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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果斷的命令道:"全軍分為四個單位,進入戰鬥。
)我親率二十勇士,去滅了下面秦軍的哨兵。畢樸旅帥帶領一百弓箭手,一百戈兵堵住敵營西口,防止他們越過漳水;林屈旅帥帶一百弩兵一百戈兵,堵住東口,防止敵人逃竄。剩下人等由李都尉帶領,衝進營內,屠盡敵軍!大家記住,全部殺掉,不留活口!"一把拉出長刀,呂不韋大步朝山下走去。
身後,二十名神情激昂的趙軍士兵,在卒長嚴明的帶領下,緊隨呂不韋身後而去,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嘩啦!"地腳步聲,沉重而又肅穆。
其餘的三支部隊,也馬上開始按照部署分開,像三支利箭,分別向三個不同的位置前進。
"停!"李牧一揮手,身邊的士兵都停下腳步,望著已經靠向營寨的二十幾個黑影。
卻見,這時呂不韋等人,已是在烏雲遮月的配合之下,輕裝簡行,隱蔽的來到營寨門口,正在兩個箭樓之下,等著機會除去上面的四個哨兵。
"等下我登上右側箭樓,解決上面的兩個哨兵,左面的那兩個,我也可以解決掉一人,但另外一人就要靠你們四名弓箭手的了!"
"大人放心,我們定會一箭除敵!"四名背著弓的士兵低聲應道。
呂不韋點了點頭,看了看前方的箭樓,身子一躍,已是無聲的上了箭樓,並迅速向上攀去。
"準備!"卒長嚴明輕聲吩咐四名弓箭手。
很快,呂不韋就順利地爬到箭樓之下,一個輕巧的凌空倒掛,就上了箭樓。腰間藍鱗逆水刀無聲出鞘,藍芒一閃即逝,兩名哨兵,已是由腰處被橫斬成四截,呂不韋毫不猶豫,抓過哨兵手中的一支長矛,電光火石間,已是射向對面的箭樓。
呂不韋這幾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合成,毫無破綻。在他長矛出手的瞬間,四名拉滿了弓的趙軍弓箭手,也都鬆開了拉弦的手。
趙軍近千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盯在那矛與箭上。可腳步卻開始穩定而有節奏地,向前邁進。
一個剎那,左側箭樓上的兩個哨兵,一個被矛釘在了木欄之上,另一個也像散了的米的口袋一樣,軟軟地倒了下來。
呂不韋站在上面,拿起另一支長矛,拾起地上哨兵掉落的火把,向外輕搖了三下,而後直接從箭樓上跳下,落在了營內大門處。
"很好,加快速度繞過去,斷了秦人的後路!"旅帥畢樸沉聲說道,並帶領一百弓箭手,一百戈兵向秦軍營寨的西門繞去,防止他們越過漳水而逃。
這支隊伍,行進速度非常之快。其餘兩路卻也不慢,正在快速的接近營門。
"吱啊!"沉重的木門被呂不韋拉開了。
木門前接應的嚴明等人一擁而入,此刻,若不是他們嘴上都勒著麻布條,只怕已經大聲歡呼起來。
"都尉大人,好高明的手段!"嚴明小聲說道。
呂不韋笑了笑,轉身指了指箭樓,對那二十名敢死士兵吩咐道:"速速由內道木梯上去,佔領制高點!"
"是!"嚴明答應一聲,拔出劍來,和幾個劍兵一起,掩護著弓箭手向箭樓上爬去。
呂不韋又看了一眼寂靜的營寨,無月色的營內,陰黑一片,如果沒有自己這一千趙軍士兵出現,這的確是一個恬淡靜謐,蒙頭大睡的夜晚。
呂不韋見林屈的隊伍,已是在距離大門三十步遠處停下,開始擺起一個小型的郾月之陣。李牧已是打頭,揮著手中之劍,帶著近六百的屠殺之士,向自己這邊而來,呂不韋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李牧的部隊全部進入營中,並順利的幹掉幾個巡邏和起夜的秦兵後,他們在每個營房前,近處都佈置下兩名劍兵,遠處卻站了六名戟兵,以遠近搭配的方式,牢牢的把守住每個營門,力求不讓一個秦兵能衝出營房。
見一切準備就緒,呂不韋大吼一聲:"殺!"
