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帝之幸,賜臣名字中多了個『搏』字,自後,臣就叫完顏搏虎了!」完顏搏虎一點也不敢抬頭,卻是知道,完顏萍此時的雙目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好一會兒完顏萍道:「大帝賞封了你什麼官兒?」完顏搏虎道:「得大帝之命,臣自即日起組建藏青騎兵……」說到這兒,他心裡也不禁有了些得意,本來一點也不見光明的出路現在一下子擺在了他的面前當真是前途一片大好!要知道,別的官也就算了,但帶兵可是實打實的實權,而在這裡帶上一支輕騎兵,從哪兒說都是實權中的實權,換言之,就算是他起了異心,把這數萬的兵馬一拉出去,在那無邊的草原上,哪兒不是一片天地。當然,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了,但要知道,因為就算他完顏搏虎拉動了這幾萬的輕騎為他所用,但他的身上到底是頂著個大青的名份,哪怕他拉著人到了蒙古去,也不見得蒙古就會要他,相反還會生出疑心,這樣一來可不就裡外裡不是人了麼。而且他心裡也是明白,劉志恨採用的是輪換軍制,換言之,軍隊的調動的確是由將軍說了算,但軍隊的訓練,就是另一回事了,而軍隊的給養,更是一手掌握在國家手裡,在這種種情況下,他最好的打算就是立下足夠的功勞,然後進入理政殿。完顏萍一陣的平靜,也不知她的心裡想著的是什麼。用了自己的身子,換上完顏家有一份實權的出生,也算是值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好,不要給我完顏家丟臉……」
完顏搏虎這才心歎,臉上發紅,他知道,由於政治不過關,他本不會在大青得此高位,甚至本就不會有什麼好想的,但現在有了的這一切只能說明,這裡面有完顏萍的犧牲。想到此處,縱是完顏搏虎自己真有才學,也是面目赤紅,羞道:「娘娘放心,搏虎今後一定努力帶兵,忠心於國,忠心於家,必不負大帝與娘娘……不負我完顏氏……」完顏萍輕讚一聲道:「也好,你有此心,就要全力照此去做,我也會在我力所能及處幫你。」完顏搏虎心中感歎,道:「臣謝過娘娘……娘娘還有什麼想吩咐微臣的麼?」言下之意卻是你是娘娘了,我可不好久待在這兒。這本也是常情,本來完顏萍是他們的小姐,但現在卻是劉志恨的明妃,這個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不要看劉志恨老婆多多,但他是行後宮政治的,老婆雖多,可都是在國府中有事的,所以可見的,完顏萍也不會閒下來。完顏萍如何不明白,輕歎道:「也好,我累了,你……下去吧,告訴福伯他們……我……不怪他們了……」完顏搏虎再磕了一個頭,虎目中不自覺流出淚來,起身到了外頭,徐小藝還在門口,完顏搏虎道:「大帝呢?」徐小藝笑道:「這事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帝有了交待,你的事情以後就直問大將軍就行了。」
