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傳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妖師初現
    嚴春心也不多話,騎著馬兒到了一邊,從身上取出一物,從後方一個引線,一手拉開,只見「呯」一聲,一道煙火從那竹筒中飛出,到了天上,再度爆開,形成了一朵大紅花!

    郭芙叫道:「那是什麼?」嚴春心笑道:「娘娘勿急,稍待片刻就好……」頓了頓道:「其實要是在大宋,遇到了這等情況,通常皇家是讓禁衛軍拿著鞭子將人抽開的,只是王爺是個尊重法紀的人,自是不好做這等事,不過這裡總有負責之人,一會兒他就來了,我們再問問,正常這城門是斷然不會如此之堵的,想來是出了什麼事的……」

    正自說著,就見那邊人群中擠出一行人來,一騎在一支巡邏隊的陪同之下策馬過來,他到了近前卻是下了馬來,顯然是見到了郭芙的鳳輦,這輦車豪華醒目,想不認出都難。正常這種物件非是小,不是貴人斷然用不起!

    那騎將一身黑綠的軍服,上有裝飾的薄甲片,這衣甲美觀為主,可起不了防護作用,一旦有了戰鬥,可就成了笑話,只是這裡正常情況下可也用不著戰鬥,再者說了,他身邊的巡邏士兵可是正經的板甲,左臂是標準圓盾,一身衣甲盡數漆染成綠色,只在背上披風是個「巡」字,他們腰上是刀,背著是弓。

    一見面那將就道:「是嚴總管麼?總管何時出得宮?我竟然不知?」

    嚴春心也是認出了那人,笑道:「咱家要事在身,是有郡主娘娘的手信才得出來,難怪將軍不知呢……」原來眼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早從龍的寧朔將軍高龍飛,他雖是高氏一族的人,可高氏沒落了,卻是得他倖免了下來,雖說他的身份使得他不便於領軍做戰,可這裡的治安一事等等都是由得他說得算,他也習慣了,做事也是小心,似嚴春心雖是大官,可要想無故出宮可也是不可能,非是要由得他知道不可,這一回卻是郡主段青萍發下的密令,是以那守門軍卒既不記錄,也不上報,才得了高龍飛的無知,可非是他真就無能。不能領軍,可高龍飛的實權還是有的。旁的不說,這全國上下的三萬近衛軍俱都是由他統領,一旦有所需要,這支大軍一集結,立時就是一支強軍,蓋因他們的兵源多是由前線退下來的士兵!非是如此,怎麼能算近衛軍?這近衛軍由得兩部分組成,一是黑衣的步軍,一是綠衣的巡邏兵,這步軍且就不說了可這巡邏兵卻是近衛軍的精銳!正常情況下有一支兩千人的巡邏兵在太和城中,而餘者八千則散在大理國的邊境上到處偵緝殺人。

    高龍飛一揮手,身後的人也都下了馬,高龍飛這才上前小聲道:「那裡面的人是……」

    嚴春心道:「你不知麼,是郭娘娘……」高龍飛道:「這就是了……」忙上前兩步,卻是沒有跪下,只一行擂胸的軍禮道:「寧朔將軍高龍飛見過端正品德清秀娘娘……」郭芙嬌笑道:「將軍免禮……嘻嘻……我都記不住這個封號,你卻是記得住!」高龍飛起身笑道:「當今陛下已經下了詔旨,將王爺納妃的消息公之於眾,各城門都有告示說明,小民百姓早就想著王爺能有佳偶了……小將自然也是常常看著的……」說著抬起眼去偷眼打量,不得不說黃蓉出產,必屬精品,郭芙身子雖似她父親般結實,可五官相貌自是隨著娘娘的,那神情還有她父親的一絲端正,這越發地讓人覺得她品貌端正,為人賢淑了。高龍飛想到了郭芙的漂亮,可也是想不到她竟是這樣適合做王妃的一個人。自他看來,藍小蝶過於天真,何無衣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態的,阿里克芒不知所謂,皇帝的女兒更別提了,一個白癡能說什麼?也就是這郭芙是正正經經的樣子,別人不說,他可是心裡認同了。

    徐小藝道:「高將軍,這城門怎麼一下子擠了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麼?要是事急,我們從別的城門過好了……」高龍飛搖搖頭,卻是將身子偏向郭芙道:「不瞞各位了,有情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是他隨著藍小蝶說的,藍小蝶的心性單純,直如孩童一般,說話自是這樣充滿童趣。)是真的,蒙古將軍兀良合台領大軍十萬已經到了金沙江了,摩些兩部的酋長來了書信要求朝庭應對!郡主娘娘和輔國將軍商量了一下,只得先派大軍至半空和寨,那裡是阿塔剌部的堅城,可據城以守,到時戰況如何,就看王爺回來怎麼說了……現在前線各部的族兵都依令退到了獨阿塔剌的半空和寨,也不知有多少兵力,輔國將軍已經帶著三萬禁衛軍前去了,這不正是大軍開拔麼……」

