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夢亮兩人就被一真嘈雜聲驚醒,兩人忙穿上衣服跑到門外見一夥人在黃鴻的催促下正拿著工具朝另一個山頭趕。黃鴻一見兩人還杵在門口東張西望的不由大怒道:「你們兩個還不去開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跟著他們去。」說完將兩套挖煤的工具朝兩人身前一丟,林立和武子見狀忙撿起工具就隨著人流朝山頭趕去。
下得礦井武子也不免疑惑起來,湊到林立身邊道:「你說這裡怎麼不是在挖金子啊!倒像是在挖煤啊!」「是啊!我們不會是被騙了吧!」林立也是越來越覺的不安。
「你們兩個不好好工作在那裡嘀咕些什麼啊!」接著就聽見一頓皮鞭抽打的聲音和倒地求饒的聲音,林立和武子轉過頭見一工頭正使勁的拿著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那兩人的身上,任憑那兩人如何的哀嚎,如何的求饒也是不聞不問,邊抽邊道:「我叫你們偷懶,叫你們偷懶…」
眾人不敢話語,有幾個也許是新來不久的,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兩人也只能搖搖頭表示同情,而那些老礦工們卻是一臉毫無表情的只顧著埋頭幹活,看的出來他們已經對這些司空見慣了,已經麻木了,林立和武子卻是看的心驚膽顫,也不敢再開小差,專心的工作著,生怕一不小心那皮鞭就會抽到自己的身上。
一天的勞累就這樣過去了,躺在床上的林立翻來覆出的睡不著,想想那兩個礦工被抽的場面,再想想自己從出礦井後也是與那黑人相同的一切後他十分的後怕。心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賣了,輕輕碰了一下身邊的武子後道:「武子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被賣了啊?怎麼這裡的人會那麼凶殘的對待那些礦工啊?」
武子翻了一個身對著林立道:「是啊!今天的那一切足夠讓我做噩夢的了,不過你先不要擔心那麼多,我們還是先干滿一個月再說吧!看到時候可以領到多少工錢,如果工錢少了我們就離開這裡。」林立想想也覺的武子的話說的有道理,加上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勞累也確實疲憊不堪了,於是不再多想沉沉的睡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依舊每天有人被打罵,每天有人想逃跑,但都被抓了回來,更可怕的是竟然常常會有人被沉重的折磨而死去,而死了的人卻是被隨手就那麼丟在了山坳上,由他腐爛而去。
林立也想到過逃跑,但一想到那些逃跑之人每每被抓回來後都打的皮開肉顫的場面就十分的害怕,同時也被武子勸阻住了不少,在他是心中一直有一份期待在支撐著,那就是等到領了工錢了再說。
不知不覺兩人拚死拚活的終於干滿了一個月,內心都是無比的激動,武子看了看正拚命鏟著煤礦的林立又看了看四周後小聲道:「你說這個月我們可以拿到多少工錢啊?」
這時旁邊一個礦工看了看四周後並沒有發現工頭的影子忙壓低聲音接口道:「工錢?你還想要工錢啊?門都沒有,***!這幫***吃人骨頭都不吐的主也不知道幾時死去。」
「什麼?沒有工錢?」武子大聲一下說出聲來,先前說話那人忙說道:「你要死啊!那麼大聲,要死自己去死,我還指望著哪天可以逃脫升天的,你可別連累我們了。」說完避過兩人獨自跑到了另一邊。
武子卻還是激動的不行,自己苦苦支撐了一個月來的期望就被一句話破滅了,怎叫他不氣憤:「不行,怎麼可以這樣,走!林立,我們去找他們說道理去。」說完丟下工具拉起林立就要向礦外跑去,眾人見壯忙避開老遠,生怕惹火上身。
林立一把緊緊的將他拉住道:「武子哥,你千萬不能出去,到時候他們會把你打死的。」「不行,我一定要去討個說法,為啥我們拚死拚活在這裡幹了這麼久一分錢都拿不到。」說完一把推開林立就向礦外跑去,急的林立在身後大喊:「武子哥,你快回來啊!你會被他們打死的,不要衝動啊!」
正在氣頭上的武子哪聽的進去,依舊往礦外沖,卻不料剛衝出不遠就被人一把揪住推倒在地上,一雙怒目正惡狠狠的盯著他:「你還想講道理?還想要工錢?」
倒地的武子一見是花豹頓時激動的直點頭,忙爬到花豹身邊扯住道:「豹…豹哥…你來了啊,你來了就好了,快去幫我拼拼理會啥做事了他們不給工錢。」
花豹厭惡的伸手一甩道:「念在同鄉的份上我今天不打你,如果下次再這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哼!還有,今天全體通宵作業,沒有經過允許不許出礦。」林立直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訕訕道:「豹…豹哥,你怎麼啦!不是你帶我來的嗎?怎麼你不幫我?難…難道你和外…外面那些人是一夥的?」
