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這兩人的說道。
楊過斜背著孟非清,跌跌撞撞地走著,一腳深,一腳淺,這一會兒,他可是感到一身的功力體力都用得不多了,兩三步下,便就跌倒,滾了幾滾,再爬了起來,行著。
孟非清也是內傷加外傷,她的功力精純,內傷害不了她,可這外傷卻是要人的命!兩人個邊走邊扶,這種情形,卻是直教人是想像不到。也不知行了多久,走了多遠,兩人都是怕了,現在正是他們最是虛弱的時候,可是不敢大意,便是再輕,也是行著,生怕一個停下,便叫後面的人追上來抓住,那可就萬事皆休了。
黃昏時分,兩人終於到了一處□長草齊膝的荒谷,這四下一片寂靜,料知週遭無人,這兩人可真是輕壞啦!當下再也顧不得了,倒在了草叢中將頭一歪,人便就睡了過去。他二人這時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甚麼毒蛇猛獸全沒加以防備。只是這一晚創口奇痛,那裡睡得安穩?兩人翻來覆去,不知不覺間竟是抱到了一處,只是他二人可是不知了。
次日清晨,孟非清忽然呀了一聲叫起,身子不由一震,護體真氣不由發出。楊過一驚,不由睜眼坐起,忽見離身不到一尺處,兩條蜈蚣給孟非清的功力震得飛起,那氣勁強勁無比,雖說蜈蚣是死而不僵,可這時也是僵僵的死在地上,再也不動,紅黑斑斕,甚是可怖,口中卻染滿了血漬。
楊過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孟非清斥道:「叫什麼叫,咬得是我,可不是你……」那咬處一是左大腿的內側,一是右臂肩頭。可也不知道這兩毒蟲是怎麼咬上來的。不過這裡黑漆荒野的,可也是正常,自是毒蟲繁多了!
楊過一看,只見孟非清快手在腿上兩三點,再順著腿脈一推,一道黑血從左大腿內處飛出,再點在右臂處,又是一道黑血飛出。楊過道:「娘……你……你……」
孟非清歎了一氣道:「大多的毒已經給我逼了出來,只是這兩毒蟲厲害,似是異種,我雖逼出了大多的毒,可是餘毒也是一樣強烈,我們要尋上一處淨地,好好逼毒休養,可不能再吃這一下了……」楊過點頭道:「是是是……不過……我來吸不是更快點嗎?」
孟非清皺了皺眉,忽然道:「也好!」她可沒有那些大家閨秀的酸腐禮節,自是不把這放在心上。於她來想,兒子效敬老娘,可不是應當應份的麼?楊過本想到她的身上吸她胳膊處的毒,只是一見孟非清的樣子,不由心跳加速,孟非清漂亮似如天仙,又不是他的真老娘,這生出許凡心可也是正常。只是楊過卻是不敢多想,只轉下孟非清的下身,這大腿內側的傷雖是在女兒的私處,正常是萬難也不可能給人看的,只是孟非清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楊過更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他顫顫嵬嵬地俯就下身子輕輕觸在傷處。
這下可不是楊過的感覺了,而是孟非清驚動!她再是無情無心可也是個女人,這一下頓時讓她認識到這一點,當即提起了掌,一掌便就要打下去,只是這腦中不時閃過楊過飛身撲向那傷她的惡僧的身影。這一掌,說什麼也是劈不下來,暗道:「罷了,我怎麼說也是他的娘親,諒這小子再是胡為,也是不敢亂來,真有個異心,再殺他也是不遲!」
好一會楊過連吐出數口污血,道:「想是沒了……」那吐出的後幾口血都是紅紅的,自是再也沒了餘毒了。楊過又到孟非清的身前,但孟非清卻是再也吃受不住,道:「這裡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們還是先尋個落腳的地才是!」
兩人相扶而起,正自這時,忽聽得山峰頂上咕咕咕的叫了三聲,楊過與孟非清抬起頭來,只見那峰巔之上,立著一頭披羽大雕,只是楊過心下稱奇,暗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老雕?」卻是孟非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對他道:「這又有什麼可奇的!我在嶺南,見到的奇獸可是多了,還有比人還大的猿猴!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也不要見怪!」
楊過怎麼可能不奇,道:「那,那只猿猴呢?」孟非清道:「我尋上它的巢穴,一股腦兒將它的子子孫孫一家大小全殺光了!」楊過一吐舌,道:「這……」孟非清橫了他一眼道:「不過是畜牲罷了,殺不得麼?」
那隻老丑雕長嗚一聲,從山巔上直衝下來。它身軀沉重,翅短不能飛翔,但奔跑迅疾,有如駿馬,轉眼間便到了楊過與孟非清的身旁,它少見生人,正自盯著他二人。
楊過生怕孟非清動它,忙道:「動物敏感……我們現在可是不便,也莫要得罪於它!」孟非清見這老雕形貌猙獰奇醜,卻自有一股凜凜之威,可真還不是易與之輩,也不好在這畜牲手上吃虧,那就笑話大發了!兩人不動,那雕看著二人無有敵意,抖了抖不多的大羽,便要離開。
卻在這時,四下裡發出「嘶嘶」之聲,楊過孟非清二人一驚,就見這老雕一個閃電跳動,便就轉過了身來,卻不是看楊孟二人,張開沒得多少羽翅的雙膀,兩條粗大之極的腿兒邁開,雖是畜牲,卻有一股雄豪之氣,可謂是雕中的霸王!