五百來名趙兵,在李牧的帶領下,紛紛衝入營房,對著還在睡夢中,衣不遮體的秦兵,開始了血淋淋的單方面屠殺……
李牧所帶領的趙兵,以兩為單位,在兩司馬的帶領下,撲向不同的營房,方纔還寧靜的夜晚,轉瞬之間,就被這充滿殺意的吶喊打破了。
這支秦軍的長官公大夫路鏈,在睡夢中聽到喊殺之聲,忙睜開眼,見到的卻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敵人,向著自己衝了過來。當即連衣服都來不急穿,光著上身,抓起劍來抵擋攻擊,轉眼他的幾名奴隸輔兵,就都被兇猛地戟戈等兵器,砍倒在地。
聽到外面的慘叫聲,不斷有秦兵提著武器,從屋中的窗處跳將出來。可以他們那衣不著體,鎧甲全無,被徹底打散的戰鬥序列,如何是休養了大半夜,有組織、有預謀成建制的趙軍的對手,很多人剛一逃到外面,就被劍砍掉頭顱,或是戈鉤下四肢,戟刺破胸腹。
到處都是乾淨利落的殺戮,鮮血地腥味,瞬間瀰漫開來,甚至掩蓋了那山林飄來的清新空氣。
而站在箭樓上的四名弓箭手,則是拉開長弓,專門尋找那些還保持著一定戰鬥力的秦兵,幾乎每一箭下去,都能射中一具溫熱的**。
隨著戰況的進一步發展,秦軍由屋內衝出的士兵,越來越多。見到營軍無數的趙兵身影不住晃動,他們很是明知的都選擇了棄營逃跑,但無論是從東門逃出,打算躲上太行山的秦兵,還是打算由西門遁去的秦兵,都無一例外的為外面埋伏的弓弩手點名射殺。
箭樓上那四名負責阻擊的弓箭手,手臂已經開始發軟了,但腰部卻隱約地發熱發漲,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卒長,我沒力氣了!"一個弓箭手大聲喊道。
"弓給我!"嚴明一咬牙,接過弓來,"喝!"的一聲,將手中大弓張開,一箭向下射去。竟正好射在了,逃出房中的秦軍統領,公大夫路鏈的左眼內。
路鏈慘叫一聲,伸手向眼處一摸,右手之劍,卻瞬間就被李牧擊落,接著迎來的三戈一戟,紛紛刺中其身,將這支秦軍的最高長官,挑起一尺多高……
"糟糕。沒箭了!"嚴明轉眼一看,身邊的那三個弓箭手也都停了下來。
"卒長,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個弓箭手大喊。
營地裡已經殺成一團亂麻,到處都是趙軍士兵地喊殺聲,到處都是秦軍士兵們臨死時的嚎叫聲。
呂不韋抬頭看了看天空,躲入烏雲中的月亮,竟然好像不忍放過這精彩而有血腥的一幕,竟由烏雲中閃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照耀在營中,給血淋淋的殺戮,增添上了一層絢爛的銀芒。
呂不韋冷漠地看了一眼前面的敵營,伸手摸了摸腰上的刀柄。看來這次突襲效果不錯。如果不出意外,下半夜可以在秦軍的這木屋裡,烤著溫暖的爐火,喝著秦國地酒,懶洋洋地躺在塔上睡覺了。
戰鬥已經結束了。
呂不韋一腳踢開,秦軍統領公大夫路鏈,所居住的那間大木屋的門,大步走了進去,對身後跟進來的李牧等人,問道:"戰果如何?"
李牧神采飛揚地道:"我軍陣亡了三十二人,傷五十六,其中重傷五人。"
"哦,我們是夜襲,傷亡怎麼還如此的大。"呂不韋對這戰果,心裡有些不大不滿。
"敵人被我軍斬殺三百二十七,俘虜兩百二十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常有之事,今日我們殺敵三百餘,只亡三十人,實為大勝啊!"林屈小心地問道:"都尉大人,外面的俘虜該如何處理?"
