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傳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應付郭靖
    當郭靖踏足到高黎貢山城時,也不禁是感歎這個義弟的能力,這是一個怎樣的義弟?也許他卑鄙無恥了一點,也許他無恥下流了一點,也許他下流狠毒了一點,但是這個人是真正的有才能的。郭靖自是看得出來,大青帝國是真正的強國,人說國富民強國富民強,但是這一點上,大青的國富,民富,人人有飽食,人人有新衣,行人來回匆匆,都是有事的,最為重要的是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抬著頭的,不似宋人低首縮頭,怕這怕哪。再看大街的巡兵,來來回回,只是閒走著,他們並不在巡街時看這個拿那個,兵士與百姓相安無事。當然,也有不好的,比如賤戶,大青國有很多賤戶,他們生活雖然不是很差,至少是人人有食,但是沒有地位,便是小孩子也拿著石頭砸他們取樂,賤戶只能低頭走開。正常的百姓瞧不起賤戶,賤戶更是沒法子,只能想法脫籍,但這也是不容易的。郭靖在大青看了過之後,便往高黎山城來了。這裡發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本來郭靖來這裡大青國是早知道的,但是睿親王把這消息發到了高黎貢山城,可劉志恨在那時間裡正埋頭對付新抓來的小藏女,這些發育不全的小藏女刺激著劉志恨玩著變態遊戲,哪裡還想別的事,一份軍報就這樣丟在了一邊。

    在徐小藝的引路下,郭靖到了劉志恨的住堡,五層高樓上。門厚一掀,一股熱浪就撲面而來了。劉志恨赤著上身,披著一件蜀繡絲袍,上面繡著青鳥鳳凰,華麗無匹,那自是不消多說了。大國君主,自有大國君主的氣像,一張鋪著桌布的長桌在劉志恨的身前,那長布披下,掩住了劉志恨的下半身。在左側,熊熊的壁爐火正自燒著,給這廳裡帶來了不住的暖意。

    「義兄請坐!」劉志恨笑臉盈盈,雖然他眼睛仍是閉著的,但神情卻是輕鬆,道:「義兄這是第一次到我大青帝國?孤還真是沒有在意到呢……呵呵……上酒!」郭靖微微一忖,還是到了桌邊坐下,方自坐下,郭靖就是一怔,桌下有人,劉志恨要於我不利?郭靖理所當然的這樣想著,但是只瞬間他就明白了,大方臉上閃過了一絲紅,卻是不再說話了,耳聰目明的郭靖如何聽不出下面的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從她的呼吸上來看,就可知道劉志恨這隱於桌布下的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景!荒唐無過於帝王,淫蕩不過於皇家。對於這一點,郭靖自也是明白的,他深深的知道,當年的成吉思汗就是這樣的,他沒有發跡時還好,可後來強大了,每滅一族一國,必要行那篝火亂交大會,他奸族長國王的妻女,他的手下奸那些國王族長手下人的妻女,以此類推下去,所以,蒙古帝國的士兵戰將作戰之強勇就可見於一斑了!只要打敗了敵人打破了敵國,就可以玩無遮攔大會,多麼刺激,多麼美妙。現在劉志恨看上去也是荒淫了起來,但是在郭靖眼中並不足為怪,只是他沒看見,要是讓他看見劉志恨此刻玩弄的是那十一二歲甚至八歲的小藏女,怕不是兩兄弟又要大吵上一架,由了此,劉志恨巧妙的用桌布隱去了,這樣一來郭靖自也不好掀桌布來看,堂堂大俠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來呢。就這時,嚴春心進來了,一揮手道:「上菜!」一排的沒給選上的藏女提著盤子過來,那一盤盤獸肉冬筍鮮辣美味就出來了,還有著陣陣的酒香。劉志恨貴為一方大帝,他雖在飲食上省,不搞一二百個菜,也不搞那些看菜,道道都是吃的,一二十盤還有是的。

