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靈鷲宮神秘莫測,內有鈞天、昊天、陽天、赤天、朱天、成天、幽天、玄天、鸞天九部,盛極之時,門下外控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說是天下第一強派也不為過。這三十六洞有記曰為是:碧磷洞、虯龍洞、赤焰洞、無量洞、一字慧劍門、林屋洞、張公洞、靈谷洞、善卷洞、太極洞、黃龍洞、玉華洞、本溪水洞、靈棲洞天、石花洞、織金洞、阿廬洞、雞冠洞、九天洞、天門洞、芙蓉洞、波月洞、飛虎洞、龍崆洞、豐魚巖、官馬洞、冠巖、龍宮、中峰洞、瑤琳仙境、庚桑洞、慕蠡洞、石台洞、蓬萊仙洞、雙龍洞、麥莫洞。那七十二島則為:玄冥島、椰花島、鐵鰲島、身彌島、褡褳島、菊花島、葫蘆島、長興島、西中島、鳳鳴島、西螞蟻島、豬島、小龍山島、大山島、廣鹿島、大長山島、小長山島、石城島、大王家島、大鹿島、小鹿島、烏蟒島、獐子島、薪島、椴島、平山島、達念山島、車牛山島、泰山島、東西連島、崇明島、西山島、花鳥山島、佘山島、東綠華島、大金山島、灘滸山島、王盤山島、白山島、岱山島、登步島、朱家尖島、舟山島、衢山島、徐公島、桃花島、蝦峙島、六橫島、南田島、東磯島、頭門島、一江山島、大陳島、披山島、鹿西島、洞頭島、霓嶼島、官山島、玉環島、長表島、浮鷹島、西洋島、東犬島、馬祖島、海壇島、南日島、湄洲島、金門島、澎湖島、望安島、南澳島、香港島。如此之威,如此之勢,誠不可謂之為大!
然而,天地陰陽,日月五行,乾坤易位,終有實缺。盛極一時固然喜焉,但天下可有一成不變的事麼?所謂謙受益,滿招損,過滿則溢,溢而便要損了。當年天山童姥以逍遙一派的最高武學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神霸天下,獨尊一生一世,到了臨了,傳位時卻是所傳非人,童姥本人是形如矮童,但性情卻是名女中霸王,也就是她為女子,若是男子,天下也可霸得。只是,生而為女,天性所定,自是為能有所作為,終其一生困苦於一個「情」字,可憐一生絕頂的武藝沒能助她休養下性命,若然非中如此,她只消苦心磨練下去,便成就不死之身也有可期。結果卻是大傷連連,損了根本,又情難自控,最終散功而亡,不得歎之為可惜了。所傳的尊位也是失誤,不傳弟子,不傳親人,卻是傳了一個迂腐成性的老實和尚,虛竹子。這個虛竹子老實成性,迂腐不堪,雖有一身的武藝絕學,可卻是個和尚出生,軟弱的性子,管理門下也是隨情由性,好生生的把前人留下的基業這樣白白斷送了。因他的老實善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聯合起來,先明地理,輪著上了這靈鷲宮來,把大小機關地型摸了個遍,終於殺將上來。虛竹子知道一切大事不好,卻是回天無力,非是武功問題,而是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處心地把他與一眾高手毒倒了,力不能久,最終無奈之下,放下了最後的機關,斷龍石,把這傳說中的武林聖地給斷絕在這深山之中,那三十六洞與七十二島的前人先輩與滿宮上下俱都是死在了其中,任誰也不可倖免,大好的基業就此而沒,不可謂之天意。現在,江湖中關於靈鷲宮已經成了老人們的絕響,再沒幾人知道,如果不是劉志恨掌控大理,從皇宮秘錄中知道這一點,知道當年段和譽與遼國蕭峰虛竹子的舊事,萬萬是不知道這世上曾經還有一個靈鷲宮的。