說話間,六月於娜帶著兩名親衛就來了,笑笑道:「完顏將軍說好了?」完顏搏虎打手道:「謝大將軍在大帝面前對在末將的美言,末將來日定有回報。」「都是為大帝做事罷了……」六月於娜隨便的一揮手,她雖是女子,又武功極差,但身份在這兒,氣度卻是十足,淡淡道:「你只要記住,勤於國事就行了,做得好,大帝是一定會有重用的,你也明白,我大青重武,你身為武將,自有你戰鬥的機會,這烏思藏著實可惡,大帝說不得是要教訓一下的,我大青暫時是不可能與蒙古再打的了,蒙古想來也不會再與我大青動手,所以你這一路就很重要,對烏思藏,要打,但不能過火,主要是以劫掠為主,方寸你自己把握,出了事,你可是擔下來,這一點本將軍可要與你說明,軍事上出了錯,可是由得軍法管,不是本將軍來管,軍法無情的這個道理,將軍想是明白的。」完顏搏虎低頭道:「末將明白。」六月於娜道:「你也不要怪本將軍多嘴,大帝特意要我來對你說說,因為你這一路極為重要,自古強兵強國,這強兵沒有濫兵的,似大宋那樣養上一兩百萬不能打的兵,我大青是萬萬做不得的,是以你這一路兵馬的主要作用是發展自己,壯大自己,同時還要不停的練兵,在此後二十年內,你這一支藏青軍將是我大青一支主要的機動兵力,甚至我大青對蒙古的軍勢也將由你們藏青軍來決定,所以這件事情你非旦要辦好,還要盡可能的辦得更好!雖然我會給你足夠的兵器,但沒有糧草,這一點你要明白,一句話,就食於敵,這一點大帝是說過的,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這便要選軍兵給你,不過事情可也不能急,要一件一件辦……」
天山。一如它的名字,好聽,秀氣,而又肅穆。由此山上,錫爾河、楚河和伊犁河由此源出,向下淌下,滋潤了無數人。在天山山系中,除最高峰托木爾峰外,主要還有中哈界峰汗騰格裡峰、博格達峰、瓦斯基配卡維裡山、德拉斯克巴山、蒐雷孜山、史卡特爾東峰、孜哈巴間山等。這些高聳入雲的山峰,終年為冰雪覆蓋,遠遠望去,那閃耀著銀輝的雪峰,是那樣雄偉壯觀、莊嚴而神秘。博格達峰,是天山東部博格達山的最高峰,與其並列還有兩座雄峰。三峰並立,酷似一隻筆架,當地牧民把它們合稱為三座神山。山峰三千米以上是終年不化的積雪區,白雪皚皚,故有「雪海」之稱。自白駝山出發,先到和州,再至昌八刺,然後向南經過巨大的三工河沖積扇,進入山口。經由時寬時窄的葫蘆狀谷地中溯源而上,眼前先是一片碧綠的山地草原,而後又出現茂密的森林。穿過一道深而窄的石峽,爬上一道四百米高的天然大壩,一個碧波蕩漾,風光如畫的湖泊出現在眼前,它便是天山天池。天池是由古代冰川和泥石流堵塞河道而形成的高山湖泊。長三千多米,寬數百米到一千五百米左右,湖泊最大深度一百多米,狹長曲折,清澈幽深。四周雪峰上消融的雪水,彙集於此,成為天池源源不斷的水源。周圍山坡上長著挺拔的雲杉、白樺、楊柳,西岸修築了玲瓏精巧的亭台樓閣,平靜清澈的湖水倒映著青山雪峰,風光旖旎,宛若仙境。
傳說天池便是「瑤池」,是西王母會聚眾神仙舉行蟠桃盛會的地方。據《穆天子傳》記載,兩千多年前的周朝穆王曾乘坐「八駿馬車」西行天山,西王母在天池接見了他。穆王贈送大批錦綢美絹等中原特產,西王母則回贈了天山的奇珍瑰寶,並邀請穆王遊覽天山名勝。穆王親書「西王母之山」,留作紀念。臨別時,西王母勸飲再三,即席歌曰:「祝君長壽,願君再來。」唐朝詩人李商隱有詩贊此盛會,詩云:瑤池阿母倚窗開,黃竹歌聲動地哀。八駿日行三萬里,穆王何事不重來。天池南面映襯著雄偉的博格達峰。登博格達峰,需要乘馬從天池西岸繞到湖的南端,溯大東溝而上。大東溝谷地和緩開闊,谷底和陰坡雲杉密佈,陽坡上佈滿了灌木叢。往山的路上,正自行著一隊的人,這些人興致勃勃,他們有說有笑,就如遊玩一般,這些人大約兩百上下,在隊伍裡面的中心,卻是幾個老頭子,不過好在也是有個年青人,這年青人一邊對著身邊的妻子說笑,一邊與那些老人聊天。