花豹的嘴角微微的**了一下道:「安心做事吧!這裡的工錢一年結一次,平時沒有拿的。」說完不再理會獨自帶著兩個小弟走出了礦井。
攤倒在地下的武子心中又是悔,又是恨,想不到花豹竟會這麼心狠,竟然算計到一起長大的朋友身上,想想自己來時的那份豪情之義,再想想被他花言巧語騙來的結果頓時悔的是淚水長流…
「好了,武子哥,你就不要再傷心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盡快的逃離這裡,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嗚…嗚…」在一旁安慰的林立也不禁傷心的哭了起來,眾人看著兩人無奈了搖了搖頭,轉身又拚命了挖了起來。
吃過晚飯兩人背*背坐在山坡上失神的望著天空,「武子哥,你看那天上的鳥兒那麼的自由快活啊!真羨慕他們啊!」林立說完偏過背雙手枕著頭癱倒在山坡上,一個多月的折磨讓原本就枯瘦如材的他越來越瘦了,武子也將雙手枕頭一下癱倒在山破上望著漸漸暗淡的天空失神道:「小立,你會怪我嗎?唉!都怪我不好,把你弄到這裡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去。」
一個多月來的折磨讓兩人先前來此發大財的想法一消殆盡,現在的他們想著是倒是以後會不會一輩子被困在這裡,還有沒有命走出去。林立搖了搖頭卻是發現武子根本就看不到,於是偏過臉說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當初也是為我好,而且你根本也不知道原來這裡只是一個黑窯礦,不過來這裡的這一個多月來讓我看清了很多,在這個世上沒錢沒勢就只有被欺負的份,所以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活著出去,我要留下這條命出去後好好的幹一番成就,還有就是小妹還在家裡等著我,我不可以丟下他。」
「唉」武子也是偏過頭道:「你還是那麼有志氣,一點都沒變,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真是慚愧啊!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歷我的夢想已經早已不存在了,如果能活著出去更好,如果…唉…」說到這裡武子不再說話,只是一聲長歎。
「武子哥,你不要那麼悲觀了,沒有如果的,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你知道我養父為我取名林立的意思嗎?」林子正著雙眼望著武子道,見武子搖了搖頭後接著道:「他希望我以後像大樹一樣頭頂天,腳粘地,頂天立地於天地之間,唉!好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吧!被工頭看見又要挨罵了。」說完起身走下了山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不緊不慢的過了下去,不過卻是對於被困在這裡的礦工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照樣常常會有人禁不住折磨而死去,卻也有人會被各種花言巧語和被迫無奈而加入進來,林立和武子來這裡也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每天除了少許的睡眠時間後其他的時間都在礦洞中度過,對於那些常常發生的毒打事故他們也已經習慣了,也已經麻木了,不過林立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盡早的逃離這裡,他怕再這樣下去自己也會困死在這裡。
四月,大雨日日不斷,老天也彷彿為圍困在這裡的礦工們在哀嚎,在鳴不平,原本光禿禿的山坳沒有了植被的保護被雨水一層一層的洗禮著,遠遠看去就像無數個小小的墳山包,讓人看的遐思聯想…
「媽的,這鬼天氣,天天下雨,弄的我身上都長虱子了,小立你快來幫我撓撓,癢死我了。」武子一邊弓著身一邊彎手在身後抓的齜牙咧嘴。
「呵…呵…看不出來你身上還有營養啊!竟然還招虱子?」說完兩人彼此看了看對方那皮骨相連的身子不禁苦笑。這時門口閃過一個身影對著兩人就的怒吼道:「媽的,想死啊!還不去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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