    「義兄請……」劉志恨還是那副笑臉。郭靖不多說,拿著筷子就吃了起來,他也是真的餓了。讓肚子裡有了點物,郭靖也是舒服了起來,拿過酒罈來,在銅爵上倒了,便喝下,鮮辣的白酒順嗓子一淌,郭靖大叫:「好酒!」劉志恨微微一笑,道:「哥哥喜歡,回去孤讓人給你多帶上一點……其實不是怕給哥哥帶來麻煩……孤是早想和哥哥見面,多聊聊的……只是哥哥也是知道……孤自登帝位,身有王者之尊,很多事情再也不是怕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了!稱孤道寡,孤現在算是明白什麼是孤,什麼是寡了……」郭靖擺擺手道:「某此來,是想問問兄弟幾句話的!」劉志恨平靜道:「哥哥想說什麼?」郭靖沉思一會兒道:「兄弟白手起家,立下了這偌大的基業,名流千古以是必然,但是,兄弟,你到底是個宋人……你……」說到這裡,卻是見到劉志恨拿起了銅爵,眉頭皺著喝了一口,他自不是為了酒辣而皺眉,而是為了郭靖的話,這個郭靖,真是迂腐到頂了,聽他話裡的意思,還是想讓他交出帝國,把一切給大宋,好延長大宋百年的國運,可不是傻子麼!郭靖也是看出來了,他這個人,大智若愚,小事是一問三不知,三問五不知,但是大事卻是見識得分明。當下,郭靖道:「哥哥失言,自罰一杯!」拿起銅爵倒在嘴裡,順喉辣了下去。劉志恨露出了微笑,想不到這位義兄也會玩這麼一手,他這是找酒自賞還是自罰?以郭靖現在的酒量,可不是自賞的麼。郭靖也是不好意思訕笑起來。「人來,去掉銅爵,給義兄換上大碗!」劉志恨吩咐下去,只一會兒,大碗也就上來了,白白的淨酒倒入海碗之中,郭靖大暢,一口飲下,連聲道好。劉志恨道:「哥哥此來,是助孤的麼?」郭靖頓了一下,道:「是助兄弟,但是此前,哥哥還是想要問問兄弟。」劉志恨道:「哥哥請說……」郭靖要開口,可一時之間,卻又是不知道自己當要說什麼才好。劉志恨開口了,道:「哥哥是不是要問孤會不會在日後或是將來對大宋開戰?」郭靖歎道:「正是!」他緩了口氣,又喝了一大口酒,藉著半分醉意,才道:「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你白手興國,現在你的國家……已經是一個常人難想的龐然大物了……特別是兄弟你還年輕,沒人可以想到兄弟你能做到哪個地步……兄弟……兄弟……」

    劉志恨笑了,淡淡道:「所以在哥哥看來,孤下一步打大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是不是?」郭靖歎道:「人常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義弟,哥哥不是不信你,但是哥哥也是知道,你是一個梟雄,而絕非一個君子!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劉志恨張了張嘴,但是卻沒說出來,郭靖道:「就算你不打,可是這一戰,要是你贏了,你就為你的大青國爭到了緩衝的時間,到時的大青國會如現在的蒙古一樣,強大到不可想像,而大宋……」劉志恨明白,大宋國富但民不富,兵更是不強!這樣的大宋,只是一頭強壯的豬而已,它肥肥的,雖然塊大,一刀殺不死,但它從北宋時就不斷地受到傷害,不停的流血,而且退到了南方之後,大宋的國力已經大為不足了,兵力多而如羊,能守不能戰,士兵要*在臉上刺字來防止逃兵,這樣的軍隊哪裡有可能打勝仗,要不是蒙古人在一些地方屠戮的太過份了,引起宋軍的死力抵抗,現在滅了也是不足為奇!這樣一個弱弱的豬,面對北方的虎狼已經夠頭疼了,現在在他的身邊,又升出了一頭巨獸,兩頭巨獸中間睡覺的滋味可真是一點也不好受。