既然知道這個名字,自是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一想到舊時曾有這樣一個雄霸八荒的超級門派,劉志恨怎麼會不動心,不動意?想他也算是半個盜墓出生的,行千山,走萬水,發丘掘戶,雖說沒有養成癖好,但興還是有的。本來劉志恨是想自己親來的,但算來算去,老是抽不出時間來,再者說了,這發丘掘戶可不是一般的活兒,一般來說,古人下葬,哪有不多做打算的,一個個把自己的墓做得跟殺人陷阱似的,這裡面可是機關之術,而非是武功可以道明。劉志恨與黃藥師一起幹這種事情,自是知道這一點,相比之下,算得上,能做好這件事情的,也就是精於易算和機關之術的黃藥師才行,老黃不出馬,劉志恨也是沒法子,於是他就把這件事情交到黃藥師的身上。這卻不是劉志恨使喚得動黃藥師,而是一個興趣問題。一者,墓穴之中自是有寶貝的,這裡面的東西,黃白之物老黃是看不上眼的,但一些武功秘籍,名畫孤本,還是可以打動一下老黃的心思的。用老黃的話來說,將那些個寶貝留在墳中不見天日,未免太過了,自是要發出來,與之共好。當然,這個共好,只是共老黃本人的好。因為劉志恨本人只對黃白之物感興趣,至於那些名畫什麼的,在劉志恨眼裡也一向是和黃白之物掛上等價才可再入他的眼的。也就是這樣,劉志恨與黃藥師成了最好的發丘夥伴,因為黃藥師本事雖大,可是不屑於做那些小事的,這些零散的小事,比如說挖洞,用力,僱人等等,還是由劉志恨來辦的,這樣才可如老黃的意。現在,劉志恨本人是不可能再做這些零碎的事情了,但是不要緊,老劉手下也是有人了,想要人,可是大把的多得是,哪裡還要他來做這些細碎活兒,所以,黃藥師一行人就慢悠悠的到了白駝山莊。
本作品16k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雖然劉志恨曾經請黃藥師一行人幫他打仗,但老黃顯然不是個愛這種碎事的人,在劉志恨的軍營裡沒轉上幾天,就尋了由頭到了白駝山去。這白駝山莊自歐陽山走後,就重新回到了歐陽鋒的手裡,老頭精打細算,又從大青裡面雇了不少奴隸賤戶,這才算是把這個山莊徹底地拿在了手中,就這樣老頭還是不省心,又尋了不少有解的毒藥把手下人挨著個兒毒了一遍,這才算是放了心。當然,又免不了一頓改修,因為是他重回山莊,這山莊裡外裡的機關歐陽山可都是知道,於是老頭又要花人力重修重裝機關,這些機關又要用人引(就是讓人修好機關再把知道奧秘的人殺了,只由自己知道這機關的秘密,是為人引。),前前後後又要花上一大筆錢,總算劉志恨有錢,給他了,歐陽鋒也向西域的一些行商敲上一筆,這一點是常情,在西域,白駝山莊是個大牌子,一般的馬賊匪幫誰個不知,哪個不曉,白駝山的人不好惹,且也不說白駝山的老歐陽武功得多高了,就是那無數私養下的毒蛇也就夠要人命了。本來,老歐陽的確是個脾性不好的人,出手凶,下手狠,為人陰毒,可是,就如女大十八變一樣,老頭子也是老了之後十八變。想也是知道,這歐陽鋒,少年成名,武功高強,雖是了得,卻是運氣不佳,先是修了假九陰真經,結果又給劉志恨逼著刺了一劍,一怒發狂下,狂修逆九陰真經,活生生瘋了十幾年。醒來之時,親子慘死,仇人雖在眼前,可是卻再也不是他的武功能對付的得了的了。而這賊人的兒子卻又叫他爸爸,雖不是親生的,但年老孤獨的老頭真是想要這一點的親情,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現在的老頭脾性大變,雖不是老實好人,但卻是個比之過往慈祥得多的人了。一時間,白駝山名聲也好了很多,大有中興之象!
