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官兵,大軍開來,圍觀在怡紅院外的人群,一下來。
「快,快……」
人都還沒有走近,霸天就已經聽到了劉無戒那個獨特的公鴨嗓子了。
這個聲音,實在太讓他刻骨銘心。霸天自問,從沒有對何人有過那麼強烈的怨憤。
果不出所料,官兵們還未走近時,一個華衣少年帶著一群士兵,已經停立於門口了。
白衣錦袍,穿得還挺像個人樣的,然而那醜惡嘴臉,就算化成灰,霸天也是認識的。
「誰,誰在這裡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先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罩的!」劉無戒一到,插著腰就吆喝起來了,自認為很威風似的,俗不知,在圍觀群眾眼裡,都暗地裡對他嗤之以鼻不已。
游手好閒之際,無惡不做,欺男霸女。這個人,已經失去了民心。只是背景太深,還未能引起大的民憤罷了。
劉無戒今天脾氣不大好,那個犯人讓跑了,得力助手又受傷了,最重要的是十萬兩懸賞沒有得到手。這可沒把他氣糊塗了,立馬跑到當地京都的縣衙撒起潑來。
一邊撒氣,還一邊指責當地的官員忠忽職守,連抓個人也如此緩慢。
要不是看在他的姐姐是當今皇后的面子上,城守早把這個只是在京裡掛著個虛職,狐假虎威的傢伙掃地出門了。
恰巧這個時候,就有案情來報,說煙花街有人鬧事了。
細問之下,才知是怡紅院。
劉無戒聽完後,急了,也不顧不得再罵了。當即請城守讓他帶兵,前往抓人。
當然。他不是好心,而是這家青樓剛好是他手下罩著的,一個月都能給他上供個上千兩保護費。
生財工具,給破壞了,那還得了,
至於城守大人,當然恨不得這個瘟神早點離開,遂不經思索,就點頭同意了。
「喲,是個大美人啊!」
凌波麗俏立於門邊。剛好擋住了外來人的視線,劉無戒顯然是沒看到霸天。雙眼亮起來的同時,就大搖大擺地朝凌波麗走了過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傢伙調戲良家婦女,就是屬於猴急型——一推倒就上的。
但是現在時間地點處於大庭廣眾之下,再加上後面有那麼官兵看著,很不適時宜。所以。就算有皇后撐腰的他也不敢太放肆:「這位美麗地小姐,裡面可能有命案發生了,你身嬌體貴,快退到一邊吧,等少爺我辦好事後,再請教芳名。」
凌波麗沒有說話。也不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其一眼。就如對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一樣。
自討沒趣了,劉無戒摸摸鼻子,心裡暗罵,一會要你這小娘皮子好看。
不過面子還是要挽回來的,想到這,他右手一抬揮起,示意讓後面的人跟上,自己又往門裡走進幾步。
突然,前行的身子一頓。他停住了。
就如同看到最可怕的東西一般,他指著裡面,就像要驚叫出聲,卻發不出話來似的。瞪直了眼睛,就直直地看著眼前的人。
裡面,霸天將月月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後,正露出個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呢。那笑容帶著某種殘忍嗜血地味道,就如同一隻餓極了的猛獸般,讓劉無戒害怕極了,彷彿怕一動。就會引來致命的噬咬一般。
「救命啊……快來人啊!」
許久過後,那堵在喉嚨裡的求救聲。才算釋放出來,如同被宰殺的豬一般,刺耳非常。
露出一臉不耐煩神色的霸天,當場就將他踢翻了,不過也不阻攔他逃跑……最後門外眾人,只見給嚇得屁滾尿流地他,從裡面爬了出來。
「爺,候爺,你怎麼了?」
立於外面的城防軍頭領,聽到裡面發出來地慘叫,連忙要衝進去,卻見這位爺竟然「爬」出來了,驚訝地連忙急問。
城守大人不在乎他,可這位小頭領官職低,底子薄。馬屁要是拍好了,肯定受益非淺的。
「殺……」習慣性地,劉無戒就想置這個危險份子於死地,不過想起了十萬兩賞金,又急忙改口:「不,抓,把裡面的人給我抓起來!」
「遵命,候爺!來人啊,跟我進去!」
京都府的城守軍,裝備可不比其它城市寒酸,個個穿著黑衣甲冉之際,都帶著一把紅纓銀槍~~~所以,在京都裡想鬧事的人,也要先掂量掂量下自己有幾兩重……
