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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呂不韋的變革之說,白起沉默許久,接著聲音轉柔,輕輕說道:"自古仙人離去之後,天下優秀的修煉者和劍客,數量都在不斷在減少,究其因由,就是雖得其法,卻不懂其精髓。,。,首。發也許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要想另外開辟一條嶄新的道路出來,卻又是談何容易!"
呂不韋不以為然的說道:"現今世間流傳的吸納天地靈氣之法,從何而來?還不是當初的仙人借鑒神人之法,創造而出。劍術更是在仙人之後出現的提升人體實力之法,不也是靠人創造出來的嘛!"
白起旋風般轉過身來,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般的眼神,異芒大作。利箭般迎呂不韋的目光,神情卻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仙人和劍仙,那都是什麼樣的人物,豈是我們這些後人可以比擬的!"
呂不韋愕然道:"怎麼就不能相比呢?成仙之前,他們與你我,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白起傲然說道:"怎麼沒有區別,區別就在於壽命之。當年天地靈氣要比現在充盈百倍,人的生命均在百年以,可現在呢,七十就已稱古稀之年,可見在生命這一點,我們就已比先人少了過半。"
呂不韋聽到白起的話,心驚不已。難怪古仙人之後,很難有人再次成仙,原來是受到環境的制約。就像後世之人,想要溝通天地,都很是艱難一般。看來這靈氣的稠密與稀薄,對於人類來講,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接著呂不韋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靈氣稀薄,但卻並不是消失。壽命雖斷,但卻並不是彈指一揮間。有著一絲希望,就要行那百倍的努力。事情還沒有試過,自己就先否決了可能性,判斷出了結果,怎麼還會進步!"
白起聽了呂不韋所言,眉頭一挑,"錚"的一聲,那把掛在腰中的劍,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劍鞘內跳出來,和給人手握劍柄拔出來全無分別,看得呂不韋心中直冒寒氣。
要說隔空虛抓的本事,呂不韋也完全可以作到,但抓都不抓,就能御物的本事,完全已近神奇,呂不韋卻是萬萬無此能力的。秋水長劍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白起往橫斜伸的左手掌握之中。
奇變突至——
呂不韋感到就在秋水長劍,落入白起掌握的一刻。白起的人和劍,合成了一個秘不可割,渾然一體的微妙狀態,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其中玄妙難喻。
白起雙目同時神光電射,罩定呂不韋。
呂不韋感到身體內外,沒有任何部份,可瞞得過這位被譽為地劍地境雙修高手的觀察。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被看通看透,猶如赤身裸體,暴露在寒風冷雪之中一般。
就在白起握劍的剎那,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劍氣,以白起為中心向呂不韋迫來,周圍三丈之內的雪花,也隨著他這一劍在手,而凝結於空中。
呂不韋必須運起內力與恆力,才能堪堪抵抗得住。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呂不韋不得不強迫自己湧起斗志,否則必然心膽俱寒,不戰而潰。如此厲害的修為,若非是親眼目睹,而是由他人說給呂不韋聽,呂不韋也是絕難相信這是真實。
白起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經心的淡然道:"所謂的變革,老夫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卻在西地沙漠,領會出自然之力。"說罷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地下同時鑽出湧起,隨他堅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劍氣和漫天飛雪,向著呂不韋卷來。
"鏘"!呂不韋適時掣出藍鱗逆水刀,卻見白起的秋水長劍,已是破空而至。
妙象紛呈的劍勢,在三丈許的空間內不住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麼清楚明白,宛如把白起的心境,用劍意淋漓地揮灑出來。
最要命是每個變化,都令呂不韋心裡想出的應對之法變成敗筆之作,呂不韋面對白起這霸道無匹的一劍,竟然生出毫無反抗之力的頹喪感覺。
用劍至此,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距離如今天下已知的所謂劍客的最高境界——天劍,只怕也是差之毫厘。
白起的劍勢不住變化,他腳下的步法也是隨之生變。
現在困境中的呂不韋,甚至都無法捉摸,白起最後會從那個角度攻來。
面對如此可怕的強敵,呂不韋反而激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斗志。我已是兩世為人,更在大秦虎師的瘋狂攻城之下,廝殺過月許時日,我還怕得什麼!