說到興起處,年青人忽然唱起來了,歌聲悠悠,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天山行。風一更,雪一更,夜深千帳燈。劍沉沉,愛深深,英雄兒女行。來一回,去一回,歲月不留情。跨越世界夢不成,起看寥落晨星,空船一去無蹤影,蒼茫誤此生。跨越世界夢不成,起看寥落晨星,空船一去無蹤影,蒼茫誤此生。」步行中一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子,唱得真是不錯,老東邪,你說呢?」說話人紅光滿面,正是那洪七公。黃藥師人大衣飄灑如仙,道:「的確是不錯,特別是這音律,與眾別有不同,曲調平和,小世子,你是和誰學的這曲歌?」唱歌人正是公子孝,公子孝笑道:「也沒什麼,這是當年窮國叛亂,那賊人馬克白留下的一個曲藝班子,帝父很是喜歡,就留了下來,這曲子是其中之一,我覺得合景,就唱出來了。」周伯通笑道:「是呀,不出來真是不知道,原來這外面這麼好玩,我看咱們這回出來的對了,多跑跑多看看,可不是好麼……咦?這是什麼?」歐陽鋒上前道:「此物是龍膽,一種植物罷了,各位可要小心了,過了這裡,我們就要正式進山了,山路難行,更有大塊大塊的冰區,在我們要去的山北坡有一條冰川,這冰川很陡,冰舌卻較平緩,裂縫縱橫交錯,密如蛛。我們來的遲了點,可能會碰上化開的河道,在那冰面上,會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冰川漂礫。當漂礫周圍的冰面因消融而下降時,被漂礫遮蔽的冰體便形成冰柱,形似蘑菇,我們將這種漂礫和冰柱的復合體稱之為冰蘑菇。」黃藥師哈哈大笑道:「冰蘑菇,那可要好好看看……」
隨著眾人的深入,景色也是不住的變化,終於到了冰區,眾人驚呼不以,這裡的地勢高達數十米,上面已生長了雲杉、高山灌木叢或發育成高山草甸的古終磧壟,高低不同、大小不一的羊背石,形態各異的冰磧湖、冰蝕湖,高達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古冰坎,還有殘留在谷坡上的古冰鬥,作為冰緣地貌典型代表的多邊形土、石環、石帶、冰凍泥流、熱融滑塌等,這裡也比比皆是。歐陽鋒身為嚮導,大聲指著各處道:「看到了沒有,那是雪蓮峰,那是白玉峰,還有那個,是虎峰……」這時人已經到了冰川的冰面上,在這冰面上覆蓋著大小不等的石塊,人可以行其上。冰川之上有無數水深莫測的冰面湖、數百米深的冰裂縫,還有淺藍色的冰融洞、冰鐘乳、水晶牆、冰塔、冰椎、冰蘑菇、冰桌和冰下河等冰川奇境。這裡的天氣多變,有時晴空萬里,突然辟雷一聲震天響。歐陽鋒正興致勃勃地說著這裡的一切,他少年時常在這裡玩過,自是知道,正說著,耳邊響起了「隆隆」之聲,抬頭望去,不由苦笑起來道:「不好,老夫說得興起,引起雪崩了……」眾人驚叫不以,就見那不遠處的雪塵滾滾飛揚,飛瀉而下,掀起數十米至數百米高的雪浪。騰起的雪霧,像蘑菇雲那樣上升、擴散,景色十分壯觀。不過這裡的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雖說一個人面對這天地之威那自是不好辦的,但是這裡的人哪怕是再差的也是個二流的高手,一流高手更是不少,還有如公子孝黃藥師等這一類的超一流高手,眾志誠誠,可也不怕,大家圍在一起,各人蘊力,在大雪傾覆之下,眾人各自發力,雖說他們看似給雪埋在了下面,換了誰也就給埋了,但這許多人一起發力,那也不是說笑的,自是從雪裡躍了出來,一個出來立時入下繩子,眾人手拉著手兒,一個個從雪裡翻了出來,儘是沒事,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回可也不怕了。