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小雲回到病房的時候,夏語柔已經開始很安逸的睡著了。小佳拉著我的手,突然小聲的問:「叔叔,這裡這麼多的漂亮阿姨,還有一個大姐姐,到底誰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一怔,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愛八卦,女人果然天生就有八卦的本能啊!我苦笑說:「小佳,我呢,和這些阿姨、姐姐都是兄妹或朋友關係,現在還不算男女朋友,知道麼?」
小佳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又極小聲說:「我看那個顏阿姨最喜歡你了。就叔叔這會沒回來,她就幾次跑到走廊去看,還總是罵你呢。」
我靠!這個小女孩子厲害,這麼一會兒竟然就觀察出這個細節出來。我微微一笑說:「你那個顏阿姨她……嗯,她就那急躁的性格,知道麼?」
鑒於中午飯的來臨,我於是讓女孩子們都去吃飯,而我留守。藍雪凝和小雲分別提出異議,一個以夏語柔最好的朋友為由要求自己留下,另一個則以素來犧牲慣了的性格表示自己還不餓。
我將她們一塊趕走,直到女孩子們帶著小佳不見了背影,我才回到病房中。
當我回到病房裡坐到夏語柔的病床邊,伸手替她掖掖被子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拉住我,隨即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撒嬌般輕輕叫道:「偉子!」
我一怔,稍稍抬頭一看,只見夏語柔睜著眼睛柔情萬種的看著我。我見她醒過來了,心中不自禁的歡喜,伸手過去稍稍碰觸,果然高燒退了不少,已經只有餘熱了。我微微一笑說:「感覺好多了吧?你才醒過來,剛才小雲她們都圍著你呢,現在都去吃飯了。」
夏語柔嘴角彎了彎,說:「你怎麼不去吃飯呢?難道還不餓?」
我笑了笑說:「我是個男人,做什麼事情自然得吃苦在前,享受在後啦。」
夏語柔拉著我非得我低下頭,然後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龐,輕輕的說:「你真好!唉,為什麼以前我怎麼就從來遇見像你這樣好的男人啊?」
我一愣,隨即笑笑說:「是嗎?或者是因為我這個人愛表露自己的好來給別人看。而有些人內秀,總喜歡讓人去發掘他的好吧?」
夏語柔咯咯一笑說:「偉子我又發現你的一個好來,你倒蠻謙遜的嘛。」
倒,這丫頭,你是看我順眼了,所以才覺得我渾身都是優點吧?以前你不就是將我當作色狼審判?我正待說話,突然夏語柔悠悠一歎說:「對不起,偉子。」
我驚訝的說:「又怎麼啦?我從來就沒覺得你哪裡對不住我了啊!」
夏語柔將我拉近,然後靠到我的懷裡說:「來北京兩天,都是我出事,害得你們都沒玩好。而且……你還救了我兩次。你說……」
我連忙說:「別別,我可不喜歡做別人的恩人啊!我們都是好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吧?」
夏語柔微微一笑說:「那是,你都幫助到和人家親嘴兒了,是應該的。」
我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不是……唉,柔柔,你可千萬別將這事情說出去啊!」
夏語柔噘噘小嘴說:「那得看我的心情如何了。哼,我可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呢,便宜死你了。」
我一怔,第一次?看你接吻似乎很老練啊,甚至挺有技巧的,完全不像第一次的青澀之吻啊!
夏語柔看出我疑惑來,使勁的揪了我一把,低聲說:「臭傢伙,你不相信是不?人家接吻那麼熟練,那都是和……嗯,我都不好意思說的……」說著夏語柔羞得轉過身去將螓首深深的埋入我的懷裡。
我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深究,只得說:「嗯,知道了。」
夏語柔羞臊的拍打我一下說:「你知道什麼啊?哼!臭偉子,你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你是和我第一個接吻的男子,知道了嗎?」
我終於聽清楚了她的意思,驚訝的說:「哇,難道你以前和女孩子接吻?」
夏語柔被我猜中了意思,更是臊得渾身顫抖起來,沒打針的左手緊緊的摟住我不放。我微微一愣,難道她以前是個女同?但也不大像啊?要不她怎麼喜歡我呢?或許她是雙性戀吧?汗!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我輕輕拍拍夏語柔的肩膀,問:「柔柔,你不是怕打針的麼?現在不疼吧?」
夏語柔一聽說打針兩字立即嗚咽起來,將那只扎針的手抬到我面前嬌滴滴的說:「偉子,你看呀,我好受傷哦,這麼一枚大鐵針紮在我的手背上呢!平日裡就一點小小的木屑刺進手裡都那麼疼,這樣能不疼嗎?呆會這瓶藥水完了我們就走吧,好不?我吃藥最乖了的呢。」
我簡直要笑出來了,25歲的夏語柔此時大約比10的小佳都不如吧?想到小佳,我心頭一動,於是將小佳的事情告訴了夏語柔,還說:「柔柔,小佳很勇敢吧?知道自己得的是白血病卻一點都不怕,她那病可得打多少針啊!」
夏語柔搖搖頭恐懼的說:「哎喲,別說了,我想想就心寒。偉子,我也不想自己就這樣沒用的,可是……可是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初戀當年就是因為打針死去的……嗚嗚……」
我不由一怔,理解了她為何如此害怕打針了,原來是有心理陰影啊!可是她有過初戀?那麼不是女同啦?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過初戀這件事卻有些梗在我胸口,或許因為她的初戀雖然已經陰陽相隔,但她竟然還一直唸唸在茲,於是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的緣故吧?