呂不韋一對精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堅毅之色,眨也不眨,只是注視著對面攻來的白起。
白起之劍距離呂不韋,不足二尺之時,劍氣狂湧而至的剎那,呂不韋正確把握住白起目光中,略微的變化。冷喝一聲,往前搶出,藍鱗逆水刀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壯土一去兮,不復還之勢!
鐺——
刀劍交擊聲中,呂不韋悶哼一聲,連人帶刀被白起的秋水長劍,掃得蹌踉跌退三步,但也總算是封死了白起所有的後著變化。
看著臉失去紅潤之色的呂不韋,白起劍鋒遙指,比自己年紀小了一半還多的對手,並沒有乘勢追擊之意,反而仰天長笑說道:"你果然了得,心神竟能堅韌至斯,實我老夫生平罕見之毅者!想要破我這自然之法,幻化而成的一劍,只有冒死硬拚一途!也只有捨命一博的勇氣,才會有保命的機會。換成貪生怕死之人,必因看不破其中的諸多變化,但采取守勢或試圖躲避,那就會招來殺身之境。"
呂不韋氣血本是不住的翻滾,但幸好體內的恆力運轉迅速,三兩呼吸間,卻已是平服呂不韋體內的震蕩。
呂不韋臉色恢復正常,搖頭道:"其實我根本看不破武安君您,所謂的那劍勢變化!更沒有把自己置身於死地的愚蠢想法,我只是發現武安君您劍近之時,眼裡那絲細微的變化,所以才肯定了您出劍的位置,敢於擋格!"
白起一愣,隨既醒悟過來,微笑著點頭道:"多謝!難怪我總是感覺,已是觸摸到了天劍境界的門檻,但卻總是不能突破。原來它早已是在眼前,卻是我自己從未留意。雖然我的每招每式,均是神意交融,但距離真正的隨心所欲,卻還存在這一差距。呂不韋,多謝你的提點!看我這一劍!"
呂不韋先是聽到白起謝自己,心裡稍安了不少,但後一聽,他還想用自己試招,恨不得心叫救命!
直到此刻,呂不韋雖然血氣已是平復,但手臂卻還是酸麻不堪,心知自己與面前的白起比起來,確實遜於對方不止一籌。而從剛才白起那一劍推之,他可肯定白起確無殺他之心,但卻有著傷其之意。
這白起被自己提醒後的一劍,擋不過很可能就要應劍身亡。畢竟才有所領會地白起,恐怕他自己現在都控制不了那新的劍意。幸好呂不韋的心志還算堅毅,絕不會因自問及不及對方,而失去斗志和信心,他冷哼一聲,竟然打算主動出擊。
白起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整座山峰之,竟微微搖晃一下,紛落的雪花,更是向四下斜飛疾射而去。隨後他步法向前,一劍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但卻破掉呂不韋所有刀招的變化。
呂不韋感到,白起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卻有大巧若拙,化腐朽為神奇之意,除去硬擋強格一途,再無他法可破。
錚——
呂不韋又被劈退三步之遠。
白起劍鋒觸地,面現喜色,斜看呂不韋道:"呂兄弟,你看我這一劍如何?"
呂不韋暗中調動內力恆力一起調息,卻依然強笑著點頭道:"千變萬化,隱含在一個變化之中,這一劍的微妙處,比起剛剛那一劍,更是強三分!"
白起點了點頭,歎道;"我也是深有同感,你的三言兩語,令老哥我獲益良多啊!"