大宋君臣上上下下都在看著,看著這一場國運大戰,他們的確是想著大青帝國勝利,但是他們也是明白一點的,大宋養士三百年不是白養的,總是有人能看出來的,一旦大青帝國打贏了這一場仗,兩個龐大的帝國就會陷入一種微妙的境地。一方面,蒙古吞不下大青,大青不是肉做的,而是一個強大的軍事強國。但是,大青與蒙古相隔甚多,在西邊,兩國雖然相交,但是蒙古兵力不足,大青也是兵力不足,那廣闊的地方不足以讓兩支軍隊死拼,而大青的本州,也是與蒙古帝國隔著舊時的吐蕃舊地,整座高原在那兒擋著,大青想對蒙古用兵太不可能了。相反,大青帝國一些邊國卻是與大宋相近著,整個南部,都可說是遭到了大青人緩緩的侵吞,這些蠻荒之地,大宋看不上眼,但是大青卻是可以,他們本身就是由多個山地民族組成,大青的國土意識強烈,舉國上下都嚮往著開疆擴土,既可佔地圈田,也可以抓撲奴隸以補充不停死傷的賤戶,大青缺人,青軍一向好殺。若不是現在國家的人力上出了問題(劉志恨之前殘酷好殺的。),天知道大青下一步想做什麼!扶起了大青對付蒙古是一件好事,可是這兩頭巨獸在誰也對付不了誰的情況下,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退一萬步說,以最壞的打算來看,兩個巨大的帝國達成一種共識,一起分宋也不是不可能,並且在有識之士看來,這一點越來越明顯。當然,幸運的是,這世上的有識之士到底是少的,便是真的有,你當街去說說,人家一聽可不是要說你是傻子麼,大宋現在和大青那麼地交好,怎麼可能打得起來,只是,郭靖不是一般人,他是真正的有識之士,當年,郭靖得的那本武穆遺書可不是白得的,軍法戰法,法術勢說得清清楚楚,自是能看出來。所謂天下大勢,有時不是以個人的意見為主導,而是看時勢到了何種的地步,情勢到了,自然就真的發生了,當事人想反悔也是不行的了。比如,當年宋太祖皇袍加身,雖然這可能是宋太祖一手導演出來的,但是歷史上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宋太祖真的是不想這樣做的,他當年受柴榮大恩,這一點可是真真的,一點感恩之心也沒有麼?再看他登位之後不傷柴家人,就可見於一斑了。這位太祖爺的品德還真是沒得說的,只是這樣一個人偏偏有一個眼高手低志大才疏的弟弟,加上太祖不防,竟是叫趙光義把個江山奪去了。

    大青國現在這麼強了,等大青國打敗了蒙古,到時,蒙古自是不可能進攻大青,但是蒙古幅原遼闊,領土廣大,無以窮盡,現在的拔都,蒙哥,忽必烈都是蒙古國一時的人雄豪傑,大青想打下蒙古,可不是笑話麼。這樣算下來,事情也就很明顯了,誰也打不下誰,只能和了。到時,兩國一和,多出來的兵力怎麼辦?打誰?這自是一個大大的問題。劉志恨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才道:「哥哥此來,一是要看看我大青國的實力,再來是想看看我大青是不是可以打敗敵人,哥哥現在想來是知道了!」郭靖點點頭道:「是的,大青國富民強,人人激昂,雖大宋也不能及也。在城外,我也看見了兄弟的大軍,那都是難見的強兵,有這樣的軍隊,縱然你這一戰打敗了,也會叫蒙古大軍吃大大的虧,到時,蒙古大軍仍是不能打敗你,兩國仍是平局。只是你們現在都是在賭罷了。蒙古人想賭的是在野戰上打敗你,兵控高黎貢山,由上而下鳥瞰你大青,將你的國力限制住,再好做滅國大戰。」劉志恨笑道:「哥哥覺得孤會敗麼?」說著,眉宇一揚。劉志恨在驕傲,是的,自劉志恨起兵以來,他哪次不是打勝了的,以弱勝強也好,他憑著武功高強也好,但是他劉志恨的的確確是打贏了一切的戰鬥,這裡面不可謂有著一些難想的困難,比如他在兵力單薄時面對高氏幾十萬大軍,比如他在明明海軍兵力不足的時候卻悍然對造反的窮國發兵,並一戰而勝之。