不過眾人的東西物件和食物大多還在雪下面,說不得還是要下去翻扒出來,這不免花了一點時間,可是眾人心情卻是都很愉快,何也,這幾人都是勞心的命,一天到晚只是為了自己過得舒服,現在舒服是有了,但有時也是要玩玩鬧鬧的,這一下可不是得了發洩了麼。
「看到沒有?」歐陽鋒老氣十足道:「那是博格達峰,唐太宗時還在博格達峰下設過『瑤池都護府』,管理過這一代。不久之前,成吉思汗還活著的時候,曾登上此峰,並在上面會見當時西來傳道的王重陽的小徒弟,長春子丘處機……哈哈,說到丘處機,老夫就想笑,兒子,你知道丘處機的那個故事麼?」公子孝笑道:「這卻是不知,只是聽說,丘牛鼻子似是有一個問題始終解決不了……」「對了對了,」歐陽鋒哈哈大笑道:「當年王重陽老牛鼻子,在華山論劍中,參悟了一招劍法,其實這招劍法雖厲害,但並非無解,最大的奧妙處就在於它是以絕世的內功發出來,王重陽身懷先天功,自是威力非凡,當時他身邊帶著的就是這個丘處機,這丘處機心慕這招劍法,王重陽也就傳了他,可是結果到好,自此之後,丘處機這個本來還算是有長進的徒弟的劍術就止之於此了,一天到晚迷在了那一招之內,再也出不來了,可不是傻麼……」公子孝道:「話是這麼說,不過帝父說過,要是這老兒能悟出來,他的劍術一定能脫胎換骨,只可惜……」這話也不用說了,眾人都是明白,只是誰也不說。那是說,縱然丘處機到時的劍術脫胎換骨,可他已經老得不像話了,再也不會有多少時光了,就如這裡的幾位高人一樣,比如說黃藥師,他精於藥術武功,算得上是會養生的,但他也是年歲大了,再是努力,也不會有超過五十的壽命。洪七公是三十,歐陽鋒是二十多年,周伯通倒是好,也有五十多年,可這就是他們的極限了,不是說沒有辦法延續下去,只是這樣下去會誤入邪路,而如果正常發展,他們一個個到時都會無疾而終,這是沒有痛苦的死法,說得白點就是善終,沒有痛苦,可要是胡亂延壽,一個不好,到死時會非常痛苦,這讓這些已經在武功上入了道的人所不取的。老了,到底是老了。不知誰先笑了起來,後來一個個都笑了,最後更是大笑連連,甚至又引發了一次雪崩,不過這一次好多了,這次的雪崩只滑到了半腰也就頓住了,並沒有滑落到下面來,卻又是讓人一通大笑。
天山有許多的山峰,除了托木爾峰外,還有中哈界峰汗騰格裡峰、博格達峰、瓦斯基配卡維裡山、德拉斯克巴山、蒐雷孜山、史卡特爾東峰、孜哈巴間山等。不過,此時的眾人要去的不是這些個峰,而是一座傳說的峰,縹緲峰。這座縹緲峰並無特別,也不是太高,相比其它許多的峰,只可說是漂亮而已,此峰之上沒有冰雪,反而多霧,一年中倒有半年無法看清山中面貌,所以叫做縹緲峰。而這峰上雖沒有特別的地方,卻有一個曾經的門派,那就是靈鷲宮。江湖傳說,靈鷲宮遠在天山,經過幾十年的經營,卻悄悄控制著中原至東南沿海大多數江湖幫會。所以江湖上談起天山派,不談「天山」,往往用「宮裡」代替。靈鷲宮當然不在雪山峰頂,而是在天山南麓一處溫暖濕潤的所在。因為方圓百里皆是其控制範圍,所以靈鷲宮從未經過刀光劍影,一派安樂祥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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