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傳 第四卷 二 收徒
    飄身從馬背躍下,腳下急轉幻出一道白影將幾個少年護在當中,凝氣於腕短劍連點現出一片劍光,往射向幾個少年的箭雨迎了上去。這一次武敦儒可不是把射來的箭矢點落就算了,而是在那箭雨間隔的空隙之時,運用破箭式以巧勁將箭矢反撥回去。這些箭矢射來的勁道本就甚急,再被他加以九陽真氣反撥回去,速度自是可想而知。

    只聽得「啊」、「呀」接連數聲大叫,轉眼間那些蒙古人卻被反撥回來的箭矢射下來六、七個,每個人中箭的部位都是透體大半,勁道狠辣之極,且還在有人被陸續射落下馬,包括那個百夫長也被反撥回來的勁箭貫穿了右臂,這還是他躲的快,否則定要當胸而入。

    情形至此,這些蒙古人對武敦儒已是毫無辦法,更有不少人認為這個宋人真會魔法。當下百夫長又是一聲呼哨,眾多蒙古兵便急急撥轉馬頭,紛紛落荒而逃。

    見蒙古兵逃跑,武敦儒卻也懶的去追,畢竟與他們相隔三四十丈,蒙古兵又是騎馬,也不是那麼容易追上的,故此也就這麼算了。不想這些蒙古兵往來路策馬奔逃時,恰好在他們前面十餘丈處有一個滿身血跡的宋人,這個宋人是剛才逃命時被蒙古兵刺傷的,但沒有刺死,此時見蒙古人又往自己這邊回來就連忙掙扎躲避。

    這宋人本受了重傷,不過此時急著逃命,所以躲閃卻也甚快,連滾帶爬眨眼已離開了大路,仰躺在路邊的田埂之上。把路給蒙古人讓了出來。可是他沒想到這些蒙古兵竟是如此的凶殘?或許是他們天性好殺。也或許是他們在中原肆虐已成習慣,就是現在打敗仗逃走的時候也不忘記順手殺人。

    這條路本已經給他們讓了出來,策馬奔過全無阻礙。偏偏那個百夫丈卻不好好逃走,定要把馬頭一撥,下了大路在這宋人身邊奔過。只聽一聲淒厲大叫,再看時這個宋人已經被他用長矛當胸釘在地上,手腳亂掙,痛苦大叫,眼見是不能活了。

    如此情形正被武敦儒看個清楚,當即心中大怒,再不考慮什麼殺人的問題,急急俯身在地上收攏了十幾支長箭。就勢前衝便大步往這些蒙古兵追去。如果這些蒙古兵的馬都跑了起來,武敦儒還真就未必追得上他們,不過這裡不是草原,道路也不是那麼平坦,故此這些馬跑得也就快不起來。

    只見一道白影如凌空虛度般腳不沾地的往那些蒙古兵急速追去,轉瞬雙方的距離已拉近到三十餘丈,九陽真氣凝運手心,武敦儒左臂一揮十數支長箭便脫手射出。往這些蒙古兵射去。雖然這十幾支箭矢並不是太過準確,尚有幾支打偏沒有射到人,但大多數卻都還是射中了蒙古兵,一陣連聲大叫過後,又有八、九個蒙古兵被長箭貫下馬來,尤其是那個百夫丈,武敦儒找的就是他,所以他是第一個被長箭慣入後心的蒙古人,翻身落馬。

    武敦儒這邊一凝力發箭,身形自然也是一緩。趁著這個間隙那些剩餘的蒙古兵都是俯貼馬背縱馬狂奔,到底逃走了一少半,約有十幾個人。見他們越跑越快,追之已然不及,武敦儒也就不再勉強追趕,停下身來,轉往回路走去。

    他這裡方一轉身,便看見從遠處呼拉拉衝過來一群宋人百姓,男女老幼約有幾十個人。這些百姓手中有拿著鍬鎬的。有舉著長矛的,還有在地上揀的長箭的,更有抱著石頭的,紛紛大叫喝罵殺蒙古韃子,一窩蜂衝到那些被長箭射落下馬卻沒有死的蒙古人身邊,七手八腳就往這些蒙古人砍殺刺去,卻是剛才被武敦儒救下的那些百姓,他們並沒有跑出多遠,只是分散到官道兩旁躲了起來,此時見蒙古人被武敦儒打敗了,他們就又衝來回來圍殺受傷的蒙古人報仇洩憤。

