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認知被顛覆的時候,對人的情緒會產生非常大
昨夜的一場混亂過後,貝爾特人依然沒有從那種恐懼不安的情緒中走出來,就連在留在明斯克沉下的屍體,都是愛爾蘭人收拾的
看著對手忙碌的身影,感受著哪裡依然瀰漫不散的能量波動,沃佩斯感覺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貝爾特大陸是以騎兵出名的,昨天參與進攻是五個實力強勁的士兵團,按照戰鬥力來分,這五個兵團足以頂的上愛爾蘭二十萬人甚至更多,可是就因為那個夢魘一樣的大型魔法,十萬多人就這麼沒了。很多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就那麼消失了。
第一次,沃佩斯感覺沒有辦法向帝王交代。
以二十幾歲的年紀統領一個大陸的軍隊,是要頂著巨大壓力的,說是如履薄冰都不為過,上次暗夜騎兵團的覆滅沃佩斯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他真的感到了下屬們那不信任的眼神。
「再擔心帝王那裡沒發交代嗎?」阿娃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沃佩斯的身後,今天她換了一件紫色的戰甲,柔軟的材料包裹在她豐滿的身軀上,配上同色的披風,為戰場增添了一末亮色。
沃佩斯先是自嘲的一笑,才道:「有那麼一點吧,不過我更擔心的是那神秘的魔法,如果對手掌握了這種威力恐怖的魔法,那麼我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於一個將領來說,自己信心的動搖是致命的,雖然心中忐忑,但沒有說出來,也算是給自己另類的安慰吧。
阿娃的目光有些迷離。遠方的城郭在晨光中清晰無比,但是心中地信念卻模糊了起來,昨天逝去的十萬度同胞突然阿娃的心很不好受,她第一次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了一絲迷茫,是不是佔領了愛爾蘭大陸自己的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還是說。即使勝利了,也依然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或許只有帝王才知道這個答案吧,或許帝王只是在意這個這個政府的過程。
「我想那種魔法不會出現了。」阿娃輕聲說道。
「哦?你怎麼想?」沃佩斯感興趣的側頭看著阿娃完美的側臉,詢問道。
阿娃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或者說在短時間沒是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了。」看了看身邊的將軍,阿娃出現了短時間的走神,不為別地,只是看見沃佩斯的臉。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男人,都是如此的年輕,都是如此的優秀,都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只不過。一個畢竟要聽命於人,一個卻可以揮灑自如,一個聰慧而嚴謹,一個淡然而灑脫。一個是自己曾經的偶像,一個只用一晚卻給自己留下了難易磨滅的印象。阿娃甚至有些惡意地想,面前這個貝爾特大陸少女得到夢中情人如果生在了愛爾蘭,身份是獸人的外籍先知,那麼他是否能夠取得和那個男人一樣的成就?是否能夠象男歌男人那樣超然於一個大陸之上?而那個男人如果統領著己方的軍隊。和自己朝夕相處,自己是不是可以向對沃佩斯將軍一樣毫不動心?還是迷失在他那乾淨地笑容和輕薄的動作中?或許他們的位置呼喚,所有的一切都將不一樣吧。
「阿娃將軍?請繼續說下去啊。」沃佩斯不解的看著女將軍臉上飛起地兩片紅雲。出聲問道。
「啊?哦,」阿娃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繼續道:「我們對愛爾蘭是非常的瞭解到,不僅有落基帝國這樣以國家形勢存在地臥底,更有龍人族這樣投靠過來的種族,可以說我們對這片大陸的瞭解要比很多生活在這裡的人都多,可是我們聽說過這種形勢的魔法嗎?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連理論都是不存在的。可是現在出現了,讓我懼怕了,可是他們為什麼以前不用呢?我們可是佔領了愛爾蘭快三分之一的領土了,如果他們可以熟練掌握這種技術,我們還呼如此順利和輕鬆嗎?就算退一萬不講,這種技術是獸人和巴巴內才有的,那麼我們白天攻擊城市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用?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派出的工程人數可不止十萬,那個時候用給我的打擊會更多,一個這樣的魔法我們步兵軍團就沒有了,我們只能讓騎兵去攻城了,這對明斯克不是更有利嗎?」
沃佩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即使這樣,可是我們依然不能肯定明斯克就真的不能再次使用,或許他們剛剛學會使用也說不定。」