白起對呂不韋稱的改變,完全是不經意之事,也只有這種醉心武道之人,才會放下國與國之間的仇恨,灑脫地與敵軍之將,兄弟相稱。
呂不韋哈哈一笑,藍鱗逆水刀迅疾劈出,登時風雷並發,刀勢既威猛無倫,其中又隱有輕靈飄逸的味道,令人覺得他能把這兩種極端相反的感覺,融而為一,本身便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矛盾之式。
"好!"白起大喝一聲,銳目之中更是亮起異采,對於呂不韋的這一刀,他很是欽佩。
很顯然呂不韋在連續接下自己兩劍之後,境界,也是有所突破。白起不由對呂不韋更是贊賞十分,但他手中的秋水長劍,卻毫不猶豫地往前急桃,迅速地變化九次,正中呂不韋的藍鱗逆水刀刀鋒之。
呂不韋對自己在戰斗中,領悟出的這一刀招,信心十足。卻不想會被白起,輕易破去,他不得不對白起的實力心服口服起來。這就是境界與階段的差距啊!呂不韋深知,自己如果與白起站在同一境界階段之,自己這巔峰之作的一刀,白起必然不可破去!
白起接下呂不韋這新創刀招之後,氣勢更是不住地膨湃增強,令呂不韋的壓力大增,如同被人把手足縛住一般難受,用不出平時半層地實力。
嗆——
兩人乍分倏合,轉眼刀劍交擊十余下之多。
白起的每一劍,均似是簡單樸拙,但身在局中的呂不韋,卻是深深的知道,對方劍起劍落間,實則蘊藏著千變萬化,令人根本無法掌握其確切地來蹤去跡,只能見招拆招,窮於應付。
當白起忽輕忽重,快慢由心,可從任何角度攻來的第十三劍發出之時,呂不韋體內的內力與恆力,卻已是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
在白起無可抗衡、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之下,呂不韋就如同是在驚濤駭浪,暴雨狂風的洪水中掙扎求存,只恨這一刻自己已是筋疲力盡,呂不韋趁尚有少許余力,驀地一個旋身,藍鱗逆水刀猛掃白起長劍之。
鐺——
這一招猶如羚羊掛角,妙到極至。就在旋身之時,呂不韋借旋轉之力,飄雪般逸出白起的劍勢,所籠罩的范圍。然後再轉而投往白起劍勢最盛之處。
以白起之能,亦被迫要硬架呂不韋的這一刀。一出一入,刀招仿佛天馬行空,又似渾然天成。交戰至今,呂不韋尚是首次爭取回,這稍許的主動。
鐺!鐺!鐺——
就趁這剎那間的時間,呂不韋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白起劈出連綿不斷,中間沒有任何停頓地三刀。
其實在呂不韋揮無出第一刀時,體內之力,就已是衰竭。
但奇怪的卻是,那本是懸於呂不韋丹田之的漆黑恆力,卻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而且還有著絲絲乳白色的東西,滴落在丹田下水色的內力之。被這乳白色所渲染地透明水色的內力,轟然之間,轉化為雪花般的潔白晶瑩之色。
丹田處的變化,卻使呂不韋有了發出第二刀的力量。
但第二刀揮出之後,丹田內的變化又起。面黑亮地恆力與下面晶瑩地恆力,竟然開始同時劇增,並碰撞到了一起。
呂不韋很想收招停下,但這三刀卻是渾然一體,根本停都停不下來。
丹田內變異了的內力與恆力終於碰撞到了一起,生出強大無匹的浩瀚之勢,充滿呂不韋整個丹田之內。
白起凝神擋下呂不韋的驚天三刀,哈哈長笑著道:"痛快!痛快!從未試過打得這麼痛快!"
三刀過後,呂不韋丹田處已是混亂不堪,力氣更是無已為繼,此時白起一劍刺來,正中藍鱗逆水刀的刃側,把他連人帶刀劈得往後拋跌,直接飛出數丈之遠,坐倒於懸崖邊的地。
噗——
呂不韋終於忍受不住,噴出漫天鮮血。隨後也沒有時間去理會白起,盤膝於地,開始運功起來。
丹田內的恆力與內力,早已攪擾到一起,一絲絲一條條,緊密地切合到一處,要不是那黑亮與晶瑩的本質區別,呂不韋幾乎都要分辨不出哪些是恆力,哪些是內力。
完了,這可能就是丹田被破?難道我與白起的一番拼斗,耗力太強,丹田內的力量枯竭,而導致得這一結果?我……我死得豈不是很冤枉!
