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傳 第五卷 二十三 異客
    處置了霍都,是由黃蓉提議,眾人商議後贊同,將霍都廢了武功逐回漠北。畢竟此時的霍都還沒有與眾人結下太大的深仇血恨,要郭靖黃蓉這些人去殺一個已無力反抗的敵人誰也下不了手,故而眾人商量了一番後便破了霍都的氣門,廢了他的武功逐回漠北。

    諸事皆畢,眾人自然還要誇讚了一番武家兄妹,種種細節也就不必多說了,隨之武三通與朱子柳等眾人便將魯有腳拉到桌去補酒敘舊,黃蓉卻將武家兄妹叫道身邊坐下,自然郭襄也隨之過去坐下。

    欣然看了武家兄妹片刻,黃蓉柔聲笑道:「逸翰,知雅,今日你們兩個孩子破了霍都的奸計,救了魯幫主的性命,逸翰還親手擒下了霍都,這一來你們可說已對我丐幫立下了大功,甚至有了恩德,師祖身為丐幫前幫主,在這就代數十萬丐幫弟子謝謝你們了,敬你們一杯。」

    說完這些話,黃蓉端起面前的一杯酒,舉杯向武家兄妹略一示意,便仰起玉頸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逸翰(知雅)不敢。」見得黃蓉向自己兄妹敬酒,武逸翰與武知雅連忙雙雙站起,同端酒杯恭謹地看著黃蓉,待黃蓉將杯酒飲盡後,兄妹二人方才又同都陪飲而下,隨之再隨黃蓉的示意坐下了來。

    點了點頭,郭靖在旁邊看著這雙仙珠玉露般的兄妹,臉上也現出了欣慰之色,和聲道:「很好,你們很好,似這等小小年紀。遇敵能夠處變不驚。能夠先觀察情況後加以應對,如此的處置之法確是穩妥之極,在你們的這個年紀更是難得之至。想來敦儒聽了這件事也都會心中慰然……」

    心中一動,那一旁的郭襄聽得父親提起了武敦儒,心中就是一動,一雙如水明眸也隨之轉到了武逸翰和武知雅身上,望著他們那俊秀清麗的面容,借他們兄妹的形貌來印證勾勒一下心中那個影子。

    頓了一下,郭靖再繼續說道:「適才聽魯幫主說逸翰你是用一柄短劍將霍都敗下,想來你用的應是獨孤九劍了。當年你們的爹爹曾以這套劍法與我過招相抗,劍法是極見淵深神妙地,逸翰你現在對這套劍法有幾分火候了?還有知雅。你所習也是獨孤九劍嗎?」

    也點點頭,武逸翰回道:「正是,逸翰和二妹習練的都是這套獨孤九劍,只是這套劍法太過淵深,我們兄妹也不過才習得了五、六分的火候,功力還差的遠呢!」

    「嗯!五、六分的火候,卻也夠用了,當年敦儒初習此劍。以之大戰金輪法王時,其時他對這劍法也還只習練了三分火候,還不是與法王來了個兩敗俱傷?你們現在有六分火候已然夠用,一般的江湖中人都不是你們的對手了。」郭靖又說道。

    微微一笑,黃蓉也在一旁接口笑道:「靖哥你怎麼能如此教導逸翰和知雅?萬一讓他們學了他們的爹爹,學了敦儒那個脾氣?一點虧也不肯吃,一點委屈也不能受,遇事九牛也拉不回來豈不糟糕?我記得敦儒那時才剛剛習劍出山就遇到了金輪法王,實在不是對手下才捨命弄巧傷了金輪,其間有一點差錯怕是連性命也都丟了。逸翰和知雅你們可不能學你們爹爹一樣執倔哦?」

    輕拍了一下前額,郭靖笑道:「蓉兒說的是,倒是我有些糊塗了,確不能讓逸翰與知雅學敦儒一樣捨身冒險,逸翰知雅一定要記得你們師祖的叮囑。」

    「我們記下了,謝郭大俠與師祖關心。」武家兄妹又齊齊應了一聲,恭聲回到。

    「娘,你剛才說地是逸翰與知雅的父親吧?是怎麼回事?您說給我們聽聽好嗎?」在旁邊聽了一會,越聽郭襄就越對這位大武哥的事情覺得好奇。便借口詢問道。

    轉頭一笑,黃蓉看了看小女兒,再看了看那同都面帶期盼的武家兄妹,欣然一笑道:「好吧,看你們幾個這好奇的樣子,我就給你們說說當年的事情,這件事要從十六年前說起,當時……」