黃藥師一行人到了白駝山,老頭高興,拿出不少精美食物果品佳釀,眾人一番吃食,醉打醉的就把這次天山之行說出來了。這一下老頭高興了,他也是聽說過一些這種神秘的傳聞,只是一來那靈鷲宮不好找,這靈鷲宮,位於縹緲峰上,而這縹緲峰在博格達峰邊上附近,縹緲峰海拔不高,沒有冰雪,反而多霧,一年中倒有半年無法看清山中面貌,所以叫做縹緲峰。也由此使得這個峰不大好找,你就是看見了,但想過去,卻不定會掉在哪個冰溝子裡面,那可就再也不用上來了,在冰溝子裡,冰壁的平滑是不要想徒手爬上來的,而那個深度也會讓人在掉下去了立時死掉。所以,縹緲峰不好找,一般人也上不去,那就更不要提找到靈鷲宮了。雖然靈鷲宮聲名不顯,但是在這天山附近,還是有些老人知道一點的,歐陽峰在西域,也是知道,在天山上有一個神秘的門派,他本以為是天山派,但這時的天山名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門中武功更是不堪一擊,歐陽老頭一點興趣也沒有,自不以為意了。現在看來,原來真是有這樣一個門派,真是有這樣傳說中的存在,這叫老頭心裡跟螞蟻啃著一樣,那是說什麼也是要去的了,他去不打緊,還要兒子去,本來公子孝也是要去的,不過他國事繁多,想到時候再去,於是定選了日子,歐陽鋒拍板,走!不認路不要緊,我帶路,於是一紙書信,公子孝快馬而來,他一到了,眾人就上了路,直向著天山來了。
尋到了一處淨處,眾人卻是不打算再向前走了,這裡地理不明,胡亂在天色不亮下走,說不得會出亂子,於是眾人打下地鋪,升起了火堆,休息起來。一塊塊備好的肉架上火燒了起來,不過這裡高原地,升火想把食物烤熟,可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好在這裡的人也不急,一一打座理氣。公子孝卻是無聊,拉著心愛的小娘子到了一處靜處,柔聲道:「可冷麼?」公孫綠萼紅著臉搖搖頭,她這些時日,看了不少皇宮中的珍藏,楚天姬看她可愛,不由也教了她一點呼吸吐吶的功夫,這便就讓她受益無窮,小姑娘家學平平,算不得上佳,只學了粗淺的功夫與一些花架子的拳腳,但現下卻是不一樣了,有大青國數之不盡的寶藥補品,小姑娘的內功現在也算是有了根基,只要勤下功夫,假以時日,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一流高手。不過小姑娘的心裡全是她的夫君,學武只是隨性,但這卻是正對了上乘內功的性子,無慾則剛,無心有為,無意有神,無求有成,也算她的造化。公子孝卻是不理,他到底是年青,心裡極是疼愛這個妻子,與孟非清不同,那女人根本不似是女人,公子孝現在心裡甚至會有老頭子為什麼不要她孟非清的原因而贊同,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兩個老婆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公子孝心裡只喜歡了公孫綠萼。不得不說公孫綠萼的優秀,小姑娘清麗秀美,柔美秀麗,嬌美清雅,秀麗動人,雖比不上小龍女的清美,但她畢竟比小龍女年幼,如花年歲,且清秀可人,自有一種天然神韻。特別是她平靜中淡淡帶出來的氣質,其氣度芳菲,清逸飄然,若花來比喻,那麼綠萼則是一朵冷清的白蓮,孤寂的在水中默默開放。自幼在花草中長大的她舉止之間帶有一股山川日月之靈秀,是天下間罕見的純真自然的奇女子。