呂不韋正以為自己必死之時,白起疑惑的聲音卻傳入耳中,"怎麼可能?打著打著,竟然能突破階段?真是個怪胎。"
突破?難道我這是突破?
按照境界階段劃分,呂不韋現在是在地境聚液頂級狀態,要說突破確實很有可能。
但這突破的時候和契機,也太讓人不可琢磨了,而且結丹的情況也不該是如此啊。難道是因為,自己體內比別人多了那恆力的緣故?所以結丹的情況與他人有異!
想到這裡,呂不韋忙收斂心神,認真的觀察起丹田內的動向。渾攪在一起的黑白兩色液體,把呂不韋的丹田漲到了極限,並且已經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
……
閼於城外——
山丘之,喊殺之聲震耳欲聾,胡陽帶領著聚攏起來的三百多秦軍士兵,向著趙軍大營沖去。由於人數的懸殊差距,他自然是無法扭轉大局,但作一次中流擊楫之事,卻是正合時宜。
天空中飄落下來的晶瑩雪花,已經變成了松軟的小雪片,三萬余人的秦軍潰兵,四下奔逃著。他們身後,是銜尾追擊而,力求取得最大戰果的趙軍士兵。
大水退去,但天卻降起了大雪。先前被水過了一遍的土地,再被冷氣一凍,變得逐漸堅硬了起來。而飄然落下的大雪,更是攪在水與土之間,形成了冰冷溜滑的凍地。這對於潰敗後,勤於奔命的秦軍士兵來說,無疑是個噩耗。但幸好,追擊他們的趙軍士兵,和他們處與同樣的自然環境之下。逃的賣力,追的拼命,在四野之下,形成了一副美麗而耐人尋味地畫卷。
秦軍虎師所積累的名聲非同小可,若是做那困獸之斗,趙軍士兵勢必會損傷慘重。無論趙奢,還是呂不韋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大水襲之,秦軍畢竟為水所沖,大軍敗去之後,士氣必然低沉;何況人在逃生之際,抵抗意識也是最為薄弱,正是全力追殺的最好時機。
呂不韋與趙奢,自然都對這個道理看得透徹,所以當初呂不韋說出自己一月時間之內,可破秦軍的具體計劃之時,趙奢眼裡光芒閃爍,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一般。
趙奢並沒有親自指揮著大軍,去追擊潰逃的秦軍,他現在急的是想要呂不韋的安危如何。所以他率領著騎兵,向著閼於城而去。
但他並不知道,現在呂不韋卻並不在閼於城中,而是位於太行山脈一處山巔之,正於大秦第一名將白起,進行著武道的切磋和探討。
滑溜溜的地面,秦軍逃起來很困難,但追擊他們的趙軍速度,卻也不快。但區別還是有的,那就是秦軍幾乎各個都被水多少淋了一些,有的更是被水淹去,而掙扎著逃出來的。所以他們的衣服都很潮濕,天已降雪,而且看天色,這雪還越下越大,恐怕一天之內,都不會停下來。秦軍士兵開始逃的還停歡,但隨著時間的推遲,卻開始漸漸的緩了下來。
太冷了!衣服已經被凍得硬梆梆,渾身下也都快要僵硬了。
後面追擊的趙軍士兵,雖然大部分都不明白,為何奔逃著的秦兵,突然之間速度會縮水如此之多,但這個事實卻已是擺在他們的面前,敵人逃的慢,就給了自己殺敵立功的機會。想到這裡,奔跑在前的趙軍,紛紛眼亮了起來,手裡的武器,更是不停向著前面緩下來的秦兵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