從這零零總總看來,劉志恨怎麼說也是一個優秀的統帥。他自是有著這份自信打敗那三十多萬的蒙古軍兵,因為,在這三十多萬的蒙古大軍裡,純正的蒙古精兵只是三到五萬,還是那句話,蒙古太大了,大到他的兵力怎麼都是不夠用的。現在能拿出三萬人來,已經是蒙古人的極限了。在多就要動搖國本了。一直以來,蒙古人就是玩著這招,打敗了敵國,以敵國之兵打敵國之兵,自己的主力在後面監督看著,誰叫蒙古鐵騎真個是厲害無比呢,沒人打得過他們。只是這一回情況有些不大對,大青帝國的強大是其它的國家比不了的。這是一個已經強種統一的強國,還有一個戰神一樣的君主,面對這樣的國家,蒙古上下都是吃力,誰也不敢肯定這一戰會是個什麼樣子,換句話說,這一戰,只有大青帝國不怕,但是別的兩國都是怕的,蒙古怕得自是打不贏了,而大宋怕的就多了,既怕蒙古打贏了,又怕大青打贏了,開玩笑,連蒙古人也不是對手,焉知大青不會把刀子轉向大宋。大宋在這方面吃虧多了。不能不怕。當年,金人對宋人說我們一起打遼吧,遼國太壞了,老是打你們,於是宋國打了,打了遼國後,金國轉過來就打宋,道:「你這麼弱,不打你打誰?」後來金國也不行了,蒙古人來了,對宋人說我們打金國吧,想想你們在金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想想也是,二聖死在金國,無數宮女貴人帝姬妃後淪落到給金國人舔痣瘡的地步,想著都是讓人心酸。打!打過之後,蒙古人再度向大宋舉起了彎刀。現在,大青國又堀起了,雖然大青一直本著兩國交好,但是大青和蒙古大金國當時都是一樣的,興兵黷武,喜戰好殺,這樣的一個國家,打完了蒙古,在發覺自己的手腳不大能夠著蒙古,而再把刀子轉向大宋,也是自然的很的事情,吃了這麼多的虧了,大宋在這一方面自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了。如何還敢大意!郭靖沉默片刻道:「兄弟,你還當我是你義兄,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會不會對大宋開戰!我要聽你說實話,無論現在還是以後……」大宋太慘了,是經不起兩頭巨獸一起撕扯的,那樣的話,大宋滅國,只在三五年間。以大青和蒙古這兩個帝國,一起發兵,大宋怎麼可能擋住住?到時,大青帝國海軍自後登陸直攻臨安,大宋還會在嗎?立時亡國!

    劉志恨也是笑了,淡淡道:「哥哥放心,孤現在可以發誓,絕對絕對不會動大宋一根汗毛的,哥哥你看,六月……」六月於娜來到一方黑布前,一下子拉開,是一幅地圖。劉志恨道:「不怕把話告訴哥哥,我大青下一步的確是還有仗要打,但是那不是大宋,孤說過了,大宋肥得很,是一池養魚的水,孤不會為了現在的一點點小利就把這池子水抽乾,大家作生意麼,孤對大宋還是喜歡作生意,大宋的瓷器,絲綢都是無價之寶,孤當然會以和平的手段來取了,無端端花費我大青的士兵,孤可沒那麼笨,在孤看來,大宋是綿裡針,看上去是弱,但是孤真的發兵,必然會損失慘重而得不償失,這樣一來,孤在此與蒙古一戰可不就白費了麼,所以義兄你大可放心,孤真正的目標是南洋的那些土人野番,怕聽說那裡的人雖不富,地方卻是不錯,要什麼有什麼,不幹活光吃野果子都能撐死人,又有這個礦那個藏的,而那南洋諸國都是土人蠻夷,孤當殺之奴之,如屠狗爾,豈不勝於對大宋這麼一城城一鎮鎮地強攻而去?你說是不是?大宋善守,這一點孤是深知的……是了,孤還沒向義兄你道喜呢,又得公子又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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