公子孝見她眼眉帶霧,心中柔情萬端,忽然伸出手來,在女孩臉上貼去,公孫綠萼「啊」了一聲,她雖為婦人,但心性稚嫩,雖是丈夫摸她,仍是讓她心裡無限嬌羞,公子孝微微笑道:「儘是哄我,你瞧你臉冰成了什麼樣兒?」他臉上帶著笑意,嘴角更是勾起了一道戲謔的淺紋。公孫綠萼惱道:「你分明就是尋由頭摸我……」說話間,只覺臉上溫暖一片,知道是公子孝以功力溫暖她的臉,這下,小臉更是嬌紅了。公子孝情動不已,伸嘴便要親去,公孫綠萼想躲卻不敢躲,不躲心裡又羞得慌,這裡到底是在外頭,要是給人看見了,那還不羞死,只是想要推,卻偏生又沒了力氣,只將一顆心兒七上八下,心中只道:「冤家冤家,這就是我命裡的冤家……」公子孝本是要親她的臉,但湊到跟前,終究是忍不住,在女孩那薄嫩動人的嬌唇上吻去。公孫綠萼的鳳目立時睜開,想說什麼,卻哪裡說得出,一不小心,公子孝乾脆把舌頭也伸入愛妻口中,此時兩人真個是情儂意儂,好不美滿。
微暗中忽然響了一聲,公子孝再是不想,也是回過頭。四下看著。公孫綠萼驚羞不定,見公子孝這般模樣,本來想說他的話也沒了,只道:「怎麼回事?」公子孝哼道:「也不知是誰,剛才好像是有人偷瞧我們來的……」說話間就想摸他的重劍。這口重劍他不放心給馬駝,到底還是自己背著。萬一踏出了個什麼洞的,馬不會輕功,掉下去死了是小,把他的劍弄沒了這麼好的一口玄鐵劍上哪兒再弄去?還是自己背著省心。公孫綠萼見不到人,道:「莫不是你瞧錯了?許是乾爹他們見了,不好明說,又走了,就你疑心……呀……」公子孝道:「怎麼了?」公孫綠萼道:「那樣我們方才可不就給人看到了麼!」一急著,臉兒紅得幾欲滴出血來。公子孝微一凝神,笑道:「不會是那幾位老人家,乾爹……也不像……算了,許是什麼山鼠蟲子……不理它,咱們繼續!」說著又笑了起來,公孫綠萼哪兒還能再如他意,只道:「在家我要什麼都依你,只是在這外面,你總要……顧忌一些的……」公子孝輕輕抱了娘子一下,道:「說得也是,總不成真個給人看去了,那我的面子可就丟大發了……」
兩人說笑間,忽然一個聲音道:「公子,吃飯了……」說話的是個中年婦人,卻是燒得一手好菜,公子孝應了一聲,兩人一併兒走出靜地,只見歐陽鋒正等著他,見到他出來道:「快來吃東西,這山裡面,熱東西可比什麼都要金貴呢……」他說著話,將那兩隻碗鬆開手,原來他一直以自己的功力給這肉湯加溫,公子孝上前接過道:「謝謝爹。」歐陽鋒嘿嘿笑了,看著公子孝與公孫綠萼,心裡直是歡喜。「話說回來……」梅若華卻是道了:「今兒的肉湯可真也是不錯呢……」黃藥師「嗯」了一聲,心裡一算,就知是手下人燒得,這些人是劉志恨派出來的,劉志恨現在手下什麼人都有,皇宮御用廚子人廚子是不會來了,但來人說不定是人廚子的手下,想到這兒笑道:「好吃就多吃一點。」說著把自己的一半給了梅若華。梅若華心中一顫,她何嘗不知自己的師父對自己動了情意,只是她自己卻是有些打磨不開,到底是她與陳玄風的往事太過深刻了,一時半會的抽不出來,要知道,她最幸福的日子是在桃花島,那時有師父,有師兄,還有慈祥的師母,但最悲苦的日子卻是和陳玄風在一起,若是說這樣的日子不好便就忘了那才是怪,正因這日子的苦,所以兩人相濡以沫的感情才尤為可貴,現在師父對她動了情,她也想回應,只是這心理難免打突,卻是不上不下的,黃藥師開不了口,她也不知自己要如何處理,直叫是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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