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們北京的大本營長城飯店後,我才知道原來夏語柔也是昨天才過來的。她到北京來除了看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藍雪凝外,同時也是為了消除自己因蓉蓉出國帶來的惆悵感。畢竟打小就是她帶大的丫頭,突然離開自己到了遙遠的國外,自然是捨不得的。但當小雪特意詢問蓉蓉到了那個國家時,夏語柔卻笑而不語,只是摟著小雪不斷的撫摸。
我們這群人當中除了我外全部是女孩子,一共訂五個套間。我自然是獨居一間,小雪和易芷蝶一間,清顏和秋蘭一間,小雲和安琪一間,夏語柔和藍雪凝一間。一直對我正眼都不看的清顏突然嘀咕說:“有人一個人就占了一間,真浪費,得睡走廊才是的。”
我苦笑搖頭,懶得搭理這個找茬的家伙,但將自己的行李搬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房間不錯,不愧是五星級標准的酒店。2008年的北京就要舉辦奧運會了,聽說京城這兩年得增加大量的高級飯店和酒店,以後來北京居住應該是更加容易找了吧?
洗了個澡後剛准備打開電視看看,突然門被人敲響。我一怔,隨即說:“門沒關,請進。”
門被打開了,隨即又被人反鎖上,一個極高挑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媚聲說:“先生,請問您需要按摩嗎?全套按摩只收2008元,很劃算的。”
我苦笑,反問道:“你的按摩包括那些內容啊?”
那女孩子嬌滴滴的說:“就是按摩啦,還有什麼內容啊?唔,如果先生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提供酒水,不過那就得另收錢了。”
我懶得理她,轉過頭去換了個新聞頻道看了起來。然而香風撲鼻中,一個極柔軟的傲人嬌軀抱住了我的後背,隨即火熱的香唇沾上了我的耳垂。
我冷笑道:“怎麼,這就是你的全套按摩?”
女孩子呢聲說:“還有呢,您等著哈。”說著她竟然伸出修長嫩滑的雙手輕輕的揉撫在我那赤裸的胸口上,而她那碩大豐滿得超乎常人的柔軟玉乳則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給我無限香艷的感覺。
我感到自己的下體已經開始有些異樣了,連忙將她的雙手拉開,然後站了起來,說:“你這是色情按摩,我不需要。”
女孩子氣得呼的跳過來,使勁的抱住我,聲音開始有些哽咽說:“說,你為什麼不理我?人家跟你說話你都愛理不理的。”
我苦笑說:“你一出口就是讓我睡走廊,我怎麼理你啊?”
女孩子使勁在我的胳膊上揪了一下,氣憤憤的說:“臭家伙,一個月不見人家了也不知道想人家,是不是有新歡了就忘掉了舊愛啊?”
我詫異的說:“你都在說些什麼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新歡舊愛啊?”
女孩子噘起紅唇,將螓首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挨蹭,一邊幽怨的說:“今天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子不就是你的新歡麼?”
我又氣又笑,反手使勁的拍了她屁屁一下,說:“你這家伙胡說些什麼啊?易芷蝶怎麼就是我的新歡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讓人家笑話啊!”
女孩子被我打了一下,於是嬌聲不依,說:“臭哥哥,你還說不是。不是的話你干嘛惱羞成怒的打人家那個羞人的地方啊?”
我氣道:“你還說啊?人家易芷蝶是蓉蓉臨走前親自給選定的,幫我辦好藍色夢幻網站的人,之所以住咱們家也是蓉蓉安排的。你說,這跟我有關系嗎?我到現在跟她說的話都不超過一百句,而且都是關於工作方面的。什麼新歡啊,你當我是種馬不成?”
魔女沒理了,於是只有胡攪蠻纏的嘀咕說:“就是,就是種馬嘛……”
我氣不過又在她的屁屁上打了一記,說:“你還說?亂吃醋有理是吧?怪不得在機場看見我就冷冰冰的,嚇唬誰啊?”
魔女被打得嬌吟一聲,將我摟得更緊了,嬌聲說:“哥哥,人家是大婦嘛。大婦不就得統管哥哥的後宮嗎?家裡進來了人都不告訴人家,人家心裡當然就不舒服嘛。”
我苦笑著將丫頭摟到懷裡,親親她那玉潔冰清的額頭,說:“丫頭,你就真的甘心將哥哥給別人一起分享?”
魔女思忖了一下,小聲說:“哥哥,其實我開始也不願意的。雖然答應小蘭了,可是心底總有些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可是後來轉念一想,我們家現在這樣也非常好啊,有姐姐有妹妹的,一家子溫溫馨馨的過日子。再說了,哥哥其實也是喜歡小蘭和雲姐的是不?還有小雪,她那麼可愛,哥哥難道不憐愛她,當她是自己心底的寶嗎?我也是的,我喜歡小雪,喜歡小蘭,喜歡雲姐。我回學校後,有時候一個人突然在半夜裡醒轉了,想起家裡的哥哥姐姐和妹妹們,心底就特別的安逸,特別的舒樂安寧。哥哥,我是真的願意和姐妹們伴你度過一生。這一生裡,無論是生老病死,我們都在一起,都不分離。好嗎?”
我苦笑說:“丫頭,你想得是挺好的。但是你想到沒有,像我們這樣的特殊關系,我們的家庭接受嗎?社會接受嗎?尤其是秋蘭的家庭、你的家庭、小雪的家庭,要是知道了我們這樣奇怪的組合,簡直都會瘋了的!”
清顏使勁的搖頭說:“我不想那些的,我就是想著此情不渝這四個字。只要我們牢牢的想著這四個字,我們就能克服所有難關的。哥哥,你相信嗎?”