    適才被武敦儒射下馬的大概有十五、六個蒙古兵,還有大部分沒死,畢竟不是直接交手,而是以長箭對射,故此大部分蒙古兵只是受傷卻沒有死去。但他們倒還不如直接死了,現在被這些老百姓一通圍攻,死的卻是更為淒慘,週身傷痕無數。

    經過適才一幕,對於這些百姓圍殺蒙古人的做法,武敦儒卻不覺得什麼了,隨意看了幾眼便往來路走去,要回去尋李莫愁。他還沒有走出多遠,那些百姓之中卻有十幾個人迎了上來,其中以一個約五旬年紀的老者為首,迎上武敦儒就要下跪磕頭,道是拜謝恩人救了他以及這百十口人的性命。

    武敦儒自然是將他扶住,與他們客氣了幾句,而後說自己還有事就要離開。

    「大……大俠你等一下。」忽有一個聲音在武敦儒身後叫到。

    聽到這個稱呼,武敦儒倒是頗覺得新奇,停步轉身,只見是自己救下的那幾個少年其中一個叫的。微微一笑,武敦儒向這個叫自己大俠的少年問道:「什麼事?」

    「我……我……大俠你收我做徒弟吧!我想和您學武功殺蒙古韃子。」這少年遲疑了一下,忽而上前跪倒,大聲說道。

    他這句話一說完,適才與他在一起的三個少年卻也都齊齊跪倒,齊聲道:「我們也是,請大俠也把我們一起收下吧!我們都想和您學武功殺蒙古韃子。」

    聽這幾個少年如此一說,武敦儒心中不由一動,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幾個少年,就見這幾個少年彼此都是年齡相仿,都在十三、四歲,穿著也都是破破爛爛勉強遮體。至於相貌也只能勉強看清楚,因為他們幾個人都是灰土滿面,最先站出來的這個少年看上去頗見清秀,身體也較為瘦弱,其餘三人中還有兩人與他相差不多。都是較為瘦弱。只有最後面那個黑臉小子倒是頗壯,一臉的憨直摸樣。

    武敦儒這裡沒有回話,只是自顧打量著他們幾個。一旁的老者卻是看出幾分玄機。忙走上前來,頗顯侷促的與武敦儒說道:「大俠,這幾個孩子都是我們村裡的苦娃子,他們的父母親人都是死在了蒙古人的手上,若是大俠您……您不嫌麻煩的話,就收下他們幾個吧!這幾個孩子老朽知道根底,平日在村裡都還比較仁義地,您若是能把這幾個孩子收下,老朽與這百十號人也就算是對他們的父母親人有了個交代,全村人都會永記您的大恩。回去就立下長生牌坊為您日夜燒香祈福。」說完話他又拱手躬身與武敦儒深施一禮。

    擺了擺手,武敦儒道:「老人家不必客氣,還有那長生牌坊也不要立了,我承受不起。倒是這幾個孩子,他們都是孤兒嗎?都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是的,我們幾個都沒有親人了,父母都被蒙古人殺了,大俠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們一定會好生苦練。學成武功殺蒙古靼子報仇。」沒等老者回話,最先說話的這個少年便搶先回答到,而在他身後的三個少年也是連連點頭,都急切地看著武敦儒。

    點了點頭,武敦儒道:「你們先起來,既然你們都想隨我學武,我倒也可以先收你們幾個為記名弟子,傳你們一些粗淺武功。至於真正的高深武功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機緣造化了,若是你們可以造就,我自然會正式收你們列入門牆。其時也自然會把絕技傳給你們。否則……這都是看你們自己的資質秉性,由你們自己選擇,若是願意,你們就暫時先隨我走吧!」

    聽到武敦儒這麼一說,幾個少年都是想都不想,同又一拜到地,齊聲道:「弟子拜見師傅。」

    再擺了擺手,武敦儒道:「罷了!你們都起來,我這裡沒有太多的規矩。也不喜歡有人對我拜來拜去,心意到了就行。你們是不是還要和村中父老道別一下?我去前面等你們,說完話就過來前邊找我。」言罷武敦儒轉身離去,回轉李莫愁那裡。