    當下黃蓉就把十六年前危城奪嬰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其中著重講的是武敦儒大戰金輪法王,因為聽眾之中有武敦儒的兒女,主角自然不能落在別人的身上。

    黃蓉徐徐回敘當年舊事,不覺間這臨近幾桌席上卻也都再無聲息,如朱子柳魯有腳等人都不再賭酒喧鬧了,都坐在那裡靜靜的停著黃蓉回敘,他們當年也都身處其中,此時聽得舊事自然就都朔然回望。而武三通當年卻是沒有趕上這段往事,雖然與自己的大兒子一直相處不來,但在心中父子親情卻是斷絕不了的,此時聽得黃蓉講述兒子的舊事自然便也側耳傾聽。

    直等黃蓉講完武敦儒弄巧施禮,以一條受傷的右臂點出一陽指傷了金輪法王后,朱子柳又在旁邊輕歎一聲,接口說道:「是啊,敦儒的性子一直就是如此,受不得半點委屈,當年我與他雙戰法王,可武功相差太遠,怎麼鬥也不是法王的對手,連敦儒的衣襟都被法王劃破,落於下風後敦儒就不惜行險弄傷臂膀,再弄巧傷了法王,他那份執拗倔強……恐怕是沒有幾人能及得上了。哎,也就因為這份倔強,最後惹得他連一陽指都不要了,立下重誓絕不再……哎……」

    「行了行了,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今天立下大功的小英雄吧!逸翰,你能在獨自放對下敗了霍都,想來你的武功已不差於你爹爹當年大戰金輪法王時的功力,我記得你爹爹的獨門絕技除了這套獨孤九劍外,內功還有一套九陽神功,你們兄妹是習練的這門神功嗎?」黃蓉出言打岔問道。

    搖了搖頭,武逸翰道:「我習練的確是九陽神功。但二妹所習的卻非九陽。」

    「哦?你們的內功心法怎麼不同?敦儒的九陽神功我知道。那是當世一等一的神功,怎麼他沒有傳給知雅?」聽得武逸翰這麼一說,郭靖不由得也動了好奇之心,出言問道。

    再搖了搖頭,武逸翰道:「爹爹說九陽神功是至剛至陽的內功,不太適谷女子習練,便只把九陽傳給了我,二妹所習的卻是一門叫做小無相神功的心法。」

    「哦!我明白了。」郭靖點點頭,再徐徐道:「你們爹爹行事一向高深莫測,雖然我對他的許多行事手段看不慣,但對於他的機算我卻是沒有疑義。既然你爹爹是這麼說,想來其中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只不過我還有一言要送贈你們兄妹,希望你們牢記。我輩武林中人立身於天地之間,憑借的就是忠信仁義這四個字,無論你們將來要做些什麼事情,行事之前最好都要與這四個字參照一番,以你們現在的武功放在武林中都可算是一等高手了,希望你們萬不要持技妄為,在這一點上我不希望你們去學你們的爹爹,不希望你們如他一樣隨性偏激。肆意張狂。」

    說完這番話後,郭靖的面容也是一整,虎目中神光炯炯,直直看著武家兄妹,希望他們能夠誠恭記下。沒辦法,郭靖一向就是如此,向來就把武林安危視為己任,此時見得武家兄妹小小年紀武功就已如此高法,一時間就又忍不住耍叮囑教導幾句。

    漠然不語,在郭靖講出這番話之前。武逸翰本是唇邊含笑,回望著郭靖靜聆其言。可等聽得郭靖的這些話後,武逸翰的臉色一下就驟然換樣,唇邊的笑容也換成了似笑非笑,淡淡然轉過頭去,目光投在身前桌上的一隻酒杯上默然不語,也不去接郭靖的話茬,也不再向郭靖看上一眼,直來個不理不睬。

    席上的氣氛頓時沉凝下來。郭靖是虎目炯炯的直望著武逸翰,目光中有威嚴也有期待,武逸翰卻是似笑非笑直盯著酒杯,目光中滿是玩味與嘲弄,不去理會郭靖,氣氛卻是頗顯尷尬。

    情形如此,自然還要由黃蓉打破僵局,嗔怪的向丈夫看了一眼,又嗔語道:「靖哥你說這些做什麼!逸翰和知雅今天折騰了一天,還擒下了霍都這個小人,直到現在還沒好生用飯,現在還是讓他們好生用飯,別地閒話以後再說。」

