頭衝去。
二支在戰國歷史,盛名不相下的軍隊,終於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無數身體疲勞,身凍的發僵地秦軍士兵,在與趙軍乍一接觸間,就被趙軍戰車強大的衝擊力,撞的人仰馬翻。在數量如此眾多,並有戰車配合的趙軍面前,眾多地秦軍士兵的生命,被徹底永遠地終結。面對衝擊起來的戰車,無人能夠在其之下,求存偷生。
"大趙軍威!"李牧帶著剩下不足兩百人,在閼於城監守了近月的趙軍士兵,驟然大吼一聲,響亮的聲音傳遍了閼於城外。
他身後不足兩百的悍卒,同時大聲吼了出來:"戰無不勝!"
所有四下追擊秦軍潰兵的趙軍士兵,見到這支裝備已經破爛不堪,滿身血污的軍隊時,卻彷彿突然之間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興奮的高叫起來。
李牧帶著這支剩下不足兩百人的敢死隊,向著周圍的趙軍士兵們,討要著食物。
被討要的趙軍士兵,都迅速的把自己身的肉乾和麵餅,恭敬萬分地雙手高舉過頭,遞給李牧和他帶領的士兵們。並且主動的解下水囊,同樣恭敬地送。
被討要食物的趙軍士兵,對於他們的討要沒有一絲不滿,更不會有半點嘲笑的想法。因為他們都很知道,這兩百來人的袍澤,經歷了多麼艱難的一月時光。傷亡慘重不說,補給也是斷絕,他們能堅守一個月的時間,需要的堅韌信念,堪稱是趙軍之冠!
閼於之戰的勝利,靠得就是他們這驚人的毅力。趙軍士兵們滿懷歉意地望著李牧等人,現在他們只恨自己,沒有帶著熱氣騰騰地食物,來讓這些為了戰鬥的最後勝利,而經歷了九死一生磨難的袍澤兄弟,可以好好的吃一頓。
一隊騎兵經過,那帶兵尉望著聚在一處,而沒有去追擊秦軍潰兵的趙軍士兵,帶隊縱馬到了近前。一見是李牧等衣甲破爛,渾身污垢血枷的敢死軍,真在捧著食物狼吞虎嚥。帶兵尉忙跳下戰馬,迎了過去,對身邊的騎兵吩咐道:"你們馬回大營,取些熱的肉羹和酒過來,給李都尉他們食用!"
李牧聽了,卻搖頭擺手,等嘴裡的食物嚥下,又喝了幾口冰冷地水,才道:"不用了,我們三天沒吃東西,身力氣不即,現在好多了!我們還要追擊秦軍,耽擱不得!"
那帶兵尉一愣,忙道:"你們已經辛苦了月餘時間,李都尉還是帶人先歇息下,追擊秦軍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來完成。"
李牧堅決地搖頭,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地閼於城,"我的弟兄們都在看著我們,等著我們給他們報仇血恨呢,我們不能讓他們死了,還合不眼!"
李牧說完,一拔腰的劍,對著他身邊,那不足兩百人的殘軍道:"給死去弟兄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衝啊!"
"報仇,衝!"不到兩百的人數,卻會讓人升出千軍萬馬般的錯覺。
下一刻,李牧殘軍,手中的兵刃,惡狠狠地向秦軍士兵刺去。兵器折了,他們用拳頭,用牙齒,用一切可以傷害對手的方式進行著戰鬥,以期對亡去者的安慰。
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意念,那就是為亡故地袍澤雪恨。
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了!
這句粗鄙不堪的話,是他們這一個月之中,說得最多的!現在他說的最多的卻是——殺一個祭嗣,殺兩個誥天!
周圍的趙軍士兵,都被這支傷亡幾乎待盡的敢死隊所感動,勇猛十倍的向秦軍潰兵攻去。
那千多頑抗的秦軍潰兵,很快就被四面迎來的趙軍殺了個乾淨。
山丘的胡陽身邊,已只剩下了三名士兵,卻也都已是傷痕纍纍。胡陽悲壯地對天吼道:"蒼天啊,為何不佑我秦軍虎師!"說完,揮劍在自己的頸劃過。剩下的三名秦軍士兵,也都紛紛效仿著胡陽,自盡而死。
胡陽死了,死的很是悲壯。
蒼天也回答了他的問題,卻不是用語言,而是用滿天的飛雪。雪下的更下更急,三丈之外,只能模糊地見到前面的景物。這對逃去的王進等人,無疑是個天大的好事。追擊的趙軍,望著漫天飛雪,只能無奈的停下對潰軍的追殺,紛紛返回大營。
持續了近四個月的閼於之戰,終於結束了!