呂不韋沉默了一會,毅然決定。"全部殺掉!"
"是!"林屈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望著林屈離去的背影,李牧只覺得身上和胸裡,都是一片火熱。望著面前殺伐果斷的呂不韋,他的眼裡愈發地熱切起來。跟著這樣一個勇武在前,智謀過人的統帥一起作戰,實在是自己生平的一大幸事。
戰場已經打掃完畢,俘虜們被一隊隊押送在空地上。疲憊的趙軍士兵,將鎧甲脫下,汗騰騰地忙碌著。脫下的盔甲,整齊地放在木屋之前,而他們的兵器也都駕在旁邊,看起來整齊有序。
"緊急集合,緊急集合!"隨著林屈的到來,趙軍士兵們忙都站了起來,等待著指示。
"都尉大人令,屠營!"
"嘩啦!"一陣雜亂聲中,近千名趙軍士兵,同時尋找起自己的武器。
林屈大聲道:"各位袍澤兄弟,我們現在是深入敵境,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為了兄弟們都可以睡個塌實覺,現在,我下令,不留俘虜。殺!"
"殺!"近千人同時一聲低吼,持著武器,對著面前的秦軍俘虜,踏步而去。
秦軍俘虜們開始騷動起來,有人在大聲咒罵,有人在哭,有人大聲求饒,還有的人試圖向外衝。但他們無一例外地,都被看守地士兵,用大戈刺死於地。
殺聲隱約傳來,木屋中的呂不韋微閉著眼睛,坐在簡易地木榻上,對李牧問道:"李兄,你說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李牧愣了一愣,喃喃而又堅決地道;"呂兄是將帥之材!只要呂兄不嫌棄,牧願追隨左右,此生無悔!"
李牧這番肺腑之言說完,呂不韋卻一動不動。
良久,他才睜開眼睛,淡然道:"都殺乾淨了,李兄也快睡吧,明天又將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
"殺人的好天氣?!"李牧一愣。
呂不韋慢慢站起來,將目光投射向窗外深沉地黑夜,"明天,肯定是個殺人的好天氣!不是人殺我,就是我殺人!人頭滾滾,血肉橫飛,這是我呂不韋選上的路。李兄要有興趣,可以一直陪我走下去!"
趙軍士兵在秦軍搭建的營寨內,美美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近午。
呂不韋望著愉快的,吃著熱騰騰食物的士兵們,心裡不由歎息一聲:這一餐,也許就是他們中大部分人,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餐!
嚴明在帶領士兵清理營盤時,意外的發現了不少的酒,這對於趙軍士兵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但呂不韋卻百思不得其解,他很不明白秦軍為什麼會在作戰時,攜帶如此多的酒液。
呂不韋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後,李牧卻對他笑著解釋,這戰時飲酒,是秦軍多年的習慣。
呂不韋這才明白,原來秦軍戰鬥力強大的原因有二,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二十等爵制度,爵位的獲得完全要依靠戰功,才能得到提升。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們這戰時飲酒的習慣。
在酒液的刺激下,秦軍士兵都進入亢奮狀態,膽大過人,勇猛無比。而且這酒水還能麻痺人的神經,使人體疼痛神經反應遲鈍,這更利於其兵拚死殺敵,即使身體受創,只要不是致命之傷,就還可頑強的繼續攻擊。
秦軍戰時飲酒的習慣,讓呂不韋很是鄙夷,這完全就是不遵守遊戲規則,使用興奮劑的行為嘛!
嚴明見呂不韋不語,低聲問道:"都尉大人,這酒是不是……"
呂不韋想了想,"分下去喝了吧!另外在攜帶食物的同時,每人也帶上一囊酒,咱們也來學學秦人,這個戰時飲酒的習慣!"
