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也沒想到啊!
一個被朝廷緝拿的欽犯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地位尊崇的供奉。
要不然,自己對他百般虐待,又施下毒手。今兒個,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捉拿他換取懸賞金……
想到這,劉無戒心裡就一陣子不安,頭皮發麻。
不過,本來他就是混混流氓出身,而這種人,通常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所以此時此刻,劉無戒並沒有馬上失去信心,還意圖把形勢扳回一城。
對了,懸賞……
這人不是朝廷的欽犯嗎?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成供奉了,不可能啊?
意識到關鍵處,劉無戒彷彿精神又振作起來了,並抬頭用懷疑的眼光,盯著那令牌看。
既然供奉院的那個說法,只是一個傳說,那麼很有可能,就沒人看過令牌的樣子啊。也就意味著,這個令牌有可能是假的,甚至連供奉院也是子虛烏有之事……
對了!就是這樣!
劉無戒越想越有理,就這樣,不到幾秒鐘,他滿腔的信心又回來了。
「你是假的!我早上還查過了,你是朝廷的欽犯,怎麼一下子就能變成供奉!」
突然,劉無戒猛地起身一喝,並努力地挺起腰肝死死盯著霸天,試圖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因心虛而露怯的眼神。
只要對方一露,那十有八九能肯定就是假的了。
到時,嘿嘿……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聽到話後的霸天,依然微笑地看著他,臉上毫無一絲露怯的神色。
「候爺,你說地是真的?」
懷疑到關鍵點,這下子。連城守軍頭領王明銳也有點疑惑了。
是啊,他有看過府衙裡的吏案,這個少年就是朝廷欽犯啊,哪會一下子就變成供奉啊,很沒道理啊。
「是假的!你想想,傳說中那些供奉,不都是那些天上飛地仙人們嗎?你看他這副樣子,尖嘴猴腮的,哪點有仙人的風範了?還有,你有看過供奉的令牌嗎?說不定他拿的就是假的了。」
「很有道理。的確很有道理~~~」跟著他的思路一路推敲之後,王頭領連連點頭直呼。
「那還不把他捉拿下來?冒充朝廷供奉,罪加一等!」
劉無戒一見有人贊同,信心更足了,又恢復了原來的囂張氣焰。
可王頭領,雖然嘴上說有道理,但心中卻依然不敢肯定啊。
最後。他打起了小算盤,既然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那就兩不相幫!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做為行走官場的中庸之道,做為城守地頭領他哪有不懂之理。
可是不管也不行啊~~~拿什麼理由讓自己離開這現場不管呢?
場面又從火爆衝突中。轉來詭異的平靜,圍觀的人群又給這種戲劇般的轉變。給弄昏頭了,有點搞不清楚狀閱。
就在,王明銳發愁地想著脫身之計,到有點焦頭爛額之際,霸天說話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顧慮,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呃,好好!」
有人說話了,王頭領當然求之不得。趕忙點頭哈腰應好。
於是,在不到幾分鐘內,城守軍就如同一陣風般撤走了,甚至匆忙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連劉無戒也沒捎上一塊帶走。
「等,等等我啊,哎喲~~」
城防軍撤離了,呆在這多半是死路一條,劉無戒當然不敢獨自呆在這。腳底抹油就想追上去。
然而在跑到門口……以為對方沒追上來,甚至已經在偷笑中劉無戒。冷不防,卻被門口那個看似漂亮的姑娘給一踢,滾回來了。
……
「呵呵,我的大少爺,別急著走啊!你對我這朝廷欽犯,還是還有話說嗎?」
這麼一下午,霸天幾天來鬱積地那種憤怒總算是疏導一點了。
沒了官府的佑護,高手保鏢……此刻的劉無戒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面對著這個欽犯,也不敢再說什麼。從地上跪起身來,也算夠光棍的,就直磕頭求饒。
