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神這次一去就是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卻沒有幾天休息,這讓他的身體更加的疲憊,精神也更加的倦怠,走在路上的身影萎靡不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在地上睡過去的趨勢,他的精神恍惚,幾乎快要睜不開的眼睛微微的瞇著,佈滿血絲的眼球偶爾洩露出來的目光迷離昏暗,整個人的意識都處在混混沌沌的半清醒狀態;現在幾乎是憑著潛意識的動作,腳步沉重的向前挪動著,他從來都沒發現,在此時此刻,原來床竟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他期盼渴望的東西,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期盼著快點到家後好好的睡他個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他本來可以直接坐出租車回去的,但是一下飛機就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著自己,(自從進入先天之境後,他的感覺就更加敏銳了)這讓他的心裡不禁一凜,在行了一段路後,他就下了出租車,一個人漫步徜徉在街上,耐心的等待著跟蹤自己的人,他不想把麻煩帶到別墅裡去,能解決就盡量早點解決,拖延可不是他的習慣。
卻沒想到那些傢伙們還真是有耐心啊,雒神下午到的台灣,六點半下了出租車走在路上,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但跟蹤者猶如跗骨之俎,就是遠遠的吊著,卻沒有半點的動靜,這種打擾雒神睡覺的行為很讓他惱火,心想算了,就這樣一邊走路,一邊睡覺吧,趁機好好的養養精神,在後邊,即使發生了什麼事也好有點精神對付啊!
不知幾時,雒神終於發現不對了,這條路上的行人彷彿被一陣風捲走了似的,突然之間消失的無蹤無影;兩邊的商店,無論大小都辟里啪啦一陣雞飛狗跳的鼓搗,關門上鎖;那些房子裡的燈光雖然還亮著,但整條街道卻變的死寂沉默,只剩下孤寂的冷風吹拂在空氣裡,自樹上扯下來的樹葉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給這條剛剛還熱鬧非凡的街道披上了一層淒涼的外衣。
有一個小孩子正爬在窗戶上睜大好奇而純潔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看著外面,小嘴還不時的對著雒神可愛的笑笑,口水自粉嫩的小嘴角流出,滲透了他的衣領,他的母親從後面一把把他抱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呢喃道:「走了走了,有什麼好看的。」一邊說著,一邊向裡屋走去。
雒神在街道中站住了腳步,低頭默然無語,有點昏睡的腦中雖然很是有點驚訝,但卻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萎靡的精神因為遇到了強大的敵人而振奮起來,心中冷笑著,暗道:好大的威風!好厲害的手段!到底是誰?在台灣,除了警察以外,到底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封鎖一條街道,還讓那些開商店的嚇的閉門不出?恩!即使是警察,也不可能讓那些居住在這的人嚇的臉色蒼白,如同見了鬼一樣吧?!不過,哼!不管是誰,如果他們想來送死,那麼自己何何必跟他們客氣呢?
孤寂蕭索的街道上,一個黑色的身影傲然矗立在那裡,沉默的猶如一座黑色的雕像,遺世孤立的身影硬是擠開了空蕩蕩的街道,變成整個街道最為突出的中心點,彷彿周圍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向四面八方擴散分佈著,叫人不得不注意他,他身上的黑色彷彿凝聚了附近空間的所有光芒,與周圍的環境那麼的格格不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非常突出而又鮮明的存在著。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雒神他進入先天之境後,對自己功夫的應用之道日益廣泛,與把握之功是日益精純與熟練了。
他這是在向自己的敵人示威,在向那未知的敵人發出挑釁,面對強大的對手時,他總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自信,每每在這一刻,彷彿天與地也都被他踩在腳下,他整個人變成了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強大存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擊倒他,這是他的信念,他的意志。
落在地上的樹葉輕輕捲動著,彷彿有一股力量催動著它們,詭異的向雒神所站的地方滑去;在路的盡頭,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出現了,對,是風度翩翩,雖然現在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那個模糊的身影卻自然而然的給人以極度灑脫的帥氣;隨著他的出現,整個孤寂蕭索的街道彷彿都被注入了一股青春張揚的活力,變的活躍生動起來。
來人漸漸的近了,從黑暗中慢慢的顯露出瀟灑帥氣的身形,離的近了,那種清爽的感覺就越加明顯,好像他的全身上下都繚繞著清新、張揚、活力的氣氛,讓人禁不住心生親近,想要靠近他;斜飛入鬢的劍眉,丰神玉面,兩顆猶如天上最亮麗的星辰般的眼睛活力閃耀,仔細觀看,就會發現其上還蒙有一層瑩瑩的溫潤光澤,鼻樑如玉柱般筆挺,薄厚均勻的嘴唇完美的體現的他的臉上,嘴角還蕩漾著一絲能令女人為之瘋狂的微笑,再加上白色西服下健碩的體格,含胸筆挺的站姿,於是他的整個人、整個身體都在向外發散著一個瀟灑帥氣、張揚生動到極點的美麗磁場。
什麼是瀟灑?什麼是帥氣?什麼是英俊?什麼是青春,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表率。
「完美的男人!」雒神的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TM的太完美了,太出色了,完美出色的讓每一個見到他的男性都不禁深深的妒忌,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狠狠痛扁一番,然後用腳死勁的踩著他的頭,再然後……
當然,如果是平常心態下的雒神的話,他也會產生那種想法,但是在認真對敵時候的雒神,不管對方長什麼樣子,是極美或極醜,都不能在他的近乎冷酷無情的心裡驚起半點波瀾,因為在這時的雒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方倒下,自己站著。
「雒神,是吧!呵呵,好強大的氣勢,真不簡單,怪不得有人用一千萬讓我要你的命!還真是值啊!」來到面前的這個完美的男人就連說起話來也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充滿了吸引人的異樣磁性,說到「要你的命」這四個字的時候竟然不帶一絲一毫的殺氣,平常的就跟聊家常一樣,看著雒神的眼睛充滿了驚奇,還有點震撼的神色夾雜其中!