夏語柔側臉看看我,這個七竅玲瓏的女孩子立即就知道了我的心理,打了我一下,然後又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臭偉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其實我林子哥哥死的時候我才16歲啦,我們最多也就拉拉手而已,哪懂得愛啊,當年也就是少女懷春罷了。」
我不由老臉一紅,說:「什麼啊?就算吃醋也輪不到我啊?像你這樣的大美女,追求者應該起碼有一個加強連吧?」
夏語柔「嗯」了一聲,認真的想想,說:「加強連?應該不止吧?至少似乎我們家對面住的那個舟橋旅所有人都在暗戀我呢!嘻嘻……」
我也忍不住莞爾,揪揪她臉皮說:「我一直以為只有我的臉皮是長城的磚做的,沒有想到你卻將孟姜女拆的城磚全部都砌到自己的臉皮去啦!」
夏語柔不由咯咯的笑得大叫肚皮疼,一邊使勁蹂躪我那可憐的手臂。良久夏語柔止住笑,一本正經的對我說:「現在,我正式宣判對被告溫嘉偉的最後判決:鑒於溫嘉偉對於夏語柔的人身攻擊,以至於讓夏語柔名譽掃地,從此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所以本法官宣判,溫嘉偉必須負責夏語柔一輩子的生活,保證夏語柔從此平安快樂,沒有煩惱,沒有憂愁。而且溫嘉偉還必須溫暖夏語柔的心,在冬天的時候為夏語柔暖腳,夏日的時候為夏語柔搖扇。本判決是最終裁定,不可上訴!」
我苦笑說:「你這是什麼法庭啊?連這都管?還得替你暖腳、搖扇,沒有空調啊?我汗。」
夏語柔笑語嫣然的說:「那當然啊,我們這是女性組成的國際家庭法院,專門為我們這些受你們男性欺凌的女孩子爭取正當權益的。至於你說的那個暖腳、搖扇嘛,只要你表現好的話,我還是會打開空調,免去你苦役的。」
我不由得又去揪夏語柔的臉皮,說:「咦,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傢伙的臉皮比地球的土還厚呢?我看你這上面可以生長出最茂密的森林了吧?」
夏語柔抱住我的頭,將臉貼到我的臉上,輕輕的說:「就是,這一輩子我就厚著臉皮賴著你了。就算你和清顏結婚了,我也不在乎,我會去你家裡佔住一個位置,天天和清顏斗的。」
我暴寒,驚得渾身一顫,說:「不要吧?你那樣我怎麼活啊?」
夏語柔噘嘴說:「臭偉子,誰叫你爸爸媽媽不多生幾個你啊?要是四胞胎的話,我們四個女孩子一人一個,不就結了?」
我突然笑說:「是哦,你倒提醒了我。什麼時候克隆技術成熟了,我去克隆幾個來,你們一人一個,我就可以悠閒的自己快活去了。哈哈!」
夏語柔揪住我的耳朵不放,說:「你想得倒美哦,我就要你這個原配的,其它的給清顏她們。」
我不由失笑說:「你倒也壞,我都那樣你還不肯放過折磨我的機會啊?」
夏語柔摟著我的胳膊說:「那當然,我饒了你,誰來饒我啊?」說著她忽然神神秘秘的說:「偉子,你剛才在猜測我是不是同性戀,是吧?」
我老臉不由一熱,連忙搖頭否認。夏語柔揪著我的耳朵說:「承認不?」我吃疼之下,只好點頭說:「開始有點懷疑,不過後來就沒有啦。」
夏語柔「哼」了一聲說:「臭偉子,我就知道你會那麼想的,無恥、齷齪!」
我大叫冤枉,說:「不是你自己說和女孩子接吻嗎?還那麼熟練……」
夏語柔大羞,緋紅著臉,一邊蹂躪我的耳朵一邊說:「那是人家好玩才接吻的啦,什麼熟練了,不就吻過幾次麼?」
我有些好奇的問:「你和誰接吻啊?藍雪凝麼?」
夏語柔羞澀的點點頭,低頭說:「都是阿雪的主意啦。人家不是從來沒有過嗎,有些好奇就……」
我聽得心癢癢的,於是又顫聲問道:「女孩子和女孩子接吻,感覺好嗎?」
夏語柔羞得將螓首埋進我的懷裡,輕輕說:「好的,很舒服。不過……沒有和你接吻好,和你的時候全身就像著火似的……」
我遲疑了一下,想起網路上描寫的女同,終於忍不住心頭的齷齪,問出了最無恥的話來:「你……除了和藍雪凝接吻外,難道沒有別的?譬如撫摸……」
夏語柔頓時驚醒過來,使勁在我腦袋上拍了一記,大聲說:「摸你個頭啊!還撫摸呢?你以為我真的是女同啊?那樣就滿足你無恥的好奇心?」
我心底陰暗面被她發掘出來除,登時臊得就想跑,不料夏語柔拉著我的手不放,還緋紅著俏臉說:「要不,我們現在再接吻試試?」
我汗,連忙說:「不好。這裡是醫院,要是被醫生看見了怎麼辦?」
夏語柔用力將我拖到身邊,摟住我說:「醫生們都吃飯去了,哪會現在查房啊?我們就試一會兒吧,上次感覺似乎很好呢!」
我的心不知為何沒有任何堅定拒絕的理由,其實我已經被這個「女同」激起了自己最深沉的慾望潮流,只是我還有些不自知罷了。
在女孩子的邀約下,男人終於剝下他的面具,和女孩子纏綿熱吻,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了……
隨即就傳出接吻的聲音和女孩子激動得微微呻吟的聲音,於是病房裡呈現出一副曖昧的春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