當然,他不會傻到會認為,以他的背景,會對一個不在乎律法的欽犯,或一個凌駕在律法之上地供奉起到警示作用。
「爺,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把我當個屁把放了吧!」
一哭鼻涕一把淚的,
劉無戒,哪還有平時那威風凜凜,欺男霸女的樣,就親吻霸天的鞋了。
外圍的觀眾都暗地裡紛紛叫好,大快人心。
「滾,你有那個資格嗎?你連我的屁都不如!」
霸天一聽不願意了,想起那天晚上,就伸出一腳將他踢翻,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並死死地壓住著手,不斷搓揉著。
「幹嗎不乾脆把他殺了呢?」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邊不吭聲的凌波麗說話了。
劉無戒聽到這話,嚇得就是一抖擻。
他沒想到啊,這個女人怎麼看起來漂亮,張口就是殺人……
「不不,不,女俠,你們不要殺我!不要,只要不殺我,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什麼是女俠啊?」凌波麗不懂了。
「哦,就是漂亮的女人,就是女俠了。這小子在吃你豆腐呢?」霸天嘻笑地對她解釋說,轉頭小聲道:「你這小子還算識貨,就是人太渣了一點!」
女人都喜歡人家贊其漂亮,凌波麗雖然本身是一頭巨龍,但也不例外。
只不過,誇讚也要看人。如果是劉無戒,凌波麗就不願意了,她曾看過他那色瞇瞇的樣子。
當場,就發飆了。一隻晶瑩如白玉地手揮過,也不見有何異象,劉無戒已被冰封在一塊冰塊裡了。
這麼個奇妙的法術,當場就把外圍的群眾看得那個目瞪口呆,有的人已經跪地在拜神仙了。
「能不能用水療術,幫我治一下她的外傷?」
先不管他,霸天抱著懷中瘦弱的月月,就向凌波麗問道。
吃醋是難免的,就是凌波麗不想去面對這問題罷了,雙手一揮,冰魔法的旁邊水系治療,一下子就治好了月月身上的創傷。
只不過,表面傷是好了,但心裡的創傷難治療罷了。
抱著這個偏瘦地女孩子,霸天為之心疼不已。
「好了,我們走吧!」
「啊?不管他了?」凌美人訝異地問。
「怎麼了?難道你還要給他解冰封?」霸天也做勢驚訝,回頭反問。
「哦,當然不,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呢~」搖搖頭,凌美人狠狠地道。對於她來說,殺死這種人,比踩死螞蟻還容易。
搖搖頭,霸天笑了,凌波麗這才知道他是在耍人,做勢就要伸手拍他……
「算了,拍死倒便宜他了。等我先救我的父母出來後,再慢慢折磨他,何況不止是他~」霸天滿懷深意地看了gt;;.帶著一絲殘忍的意味。
「對了,你跟一真去找人?找到我的父母,還有我爺爺了沒?」
對霸天來說,還是這個問題最緊要,首先還是得先保證親人的安危。
「有……」
「真的啊,在哪?快帶我去救他們。」聽到有親人的消息,霸天頓時喜出望外。
「可是不對啊?為什麼你們就沒把他們救出來先?」
轉過頭來,霸天急切地問,這才看到凌美人那白淨的臉上有點遲疑的神色,心下急了:「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我的親人到底被關到哪了?」
可以說,親人無疑是霸天現在最重要的東西了。
在這個東方大陸,他有著太多的回憶了。充斥在他腦海裡的,都是親人與他在一起時,那溫馨感動的畫面。
「聽說,是給漢唐帝國的皇帝給關在某個地方了……」
事情原是這樣的,本來漢唐帝國的皇帝戴上綠帽子後,捉起霸天一家人,並沒有說及是犯了什麼罪。所以,他顧慮著假如~~~無故對金衣指揮使使出什麼懲罰,會引來朝廷中大臣的心冷。所以他決定了,慢慢將他雪藏起來,等捉到金衣指揮使的那個獨子,再下裁定。
然而在幾個月前,嫦和丁頓的逃脫,引起來了他的震怒。於是,在某天夜裡,還在眾人眼中生活的金衣指軍使一家就在人前蒸發了……
「狗皇帝!要是我的親人受了什麼傷害,我必然要誅你九族,為他們陪葬!」霸天緊緊地握住拳頭,眼淚有點盈眶了。很是奇怪的,他並沒有動用力量,身上卻有一股黑色的氣息,隨著他的憤怒騰出體外,並慢慢地熾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