    幾個少年起身又對武敦儒的背影施了一禮,而後轉身便與這些村中父老說話道別,老者與村中眾位叔嬸姨姑等長輩自然是要對他們叮囑幾句,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了,什麼尊師重道了,等等等等,總之就是要他們要好生聽師傅的話,不可違逆師傅的意思,這裡也就不再細說。

    再說武敦儒,他一路回轉到適才落腳的地方,那李莫愁卻正站在那看著腳下兩隻小狗追逐嬉戲,見他回來便淡淡道:「你的手段未免太過拖泥帶水了,打發幾個蒙古人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功夫。」

    淡淡一笑,武敦儒自是不會與她解釋自己不願殺人的想法,回問道:「它們吃飽了吧?」

    「嗯!」李莫愁應了一聲。

    「我們也走吧!到前面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武敦儒一邊說話,一邊俯身去拿大石上早已經收好的包袱,而後又去抱兩隻小狗。

    忽然身後一陣急急的腳步聲響,卻是幾個少年跑了過來,隔著還有十幾丈外,那最先拜師的少年就大聲叫道:「師傅,有什麼行李就讓弟子們來拿吧!」

    聽他們這麼一叫,李莫愁便抬眼的打量了他們幾眼,言道:「你剛收的徒弟?」

    放下包袱站起身形,武敦儒回道:「幾個記名弟子,你看他們的資質如何?」

    「倒還算是中上之資,不過年齡稍稍大了一些,現在才開始習武怕是晚了點,不易有所成就。」李莫愁又看了他們幾眼,而後說道。

    「無妨,這一點我已和他們講明,能不能有所成就看他們自己資質毅力了。」武敦儒到。

    他們兩人在這說話間,那幾個少年卻也到了近前,齊齊給武敦儒施了一禮,當先那少年說道:「師傅,有什麼行李就讓弟子們拿吧!」

    看了看他們幾個,武敦儒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自己說一下吧!」

    還是那個少年最先開口,回道:「弟子周雷。」待他說完,其餘三個少年也都依次報出名字,分別是「徐忠」、「李成」、「周霆」,周雷與周霆還是叔伯兄弟,與雷霆排序下來的。

    點了點頭,武敦儒道:「暫時周雷就是大師兄,徐忠李成周霆依次往下排序,這位是你們的李師伯,上前見過吧!」

    四個少年又齊齊應了一聲,而後上前給李莫愁一一報名見禮,道是見過師伯。

    李莫愁與他們點了點頭,仍舊一臉漠然,卻是沒有回話。

    當下周雷上前拿起包袱,徐忠李成卻去抱那兩隻小狗。不想兩個小傢伙卻是不給面子,見兩人的手伸過來張口就咬,喉間還發出嗚嗚的低吼,但它們現在太小,故此看上去非但不見幾分凶像,反倒是憨態可掬煞為喜人。

    見小狗如此可愛的模樣,李莫愁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笑意,淡淡道:「罷了!它們就由我來抱吧!」說完就上前去抱小狗。

    李莫愁這一伸手過去,兩隻小狗的凶像頓時就全然不見,喉間威脅的低喉聲也換成了嗚嗚的取悅聲,不等李莫愁的手挨到它們身上,兩個小傢伙已然笨拙的跑了過來,伸出小舌頭去舔李莫愁的手。

    這裡卻要說明一下兩隻小狗的來歷,這兩隻小狗本名卻應該喚做雪獒,乃是獒中異種,甚通靈性。因為雪獒渾身毛色雪白而生性好潔,多在雪山水潭等潔淨的地方出沒,故得此名。成年的雪獒兇猛不下於獅虎,否則武敦儒也不會看到那隻大雪獒和黑熊拼了個兩敗俱傷,所以這兩隻小狗雖然還小,但也不喜生人接近,其中還有兩個少年現在身上灰土太大的緣故。

    武敦儒與李莫愁自然不在此列,兩個小傢伙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們兩人,尤其李莫愁對它們更為喜愛,撫慰有加。動物的直覺最準,所以它們與李莫愁卻是更為親近,武敦儒倒是差上一些,兩隻小狗還記得就是這個傢伙把自己的眼睛弄的極不舒服,只不過看在他近來對自己還算不錯的份上才給了他一點笑臉,否則連他都要一起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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