老雕叫了一會,只聽得簌簌聲響,那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五色斑斕的四條毒蛇一齊如箭般向老雕飛射過去。那老雕彎喙轉頭,連啄四下,將四條毒蛇一一啄死,出嘴部位之準,行動之疾,直如武林中一流高手。這連斃四蛇的神技,只將楊過瞧得目瞪口呆,撟舌不下,霎時之間,先前輕視好笑之心,變成了驚詫歎服之意。只見那丑雕張開大口,將中條毒蛇吞在腹中。便是連孟非清也是「咦」了一聲。
楊過道:「老娘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孟非清大怒,提手要打,可她的肩胛骨給刺穿過,這右手自是提不起來,只得屈轉過左手在楊過頭上狠狠刮下去,楊過萬萬想不到孟非清會動手,也沒提防,立時之間,頭上就多了一個大包,楊過叫道:「娘……我做錯了什麼?」
孟非清怒喝道:「我只說一遍,再也不許對我提這個『老』字!老娘老嗎?」
楊過一怔,隨即止不住地笑了出來,可他又要忍著笑,但這人之天性卻是如何忍得住?孟非清更是怒,道:「好笑麼?」楊過道:「不……不……不……呀……娘……」
不消楊過多說,只聞到一股子突如其來的腥味兒,兩人立知是巨形野獸出現了!
那頭老雕卻是不懼,反是昂起頭來,「哇哇哇」連叫三聲,似向敵人挑戰。只聽得「呼」的一聲巨響,對面大樹上倒懸下一條碗口粗細的三角頭巨蟒,猛向老雕撲去。老雕毫不退避,反而迎上前去,驟地彎嘴疾伸,已將毒蟒的右眼啄瞎。那雕頭頸又短又粗,似乎轉動不便,但電伸電縮,楊過眼光雖然敏銳,也沒瞧清楚它如何啄瞎毒蛇的眼珠。孟非清卻是瞧了個分明,道:「兒子,你瞧明瞭,這頭雕一定是經過高人馴養的!它這一啄,便是高明的劍客,也是使不出來的!」楊過心下一動,當即細瞧。
那毒蟒失了右眼,劇痛難當,張開大口,拍的一聲,咬住了丑雕頭頂的血瘤。這一下楊過出其不意,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毒蟒一擊成功,一條兩丈長的身子突從樹頂跌落,在丑雕身上繞了幾匝,眼見丑雕已是性命難保。
楊過不願這老雕為毒蛇所害,當即便要縱身而出,他拔劍在手上,這便就是要拔出來,卻是身子一定,腰眼兒給孟非清拿住了,再也動彈不得,叫道:「娘……」孟非清道:「我把你這個癡的!它哪裡是要你來幫手,且這裡看著!」楊過怔了怔,正想說話,卻在這個時候,一看之下,就見那雕伸嘴在蟒身上連啄數下,每一啄下去便有蟒血激噴而出。楊過心想:「這老雕果然是狠,只是似它這樣,可也不見得是有必勝的把握呀?」
毒蟒愈盤愈緊,丑雕毛羽賁張,竭力相抗。眼見那雕似乎不支,楊過一驚,卻是孟非清翻手自身上取下一隻為數業已不多的袖箭,這袖箭是羅浮的專門暗器,只是一連的江湖路,她手上可不多了,這下一個甩手,狠狠打在巨蟒身上,她之出手自不同於老雕,別的不說,那精純的內力便就注入了進去,刺得巨蟒身子一軟,那巨蟒身子略鬆,老雕頭頸急伸,又將毒蟒的左眼啄瞎。
毒蟒張開巨口,四下亂咬,這時它雙眼已盲,那能咬得中甚麼,丑雕雙爪掀住蛇頭七寸,按在土中,一面又以尖喙在蟒頭戳啄。眼見這巨雕天生神力,那毒蟒全身扭曲,翻騰揮舞,蛇頭始終難以動彈,過了良久,終於僵直而死。
老雕仰起頭來,高鳴三聲,接著轉頭向著楊過,柔聲低呼。
楊過心下一鬆,這邊孟非清也鬆了開他。眼見這老雕態度友好,楊過上前笑道:「雕兄,你神力驚人,佩服佩服,但不知這裡可有什麼地方是能歇腳的麼?」這本是玩笑之語,可那老雕卻是低聲鳴叫,緩步走到楊過身邊,伸出翅膀在他肩頭輕輕拍了幾下,再將雕頭對著孟非清點了幾點。楊過見這雕如此通靈,心中大喜,也伸手撫撫它的背脊門道:「這真是人不可貌相,雕亦不可貌相呀。」
