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立就帶著林思穎來到了陽光孤兒院,陽光孤兒院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所創辦的,具體有多少年了林立也不知道,只是第一眼看見老院長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那麼的和藹,那麼的親切,老院長領著兩兄妹吃了一頓飽飯。
失去雙親後兩兄妹就從來沒吃飽過,沒像今天吃的這麼香,老院長慈祥的看著兩兄妹吃的狼吞虎嚥,忙關切道:「慢點吃,小心別噎著了,廚房裡還有很多。」林思穎抬起一張興奮而稚氣的小臉對著老院長道:「謝謝院長爺爺,我和哥哥從來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說完又低頭拚命的往嘴裡扒飯。
一旁的林立沒有像林思穎表現的那樣興奮,沒有作聲,只是不時的注視著林思穎的樣子,一臉的傷悲,眼神中儘是流露出依戀與不捨。老院長慈愛的看著林立道:「孩子,你怎麼了?怎麼不吃啊!快吃啊!吃完了我帶你們兄妹去換一套新衣服,看你們破舊而單薄的衣服,唉!苦命的孩子啊!」
「是啊,哥哥快吃吧!很好吃哦!」林思穎抬頭說完又低下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小妹多吃點。」林立憐愛的看著林思穎接著又看向院長道:「謝謝老院長。」
老院長慈愛的一笑,接著又指了指滿桌的菜後道:「呵…呵…快吃吧!」立點了點頭低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老院長領著兩兄妹換上了一套御寒的新衣服,又帶著他們在孤兒院裡熟悉了一番,林立看著林思穎換上新衣服手舞足蹈的樣子也不覺的十分的欣慰,看了看院長後道:「老院長,我有幾句話想和您單獨說說,可以嗎?」老院長從一開始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孩子有心事,自己也很想和他談談,於是點了點頭。林立接著對著林思穎道:「小妹,你去那邊和那些小朋友一起去玩好嗎?」林思穎很乖巧的跑了過去。
見林思穎走遠,林立陡然屈身跪了下去,向著老院長重重的磕下了幾個頭,「孩子,你這是…」院長剛想上前將林立扶起,林立忙說道:「老院長,妹妹交給您我放心了,我以後不在小妹身邊還請您多多照顧她,等我以後闖出了成績我一定回來將小妹接出來,到時候讓我們兄妹好好的侍侯您老人家。」
老院長驚訝道:「孩…孩子…你這是?難道你不想留在這裡嗎?」林立搖了搖頭道:「我想去外面賺大錢,等我賺了大錢再回來。」說完望了望遠處早已和那些孤兒們玩成一片的林思穎後欣慰的露出了笑容,「看來小妹以後在這裡會很開心,我也就放心了,謝謝您!院長!」說完又是幾個重重的頭磕了下去。
老院長忙上前將林立扶起後道:「孩子,既然你有如此大的志向,我也不攔你,記住要好好的做人,外面的日子如果不好過,你還是要回來,聽見了嗎?」林立感激的點了點頭。老院長慈愛的將他摟在懷裡一聲歎息道:「唉!你不準備和你妹妹說些什麼嗎?」
「不了,我怕到時候會忍不住又哭出來,老院長,您多保重!」林立說完一下衝出院長的懷抱捂著臉向著外面跑去…
老院長看著林立那柔弱的背影搖頭歎息道:「唉!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經歷過多少的磨難,竟然會如此的成熟!」
次日,林立和武子跟隨豹子一起踏上了西去的火車,第一次出遠門的他內心興奮不已,想像以後的日子,想想未來的生活讓他心中的那份依戀與不捨也沖消了不少,幾人揣著行李一路向著火車站奔去…
林立跟在兩人身後看著人來人往的火車站無不覺的新奇不已,雖然他沒有行李可帶,但是卻替豹子拉著一個大行李箱子慢慢的跟著兩人身後走著。見落下兩人一段距離忙跑上前拉著武子問道:「武子哥,你說金山在什麼地方啊!」武子甩了甩身後的大包袱後轉過臉道:「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豹子哥吧!」
林立忙又跑上前道:「豹子哥,金山在什麼地方啊!」豹子原名叫花豹,五等身材,一臉的橫肉,嘴角邊還有一塊一關節長的刀疤,以前常常在社會上浪蕩,盡做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日子過的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自從兩年前去了那個所謂的金山後整個人就變的神氣多了,花豹偏過臉鄙夷的撇了撇嘴,那一連的橫肉隨著牽動將那刀疤顯的特別不好看,「到了就知道了,怎麼那麼多的廢話。」說完隨即指著兩人道:「還有,我警告你們以後別再叫我豹子哥,必須叫我豹哥,聽見了嗎?」隨即點上一支煙示意林立幫他燃上,林立多少也有些社會經驗,哪敢怠慢,忙上前點上又是點頭應是。