「這也好辦,我們再次進攻不久知道了,如果他們用了,那麼就說明我們的對手真的掌握了讓你給我望塵莫及的恐怖魔法力量,我們就稟告帝王,讓他處理,如果他們沒用,那就證明的猜測沒有錯。」阿娃感覺自己是不會錯的,而且這也符合世間的規律,越是強大的東西就越是稀少,這時亙古不變的道理。
無奈的笑了笑,沃佩斯指著愛爾蘭士兵已經開始焚燒的屍體道:「你是讓我還拿幾萬甚至十幾萬的士兵去做這個試驗嗎?」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按兵不動?現在已經進入初秋,天氣會漸漸寒冷,到了冬天攻擊基本上要停止,而且我們雖然佔領了大片的領土,但是愛爾蘭人並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糧食補給,這個大陸真正的糧食產地在中部,我們的目標不也是在收穫的時節佔領紅月和黃石公國這兩個糧食產地嗎?我們入股被阻擋在這裡,就算最後攻下了明斯克,在其他地方也取得不了太大的進展,因為我們的主力在這,而且明斯克的後面是貧瘠的蓬加平原,取得這裡的勝利更是戰上的需求,而不能給我帶來豐厚的勝利品,不要忘了我們在別人地地方打仗,而我們的基地,離這裡隔著茫茫的大海!」進攻明斯克是帝王的意圖。沒有敢質疑,只有阿娃一直不太同意,在她看來,貝爾特大軍完全可以放棄獸人這塊難啃的骨頭,從已經被佔領地斯羅帝國進入黃石公國和紅月作戰。最後合圍蓬加平原。
沃佩斯沒有說話,他仔細的考慮著阿娃所說,只不過他不能像阿娃那樣毫無顧忌,他畢竟是全軍的領袖,他要對自己的軍隊和士兵負責。
「而且你發現了嗎?那種神奇的魔法威力雖然很大,但是相比其他元素系來說,速度並不很快,當然這是相對。」阿娃也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昨天魔法逞威的地方:「這樣的速度我們地魔法是完全可以進行攔截。雖然我並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在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
聽阿娃這麼說,沃佩斯心動了,是啊。那種魔法雖然形式沒有見過,但是的確是元素的力量,這就是說用魔法是可以攔擊的,雖然除了禁咒外其他的魔法不可能完全抵消它地力量。但是減弱它的威力還是應該可以的,而自己也有著強大的法師團,或許和愛爾蘭大陸還有些差距,但是作為防守力量還
地。
要不要試驗一下呢?沃佩斯罕有的躊躇了。
「我們現在還有著一些兵力上的優勢,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優勢會慢慢的喪失,愛爾蘭大陸會有越來越多地人加入到軍隊中反擊我們,所以戰爭的時間越短。我們所受的阻力就會越小,這不也是我們當初就制定好地嗎?」阿娃說完離開了,她只能提一些建議,說一些心中所想,真正做決定的還是沃佩斯,阿娃知道,沃佩斯的意志可不是誰都能左右的,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聽命令了。………………………………………………………………………………………………………………
就在沃佩斯為神秘的新型魔法而頭疼的時候,宋歌和肯普貝還有龐坦三人也沐浴在晨光中散步,昨夜的勝利讓所有的人都很興奮,心情就如剛剛升起的太陽,充滿了朝氣和希望。
「真是可惜了,如果這種魔法可以大批量的使用,那麼被說是把貝爾特人趕出去,就是攻到他們本土也不是不可能啊。」龐坦也親歷了昨夜的戰鬥,對那個魔法依然心馳神往,矮人擅於利用器具,而魔法怎是完全依靠人體,但這並不妨礙龐坦的讚歎和認同。
宋歌和肯普貝相視一笑,昨夜的那個恐怖的魔法,如果天獸一樣吞掉了近十萬的敵人,這不僅僅讓對面的敵人心驚膽顫,更讓巴巴內以外的人驚駭,這中恐怖的魔法幸好是自己人擁用,否則結果可想而知,同時也給巴巴內填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如果說愛爾蘭大陸的人對巴巴內以前是羨慕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敬畏和那麼點點的恐懼,因為巴巴內實在太強大,不僅僅有個活動的頂級武力肯普貝,更是有這這樣一支強大魔法師團,貝爾特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愛爾蘭人可是親眼所見昨天的施法過程,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魔法絕對不是禁咒能夠比擬的,甚至肯普貝大師都會所,這個魔法的威力應該在只比兩個禁咒小一點點。這個概念絕對是顛覆原有魔法理念的。
而且這還不算,昨夜那個白衣如雪的女子,更是讓其他的勢力羨慕的眼紅,又以為聖魔導啊!而且是史上最年輕的聖魔導!還是一個穿著智慧一套的聖魔導!昨天剛剛突破那漫天的恐怖風刃,讓人領略了風系聖魔導的實力,而且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雖然月舞剛剛突破,但是穿上智慧一套的她實力絕對可以和肯普貝抗衡,甚至還會超過他!而等再過十年,二十年,或許這個絕美的女子就會成為第二個康斯坦丁!一個在魔法領域的神!而這個神,在巴巴內,那個神秘富饒的城市,那個還有另一位聖魔導的城市,那個獨擁大陸僅有的兩位聖魔導的城市!