「是誰要我的命?你又是誰?」雒神的聲音低沉而淡漠。
「呵!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不戀花,我是流花殺手白玉楓!記住我了,因為你將要死在我的手中,至於顧主的是誰,呵呵,對不起,我們殺手的規矩是不能說的,只可惜你只有十八歲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可惜!可惜!」白玉楓搖頭輕歎著,頗有惋惜之意似的,好像真的一般,實際上他面對雒神那藐視天宇的絕強氣勢不敢有絲毫的輕視,現在根本不敢輕易動手,於是想要從對方的說話中,瞭解一下對方,並鬆懈對方的注意力。
白玉楓,約莫二十七、八歲,自稱流花殺手,每次殺人的開場白都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不戀花。自一年前出道,首次初戰,就擊斃了當時世界殺手界排名第十的「索命鬼」嚴成,從此聲名雀起,成功擠身於世界十大高手之列!接了大小任務數十起,完成率高達百分之百,可見其實力之強大,決非浪得虛名。
雒神平靜的看著對方故做姿態,淡淡的開口道:「你還是個殺手嗎?真是囉嗦!」
白玉楓笑了笑道:「囉嗦嗎?呵呵,其實我正在想一個為你開脫的理由,放你走呢,你居然不懂的感激我!」
雒神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依然:「少廢話,動手!」一說完,他的氣勢就立馬狂飆猛漲起來,蓬勃如山嶽般向對方疾壓而去,同時一隻手化形為拳,浩浩蕩蕩的衝擊而出,帶起的風嘯讓人知道這一拳的力量不容忽視;他剛剛又隱約感覺到了附近有人在監視著,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速戰速決。
白玉楓臉色不變,伸出一隻如玉般潔白的手去招架住對方迎胸擊來的湍急拳頭,繼續笑著說道:「不要這麼著急啊,既然……」他說到這裡,突然閉口不言,面色大變,眼中充滿了驚駭欲絕與難以置信;拳掌交接處,一股極具可怕爆炸性的力量自對方的拳頭處傾洩而出,白玉楓的身體一震,雙腳未動,整個身體卻「刺溜」一聲,滑出幾米遠,在地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鞋印,餘勢未消的強大的力量又迫使他的上身向後仰著,連退幾步後方才站穩,接觸雒神拳頭的那隻手的整隻手臂已經麻木沒有了感覺。
白玉楓英俊瀟灑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心中的震驚自眼中毫不保留的洩露出來,性感的嘴唇輕顫著,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看著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黑色身影,氣勢有如崇山竣嶺不斷會聚壓迫過來,白玉楓的心中生起了渴望一戰的念頭,縱死無撼!