老雕低鳴數聲,咬住楊過的衣角扯了幾扯,隨即放開,大踏步便行。楊過怔了怔道:「它不是真的知道我方才說得什麼吧?」孟非清提劍在楊過身後一拍道:「多說什麼,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許是帶我們見見收養它的高人呢!」楊過得了意,當即先行帶步,跟隨在後。老雕足步迅捷異常,在山石草叢之中行走疾如奔馬,楊過施展輕身功夫這才追上,心中暗自驚佩。他本擔心孟非清的傷勢,可孟非清卻是一點也不吃力,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與老娘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那雕愈行愈低,直走人一個深谷之中。又行良久,來到一個大山洞前,丑雕在山洞前點了三下頭,叫了三聲,回頭望著楊過。
楊過見它似是向洞中行禮,心想:「洞中定是住著甚麼前輩高人,這巨雕自是他養馴了的,這卻不可少了禮數。」於是在洞前跪倒,拜了幾拜,說道:「弟子楊過叩見前輩,請恕擅闖洞府之罪。」卻是孟非清自後道:「你亂磕什麼頭,這裡面沒人!」楊過道:「娘,你是怎麼知道的?」孟非清冷笑道:「你內功火候太過也平平,等你到了我的這種地步,等閒百步之內,只要留心,是絕沒有動靜能瞞過你的!」
果然,那老雕拉了他的衣角,踏步便入。眼見洞中黑黝黝地,不是知道老娘不會騙他,老雕不會陰人,楊過還真有點不敢深入,誰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著是甚麼山魈木怪,他心中惴惴,但有孟非清跟在身後,可也就不怕了,便跟隨進洞。這洞其實甚淺,行不到三丈,已抵盡頭,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
老雕向洞角叫了幾聲,楊過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一個墳墓,心想:「看來這是一位奇人的埋骨之所,只可惜雕兒不會說話,無法告我此人身世。」一抬頭,見洞壁上似乎寫得有字,只是塵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當下取出了只火折子點上了一支枯枝做成火把,再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
看那三行字道:「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下面落□是:「劍魔獨孤求敗。」
卻聽身後耳邊一陣熱氣,卻是孟非清道:「好大的口氣……」但旋即又歎道:「不過這老雕都有這樣的造詣,想來他也是不凡之輩……這裡也好,正可讓我們兩恢復一下……」
(有一個有錢人,是個老頭子,老得快死了的那種,不過也是錢多得可以無視的那種。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神經科的醫生,醫生幫他找到了一個人,年青人,窮人。這個有錢人要和年青人玩一個遊戲,隨便各出數字拔打電話,看看接電話的是男是女,是男的,有錢人贏,他就要這個年青人的身體,是女的,年青人贏,他就可以得到有錢人的十億元!本來年青人是不想玩的,他覺得這太不真實了,可他也太窮了,人總是有僥倖心理,於是他願意博這一次,結果……在遊戲中,在打過電話之後,老頭病發住了醫院,青年卻是打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的,青年忙找出院的老頭要錢,老頭說我不信,你再打打,大家一起聽,青年再打了,接電話的還是那個人,可那個人不是女人,而是聲音像女人的一個人妖……當然,只是打激素,還沒切JJ的那種,這自然是算男人的,結果兩人進行了換腦手術,有錢的老頭一下子變成了有年青身體的青年人,而一無所有的青年更加的一無所有了,在極度的後悔中,青年要和老人再賭一次,這次是賭他的記憶,有了這些記憶,有錢的那個人就可以騙走青年的最後的唯一,他的一個不嫌貧愛富的女友,至於結果如何,去看看驚險遊戲吧,這是老實人我推薦的一部,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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