秦軍圍困閼於近四月,趙軍參與守城二十九天,趙國大軍從邯鄲城出發三十里即止,屯駐二十八天,一晝夜急行軍,搶佔黨郡十七城,於閼於城外,制高點山丘之結營,居高臨下,利用漳水之勢大敗秦軍。
戰爭已經結束了。
同時結束的還有,秦軍步戰虎師,天下第一的神話!
戰爭的結束,卻並不是一切的終結。起碼在太行山脈的某處山巔之,呂不韋的戰鬥還沒有完結!
……
體內,恆力與內力的混合體,轉得越來越快,快到已經分辨不出,它是在旋轉,還是靜止!
呂不韋對自己丹田內的情況,擔憂萬分。因為他很怕,丹田內的那混合體,突然之間膨脹出丹田之外,更怕它爆炸與丹田之內。這兩種情況一旦發生,呂不韋都將會面臨必死之局無疑。
正呂不韋擔憂不止之時,丹田內的混合體,卻猛的楚停不動,並迅速收縮起來,爆發出呂不韋前所未見的新能量。
這些異種能量形成後,竟然在丹田之內,自主地錘煉著丹田,這讓呂不韋的丹田感覺無比的灼燒!
一般的修煉之人結丹,是直接壓縮丹田內的內力之液,然後吸收能量使其凝結。呂不韋目前的情況,卻與此完全不同。他體內的這混合了內力與恆力的新能量,現在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這異種能量不受他的控制,自然就無法進行煉化。呂不韋無奈,只能看著這異種能量,自主的煉化起自己的丹田。
這異種能量,無疑是最為精純地能量,比起恆力的莫測與內力的浩瀚,都要強大數倍。經過異種能量地淬煉,呂不韋的丹田,要比過去強橫百倍!呂不韋很有信心,現在就算是自己的丹田,被利器直接攻擊,也不可能直接刺破自己被異種能量淬煉過的丹田。
丹田越堅實,是不是所能承受地能量就越多,承受能量的種類就越強呢!
呂不韋丹田內的混攪液體,在其中央位置形成這新的異種能量,並淬煉呂不韋丹田許久之後,卻又開始了不斷地旋轉。以那異種能量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一圈圈的漩渦,顏色竟然再次的清晰分明起來,一圈黑,一圈白。
呂不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圈圈地漩渦,都蘊涵著強大的能量。這能量既不是修行者的內力,也不是那神秘的恆力,而是屬於那新形成的異種能量之力。丹田中央地那異種能量,在煥發出一點星辰般地金色光芒後,凝結成一點銀色的小圓珠。在小圓珠凝結之後,漩渦開始一點點的壓縮,並由內向外,一點點的凝結起來。
直到漩渦全部凝結後,呂不韋才發現,自己的丹田內竟然已經結納成丹。
但這所結之丹,卻與修行者的內丹大有區別,並不是那白色的內丹,而是黑白相間的變異之丹。雖然其中心處的銀色小圓珠,已是被內丹層層包裹。但呂不韋卻知道,那銀色的小圓珠,才是能量的核心與關鍵之所在。
呂不韋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遍白茫茫,呂不韋下意識的一晃腦袋,頭的積雪才紛紛散落下來。
呂不韋抬頭向天望去,去見已是夜晚,大塊的雪花,密集地落下。本應是潔白的雪花,卻在通紅的天空中襯托下,詭異地被照映成了灰色。
"竟然結丹了?"
呂不韋望向詫異地白起,淡笑著跳起身來,身厚厚的積雪紛紛落下。
"能夠結丹,還要多謝武安君才是!"
白起哈哈笑著站起,他的身體周圍,一點雪都沒有,所有接近他的雪花,都被他體內散發出的威猛氣息,逼得繞道而去。
"結丹好,這樣打起來才過癮!這次切磋,讓老夫終於領悟到天劍的門徑,你也有所突破,實在是兩全其美之事。來,我們再來打過!"
白起的劍法因為成於沙漠之中,所以蘊涵著沙漠中風暴的彪悍之勢,使呂不韋在先前的戰鬥中,連一線調息的時間都難以爭取。遇這樣的敵手,只能與他比拚誰的勁力更悠長,更霸道!
現在的呂不韋,雖然已是達到了地境最高的結丹階段,但比起拳頭大的丹田,指甲大的內丹卻實在太過渺小。雖然自己這新得到的異種能量很是強大,但要是比起深厚來,卻顯然還是遠遠不及,白起這馬就要突破地境,達到天境丹破成形的高手。
先前呂不韋敗而不倒,反而突破。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習得絕學《帝堯訓龍功》,加佛門的《益壽陰陽法》,這兩大玄之又玄,奇加奇的絕世神功。縱使火候及不白起,但要比起功法的正宗來,秦閥兵家那殘存的修煉之法,又怎麼比的了古的《帝堯訓龍功》。
想到功法的區別,呂不韋的腦際靈光一閃。
白起的聲音卻傳來道:"今次若你能擋過老夫哥我的六十劍,老哥我必然也將突破地境的束縛,達到天境。老哥我能不能突破,就全靠你了!"