雒神凝聚著強大的氣勢一步一步的向白玉楓走去,地上的枯葉也似乎受到了影響,隨著他步伐的前進,緩緩向兩邊滑開,他的眼神漠然,不帶一絲生機,看著白玉楓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對於自己的敵人,他一向都沒有什麼憐惜的念頭。
對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讓白玉楓有點生氣,本來對於像他這樣的殺手來說,生氣根本就是不應該有的情緒,而且,他也知道在高手對決時,生氣只會加大自己敗亡的機率,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生氣,這是因為他的心神已經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對手先天神惑的影響,導致心性失去平穩;不過,他終究是一個高手,壓下心中的那一點氣憤,他出手了;落於被動,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是很致命的事情。
手一揚,袖筒裡「唰」的飛出了漫天的花瓣,鮮紅鮮紅的,跟血一樣鮮紅,一片片,一葉葉,紛紛揚揚,飛飛灑灑,充斥著目所能見的天空,營造出一個奇異愧麗、浪漫驚喜的空間;隨著鮮紅的漫天花雨,清涼的夜空中瀰漫開一股獨特的襲人香味,熏人欲醉。
就在這花雨飄零的美景中,白玉楓瀟灑帥氣的身影也開始向前滑去,疾進的身影所過之處,那些剛要沾地的花瓣都紛紛隨風而起,跟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鮮紅色的花瓣雨流向雒神聳立如山的身體急速湧去,淒美絢爛中帶著一絲殺氣。
雒神豁然站定,對於不明白的事物,他通常抱著謹慎的態度。他看到了白玉楓急速衝過來的身體在兩米外忽然停住,從極動到極靜,之間的轉換過程輕鬆自然,行雲流水般如意,顯示出其不同凡響的身手。
雖然白玉楓的身體停止了前進,但是那些匯聚成洪流狀的鮮嫩花瓣流卻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依然向雒神流淌而去,輕快飄逸,穿梭有序,好像熱情之極的花潮,激情澎湃,要將他整個人完全淹沒。
美麗中蘊涵著極度的危險,雒神分明感覺到迎面撲來的漫天緋紅中隱藏有一絲尖銳的殺機,撲到面前的紅色花瓣流中的一點突然詭秘的加速前進,脫離了花瓣流的隊伍,猶如一條鮮紅色的毒蛇,吐出了它鮮紅的芯子,直奔他的咽喉穿刺而來;他心中微微一驚,腳下一滑,身體向後飛速避去,而那一點鮮紅一直離他的喉嚨只有一厘米的距離,隨著雒神向後急滑的身形緊跟其後,他清晰的感覺到喉嚨皮膚間被對方那一點鮮紅勁氣緊追直壓的刺痛;直到退出好幾步後,那點帶有強烈殺機的鮮紅才力微勢弱,「唆!」一聲縮了回去,重新容入了那漫天血紅的花瓣中,蹤影全消。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憑藉著非凡的目力,雒神依然看清楚了剛剛襲擊自己的武器,那是線膘(嘿嘿,我知道那個武器叫什麼名字,只能暫且這樣稱呼了,有誰知道的話,還請麻煩告訴我一聲,我以後修改一下),一根細索的一端拴有一個鋒利的飛膘,舞動起來時收放如意,攻擊起來詭秘多變,角度刁轉,令人防不勝防。而白玉楓所使用的線膘非常奇特,是用一根類似釣魚的透明絲線和一個花瓣型的飛膘結合起來,花瓣形的飛膘顏色紅艷艷的,絲毫沒有金屬利器所應有的光澤,但所有人卻絕對不敢有絲毫懷疑它的鋒利與嗜血。
白玉楓身體如一個螺旋般旋轉起來,飄在空中的紅色花瓣隨勢環體急旋,花雨飄零,中間旋轉的白色身影瀟灑輕快,那個致命的血紅色早已經隱入了那道如夢似幻的飄零花瓣中,隨波逐流,猶如草叢中的毒蛇,隨時有可能出其不意的竄出來,噬上雒神的身體,這是一個可怕的武器,這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漫天鮮紅色花瓣的範圍越來越廣,把雒神的身體也籠罩了進去,而白玉楓白色的身影圍著雒神不斷旋轉遊走著,手中牽扯的那個生死符夾雜在惑人心目的花瓣中頻頻出擊,帶著殺栗之氣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射出劃過,線膘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淒厲的呼嘯聲,擾人耳目。
雒神的身影超越常理的靈活快捷,如疾電、似飆風,輾轉翻騰處,勁氣激盪,漫天的花瓣都開始脫離了原來飛舞的軌道,讓那一點致命的鮮紅在不規則的運行中更加的明顯;每次在最後的關頭都可以讓那奪命的線膘擦身而過,驚險之處讓雒神都有些心驚不已,雖然他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但是卻也沒傻到用身體去硬抗,硬抗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為之。
白玉楓的身體舒展到極致,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令人賞心悅目,每一個表情都極度的瀟灑帥氣,唉!除了瀟灑帥氣這個詞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這個完美的男人了,線膘靈活百變,詭秘異常,或從他的腿下激射而出,或頭一低,從背後悄然出現,或在腰間不斷旋轉著,劃出一個一個美麗的弧線,真的如一條靈蛇在他的身上到處亂竄,在漫天的紅色空間中,隨時準備著收割目標的性命。