我失神的想了一會說:“我曾經相信過,但是後來……”
清顏捧住我的臉,看著我認真的說:“哥哥,你不能因為遭受過愛情的傷害就從此不相信了愛情。尤其我和雲姐、小蘭,我們是絕對真心愛你的。哥哥,傷口的愈合需要多久的時間,難道得一輩子嗎?”
我怔怔的說:“不知道。丫頭,你知道我在大學裡曾經談過一次戀愛嗎?”
清顏微笑說:“是嗎?她是哥哥的同學吧?”
我苦笑說:“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裡,除了藺則凡約略的知道一些外,就幾乎沒有人知道了。那個女孩子叫沈清茹,是比我低兩級的學妹,我當時在讀研究生,而她讀大三……”
清顏忽然止住我的話說:“等等,沈清茹?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我一愣,說:“或許你曾經聽過也不為奇的,她家就住在廣州。顏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廣州嗎?其實本來我准備留在北京的,但因為她曾經告訴過我,畢業後她會回廣州,所以我就義無反顧的來到了廣州。但當我在廣州落腳之後,她卻並沒有回來。那個暑假,我像瘋子一樣給她打電話,去她流花湖的家裡找她。可是她的電話關機了,而她家裡將我幾乎當成叫花子趕了出來。”
清顏點點頭,突然又問道:“哥哥,你說流花湖?到底是流花湖那個地方啊?”
我詫異的看看她,這丫頭哩,人家正傷心著,她倒好,不但不安慰我,反而一再問這些枝枝節節的東西。
清顏見我含嗔不答,於是撒嬌的賴在我懷裡說:“哥哥,人家問你是有事情的啊,你就說嘛。”
我歎氣說:“順風山莊裡的高級寓所。怎麼,你去過?”
然而清顏聽了我的話後,卻驚訝得張大小嘴瞪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奇道:“咦,你怎麼啦?順風公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清顏怔怔的說:“哥哥,我認識你說的那個沈清茹。她……她是清雲的堂姐,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曾經去她家玩過一次的。她……她和你談過戀愛?”
我也驚呆了,不會吧,世界難道真的這麼小嗎?沈清雲的堂姐?沈清雲、沈清茹,果然名字類似啊,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沈清雲聽說我的名字時反應怪怪的,難道她……隨即我又想起一個問題:“顏顏,你那個朋友沈清雲後來回來了嗎?”
清顏點頭說:“在開學之前回來了一次,可是沒有看見她就走了。通過幾次電話,就是說去西藏無人區玩了,所以一直沒法聯系。”
我皺皺眉頭說:“我總有一種不大對頭的感覺。沈清雲和秦朝華竟然會一起去度假山莊,然後幾乎就失蹤了兩個月。顏顏,難道你不覺得疑惑嗎?”
清顏想了想說:“唉,我也想不通清雲怎麼就和那個臭男人搞到一塊了。人家有家有室的,就那麼吸引她嗎?真是奇了怪了。可是我都沒有遇到她啊,在電話裡也不大問得出口的。”
我點點頭說:“我只是因為秦朝華是我引來的,如果害了沈清雲,我會感到內疚罷了。唉,要是出事的話,其實現在來急也晚了,我們只好祈求這都是我們杞人憂天吧。”
清顏沉默了一會,說:“哥哥,這件事情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不是我安慰你,清雲是個特有性格,特有主見的人,她想做的事情我們都是無法干涉的。再說她現在也已經上學了,應該沒事吧?”
我問道:“你上次說她上的是上海哪個學校吧?”
清顏“嗯”了一聲說:“是復旦大學。唉,我們絕代三嬌分別在北京、上海、杭州上學,這都是家裡人給鬧的,要不我們三姐妹就可以聚在一起了。”
隨即清顏嘻嘻的笑起來,附到我的耳邊低聲說:“哥哥,我們絕代三嬌中的兩個已經被你收入囊中。要不你就努努力,干脆讓我們三姐妹都團結在哥哥的旗下,為了我們的家庭大計奮發圖強,共建我們美好的明天,好不?”
我被她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了,一把將這丫頭推出自己的懷抱,說:“臭丫頭,你以為哥哥是什麼啊?你們的事情我都沒辦法擺平了,你還嫌我的麻煩不夠是吧?再說了,你就在這一相情願吧,人家沈清雲不笑掉大牙才怪哩。”
清顏噘噘小嘴,說:“要是哥哥將清雲收進來的話,不是就不怕她出事了麼!”
我失笑說:“哦,沈清雲是小孩子啊,還真得我們照顧一輩子?人家有人家的思想,不需要你去安排人家的人生。知道嗎,魔女?”
清顏將螓首埋進我的懷裡,悶聲說:“知道了,哥哥。”說著她又抬頭問我:“嗯,對了,後來你就再也沒有見過沈清茹了?”
我苦笑說:“沒有。通過一次電話,她告訴我讓我不要再找她了,她有了自己真正的愛情。對於我,她只能說抱歉。而且她認為我們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從長遠來說我們的愛情也沒有現實的基礎。”
清顏聽了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的響,罵道:“壞女人,敢這樣侮辱我哥哥。哼,我也不是不知道她,論長相她還比不上我們絕代三嬌吧?論家世,我們哪一個比她差?哼!”
清顏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忽然又眉花眼笑起來,說:“哥哥,其實我還是挺感激她的。”
我驚訝的問:“為什麼啊?傷害哥哥還得感激她?”
清顏笑瞇瞇的說:“嗯,要是她不拋棄哥哥,哪有我的份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