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然對手下眾將一一打賞完畢後,離開教軍場,周倉等人繼續訓練,殘留的三十二名十九級虎豹騎,已經達到二十級,新出現的虎豹騎三名虎豹即將突破十六級。
十五級的神射手已經達到四百人,另外有三百弓箭達到了十四級,馬上便可以提升到十五級,這是囚所的功勞,畢竟囚所中每日可刷出三名虎豹騎,殺死一名虎豹騎,九級弓箭手可提升兩級,十一級弓箭手可提升一級。
現在周城只能養兩萬兵馬,既然不能使兵將數量增多,那麼便必須提升士兵的等級。
經歷過晉級戰的士兵為八千人。
周依然進行了統計。
九級至十三級士兵為九千餘人,其中四千為韓遂訓練,剩下的被補充在李義與趙熊帳下。
十三級士兵五千餘人,這五千人全部是參加過晉級戰,甚至參加過兩場以上的晉級戰,他們被編入周倉的部隊,畢竟周倉是衝鋒的與戰鬥的主力,如果級別太低容易戰敗。
十四級至十五級的士兵被全部編入趙豹的部隊,趙豹的部隊責任重大,負責守城,並且在城頭可以極大的發揮神射手的威力。
周依然走出教軍場,便有哨兵對周依然進行匯報,一個人在城外求見。
周依然心下疑惑,跟著哨兵走上城頭。
南門外,寬廣的平原上,有一人冷傲的站立於此。
為首之人面如紅棗,手持一把長刀,刀刃長約三尺,刀背極厚,一丈五的鎏金刀桿猶如紋龍一般,三尺須然飄灑前胸,異常威武。
周依然眼前一亮,心中驚駭。
此人仰目看向城頭,見周依然後道:「我前來尋個歇腳的地方,望你打開城門!」
三日前。
一人不緊不慢的騎馬前行,手中拖著一柄長刀。
不遠處,十幾名山賊集結向著此人迎了上來,這些人個個面黃肌瘦,卻都手執凶器,一副窮形惡相,見到有人路過,都是兩眼放光。
當先一人面容醜陋,騎著匹掉了毛的瘦馬,仰天大笑道:「今天真是走運,又遇到個騎馬的!恐怕比剛才那伙逃難的傢伙闊多了!」
一個矮子追到他身邊,叫道:「三爺,你看那人個子高大,手裡又有兵器,只怕不好對付!」
另一名嘍囉罵道:「你這混球,敢長他人志氣!就算他會武藝,我們十幾個人,還殺不了他一個?」
那匪首見當先騎馬之人面容冷峻,不怒自威,手中寬刃長刀比一般兵器長了許多,此刀沉重非常,心中也有些膽怯,揮刀喝道:「前面那小子,快快把財物和馬匹都交出來,饒你不死!」
那人冷笑,淡然道:「原來是盜匪。這也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才有你們這些盜匪作亂。我給你一次機會,快快離開,免你一死!」
匪首又驚又怒,當著這麼多手下,不能退縮丟了臉面,舉刀怒道:「殺了你!」驅馬便衝殺過來。
那人面色不變,大刀一挑,刀尖閃電般掠過,匪首眼前一花,便覺手中一輕,鋼刀已經被刀尖挑上了天空,遠遠地摔落塵埃。
匪首面色大變,慌忙撥馬後退,驚慌大吼道:「一齊上,先殺了他!」
群賊手持棍棒刀槍圍攏過來,卻懼怕那人驍勇,不敢近身,只是吶喊呼喝,敢上前攻擊的一個都沒有。
匪首催馬跑去撿了鋼刀回來,見群賊出工不出力,又急又怒,振臂高呼道:「誰宰了他,馬匹歸誰!」
群賊聽聞這話,再看此人這上好的馬匹,立即變得如狼似虎,吶喊一聲,舉著兵刃向那人打去。
此人面色一沉,寬刃長刀由靜轉動,眨眼間便已高速刺出。那些賊人大都不諳武藝,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刀尖裂風而過,迅疾刺入最先攻上一人的咽喉,輕輕一挑,撕裂了那人的脖頸,鮮血狂噴而出。那賊人又跑了兩步,雙膝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馬下,身子扭了兩扭,一命嗚呼。
