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妹就是藍大妹,手掌一翻,一支香片亮出,藍大妹功力一催,那香片立時發出濃濃的香氣,這才好了一點點!藍大妹道:「你還是快死了算了!怎麼能臭成這個樣子呢?我簡直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能見到北地王上,他怎麼可能讓你近他的身呢?」
梁奇岳笑了笑,方要說話,一張口,只覺得喉嚨發癢,那是幾隻肥蟲鑽在他的嗓子眼裡,梁奇岳知道不好,忙氣提上來,再行一轉,立時將身上的肥蟲一一震死,至少讓自己能說話無憂,才道:「你也莫急,一會兒就好……非是我一人來,還有人呢……」
藍大妹奇道:「是誰?」梁奇岳道:「可也莫要急,你且說說,你的五毒毒人煉製得怎麼樣?」藍大妹道:「這能有什麼難的,高晉平這丫頭傻乎乎的,一力堅持,我又得齊了曲絲金線蛇,莽古火朱蛤,天山雪陰蛛,綠妖木蜈蚣,三尾黑毒蠍!金木水火土,五毒俱全再輔以五行之力!幾百年沒人能煉成的五毒毒人終是叫我練製成了!哈哈……咳……你可真臭!」
梁奇岳點點頭,這一點頭,立時有兩隻蟲子從頭髮裡掉了下來,梁奇岳道:「好,不過我要知道……她的功能如何?」藍大妹道:「力大無窮且就不必說了,只要不傷到她的頭,便是心臟破了,可也不一定會死,她再生之力之強,凡人難想!經她一摸,便可殺人性命!呵一口氣,立時可殺奔牛!要是無知之人與她交媾,更是可死得點滴不剩!」梁奇岳好奇道:「怎麼?她這麼毒?還可以與人交媾?」藍大妹笑道:「毒在別人自是毒,在她身上可是平凡!她之不離,那便就沒事,只離了,這毒才得發作起來!毒人毒人,煉得人多了,有幾個能煉製得如我這般樣子?」
梁奇岳大感滿意,這時足步聲傳來,聲音大小相同,可見來人輕功高明,這是為了顯示自己沒惡意,這才發出這聲音的!藍大妹不知是誰,可也不會在乎!但見林中步出一人,方想走近,卻又是轉回,道:「在下是怒江劍派於恨水!現為大理國名人堂供奉之一!」
梁奇岳這才道:「有這位於大人在,你總須得是相信我了?」
藍大妹道:「在下……」於恨水先行還禮道:「藍大姐不用多禮,您的身份梁大先生早已明言過了!只是關係太重,知道者不多,不過娘娘卻是知道的……」藍大妹道:「娘娘?哪位娘娘?」於恨水淡淡道:「自然是浮薇郡主娘娘……」藍大妹道:「她是……」於恨水道:「她是北地王的妹妹!也是大理國的理政大臣!北地王一般自己是不出面的,政務要事都是交由他的妹妹來處理的!」
藍大妹先自是一驚,再道:「我……我現在把毒人……煉製成了……能不能……見我的女兒了?」於恨水道:「這自是算得上大功,可是要是派上用場,才好得王上的歡喜,也是正好,有一夥殺手,想暗殺王上,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只是有消息證明他們還算是有實力,娘娘不希望事情鬧大,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好寄望於王上的無敵武功,而我們,名人堂並不是都是閒著的人,我們大多數人只是接受請求,這不是說我們就要一直地無休止地服從命令!比如我,怎麼說也是一門掌門人!是以,我們只能在一定的時間裡幫上我們能幫上的一點小忙!這樣一來,這些刺客,就可以交由藍大姐你的毒人了,藍大姐,您的意下如何?」
藍大妹道:「我……我只想快點見到我的女兒……我可以知道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於恨水道:「這事我可也不好知道得太過詳細,一來,藍教主身為一教之主,可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二來,算得上,她也是王上的新寵,這更不是我可以打聽的,但想來,您也大可放心了!」
藍大妹道:「可是……我怎麼去找那些刺客……我……我也不好這麼冒冒失失突突然然地出現吧!」梁奇岳與於恨水相看一眼,這梁奇岳再潛入地中!