不過,霸天身上的
服過「神果丹」瞬間傷勢都全愈了,也不用再像先前城守軍。
至少霸天不怕,見到城防軍衝進來地時候,他還好整以暇地靠著桌子,抽起煙來。
對著這個儼然不把他們看在眼裡,形態如此囂張的犯人,城守軍頭領地臉一下子就給氣紅了,揮舞起長槍,就要一衝而上……
突然,這時一個尖嗓子又嚷了起來,只見地上的那個芙蓉老鴇也不知何時醒來了,見到城守軍到來,一臉的興奮,急忙衝上來,對著那個小頭領就獻起媚來了。
不過,讓其小頭領推開了。
廢話,這是在捉犯人,豈是兒戲。哪容閒雜人等靠近,何況眾目睽睽的,要拍馬屁也不是時候啊……
芙蓉老鴇點頭哈腰的,連忙退到一邊,不過還不明狀況的她,立馬在一邊呼喝起來了,什麼小子不知死活,什麼大頭領來了,犯人都得伏法。
一邊誇這個城守頭領的同時,還一邊損著毀壞他青樓的霸天。
尖酸刻薄之語,無所不用……
「我說,這家老闆逼良為娼,壞事幹盡,你們為何還任她在此營業?」
霸天終於說話了,在他開口之時,手上還拿出個紫金色的腰牌出來,上面寫著三個大字「侍奉院」。
這個城守軍小頭領根本懶得聽他在說什麼,右手一探,已將槍頭朝霸天地喉嚨遞去了,疾如閃電,看來有練過兩下子。不過,在看到那大個大字後,槍頭停在離霸天不足五厘米之際,停住了。
大汗淋漓,面如土色,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什麼樣的詞語都很難形容他此時的表情,就如同大白天的,見了鬼一般。
就在劉無戒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催其動手時,他「刷」地一下,跪下了,點頭如搗蒜,求饒起來。
這麼一跪,所有的城防軍都跪下來了。
周圍的群眾都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般,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了,紛紛議論起來,那個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說,王明銳,你是不是頭腦壞掉了?抓人啊?這個犯人不抓,你們磕頭幹嗎?莫不是都瘋了吧?」
劉無戒不願意了,跳腳就大罵起來了。
「是啊,王頭,你怎麼給這小子下跪啊?」
芙容老鴇子也愣住了,出口問道。
「小人不知大人親臨,還請大人恕罪!」
王頭領終於說話了,然而身子在不斷抖擻著,導致其說話吞吞吐吐的。
難道那令牌是某個大官的標誌?劉無戒疑惑了,緊接著,心裡開始緊張起來。
可是再想,不對啊!自己的親姐姐就是當今的皇后,哪個大官能有她地大。
於是,他又得瑟起來了,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過去,搶過了霸天手中的牌子,念起來:「侍奉院……」
「什麼玩意啊?難道是個大官?我說,王明銳,你怕什麼啊?我地親姐姐就是當今皇后,來,來,把他抓起來,要是有什麼過錯,讓我來承擔。」
拍著胸脯,劉無戒為了報剛才被踢之仇,也不在乎什麼了,直擔保,要是出了什麼錯,他來擔。
通達開豁的樣子,就如同喝醉了酒般,答應借給人家錢似地,非常爽快。
可是,這件事終究不是在喝酒……
「你擔當得起嗎?」霸天也不阻止他搶過令牌,冷冷地笑道。
「為什麼擔當不起,別說你一個芝麻小官,就是相爺來了,爺我也不怕!王明銳,你說,侍奉院的官,有相爺大嗎?」
劉無戒不屑地說,神態驕傲無比。
然而,跪下去還沒起身的王頭領說了一句話,讓他徹底崩潰了。
「爺,侍奉院不是當官的的,這是漢唐帝國有史以為最神秘的組職,權力凌駕於朝廷之上,擁有上斬昏君,下斬貪官的權利……」
聽完話,劉無戒臉色一白,當場就給嚇得軟趴下了。
侍奉院,他不是不聽說過啊,但那只是傳說中,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長們組成的啊,這些仙長們曾在幾百年前出現過,當場就斬了一個昏君的頭,扶起另一個皇室血脈的人當皇帝。
由於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這件事流傳下來,也變成傳說了……天啊,想到這,他眼前一黑,差點沒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