    嚴春心道:「朝庭裡的將軍們是怎麼說的?」

    高龍飛道:「這不是正好六月大將軍要回來了麼,有的人說要等六月大將軍回來再說,有的說現在就打,敵人發兵十萬,我們也發得起,再讓自杞國出兵五萬,我們一下可出十五萬大軍,怕得什麼?」他言語中自有一股豪氣,的確,現在的大理國再非是從前的大理國了,若是以前,各部族只會各自為戰,打起來也是亂七八遭,戰力低,什麼都是不足,那還打什麼勁兒?如何能對付得蒙古大軍?可現在,大理國輕易就可備出十萬精兵,要是他願意,還有十多萬訓練有素的預備軍立時就能投入戰場!便算是蒙古大軍野戰天下無雙,那可也是不能輕易得敵的!

    嚴春心卻是尖叫道:「兵者,國之在事,關係到存亡之道,也是這些個人能亂說得麼?這事一定得要王爺做主才行!」高龍飛道:「我們自是盼著王爺回來,他不在,我們這兩年心裡就沒個主心骨,還是有王爺在的好,他說什麼,我們啥也不管,只是做就是了……」

    嚴春心搖頭道:「便是你們這些個不用心的,才把王爺氣走,什麼事都得王爺拿主意,當王爺是什麼?諸葛亮是怎麼死的?就是給你們這樣的人給累死的!」

    高龍飛陪著笑道:「那可有什麼辦法,這天下本就是王爺打下來的麼……總管大人,您還沒給我一個准話呢,到底什麼時候王爺能回來?」嚴春心看看郭芙道:「我把你個癡的,娘娘回來了,王爺還能不回來麼?放心,快啦……」

    正自這時,徐小藝道:「人少了……人少了……咱們可以走了……」高龍飛道:「想是大軍出發完畢了……這城門恢復通行了……」郭芙道:「再等等吧,人還是有點多……」得了郭芙的話,眾人又等了等,這才行動。到了大車進城,只見人已經漸漸得少了,便是有人也是驚疑不定的讓到了一邊,眼大大地看著這鳳車,只是簾子已經放下,郭芙在車內可見到外間,但外面的人想見到她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費了死力,也只得能見到一個隱隱的影子!

    忽然行到門關邊上,一個黑斗篷客搖晃著似吃醉酒般地過來,高龍飛皺眉道:「哪裡來的癡漢,胡闖亂撞!」當即就是一鞭!哪知那人身子一晃便就讓了開去,忽然便就向前突來。高龍飛這才大驚叫道:「保護王妃!」他卻是一提馬韁,將那馬立起!卻見那人伸出一隻手,瞬間,便如無阻一般這隻手一下子破開了高龍飛身前的戰馬,向著高龍飛抓來。高龍飛可是嚇壞了,這真真是遇上了高人,當下向後滑倒。那人手一揮,一匹雄健的駿馬自他的手上便如一張紙般的輕薄!剎那間就四分五裂了。

    那人一擊嚇倒了高龍飛,這高龍飛身邊的巡邏騎隊立時亮出了短刀,他們的刀都是大理國的兵工廠製出的,鋒利非常,乃是非外賣品,刀一出鞘,那黑衣斗篷人就叫道:「好刀!」可他說歸說,卻是不怕,人反迎上,但見他人高高躍起,見人抓人,有物抓物,人給抓到那不消多說,立時就是死了個透透的,這刀給他抓上也是立時扭曲的不成樣子!轉眼之間,他就飛速地格殺了三人!

    嚴春心怒斥道:「狗膽!放肆!」他有心在郭芙面前露露臉,當下飛出,兩指挾著一根細長針便就刺到,那黑衣斗篷人「嘿嘿」一聲怪笑道:「不錯!」卻是將衣袍一甩,那衣袍上立時帶出一股彪悍的罡氣,罡氣一到,嚴春心的長針卻是成了麻花,嚴春心這才大吃了一驚,感情這人的武功偏向於霸道,更為可怕的是這人居然還練出了罡氣!這罡氣一道,最最難練出來的就是霸氣!武功霸道的人一旦修出罡氣,那立時就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威力憑白的就要比尋常人的罡氣要大上三分,那豈是小可?

    那黑衣斗篷人道:「你刺我一針,也好再接我這一爪!」說著,五指如鉤,便向嚴春心抓來!嚴春心眼見他能力抓撕馬,這種抓力豈能算是小可?他的武功以陰毒速度見長,可非是以破壞威力見長,武學之道就是揚長避短,要是便是米問心再世也斷不會與黑衣斗篷人這樣硬碰硬,這個黑衣斗篷人的一雙肉手分明是已經修練到了由外入聖的地步,再也非是常人的血軀了,和這樣一雙肉手對碰,實與找死無異!