藍大妹與於恨水一同鬆了口氣,可這一口氣又大了一點,那未散臭氣頓時吸了一點,忙再吐出。於恨水道:「我這次一是做人證來,二也是傳個話。你擔心的事情,自不會讓你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明日一早,王上就會出門,這些日子,王上一直是在皇宮王府來回,朝會他也是不參加的,那些殺手再是膽大,可也不敢攻入王府之中,但明日,王上要進行野外狩獵……」藍大妹道:「北地王雖說是個王上,可也算得上是江湖人物,怎麼也學那些王公一樣玩這種遊戲?」於恨水乾咳一聲,道:「王上……王上不是……不是想打獵,那只是個名目,王上只是想在野外建一營帳,好……好……那種事……你想也是明白的……這也是給那些人一個機會……」藍大妹還待要再問,於恨水卻是一拱手,道:「在下笨嘴拙舌,實是說不清,但你也算是明白了,明日小心,帶著你的毒人立下大功,便可順理成章與王上見面,到時,黎婆婆當也是在的,你大可以放心了!」
藍大妹點點頭,一想到明天可以看見自己的女兒,不由心潮澎湃!
到了第二日,卻是一早就有一支窮國軍兵到了太和城!
窮國自立國後,國主為劉志恨,劉志恨為國主,卻是不自號王,只是時人仍自是稱他為王,但這個窮王二字可是不雅,是以一般是沒人這麼叫他的,大理國人多是叫他王爺,現在又流行稱其為王上!此呼為古禮,自是那些士子鼓搗出來的,這也是文人士子在大理國為數不多的建樹之一!
窮國軍多為海軍,海軍總將張一謀,步軍人少,但也有十萬之數!這也是數之極也,非是窮國招攬到了巨鯨幫與海沙幫歸於國,省下了大量的海軍人員,這陸上之軍還要減少!
窮國的陸軍軍衣為花綠拼布衣,為多人不喜,但馬克白一力堅持,也是得了劉志恨發話,這才首肯下來,不過窮國的海軍的軍服卻是漂亮,為那白藍相間,是以,很多陸軍的編制偏偏要往海軍上*,美其名曰:「海軍陸戰隊」。馬克白與魯小玲俱都是聽之任之!
帶頭之人是個大鬍子將軍,也正是那魏英功,他一身的布甲,也算威風。這布甲是窮國特產,以粗麻特物織成,最是堅固耐用,窮國之軍行波於海上,要是著鐵甲銅甲,那自是其蠢無比!但這等布織甲輕就不說了,也是有著一定的防護性!泡過海水,更是會結出鹽晶,那便就妙了,等閒弓箭也是射之不穿!
魏英功本是個大宋邊軍,一身的外家橫練,十三太保的功夫以到了入內的境界。當年,由於上官的將軍貪了他的功,還強佔了他的未婚妻子,魏英功一怒之下夜入軍候帳,手起刀落殺了那狗將的人頭,反出軍中,落入江湖,成了丐幫的弟子,這人武功過高,他那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正是打鬥的上佳功夫,只是這門功夫過於苦楚,鮮有人練,卻讓這魏英功出得頭來,只是他性情頗怪,雖升入九袋弟子,卻是沒什麼實權,只在總壇裡由人供養著,後來主動要求入了窮國,一下子一飛沖天了,先是當了步軍將領,平定土人土王立下了汗馬功勞,後更是主動加入海軍,組建陸戰隊,他手下包括他自己,都昏過船,厲害得幾欲死去!不過也是藉著此,得出了他手下的一支強軍。是以,劉志恨要求在陳國建港,他便給派來了。
只是,眼下忽然浮薇郡主以劉志恨的名義招魏英功入太和城,魏英功雖是感到可能出事,可也不敢不去!這便帶著一百名親衛趕來了!陳國的路是不好走,可大理國的路卻是好走多了!似這樣的道,窮國也有不少,多是土人奴隸開山運造!而似大理國這麼長這麼大的路可是不多!
馬克白魯小玲的事情,魏英功不是不知道,是以,這也正是他自動請纓離開窮國,而到陳國來的原因!避開黨爭!馬黨也好,魯黨也好,都有問鼎窮國之心,魏英功從前是個將軍,現在他還是個將軍,他只想做自己的將軍,至於別的其餘,他可是不管!
太和南門處,魏英功自然地遭到了城門處的盤察,大理國對國民盤察之嚴,是極其少有的,劉志恨明法規定,在盤察中,如發現有異者,那個受盤察的人的一切,都歸益於巡兵等官員,莫要小看了這一點,哪怕是個老人,也可在定罪後取其骨以雕刻之,須知人之愈老,骨質越堅,當然,也有那些骨頭脆的,可總也是能撈到一點好處的,便只是個人腦,也可值得幾個白幣,那可也不算少了,至少可以下上兩次館子!
魏英功自是沒少遇上,每逢城關處,這種盤察便就越嚴!