嚴明大喜的轉身而去,對士兵們傳達了呂不韋的命令。
"呂兄下面打算如何進行?我的意思,是怎樣靠近閼於城。"李牧喝了口肉湯,對呂不韋詢問道。
"我打算讓戈戟兵都換上秦軍的裝束,未時之後,再動身行進,這樣接近閼於時,大概應該是晚上,我們也好趁夜色入城。"呂不韋說完,嘗了口碗中的肉,味道還真不錯。
這肉是新殺的羊肉,羊是營中秦軍之物,呂不韋果斷下令,讓把所有的肉都煮熟吃掉,畢竟自己這些人,並不可能長留此地,留下肉食也是無用。
"都尉大人,我們發現了十幾匹戰馬。而且從馬上的標記可以看出,本都是我趙軍之物。"林屈進了木屋說道。
"哦,想來樂將軍派出的偵騎,都被秦人殺掉了。派人好好餵養馬匹,等下我還有大用處。"呂不韋想了想,吩咐道。
林屈點了點頭,對門口的士兵交代了下去。
趙軍士兵吃喝完畢,又休息了個把時辰,才由換上秦軍服飾的五百戈戟兵打頭,一路向西北進發,卻沒有馬上過漳水。
路上碰上的秦軍士兵,漸漸多了起來,基本是以伍、兩為單位的小股部隊,百來人攜帶戰車呼喝的更多。這些秦軍士兵,猶如涓涓細流般,向同一個地方匯聚而去——閼於。
呂不韋明白,這些秦軍士兵都是外出,尋找食物給養之兵,只從他們那散漫的軍容,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漳水附近的平原地帶,實在有些大,呂不韋的這近千人的部隊,根本沒有引起秦軍士兵的懷疑,都還以為他們是從附近城池換來閼於,負責進攻的軍隊。
有些爵位較高的秦軍武官,更是沒有什麼拘束,還大聲的對他們吆喝,問他們在韓人的城裡,大家搶了多少錢,抓了多少奴隸,幹了多少韓國的娘們!
說這種話的秦軍低級武官,並不在少數,呂不韋聽了不由哂然。秦軍士兵隊不列行,四處掠搶,戰爭對於他們,相當於是求爵求財求色的大好機會,對百姓平民動手,根本毫無慚色。
無組織,無紀律,這是呂不韋給他們下的最後評語。難怪秦統一天下後,卻守不住江山。
紅紅的日頭,還是隱在遠方的雲層,天青之色中,卻可清晰見人。呂不韋卻已是下令進食休整,進行準備過漳水前,進入虎狼秦軍中的最後準備。
在日頭落山,月亮升起之時,呂不韋帶著這近千的趙軍敢死隊開始渡河。
遠望黑壓壓的秦兵,烏雲般的凝集,漫山遍野,更遠處卻是營帳密佈,萬馬騰嘶。
矛頭戈尖,在晨曦中森冷發著寒光,營帳環拱處,一處較高的土崗上,聳立著一座牛皮大帳。大帳頂部發著柔和的光芒,是以黃金鑄造。
牛皮大帳前,高高的懸著一繪著簡易圖文的戰旗,呂不韋見了還沒有說什麼,李牧已經壓低了聲音道:"那就是秦軍本次主將的大帳。看那旗幟,應該是個中更爵位之人。"
呂不韋扭頭望了他一眼,"我們現在要是混到帳內,把他幹掉的話,能不能解了閼於之圍?"
李牧聽了呂不韋的話,一愣之後,才接著苦笑道:"呂兄,這是秦軍大營,層層部署嚴密,每層營盤都需要口令才能通行,我們怎麼可能靠近過去。"說著目光從大帳向閼於方向望過去,前方已經可以看到有攻城的大軍撤回,一隊隊一列列,甚為規矩。還有著千多的戰車,更馳騁的錯落有致,不時有武官呼喝約束,一列列的向大營馳來!
而大營方向,也有軍隊向閼於而發,有的軍隊能有三千來人,頗為壯觀,有的卻是不過千多人,不過也是很有衝力。士兵各個神情飽滿,而且都帶著掠奪者的狂熱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