「先生,候車室不許抽煙,請您掐滅煙頭。」這時火車站一工作人員對著花豹鄭重的說道。「呸!」花豹丟下煙頭狠狠的用腳一踩隨即小聲唾罵了一句。
不一會兒幾人就登上了西去的火車。看著窗外那一瞬而過的風景林立並沒有心思去欣賞,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沉浸在光明的前景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中途吃過了幾頓泡麵。兩天一夜的奔波幾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所謂的金山其實就是黑窯礦,也就是私營黑煤窯老闆用來欺騙老實人的一個幌子,黑煤窯坐落在省,花豹兩年前混蕩在那裡後憑著一身三九流的身手和那辦事心狠手辣的風格後深得黑窯老闆的賞識,讓他做了手下的一名欺凌霸惡的鄶子手,欺凌那些被騙而來卻又有苦難言替他賣命的勞苦大眾。
一下火車,出口外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一見花豹的身影就忙欺身上前道:「豹哥一路辛苦了!車就在外面。」豹點了點頭隨即眼光朝林立身上一瞟後那幾個青年忙會意的從林立手上搶過行李箱在前面帶路起來。
一路行來林立老實的坐在車上不敢言一語,因為他發現那幾個青年總是惡狠狠的在他身上瞪來瞪去的。汽車東拐西拐的跑了很長一段路後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山坳下停了下來,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眾人又走了少許後終於在一處圍牆滿築的大門邊停了下來。花豹隨即轉過身對著一青年道:「好了,你先給他們安排睡覺的地方,明天開始開工。」那青年點了點頭後就對著林立和武子道:「跟我走吧!」花豹說完不再理會兩人帶上幾個青年沿來路駕車而去。
兩人乖乖的跟在那青年身後走了進去,剛一走進大門,只聽見身後「匡」的一聲大門被牢牢的鎖住了,「又不是來坐牢的幹嘛搞的這麼神秘?」林立怔在那裡小聲的一嘀咕,卻不知自己已離兩人一段距離。「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跟上。」那帶路的青年惡狠很的瞪了林立一眼,碎罵了一句後就帶著兩人向前方走去。
林立哪還敢多言,急忙跟上,三人東拐西蕩的又翻過了一個山頭後終於看到了不遠出的一排低矮的民棚,又走了一段後青年停在一小棚前對著兩人道:「我是你們的監工黃鴻,這裡的人都叫我鴻哥,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裡面,明天你們就隨大伙去井下作業,一日三頓飯都在井下吃,沒事別到處亂跑,出了事自己負責,聽見了沒有!」最後一句竟是惡狠很的對著兩人吼了出來,話一說完就不再理會兩人走了。
兩人被嚇的不行,只好一個勁的點頭,待黃鴻一走遠林立忙對著武子說道:「武子哥,我怎麼發現這裡不怎麼對勁啊!」武子伸出食指比了比道:「你小聲點,這裡是金礦當然得隱蔽點了,不然讓別人知道了都跑這裡來挖金子怎麼辦?」林立一想也覺的武子的話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去在意,兩人一起將小棚捨打掃一番後就在裡面各自低頭沉思了起來…
兩人都沉浸在他日風光無限的遐想裡,最後都在夢想中沉睡了下去,只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肚子開始餓了起來林立才從睡夢中醒來,才發覺時候原來不早了,林立一下從床邊跳起來拍著武子的肩膀道:「你怎麼還睡啊?不是說一日三餐都在井下吃嗎?那我們沒做事不是就沒飯吃了?」
「你們沒做事咋還想吃飯啊!」這時門外一皮肉消瘦,毫無面色的中年人*在門邊說道。林立和武子一見這人全身漆黑,像一塊黑碳一樣*在門邊頓時嚇了一跳:「你…你…你是誰呀?」
「不用大驚小怪,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和我一樣。」那人雙手一攤,手臂上沒有一快完整的皮肉,兩支手臂就像兩根被烤乾了水分的枯枝,儘是凹凸不平的經脈拱起老高,讓人看上去覺的十分恐怖,如果不是從他那飽經蒼傷和無奈的眼神來分辨的話,幾乎不願讓人相信他原來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林立忙上前詫異的打量道:「你…你不是來挖金子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哼!金子,又是兩個蠢蛋。」黑人說完不再理會兩人顫顫巍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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