隨著身份令牌,過關牒文,浮薇郡主的招令文書,那城門衛立時換上了一張笑臉,道:「請將軍稍待!」不消一會兒,從裡出來一名青年騎士迪騎士一身巡兵的綠衣,卻是一襲外黑內紅的披風,那黑面上是一個古篆字的「武」字!中華文字美妙如畫,卻是相得益彰。
那騎士在馬上可也不消下馬,只一拱手道:「在下武敦儒,禮疏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魏英功雖是第一次到大理國境內,可也是知道一二的,大理國不怎麼愛講粗禮俗禮的,點到而已。當下一回手道:「武將軍的大名在下也是聽過,不知武將軍有什麼見教!」武敦儒微微一笑,道:「王上有命……」他只說了這幾個字,尚未得說完,那魏英功等身後一眾從人立時跪下,道:「臣等接令!」
武敦儒忙道:「將軍請起,這只是個口令,不是手詔,沒有文書詔旨,將軍不用大禮,聽著就是了!」魏英功怔了怔,這才起身,再向身後一抬手,那百名士兵也站了起來。
武敦儒道:「王上的意思,王上知道你今天會到,是以讓在下在此相候,王上說了,你一到,就帶你到他哪兒去面見……」魏英功道:「王上不在城裡?」武敦儒道:「正常都是在的,不過這幾天天氣好,王上就選在這一天到了東郊林裡遊玩,怕是還要過夜的!將軍要是可以,請上馬,咱們這便就去!至於將軍的親兵,可留在此處,在下已經吩咐過了,會有近衛軍部派兵來建一處軍營的,到底是外國兵,不好進城,這一點,還請將軍原諒一二!」魏英功點點頭道:「咱們兩家都是一個王上,理應當如此!便就這下!魏達,魏沖,你二人留下管束軍隊,不可枉自入城,違令者,立斬!」
兩個勇武的青年立時站出道:「尊令!」魏英功這才上了馬,他雖說也算得上是大了年歲,可是身手依然十足強勁,一身新銳的少陽神功可是幫了他不少的忙!武敦儒心中暗歎,這魏英功的確算得上是個人才,非是如此,劉志恨可也看不上他!當下微微一笑,策馬而出,那身後,追跟出六名綠衣巡騎!魏英功雖是一個兵也沒得帶,可也是不怕,他的武功可是比武敦儒要紮實老辣得多了!
行了一段路,魏英功道:「陳國時,未能多與將軍親近,實是遺憾,在下見將軍的身上並無短刀,這裡有一柄,將軍可否笑納?」原來大理國善於鑄大號的苗刀,這窮國水平還真就製煉不出,但窮國也是小巧,大刀鑄不出,就鑄小號短刀,這窮國的短刀,品種繁多,樣式多樣,鋒利之處,可也不下於苗刀!只是小刀好就,大刀難成,看似區別不大,卻是不得奧妙,難以盡知!這口魏英功拿出的短刀不過小臂長短,刀身平滑,卻是帶出恰好的血槽,刀背略厚,呈出一排細細的口齒,刀鋒處白得亮眼,便可說明這刀之快了!換言之,魏英功這是在討武敦儒的好!
武敦儒心中自知,當下收下,這要是不收,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似這等物事,可算不上行賄之罪!武敦儒把玩了一下,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魏將軍不必同我客氣,有什麼話,盡可直言!武某知無不盡!」魏英功笑笑心道:「真要是厲害的話事,你能說才怪!」不過他所求也就是這了,再想要多,武敦儒不是傻子,他也不是幼稚,當下道:「在下……臨來路上……聽聞……王上他……王上……」
武敦儒立知其意,笑道:「這話是不好說,將軍是不是想問問,王上現在好色如命,天天眠花宿柳?」
魏英功吃吃笑道:「可也是……王上平常可非是這樣的……」
武敦儒道:「想來是有人說……王上再無復從前的英明,是不是?」魏英功道:「這可不是在下所言,實是在下一路上聽來的……」
武敦儒點點頭,道:「聽說……陳國有些亂……是不是?」魏英功心道:「不是我在問他麼?他卻是來反問我了!」可卻也不好不答,只得道:「陳國雖有些屑小,可也不足為懼,耶律將軍年歲雖小,可卻是有著大才,在他的努力下,陳國安定,指日可待……」
武敦儒神秘一笑,道:「那可就好啦!王上有意要我替任耶律將軍,我還真怕做不好呢!」
(一個精彩的開頭,一個妙絕的故事,但卻是個糟糕的結尾!!一群人受到了一個僱主的僱傭,綁架了一個小孩子,一個漂亮的男孩!但這個男孩卻是個……怎麼說呢,算得上是個精於催眠殺人的高手,一個惡魔!他一個接著一個殺死那些他想殺和他要殺的人,但在最後一刻,導演走上了俗套的老路,讓那個男孩死了,正義戰勝邪惡!不過看看還好,名子叫《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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