    見黃蓉開口了,武知雅便也脆聲笑道:「師祖說的是,您這一提知雅還真覺得有點餓了,郭大俠的教誨我與大哥都記下了,就多謝郭大俠的苦心吧!我們先吃飯,大哥,我要吃那道『琉璃肘子』夠不著,你去夾給我嘛!」

    武逸翰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一聽妹妹要吃那道琉璃肘子,哪裡還顧得上去理會郭靖,忙探筷夾了一塊琉璃肘子,送到妹妹前面的碗碟之中,再看著妹妹寵溺地笑道:「就你這丫頭饞嘴,給你送過來了,快吃吧!」他在這裡與武知雅兄妹情深,直把個郭靖給掠到了一邊。

    聽得大哥在身邊寵溺的數說自己,武知雅卻只是瓊鼻一皺,輕輕哼了一聲做了個鬼臉,隨之就低頭吃了起來,一派小兒女嬌態,嬌憨可愛之至,這等神情也就只有在面對父親和大哥時武知雅才肯表露,極為罕見。

    被黃蓉與武知雅這麼先後一岔,席上的氣氛自然也就緩和下來,當下黃蓉頻頻給武家兄妹布菜,笑語閒談,以徒緩和適才郭靖所講的不當之言。只不過黃蓉只顧著招呼武家兄妹,卻沒注意到坐在另一邊的小女兒郭襄,那郭襄此時也正望著武家兄妹出神。

    時間飛快,不消多言,一席酒再吃得多半個時辰,武家兄妹就都已用完了酒菜,起身向郭靖夫婦道辭回房,至於朱子柳魯有腳等人卻還要繼續賭酒敘話,這裡也就不再細表。

    見武家兄妹走了,這廳中又只剩下父母叔伯等諸多尊長,小一輩眾人便也紛紛起身道辭回房,留下空間給諸位尊長敘舊,自然郭襄也別了爹娘,回轉到後園自己的房中。

    郭襄一進閨房,那丫鬟小棒頭便迎了上前,探手遞過一條溫熱的毛巾給郭襄拭手,一邊又柔聲問道:「二小姐回來了,您看到前面那個霍什麼……霍都王子了嗎?想那武家小少爺也真厲害,才那麼大點年紀就能打敗霍都王子,簡直比魯老幫主還厲害呢!」

    點了點頭,郭襄行至妝台前坐下,隨口回道:「逸翰當然要了得一些,有那麼一個威風的爹爹,他不了得一些豈不是給他父親丟臉?」

    「哦?二小姐您認識武小少爺的爹爹嗎?您見過他嗎?」小棒頭好奇的問道。

    搖了搖頭,郭襄道:「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我小的時候見過他,但是他的樣子卻已記不清了,想來他也未必能記得……算了,和你這丫頭說這些幹什麼?明天就是英雄大會,我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幫爹娘準備大會的事情,你先下去吧!」

    「哦!」小棒頭應了一聲,轉身向房門行去,可還沒等出門,小棒頭猛又省起一事,轉過身來言道:「二小姐,英雄大會要開好多時日吧?可是您的生日就要到了,如果到時候老爺夫人都忙著去開英雄大會的事情,您十六歲的生日可就沒人陪您過了呀!」

    「是呀!」郭襄也想了起來,轉過臉來看著小棒頭,俏眉微皺,輕聲低問道:「這下糟了,看這次來襄陽這麼多英雄好漢,爹娘一定要忙死了,我的生日爹娘怕是真的忙不過來騰不出時間,可這是我的十六歲生日呀!」

    一時間主僕二人相對發楞,同皺秀眉,都是滿面的失望之色。要知道在當時十六歲的生日就已是一個**的標誌了,這對郭襄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當然若放在一般的窮苦人家,女孩子十三、四歲便即嫁人為婦的也不少見,只是郭襄一向不離父母膝前,故此才把十六歲看做了是自己**的大日子。

    主僕二人正在房中相對失望,忽而自從窗口那邊卻傳來一個清脆又柔婉的聲音道:「郭二小姐不必失望,既然郭大俠黃幫主抽不出身陪二小姐歡慶壽誕,就由姐姐與幾位朋友來給二小姐恭賀壽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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