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周依然站在城頭問道,心中猜測著城外之人的身份,此人獨自一人來到城外,四境空曠,不可能埋伏兵馬,此人也並未與自己敵對陣營。
他到底是何人?此人的樣貌,身材極像一個人,甚至連武器都是這麼想像,不過那個人不可能孤身獨自來到這裡吧,他應該在距此千里外的荊州才對。(黃忠於荊州南陽,周依然所處之地屬於幽州,駐紮之地為涿鹿之南,涿郡之南,兩地相隔千里。)
「某乃黃漢升。」此長鬚大漢說完,周依然震撼,這是壯年時候的黃忠啊。
周依然再看黃忠馬背上的鐵膽弓更是確信無疑。
「自己若是得了黃漢升,何愁什麼強者與智者?」周依然想起勇猛的呼廚泉,呼廚泉與張?走不到十個回合,年邁的黃忠與張?相比,都略勝一籌,何況現在正值三十的黃忠?
「大開城門!大開城門!所有兵將聽令,整隊迎接!」周依然說完,於城頭道:「稍等!」
黃忠見周城城主如此熱情,心中略有疑惑,自己一個白身,怎麼會得到一個不相識的城主如此重視?
城門大開,周依然親自迎出城外,見到立馬於外的黃忠,年約三十四五左右,三尺長鬚飄灑前胸,倒拖的長刀極俱特色,刀刃長約三尺,刀尖彎曲猶如彎月向後捲去。
周依然抱拳道:「請入城,我以命人設宴!」
黃忠道:「有勞城主,不知道城主為何對我一白身如此看重!」
黃忠說完,周依然大喜,黃忠竟然是白身,周依然開始仔細思考,劉表是公元186年入荊州取代無能王睿為荊州刺史,現在恐怕還是北軍中候之位。
「我見漢升威武之軀便心生好感,漢升武藝定然高超,故此我才失態,漢升勿見怪。」周依然說完,發現,自己竟然為了把黃漢升拉攏進來竟然張口便撒謊。
「城主睿智,漢升也好生敬仰。聽聞此地年前尚是一座村莊,年後便是十萬鐵甲前來也定失蹄於此。」黃漢升在路上便聽聞了這座城市的發展。
城主雄才大略,竟有周武王遺威,善於用人,不問出身,短短一年,擁精兵數萬,手下良將數員,先斬管亥,後斬波才,月前又阻擋匈奴,生擒呼廚泉,韓遂敗北歸降,天下威武莫不出於此處。
百戰百勝,無出其右,黃忠也是由心底敬仰。
黃忠下馬,與周依然並肩入城,趙豹在一旁看得心驚,主公即便是遇到再大的陣仗也沒有露出過此刻這樣的神情,這黃漢升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主公如此興師動眾?
進入周城後,周依然將黃漢升請到府邸,擺上酒來。
黃漢升坐於客位道:「城主何必動容?黃漢升尋一客棧便可。」
周依然心道:「你要是尋了客棧,我怎麼跟你聯絡感情!」周依然道:「漢升這是哪裡話來?難道我便是那種勢力之人?以官位認人?」
黃忠擺手道:「哪裡話來?」
周依然道:「我並無勇力,生平最敬勇力之人。」周依然此話之意乃是表明,自己款待於黃忠並未其他意思,乃是敬仰勇武之人,只要勇武,周依然便會如此款待。
「難怪城主南征北戰無往不利!某深感佩服,城主手下將士定然勇猛無敵。」黃漢升說完,周依然歎了口氣道:「哎,我手下武將雖然武藝高超,可惜匈奴中有一將,我手下眾將竟無一人可敵。」
周依然說完,黃忠心疑道:「何人?」
「於夫羅於單之弟,呼廚泉!」周依然說完,黃忠放下手中之杯道:「城主,他如何英勇?」
周依然道:「月前,匈奴之兵殺入涼州,塗炭百姓,幸好董卓刺史出兵,大敗於夫羅,呼廚泉勇猛果然擋住西涼之兵,我率兩萬兵馬襲殺匈奴之兵,數戰呼廚泉,損兵折將,最後呼廚泉力盡,才將其擒住。」
周依然說完,黃漢升怒火中燒,匈奴乃世敵,多臣服,更又多反叛。
屠戮百姓,善於屠城。
周依然猛然想起了岳飛的滿江紅,似乎正表達了自己的境地,還有一片?國對百姓的赤誠。
黃忠道:「他在何處?」
周依然道:「他身受重傷,我因他勇武而喜愛,不捨殺,但他又不降,不能將其放虎歸山,所以我將其囚禁!」
「噢!」黃忠繼續飲酒,聽周依然將其囚禁,怒氣方消。
周依然心知要將黃忠納入帳下極難,自己目前又沒有得到大漢的受封,也僅僅只是一個掛著城主名號的白衣,想要得黃忠效忠,很難。
既然短時間內不能使黃忠效忠,那麼必須尋個法子將黃忠留在此處,時日長了,自己便有大把的時間想辦法使其效忠。
周依然道:「呼廚泉雖然重傷,但依然藐視我中原無人,能勝他也仗人多,若不是人多,中原無人可能敵他。」
「他膽敢如此!」黃忠駭然站起。
周依然道:「漢升不必動怒,我帳下本無人可勝於他,也便值當不聞。」
周依然說完,偷看看向黃忠,此刻黃忠怒意更大,黃忠之怒不是因呼廚泉屠戮百姓,而是因他藐視中原無人。
「小小匈奴蠻夷膽敢如此!城主請帶路,我看看他有何本事?」黃漢升說完,擒起大刀,大步走出。
周依然道:「好,將軍如此,那我便前面帶路!」
周依然心道,呼廚泉現在重傷,你定然不會與其爭鬥,我便設法將你留住,而他重傷好全,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