呂不韋心中喚娘,適才一戰只不過三十來劍,就劈得自己艱難抵擋。現在再來六十劍,豈不是連抵擋的機會都欠奉?
但兩世為人的呂不韋,心志堅韌大於常人,不然也不能帶領聯軍,苦守閼於城近月而不失!事情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打過再說就是了!
呂不韋彈起身來,卻見白起挺身而立,右手抓著劍鞘,左手正緩緩把長劍拔出鞘來。
先前呂不韋只是忙於應付白起的攻擊,並沒有注意他的秋水般的長劍。但現在功聚雙目,定神瞧去,卻見白起的劍,劍體薄如蟬翼,如同羽毛般輕柔靈巧,還滲出紅晶晶的瑩芒,鋒利之處一目瞭然,若非親眼所見,呂不韋定然不敢相信竟會有此寶刃。
白起見呂不韋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劍來回巡逕,柔聲道:"此劍名折翼,是南離火蛾之翼而成,我憑此劍,在大漠之中創出『風沙折翼六訣『,每訣十劍,共六十劍。劍下無情,你可要小心啦!"
難怪這劍能擋住藍鱗逆水刀的鋒利,原來也是採用妖獸器官,鑄造而成。
鏘——
呂不韋掣出藍鱗逆水刀,全力稟入,立時刀藍芒大盛,喜怒不形於色的淡淡說道:"來,讓我見識下這大漠之地,領會的劍法,有何過人之處!"
白起的目光離開折翼寶刃,朝呂不韋瞧去,卻啞然失笑道:"呂小兄弟,你還真是直白,不怕我御不住劍勢,而要了你的性命?"
呂不韋哈哈笑道:"殺伐果斷地武安君,怎麼也如此囉嗦起來了?"
白起微一錯愕,審視呂不韋好半晌後,訝道:"你若身死此地,還談什麼變革之術,你就算不怕死,這麼在比鬥中死去,卻是毫無意義。"
呂不韋洒然聳肩道:"六十劍而已!不怕告訴武安君,先前我未突破之時,都能接你三十多劍,現在我已突破達到地境之巔的結丹階段。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能在六十劍內宰掉我!"
白起把劍鞘隨意拋開,左手揚劍,仰天笑道:"好!好個呂不韋,好個豪氣干雲的呂不韋!
有過前車之鑒,呂不韋再不敢讓白起主攻。當然面對如此可怕的大敵,他也不敢貿然進擊,當下提刀迫去,雙目緊盯白起。龐大的刀氣,立時朝白起湧去,寒氣漫天,飛雪紛紛飆射向前。
白起雙目閃過訝色,點頭稱許道:"難怪呂小兄弟口出狂言,原來不但達到地境結丹階段,而且還對勢有所領悟,的確是非常難得的人才。"
呂不韋倏地搶前,揮刀猛掃,刀化藍芒,疾取白起胸口,凌厲如電閃雷鳴。
白起不動如山,瞧著藍鱗逆水刀尚差尺許,就往胸脅掃至時。才略往後移,手中折翼寶刃,化作千百道卷帶著火色的劍芒,把呂不韋連人帶刀籠罩其中。劍法精妙絕倫,令人難以相信。
呂不韋心知不妙,更知迅快飄忽至此的劍法,根本是無法捉摸,無從掌握。
劍風呼嘯之聲,在呂不韋四面八方響起,呂不韋猛一咬牙,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急時刻,純憑直覺去揣測白起殺氣所在,於殺氣最盛處,化繁為簡,身隨劍刀走,一刀劈去。
叮——
一聲清響後,藍芒與紅芒不斷交擊。呂不韋連擋白起接踵而來,有若飛沙走石,狂虐霸道的連續九劍,殺得他汗流浹背,差點棄刀逃亡。
兩人倏地分開,呂不韋橫刀於胸而立,暗自調息,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起從容不迫的撫劍笑道:"你的內力怎麼如此之強,我若不是全力催動內力,只怕都要吃了你小子的虧!"
呂不韋苦笑道:"武安君可別恭維我,我這所結之丹,異於常人。內力,也再不是修煉者的內力,而是新的一種……混沌之力!"
這混沌之力,是呂不韋自己新起的名字。畢竟這不黑不白,錯亂交雜的厲害能量,不是內力,也不是恆力;所以呂不韋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
白起長歎道:"這應該就是你變革的結果?的確很強,如果我只是修煉者,或者只是劍客,與你同等實力之下,必然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力量太過強悍綿長!剛剛是我風沙折翼第一訣——風沙起!"
呂不韋聽白起真心實意的稱讚自己的混沌之力,當下信心大幅增強,微笑說道:"還好突破後的不韋,沒有讓武安君失望!第二訣又是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