眾賊見之大驚,腳下都緩了一緩。就這一緩的功夫,那人已經揮舞寬刃長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向群賊斬去。
寬刃長刀本是精鋼打就,何等沉重,使刀之人又是天生巨力,將寬刃長刀揮動起來,呼呼風聲響起,靠近他的賊匪尚未來得及舉刀擋格,便已被重重的刀刃砸在臉上,連慘呼也不及發出,腦袋便已四分五裂,慘死於地。
砸死一人,重刀去勢絲毫未減,依舊按著那圓弧砍向下一名賊匪。那賊動作靈活,慌忙舉棍擋格。
這些匪徒都是些不放流的小賊,裝備自然比不上官軍和各鎮諸侯所養私軍,就連黃巾的大頭領統轄的軍馬也讓他們無法相比。這賊是個窮賊,手中拿的也只是一根粗重木棒,只在頂端釘了幾根釘子,算是一根狼牙棒。
他雖是奮力抵擋,一棍砸在月牙刀刃上,卻是隨聲而斷,月牙刃毫無阻礙地斬在他的頸上,斗大頭顱沖天而起,鮮血自脖腔衝出,直射到三尺之外,血染塵埃。
無頭屍身一時仍不肯倒,在馬前站了一會,方才轟然倒地。
刀刃稍緩,旋轉著斬向第三名賊寇。那賊更是窮得可憐,手執一柄短刀正在瑟瑟發抖,刀端已經砸在頭上,慘叫一聲,頭顱碎裂而死。
刀勢已盡,那人雙臂一用力,寬刃長刀旋轉著收回來,順便在一名小賊的脖間一抹,月牙刃將那脆弱的脖頸勾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那賊慘叫著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止。
群賊生平未見過如此悍勇之人,個個嚇得面無人色。使寬刃長刀之人一挾馬腹,直奔馬車而去,右臂一振,長刀重擊而下,將身側一名盜匪的頭顱砸得粉碎。
此人手執大刀,縱馬前衝,藉著馬勢,手臂向前一伸,大刀便又刺入一名匪徒後心,月牙刃形成的刀芒將那賊上半身幾乎撕成兩半,那賊放聲慘嚎,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慘叫聲戛然而止。
群賊都嚇得呆了,眼見那敵人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揮動大刀,如神出鬼沒般地殺傷自己的同夥,每一刀揮出,便有一名同伴被砸得血肉模糊,頓時失了鬥志,聰明的轉身便逃,遲鈍的呆站在那裡,已經是嚇得手軟腳軟,連逃命的本能都忘記了。
那人又使刀向右後側揮出,一名呆站在那裡的嘍囉被沉重的大刀砸中了胸腹,登時撕裂了尺半長的大口子,內臟碎裂,仰天倒飛出去,摔在地上,腸肺俱出,流得滿地都是。
刀未收回,便已一挾馬腹向前衝出,眨眼便便已追上一名賊寇。刀尖尚在身後,他斷喝一聲,刀柄向前一突,重重在戮在那賊腦後。那賊登時腦漿迸出,撲地而亡。
那名匪首逃得最快,已拍馬奔到百餘步外,眼看是追趕不上了。
此人冷冷一笑,將寬刃長刀掛在馬頸上,抬手摘下馬上掛著的鐵胎硬弓,搭上一枝雕翎箭,「嗖」的一聲,利箭破空射出,直奔匪首而去。
匪首正在拍馬狂奔,忽聽身後破空聲響起,還未來得及回頭去看,便覺後腰一痛,一枝利箭直射進來,自小腹穿出,釘在瘦馬的後頸上。
瘦馬吃痛,慘嘶一聲,發足狂奔,不一會便跑得沒影了。匪首伏在馬背上狂聲嘶喊,不一會便自馬背上摔落,倒地掙扎抽搐,卻一時不得死去,那景象淒慘無比。
瞬息間,土匪俱亡,而此人身上未染絲毫鮮血。
長刀再次拖起,繞過屍體,繼續前行。
三日後,此人行到周城,天色已經漸晚,決定入城討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