「龐坦大師,這種魔法只有我們巴巴內會,也只能我們巴巴內會。」宋歌笑著說道。
龐坦愣了愣,眨著眼睛想起了什麼。
「我們之前進行過很多次試驗,結果是威力大而且節省體力,因為是以團體的形式發出的,昨天的全力一擊結果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我猜,甚至發明了這種組合方式的人也不知道這個結果。」大師緩緩地說道,「因為我們有著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勢力所沒有的優勢,就是我們的魔法師團成員的職業等級!昨天參與那個魔法的魔法師,全部是天分好並且在能量空間裡修煉超過半年的人,他們的職業等級最低也是大魔法師,其中有十位魔導師,還有月舞這個帶著全套智慧神器的聖魔導,這樣的組合,別說是現在,就是放眼歷史,也從沒有過,所以即使我們把這種技術告訴了其他國家和勢力,他們也不可能達到昨天的效果。」
三人邊說邊走,沿路的士兵都恭敬的行禮,昨天的一戰,不僅僅呢成全了月舞和巴巴內的法師團,更是讓宋歌和肯普貝的聲譽到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個獨佔龍人族長艾,幾分鐘就擊殺了龍人的聖魔導,一個獨自力抗貝爾特大軍,堅持到援軍出現而不傷,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而且現在的情也不允許我們把這種技術告訴其他勢力,現在我們擁著共同的敵人,我們可以萬眾一心,可是當我們的敵人消失了呢?他們還會和我一心嗎?我們已經讓他們深深的忌憚了,比如說我們有兩位聖魔導,有全身魔裝的重步兵,有高級騎寵的重騎兵,有威力巨大的攻城和防禦器械,有讓人眼紅的巨大財富和滿倉的糧食物品。龐坦老弟你說,到時候他們會不會轉過頭來對付我們?」肯普貝現在已經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巴巴內人,所說的一切都是從巴巴內的角度出發的。
龐坦撓了撓蓬亂的頭髮,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政治並不是強項。
大師轉頭看向了城外,貝爾特的士兵們正整齊有序的調動著。
「如果可以,我們都不願意這樣,生活並不僅僅是爭霸,我和巴巴內都沒有野心,可是別人不會這麼看,現在的巴巴內已然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感到了忌憚,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為了防止以後出現什麼意外,防止他們來打我們的主意,巴巴內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變的更加強大,讓他們的忌憚變成恐懼,讓他們興不起和我們作對的念頭,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平靜的生活,才能讓戰亂離我們遠去。」宋歌接過了大師的話,語氣中頗多感慨。
從最開始的被人追殺,到現在的權傾一方,宋歌明白了很多東西,他已經賺了很多錢,現在他也已久每天賺著巨額的金幣,現在的任務已經發生了轉移,變成了如何保護得到的東西。反抗貝爾特是這樣,防止愛爾蘭其他勢力的窺視也是這樣。權利是強者的權利,悲劇是弱者的悲劇,這就是世界!把手中財富拿出一部分非給其他勢力他們就滿足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們會貪得無厭,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宋歌和巴巴內只能變強,依托著獸人聯盟變強,只有這樣,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新型的魔法就是這樣,宋歌不會和人共享,這是巴巴內的秘密武器,一個可以震懾兩個大陸的秘密武器,誰要想動巴巴內,都要做好被碾成渣的準備。
「我明白,如果以為我們摩安丁矮人沒有強大的戰鬥力,我們也早就成為別人的奴隸了。」龐坦大師想到了自己種族以前的艱辛,理解宋歌和大師的做法,他也知道,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提出把這種魔法激發方式公開,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對抗貝爾特,只是誰都知道,當貝爾特人走了,對付的是誰就說不准了。
「既然不能平等,那麼我們就超然吧。」宋歌呵呵一笑,被城外的鼓點吸引了,貝爾特人決定進攻了。