    嚴春心無奈之下,自然是要避開的,可這黑衣斗篷人這還不罷休,他也不是愚人,自是看出來這些人中就是這個嚴春心的武功最是高強,那自是要與之對最好是能擊殺的,就聽一聲大喝,這就是動了真功的,就見這黑衣斗篷人解下了他的黑衣狠狠向嚴春心抽來,這一擊威力大至不可思議,就見勁風生起,邊上外圍站的幾人不由自主地向邊上跌去,功力淺得還噴出了血來。

    嚴春心當在其中更是感受良多,他也是個高手,當下再無多想,這兩年來他苦苦參修出的陰極煞功這時便就發出了,可他修的這葵花秘簪裡的武功別的還好說,就是這內功的轉換那卻是難上加難,每增一點陰極煞氣都是來之不易,是以嚴春心雖是修出了這功夫,可是卻是不敢常用,這回給逼得沒了法子,也就只好用了出來。

    黑衣斗篷人只覺一股陰毒之氣逼人,竟是想打噴嚏,這一個噴嚏要是打了出來,他的功力再高也是要吃內傷的,當下不敢再行大意,忙將功力回收,不敢再行狠逼,仍是以一雙鬼手再度抓來,他於這爪上的功夫太過精深,常人死也難及,正是以己之獨強,所向之無敵,人道是一招鮮,吃遍天,這黑衣斗篷人手上功夫已經是練到了人類的極至,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勝得過他,這一用來誰又可能對付得了?

    嚴春心歎氣,只得再行避開,這一避卻是心道:「不好!」

    果然,得了他的這一避,這黑衣斗篷人立時轉向跳上了鳳輦,他可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這鳳輦中的人是高貴人物,正是要將之擒下!卻聽兩聲嬌喝,那楚五娘與江秀雙雙合了劍,高高躍起起向黑衣斗篷人刺出了一招「回夢迎仙」,這一劍是無量劍宮的前代高人根據無量玉壁上的仙人留影悟出的上乘劍法,威力端得是不同小可。

    可黑衣斗篷人卻不是一般之人,就見他冷喝一聲,雙手無懼地抓出,只見這楚五娘與江秀的兩劍如冰河化凍一般,立時崩解破碎!卻非是她二人的劍法不高明,只是她二人的功力不足,黑衣斗篷人幾乎沒什麼招法可言,他所修的便就是一力降十會,這一抓下去,無堅不摧,無物不破,任你的招法再是精妙再是高明,可也是無濟於事!他這是有招破招,管你什麼把式,他只一把抓過去,什麼也都得盡去了。

    就見楚江二女要香消玉殞,卻是一人怒喝道:「狗膽!找死!」只見一人高高躍起,他持著一支水火陰陽棍,這隻大棍由純銅打製,內裡暗空,灌著水銀,一棍子砸將下去,也是有什麼砸什麼的霸道路術!窮橫無比。

    黑衣斗篷人沒得法子,只得舉雙臂迎上,一聲悶響,就見他人向後退,雙手連抖,那自是給這一棍子打砸得疼了!只是他心裡驚怒吃痛,可對面的人也是驚懼交加。想他這一條大棍,平日裡打人那還不是打什麼碎什麼,方才一招平生最得意的「巖鐵碎」居然沒得打動那人的一雙手臂,只是打疼了?這真真是他平日裡意想不到的,這人是誰?便就是新勾漏派的掌門人,原勾漏雙煞的老大,於鳳奇了,他現在的名號就是「一棍銷魂」,任是何人,吃了他這一棍,那不是立刻死得透透的,哪還有半點廢話!卻是想不到,眼下竟是有人能用雙手硬抗下來,能有這種手上功夫的,算來也不過就是曾經的白骨神君了,可惜神君早死,眼下來了這人也是以手上功夫見長的,怎麼不叫於鳳奇吃驚呢?

    於鳳奇怒道:「你是什麼人,敢來大理國撒野?」

    那黑衣斗篷人嘿嘿笑道:「小後生也是有兩下子,可惜你的功夫不純,這一棍是借了你兵器之威,單憑著你的功力是決然砸不動老夫的!」說話間再度撲上,於鳳奇再揮一棍,只是這一回黑衣斗篷人可不給他發揮棍子威力的時機,當下伸手就是一把抓住!於鳳奇提著大棍連連抖動,卻是掙脫不開!黑衣斗篷人道:「看你還有什麼招兒!」便向於鳳奇欺身而來,於鳳奇想要保命就要棄棍,可這條大棍是大理國軍方為他專門所制,他愛惜得不能自己,如何肯輕易捨棄?只是要是不捨,給這黑衣斗篷人欺到了近前,想來他的命可也就不保了。

    正自此時,一人叫道:「翁吉乃合木,這可由不得你撒野!」卻是一人跳了過來,他也是個使棒的,卻是支略短點柄子的哭喪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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