白玉楓是越打越心驚,心中的驚駭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的內功有一個最大最厲害的優勢,就是可以散發出一種非常獨特的氣勢來迷惑對方,讓對方心神恍惚,在不知不覺中擊殺目標;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受他獨有氣勢的迷惑,並每每能及時的避過自己的攻擊,這是自己出道以來從沒有遇到過的事,這有點讓他驚慌失措。
當雒神的功夫到達先天之境後,白玉楓那屬於後天功法的迷惑怎麼還可能再在他的身上產生效果呢,不過不要以為對雒神沒用就小瞧白玉楓那獨特的迷惑內功心法,那種內功心法對處於後天之境的人都有著影響力,只不過是隨著對手功力高低不同,影響大小也不同而已;比如,白玉楓現在真正的實力雖然及不上曹天運,但是以他獨特的內功心法卻可以做到和曹天運勉強一拼的地步;但是很可惜,他內功的優勢卻在雒神的面前完全失去了效應,也就失去了先天性的優勢,注定了失敗。
一黑一白兩條身影在群花爛漫中不斷的閃挪騰移,帶起的強大勁風激盪徘徊,給如許的黑夜憑添了浪漫的亮麗,白玉楓袖口又一甩,一蓬白色的花瓣仰上了半空,於是紅與白交錯成型,在「咧咧」勁風下隨波逐流,在這樣的情形下,白玉楓的身影也開始若隱若現,變的虛無縹緲起來。
「亂花漸欲迷人眼!」但是,對雒神來說,還是不起絲毫作用;雒神終於沒有耐心玩下去了,在急速閃避的同時平淡的開口道:「你真不適合當一個殺手,結束吧!」說著,一道黑影閃電般晃動了一下,讓人幾疑是錯覺,他的右腳尖准而又准的撞擊在漫天花雨掩映下悄然滑來的線膘的膘頭上,絕強的力量讓那個膘頭激射而回,慌的白玉楓臉色一變,右肩傾側,盡力避開發彈而回的飛膘,但是,還是晚了那麼一點,沒能全身而退,一道淒美的血花自他破裂臂膀上衝天而起,染紅了潔白的衣袖;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對他的心理卻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不過他應該慶幸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而沒有在飛膘上抹毒。
在把白玉楓的飛膘一腳踢回去的時候,雒神雙臂分開一振,整個人旋轉起來,於是本已不平靜的空氣被攪亂了,強大而恐怖的氣旋頓時形成,如一個微型的龍捲風般拔地而起,席捲周圍三、四米的範圍;說實在話,閃避對方的攻擊對他來說很容易,但是要打敗對方,卻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行,所以他現在的攻擊根本就沒有保留一點實力,盡展全力,那些遮掩視線的花瓣如百川歸海,「呼啦啦」瘋狂的被吸進了那個人造漩渦中,緊跟著單臂一甩,那聚集在一起的紅白花瓣如山洪傾洩,密集而又浩浩蕩蕩向白玉楓飛流穿擊而去,人也緊跟其後,化為一道黑色的蛟龍,翻滾起驚濤駭浪,挾以裂破空氣的銳氣,一瀉千里而至。
白玉楓瞳孔迅速放大,哪還顧的上手臂上的傷口,身體一個輪轉後,線膘在空中劃出一抹短暫的猩紅的直道血線,淒厲刺耳的尖嘯隨之大作不休,線膘激射進了洶湧而至的花柱中,穿刺而過,線膘的前端所過之處,乘風破浪,那些花瓣再一次的被爆散開來;而白玉楓很明智的鬆開了手中的線膘,在這種情況下,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根本就沒有逃跑閃避的可能,只能拼了,雙拳貫滿鼓蕩的真氣,豁盡全力衝了上去。
雒神的身影在線膘激射而至的時候,前進的身體沒有一絲的停頓,只是詭秘的晃動了一下,彷彿在一瞬間幻為模糊不清的虛影,那個線膘以毫釐之差擦身而去,奔向身後茫茫的黑暗。
「荷啊∼!」一聲低沉的龍吟自雒神的口中升起,身若蛟龍,蓬勃的力量勃然而發,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碰撞在一起,淒厲的勁風呼嘯而起,撕碎了漫天醉人的花瓣,平地激起人高的狂猛勁風,向外排盪開來,「辟辟啪啪」的暴響聲不斷傳來,兩人的拳腳已經交接了很多次,最後一次的強烈碰撞後,白玉楓被擊飛,白色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摔出七、八米遠,而雒神竄上了半空,瀟灑的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放過我?」白玉楓英俊的臉上陰晴不定,一片灰敗黯然,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說道,瀟灑已經消失不見,這次任務的失敗讓他從心底裡難以接受,到現在他還不能相信對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他不願意去相信對方竟然會擁有那樣的實力,也不敢相信。
雒神淡淡的開口道:「你還很年輕,而且你的功夫也修行不易!所以放你一次吧!」
「哈哈哈哈……」白玉楓忍不住狂笑起來,咳嗽著的說道:是好笑啊!你竟然……哈哈……你竟然會說我還年輕!哈哈哈哈……你這混蛋才多大啊!咳,咳,哈哈哈哈,也就只有十八歲而已的毛頭小子,竟然敢說我年輕,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雒神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